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惊慌失措。
然而,还没待土匪们上车逃窜,20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装甲皮卡和吉普车将他们死死包围,所有的车上都有一个重机枪炮塔,防弹玻璃后的机枪手刺耳的浪笑声回荡在他们耳边。
青海湖基地的匪首恨不得将负责打听跟踪的喽啰扒皮吃肉,他只是以为这辆“锈迹斑斑”的装载机不过是那个“黄羊山”的土匪们从哪个大矿区开来的、仅仅是凭着车大横行霸道而已。
而且他们人不多,就这五辆车撑死了不过百人,为了这辆装载机他纠集了三百多人来劫道,他已经想了好几种方案拿下这个装载机——他真不知道人家有重机枪、而且那重机枪还是藏在车体里的。
但是他们后悔也晚了,绿林好汉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抢成功了就是大发横财,失败了就是全军覆没,从来没有第三条路,自古抓到土匪就是砍头,从来没有例外。
曹雪振走下装载机,来到这群抱着头跪在地上的土匪面前挨个看了看:身上都有伤,看来是老打劫的;面黄肌弱但是并不瘦,饮食还行;猎枪的磨损很到位,说明他们懂得打猎物;一个个满手老茧,是修车的料子。
“哪个是大当家的?都是道上的兄弟,不知道我们黄羊山哪里得罪了各位,今天不过是借道而已,何必呢?”一身牛仔服、长筒靴武装带加手枪打扮的曹雪振来回踱着步地缓声说道。自打郑远清穿上了马靴,底下的人都跟着换上了马靴,别说,穿马靴还真符合土匪的气质。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俺们是想给您当马前卒护送您过青海湖的,刚才那话是小子我开玩笑的,咱这儿就这风俗,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哦,我掌嘴、我掌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一个穿着破烂皮风衣的络腮胡汉子一边献媚地笑着一边使劲打自己的嘴。他以为对方不想和自己发生冲突,自己扇两下嘴巴讨个饶,然后对方顺水推舟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但是匪首想错了,曹雪振笑了笑踱到他面前手中的枪漫不经心地伸出,“呯”一声枪响,匪首被掀开了头盖骨,满脑袋脑浆像炸开的西瓜般溅了他后面的人一身。
“会修车的站出来,你们被黄羊山收编了。”曹雪振继续漫不经心地在这群浑身发抖的土匪身边踱着步。
“**你**——”一声怒喝响起,曹雪振脚边的一个汉子蹭地一下跃起、手腕一晃一柄尖刀直扎曹雪振后心。
曹雪振一个急转身一记势大力沉的正蹬直直踹在大汉的前胸,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嚓”大汉的肋骨瞬间断了几根。
然而还不待曹雪振抬手毙掉那汉子,一阵阴风闪过,十几个汉子从三个地方朝曹雪振飞扑而来,他们要劫持曹雪振;面对这种亡命之徒纵然曹雪振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
“哒哒哒——哒哒”一辆丰田皮卡上的轻机枪手毫不犹豫地开枪了,一串点射照着曹雪振身边横扫过去,只听一阵惨叫声响起,刚刚碰到曹雪振衣服的土匪被迎头掀翻,一阵血雾弥漫在当场,曹雪振被这阵弹雨从背后掀翻一下子扑到面前的公路上。
“好一群牲口。”曹雪振揉了揉生疼的后背爬了起来,顿时额头青筋暴露、双眼面带杀气地骂道。
“呯——呯”数声枪响,没被机枪打死的土匪被迎头击毙,曹雪振毫不手软地掀开了一个又一个头盖骨——今天摆谱摆得太过了,真丢人
这群人真狠还在地上跪着的土匪更是抖得欢实,这些曾经的绿林好汉如今吓得裤子都湿了。眼前的同行比他们还狠,大当家的让制住了竟然敢直接开枪
