《独臂将军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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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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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再推它,目色沉沉。
  为何你和她一样,都不怕我?


第11章 进宫诸事
  大年初三。
  闻人笑舒服地睡到了自然醒,用过早膳还练了会儿琴,方才不慌不忙地进宫去。
  皇宫中仍然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沿路碰到的宫人们都穿上了新衣服,得了新年额外的份例,行礼的声音都带着几分笑意。
  闻人笑没有急着去御兽司,而是先去见她的父皇。以她的了解,崇元帝白日不喜欢在寝殿无所事事,也鲜少踏足后宫,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御书房。
  可她来到御书房却少见地扑了个空。她询问了一名内侍:“你可知父皇现在何处?”
  “回公主,陛下在贤妃娘娘宫中。”
  “哦?”闻人笑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这倒是好事。那本宫便过去一趟,顺便给贤母妃请安。”
  闻人笑自幼丧母,温柔娴雅的贤妃在她的童年中时不时扮演母亲的角色,二人虽不能说亲如母女,贤妃却也给了她许多关怀,只是她知道父皇更喜欢霸气美艳的楚贵妃。
  答话的那名内侍笑着说道:“公主不如在这御书房等上一等,您进宫的消息想来早已有人通报给陛下,陛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闻人笑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也就应下了。
  这头崇元帝确实得知闻人笑进宫了,龙颜大悦,毫不吝啬地露出了今日最舒心的笑容。
  贤妃见状眼神暗了暗,善解人意道:“既然伏光来了,陛下就快去吧。”
  崇元帝见她没挽留顿觉解脱,迈着大步离开找女儿去了。
  贤妃望着桌上她辛苦做出的一口未动的糕点,握了握拳,直到尖利的长指甲刺痛了手心,才猛然醒转,面色恢复如常。
  *
  御书房。
  崇元帝看着正抱着他手臂撒娇的闻人笑,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可眼中分明满是宠溺:“过了年就是十四岁的姑娘了,怎还这般喜欢撒娇。”
  闻人笑得寸进尺,娇气地嘟了嘟唇:“我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呢。”
  崇元帝失笑,拉着她坐下,温声问道:“笑笑新年过得可好?”
  “好极了,”闻人笑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公主府是如何的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儿臣还和玉罗她们一起包了几个饺子呢。”
  崇元帝摸了摸她的头。独自过年又如何能开心到哪去,他心知她在夸夸其谈,报喜不报忧。他这个女儿看似娇气,其实是最为懂事的孩子。
  闻人笑托着腮道:“儿臣前天从御兽司带回去的那只小狗可爱极了,名字叫哈哈,儿臣将它送给了严将军。”
  “哦,笑笑去看望时远了?”崇元帝不由有些诧异。
  闻人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呀,父皇您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走动,就去给严将军拜个年。”
  崇元帝眼中露出几分欣慰和赞赏,又问道:“时远可好?”