有的土匪却心中暗喜,他们以为黄羊山土匪内讧了,竟然趁着大当家的被劫持直接开枪消灭。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背后衣服被打碎完了的“大当家”的竟然回身冲背后的机枪手伸了个大拇指,而机枪碉堡里的机枪手竟然冲着他嬉着脸伸出个“ok”的手势
他们老大竟然同意他们这么打——这tm这些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其实这一幕这是独立八师老早就有的、不成文的规矩,一旦这些被郑远清“施过法”的军官被劫持,旁边的战士必须立即开枪射击,连军官带劫持者一律横扫,大家都知道,这些被老大“施过法”的军官刀枪不入,被横扫的只能是那些劫持者。
“再说一遍,会修车的站出来,如果你们真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们上路。”恼羞成怒的曹雪振阴着脸瞪着一群土匪阴森森地说道。
当家的,俺们没有会——”一个似乎是二把手的土匪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群土匪这么狠鬼知道站出来了要受什么罪?还是糊弄糊弄能混过去最好。
“嘴挺硬。”曹雪振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手就是一枪,这帮土匪真够顽固的,都死了十几号人了还这么嘴硬。
结果这人刚死,马上就有一百多号汉子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一个个裤子都尿湿了。看起来他们很怕刚才那个土匪头子,那人一死,没人压着马上就有识趣得站了起来。
曹雪振看着这些汉子皱了皱眉头,估计里面稍微懂点维修的都站了起来,这么大一个车队不需要这么多技术工,看来凑数的还真不少。虽然说是维修丧尸越多越好,但是训练这批人可着实费脑筋,郑远清让曹雪振看着办,具体需要多少维修工他来定。
会点也好,总比一点都不会的强。曹雪振略微分了一下,维护的、维修的得分好几组,这百十号人也差不多了。曹雪振打开对讲机,让车里面的战士把人押回去。
“队长,剩下这些人怎么办?”曹雪振请示道。
“全部押起来,好吃好喝供着。”郑远清沉吟了一下狞笑着说道。马上就要进市区了,这些垃圾会有大用的。
当这群土匪被押回军卡后,几座集装箱内便开始施工,一座座集装箱被根据以前的经验加以改装,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设计、改装集装箱的工作就快了许多。
这一百多号土匪又根据技术能力的不同被分为三组:皮卡组、吉普组、卡车组,而每个组又分为保养、维修、洗车三组,每个组人数不等,需求量最大的维修组人员自然多些,不需要那么多人的洗车组人员也少些。
根据曹雪振制定的计划,这些懂技术的土匪要在满负荷的工作状态下培训三个月,要用手枪和鞭子逼着他们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
而且他们吃饭睡觉都要在集装箱里待着;根据以前的观察结果可知,那些丧尸在没有食欲、睡眠、排泄的需要时便不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也就是说今后这些人变成丧尸后可以24小时不间断工作。
当然,这期间他们的饮食供应也是相当好的,为了能让这批丧尸多活几年这点付出值。
当那百十号懂技术的土匪从曹雪振笑吟吟的话语中得知了自己是寨子里培训的维修工后,一个个争先恐后宣誓效忠,不说别的,就冲那有炒菜、有米饭而且管够的伙食他们都愿意留下来,至于干活累?在哪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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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再进市区
2013年9月2日,突如其来的降温使得西北的天空再一次恢复可怕的阴霾,冬天的脚步就在一夜之间悄声无息地来到了西北高原。!
小冰河期已经完全到来,春天和秋天已经成为历史,一夜之间,气温从昨日的零上二十多度变成了今日的零上5℃左右,不少战士再出来就得穿上棉衣了。这是进入末世的第四个冬天,不知道又有多少幸存者离开这个世界。
车队绕过辽阔的青海湖到达海东市西郊。经过一番细致的研究和侦察发现,海东市其实并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地级市,而是一个面积只有600多平方公里的县级市,属于西宁市的一个卫星城。这些情况大伙以前并不了解,毕竟离得远大伙只是知道那里有个很牛鼻的汽车城而已。
海东市北部是清一色的汽车生产、农机制造、配件生产等厂家;海东市以东便是那个青海最大、西北第二的汽车交易中心和二手车交易市场,那里的公路、铁路四通八达,这种地方除了有大量的汽车外肯定还有大量的燃油和各种零部件以及大量作为原料的储备钢材,甚至还有完整的汽车生产线。
但是,郑远清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去拉汽车,汽车这东西不怕太阳风暴,发动机将来肯定要由冯剑他们重新设计一种简单、结实、耗油量小的发动机,至于今后的空调、暖气?想什么呢?末世有的车开就不错了。
郑远清的主要目的是打通从海东市到西宁市的交通,他的目的是西宁市南郊的“青海物流园”中面对整个青海和藏区市场的电脑、家电设备。这种电子仪器根本受不了那种百年一遇的太阳风暴,而且日后这些东西百年内将很难再生产出来。
同时,这次也是实践队伍的战斗力,看看如今的独立八师是否有能耐进入市区。市区的丧尸之多完全是外面的幸存者无法想象的,但是丧尸多不过几十万头,多并不可怕,可怕是震天的尸吼声引起的连带效应,如果将西宁市里那几百万的丧尸吸引过来就是大罗金仙也头疼。
为了这次进入市区的战斗,郑远清命令队伍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那20辆安装了机枪炮塔的战地吉普外还启用了4辆改造过后的高战斗力车辆——装有拆掉轮子的5双联高射机枪的福田4x4轻卡——58式双联高机,曾经用来打战斗机的武器,曾经在越战中大显神威的武器、超越一切“单兵收割机”的“步兵收割机”
装载机碾压着海东市远郊的零散丧尸一步步向着近郊挺近,24辆战车随着装载机留下的血肉之路慢慢地走着,每一名战士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活人禁地就在眼前,那枉死城一般的地域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同时出现的,还有那黑压压的丧尸群。
一辆横在路当中的轿车在装载机的车轮下变成一张铁饼,破碎的轿车头部依然没有锈迹的“h”型标志标明着它的品牌,这不过是这条路上上百辆锈透了的汽车之一。
凄厉的北风下,只见那长满杂草的公路上、公路两旁废弃的农田里,到处是一堆又一堆这样的汽车,历经三年的雨打风吹,这些汽车已经锈蚀得如纸一般薄,不管什么牌子的车,在这末世一样变成一堆铁锈。
但是,在这一堆又一堆变成铁锈色的废车堆里不时可以看见一些仍然保持着基本外漆的汽车。这些汽车周围依然有不断徘徊的丧尸,有的丧尸衣着褴褛,,而有的丧尸却穿着脏乱却依然保持完整的衣服,似乎和它身边还没锈透了的汽车是一体的。
在这些丧尸的脚下,便是一堆堆被啃成骷髅的人体残骸——这些丧尸和车辆便是这三年以来想要进入市区、寻找物资的幸存者留下的痕迹。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打猎,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野外生存,当远离市区的村庄中残存的物资被一点一点搜刮干净后,被饥饿逼迫的幸存者必然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但是,市区从来都是丧尸的幽冥禁地,一切胆敢进入远郊的幸存者只有两个结果,一是驾车逃窜;二是在密集的丧尸群中变成食物或者其中的一员。
今天的结果会是怎样呢?独立八师是逃窜、还是留下或者还有第三种结局?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够收回属于自己的地方?究竟还要再等多少年?难道人类真的触怒了上天不得不消失在这个世界?郑远清注视着先驱者的森森骸骨不禁仰天长叹。