  闻人笑一脸不忿,不厚道地添油加醋道:“不太好,父皇您不知道那家人可坏了,一点都不关心严将军。”
  想到自己早就盘算好的计划,闻人笑娇娇软软开口道:“父皇,不如给严将军指一处府邸,让他搬出来住。”
  崇元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一边说道:“好,都听笑笑的,父皇这几日就让人留意着,挑处好的宅子给时远。”
  闻人笑眼睛一转:“挨着公主府的那处宅子就很不错呀。”
  与她的公主府一墙之隔的是前朝国师府,只比公主府略小,各处陈设颇为精致,保存得较为完好。因为与公主府相邻,位置也是一等一的好。
  崇元帝沉吟片刻:“那处宅子父皇是想留给你扩建公主府的。”
  “哎呀父皇,儿臣一个人住那么大地方干嘛啊,还是给严将军,女儿就可以经常见到哈哈了。”
  崇元帝最受不了她撒娇,忙不迭应道:“好好好,父皇派人修缮过后就下旨赐给时远。”
  闻人笑满意了,心里愉快道今天入宫目标达成,又与崇元帝下了几盘棋,共进了晚膳才准备告退。
  临走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父皇,您库中可有大小合适的玉盆?儿臣想做个狗窝。”
  崇元帝失笑,挥手指了一名内侍:“带公主去朕私库中挑。”
  闻人笑找到玉盆之后,满心欢喜地走向了御兽司。
  走到装着小狗的笼子前,却见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拿着一根煮熟的肉骨头伸进笼子喂小狗。
  闻人笑见那小狗冷冷地趴着一动不动,不由抿唇笑了笑。
  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见到她愣了愣,福身道:“六皇姐。”
  闻人笑点头应道:“八皇妹。”
  八公主的生母是贤妃,闻人笑自觉与她性子不太合拍,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六皇姐也是来看小狗的吗?我还没有见过这种品种的小狗呢,真可爱。”
  闻人笑没答话,从一旁宫人手中要来一根肉骨头,递到小狗面前。
  却见小狗睁开眼看看她,然后站起来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她趴下。
  闻人笑感觉有些好笑。这是在记恨她上次来不带它吗。
  八公主轻蹙着眉,担忧地说道:“六皇姐,狗狗好像不喜欢你。”
  闻人笑假装没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一丝开心,径自吩咐宫人将开笼子将小狗抱出来。
  玉罗伸手想帮她接过来,闻人笑摆摆手,自己伸出手接小狗。小狗到了她手上开始踢着腿挣扎起来,周围的宫人们全都心惊胆战,生怕金贵的小公主伤到一丝半点。
  闻人笑倒是不以为意道:“这么不喜欢我啊,那不带你回去了。”
  小狗一听,立刻安分下来,在她怀里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
  闻人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都是我家西西。”
  然后抱着西西转身离去,她没看一眼的八公主眼中满是不舍和气愤。


第12章 侯府分家
  闻人笑带着西西回府后,宫人们一回生二回熟地准备起了生活用具,喂食的时候却碰到一个难题。
  三名宫女围在西西身边,满脸无奈的表情:“公主,它不吃啊。”
  “嗯?”闻人笑走过来接过装着肉粥的碗,舀出一勺递到西西嘴边,“本宫试试。”
  西西扭捏地磨蹭片刻,凑过来舔掉了勺子里的粥,又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公主。
  玉罗惊讶道:“还要公主亲手喂的才吃?”
  几名年纪小的宫女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还是哈哈可爱。”
  “就是,哈哈性格多好。”
  “西西一点都不亲近人。”
  闻人笑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在严谦面前睁眼说的瞎话,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遭了报应,便十分好说话地将一碗粥喂完了。西西不知吃饱了没有,却也没有闹着还要吃,懒洋洋地走回自己的小窝趴下,尾巴都没多动一下。
  一名宫女担忧道:“西西会不会养不熟啊?”
  公主用眼神制止了她的话,伸手摸了摸西西的头:“我会对你好的。”
  从此公主府里时常会见到这样的景象:一群宫女气喘吁吁地跟在一只小狗后面跑,旁人见了或许还以为是在抓狗,其实只是为了将食物喂到小狗的嘴里。
  每次人狗大战都以公主看似无奈实则宠溺地亲自喂狗然后顺毛告一段落。
  日子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初十。
  闻人笑在公主府的摘星阁上凭栏而站,看到自家隔壁有许多人在忙进忙出搬运各种摆设,一些工匠敲敲打打修缮破损之处,仆从杂役们也开始清扫堆积多年的灰尘。
  想到很快就能多个串门的对象,还能经常见到哈哈,她的眼睛期待地亮了亮。打手势唤出一名暗卫,吩咐道:“这几天留意一下,赐府的圣旨何时到威远侯府,本宫过去凑个热闹。”
  暗卫应下,身子晃了晃,又消失不见。
  *
  这一天来得很快。
  正月十四这天,得到消息的闻人笑怀着看戏的心情来到威远侯府。
  圣旨到得更早些,侯府已经是一片剑拔弩张的形势。严谦,威远侯夫妇和二少爷三小姐颇为齐整地聚在正厅。
  闻人笑端起公主的架子,一身威仪地走了进来。众人行过礼后,威远侯心中有些忐忑,自觉地让出了主位:“公主请上坐。”
  公主左右看了看,面色骄矜地走向严谦身旁的椅子,在他身侧坐下,笑着和他说话:“严将军,好久不见啊。”
  严谦一转头就撞进她一双水亮的笑眼,好像见到他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他颔首道:“公主。”
  闻人笑注意到严谦腿边站着的哈哈,心下嘀咕哈哈还真有了几分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哈哈的尾巴纹丝不动的卷着,见到公主却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摇。
  她弯腰把它抱了起来,竟感觉有一丝吃力,似乎这十几天不见就长大了一些。揉了揉它的脖子道:“看来将军对你很好嘛。”
  哈哈一到她怀里又开始撒娇打滚卖萌,闻人笑不由失笑:“蠢狗就是蠢狗。”
  跟哈哈打完了招呼,闻人笑毫无客人自觉地看向威远侯:“侯爷站着干嘛,别紧张,坐啊。”
  “……”威远侯听了更是紧张,公主没坐在上首位他哪里敢坐啊,只好尴尬地站着,手都不知往何处摆。
  闻人笑笑嘻嘻道:“都说不用紧张了,本公主上次来呢,是来宣旨顺便代替父皇看望严将军,这次是听说严将军要搬家,作为严将军的……好朋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侯府众人闻言惊疑不定。公主何时与世子这般熟稔了?
  闻人笑抬眸想看看严谦的反应。他没有看她,可心中却也是一瞬之间惊涛骇浪。
  她竟是将他当作朋友么?
  威远侯讷讷应道:“是,公主,我们正在商议世子搬府的事宜。”
  “我不能听吗?”
  “可以,可以……”他哪儿敢说个不字。
  “那继续啊!”闻人笑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面闪着看好戏的光芒,“哦,你们是在商议如何分家吗?”
  可不是。搬家事小,分家事大。
  威远侯夫妇皆在心中暗自祈祷,公主不要再多事地插手别人家事,可惜她不遂人愿。
  闻人笑如今自认是严谦的好朋友,且严谦并未反驳,她自觉有名有份插手。严将军一心打仗,必定对钱财俗物一窍不通,她可不能让他吃亏。
  于是使了个眼色给玉罗。
  玉罗早有准备,镇定地上前几步,三品女官的派头端的一丝不苟,声音清脆道:“根据大夏相关条例,子女分家时,理应按照供给中馈的比例分得相应的部分,家族共有资产应在一众子女间平均分配,嫡出子女理应分得多于庶出子女,原配所出子女理应分得多于继室所出子女。不供养父母的子女每月应上缴一定份额的赡养费。”
  她悄悄看一眼托着腮听得津津有味的公主,见其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于是信心满满地继续道:“严将军与侯爷两的份例共同上交中馈,因此前将军品级略低于侯爷,将军应分得中馈少于五成多于三成。”
  闻言的威远侯夫人大惊失色,几欲出声辩驳。掌管中馈的她十分清楚。侯府中馈不丰,若再被严谦带走三成绝对是雪上加霜。她不由后悔自己为何曾经希望严谦搬出府去。
  不料严谦突然冷硬地出声道:“中馈不必分给我,就当我孝敬侯爷夫人的。”
  威远侯夫妇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有些不安为何严谦会这般好心,却也不由心情稍顺。
  闻人笑狠狠等了严谦一眼:你还不领情,蠢死你算了。
  严谦朝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想起这位继母对他做的那些事,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闻人笑朝另一边扭头:好气哦。
  严谦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一瞬间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闻人笑倏地一下转回头,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我不信我不信严将军居然摸了我的头”,却只见严谦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被顺了毛的公主示意玉罗继续说下去。
  “根据官府规定的比重,严将军应分得家族资产的四成。”
  “四成?”威远侯夫人再控制不住温柔娴雅的样子,尖声质问道,“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分得四成?”