当装载机巨大的身影迎着凄厉的寒风出现在海东市西郊的时候,游荡在外的丧尸密度陡然增加,凄厉的尸吼声就像欢迎的冥曲一般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烽火传千里的连带效应瞬间使整个海东市笼罩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尸吼声中。
游荡在城外的丧尸们一边瞪着狰狞的眼睛锁定了那巨大的身影,一边张开流着黑水的烂嘴、迈动残破的双腿向着装载机围拢而来。
听到同伴的呼唤声,一栋栋死寂沉沉的平房、店铺、胡同中接二连三地走出一头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丧尸汇成一股股污浊的尸流。
聚集在近郊区的丧尸们仿佛听到了促销的声音般停下手中的玩具追寻着同伴的脚步向城外蜂拥而至。
一股股污浊的尸流在郊外渐渐汇聚,于是乎,郊区废弃的农田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布满了蚂蚁窝般的丧尸,一头头或老或小、或男或女、或规整或邋遢的丧尸纷纷留着满口的黑水如黑云般卷向这群送上门来的不速之客。
“老天爷”看着漫山遍野的丧尸,装载机上的战士们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个规模的丧尸起码有几万头战士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规模的亡灵军团,虽然他们经历过大学基地阻击战,但是那晚的雾太浓了,没人几人看清丧尸攻城部队的规模。
“n的,这还是近郊,市区里得是啥样?”许书成看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亡灵大军不禁担心自己这二十来辆车究竟是不是它们的对手——这仅仅是涌出来的,没涌出来的后续部队绝对要超过这个数目。
“这还是个县级市”许书成身旁的司机也跟着咽了口唾沫。海东市市区不过区区两三千亩,还不如内地一个小县城主城区的规模,这里尚且如此,如果换成西宁市市区甚至北京市市区那该是什么样一番景象?
“各小组注意——出发”郑远清冷静地发布了战斗命令,他倒要看看这近郊的丧尸群究竟有多厉害,是不是比大学基地阻击战还要恐怖。
听到命令后,20辆战地吉普和4辆轻卡带着一股烟尘离开了装载机的身旁驶下公路、奔上原野,4辆轻卡分别在5辆战地吉普的护卫下呈扇状迎向蜂拥而来的丧尸群。
“嘣嘣嘣——嘣蹦”如炸雷般的开火声响起,头一辆逼近尸群的轻卡在撞飞数头丧尸后率先开火,弥漫的硝烟和下雨般的弹壳瞬间笼罩在轻卡四周;车斗上两个全副武装的机枪手戴着防风镜和耳塞、紧绷着嘴地奋力操纵着沉重的枪身。
伴随着两朵死亡之花的绽放,双联高射机枪上两根墨绿色的枪管带着极强的节奏伸缩后座着,弥漫的硝烟和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一颗颗大口径弹头如雨点般激射而出,明亮的曳光弹将激射的弹雨汇成两道焦艳的火镰;双联高机以其劲霸的攻击力和射速在时隔30年后、重新向世人宣布着“步兵收割机”牢不可破的地位。
一枚炽热的口径钢芯弹头带着高速的旋转和巨大的动能直直飞向迎面而来的丧尸,在弹头接触丧尸的一刹那,正在哭爹喊娘的丧尸被瞬间撕成两截溃烂而肮脏的身躯在一片黑色的血雾中轰然碎裂。然而尚未尽兴的弹头却依旧带着极强的动能飞向它身后的丧尸,随着一声哀鸣,那头丧尸半拉身子被炽热的弹头活活撕下。
一枚子弹尚且如此,4座双联高机在几分钟内喷吐出上万发子弹,在此一瞬之间,亡灵军团的前锋已经如割麦子般倒下一片
面对这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般的攻击,亡灵大军却不知道拉开散兵线、匍匐、躲藏,它们只知道用自己的**拼命阻挡纷飞而来的弹雨,就这样,一头、十头、二百头、六百头、八百头上千头丧尸在猛烈的扫射下被打成弥漫的血云
这就是曾经威震南疆的“步兵收割机”,这就是死神之镰无以伦比的威力当年越南战场上,我军就是这样成片成片地将猴子兵收割得片骨不存
双联高机的巨大威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如此计算,一辆军卡、一座高机便能轻松阻挡上千头丧尸的围攻,这种战绩绝对不是号称“单兵收割机”的0高机和89式重机枪可以做到的。而一旁的20辆战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