  威远侯夫人的一双子女也同样怒不可遏地看过来。
  玉罗面不改色,优雅笑道:“回夫人,将军是威远侯元配夫人的唯一子嗣,理性分得四成,您的一双嫡出儿女分得四成,其余庶出子女共分两成。”
  威远侯夫人面色有些扭曲,指甲深深扣进了手心里。好一个严谦,难怪那么大方不分中馈,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威远侯也是满心憋屈不虞,但见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威远侯夫人,心道不好,连忙呵斥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些本就是世子应得的,这整个侯府将来都是世子的。”
  闻人笑骄矜地哼了声。这倒还像句人话。
  威远侯夫人气得几乎发狂,紧握着拳一遍遍安慰自己,这部分资产她是无权接触的,难以做手脚,现在不分迟早也是要分的。再忍忍,再忍忍,只要严谦走了,爵位就是旭儿的,她不能前功尽弃。
  玉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根据相关条例,分家时若生母过世,其子女理应带走其嫁妆。”
  闻人笑见严谦变了脸色,以为自己坏了他什么计划,不由凑近了些,有点紧张地问道:“怎么啦?”
  严谦微微怔愣地看着她,目光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谢谢公主。”
  他为将多年,四处征战,在律例允许的条件下搜刮了无数匪窟,敌宫,累积的财富数不胜数。他一点都不在意侯府那么一点财富,只想拿回母亲的东西。
  严谦打了个手势,江风便带了一队精壮的侍卫走向库房,将元夫人木氏的的嫁妆箱子搬过来。
  早已呆若木鸡的威远侯夫人这才如梦初醒,扑上去尖叫道:“不能搬!不能搬!”
  闻人笑眼珠转了转:“为何不能?”
  威远侯夫人却似有些恍惚地一直重复:“不能搬……”
  威远侯目光沉沉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并未出言阻拦。
  威远侯夫人的女儿,侯府大小姐突然突然冲出来,用与其母如出一辙的尖锐声音道:“不能搬!那些东西还要做我的嫁妆!”
  仿若一把大锤从天而降,威远侯终于彻底变了脸色:“都闹什么!去搬!”
  威远侯夫人闻言双眼一翻就要晕倒在地,闻人笑无视了她的一双子女哀求的眼神,声音清脆道:“去搬,等清点完元夫人嫁妆若她还不醒本公主便为她请太医。”
  她已经在心里快笑死了。这威远侯夫人可真是被女儿坑得不轻,还想给严谦扣个逼晕继母的帽子以行缓兵之计,想都不要想。
  “原配夫人的嫁妆给继室的女儿做嫁妆,还有这等好事,本公主回宫就将母后的嫁妆给妹妹们分了可好?”
  一听她话及元后,威远侯真的急了,自己的继任妻子妄图侵吞原配嫁妆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好腆着脸赔罪道:“都是微臣治家无方,微臣一定严肃惩罚她们。”
  闻人笑抿抿唇,“等清点完嫁妆再说。”
  严谦许久未出声,只是浓墨般的眸子看向闻人笑时,凛冽的戾气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一直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一朝受伤,却出现了一个小姑娘张牙舞爪着要保护他,让他的一颗心都被烫得酸酸麻麻。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没出息的一天,却无力抵抗她带来的每一丝温暖。
  没过多久,江风就带人把箱子搬过来了,然后将一张单子递到严谦手上。
  闻人笑兴致勃勃地凑过来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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