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都不少,每个月两万七千元,仅比刑警队低三千元。
要是换个科室,或许经费无法补充刑警队,但财务科的经费却足够了,把八万一千元的资金转到刑警队的账户上,逼杜世泉打了一张九千元的欠条,凌旭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将经费的问题解决后,凌旭笑眯眯的把李恒恩送走,孔延风和鲍兴邦等人也跟着出去了,只剩下杜世泉失魂落魄的站在保险柜旁边发呆。
第四百五十四章二赴现场
帮凌旭解决完经费的事情,李恒恩三人组成的调查组回市局复命了,孔延风和鲍兴邦因为杜世泉越级举报的事情,对杜世泉表露出明显的不满,财务科的经费全都转给刑警队了,杜世泉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一时变成了最穷的财务科长。
虽然事后凌旭让人把保险柜和账本送回了财务科,可是这次的事情却被刑警队的人传了出去,众人私底下纷纷议论事情的经过。
杜世泉想要断掉凌旭的经费,但却把财务科的经费给搭进去了,越级举报凌旭,但最后自己却落了个处分,这件事情的结果,着实令许多人大跌眼镜。
不管杜世泉此时的感受,也没有理会外界的看法,下午一点,凌旭召开他上任后的第一次会议,他的会议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分钱。
刑警大队除了三个中队之外,还有十一个部门,往年都是根据各个部门的人数和成绩分摊经费,但是这一次,凌旭没有根据以往的惯例办。
凌旭让那十一个部门先咬牙坚持三个月,一切开销由各自部门的负责人暂时垫付,三个月后,各部门拿着发票找他报销费用,凡是办公开销,届时他全部予以报销。
安抚好那十一个部门,凌旭把到手的八万一千元,一分不剩的分给了三个中队,让他们加快破案速度,不要被经费的问题影响,当三位中队长从凌旭手中领走经费时,脸上全都露出一丝敬服。
不只是三名中队长,耿修泰和几名副大队长看到凌旭的分配方案后,纷纷对凌旭投去意外的眼神,耿修泰忍不住问他:“大队长,你把经费全都分给三个中队,这会加快他们破案的速度,你别忘了,咱俩还打着赌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听到耿修泰的提醒,凌旭笑了笑,随后,他跟队员们谈心,之前凌旭刚刚上任时,队员们看到凌旭这么年轻,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
可是通过凌旭这两次的表现,众人对凌旭的看法渐渐发生了改变,不论是怒砸食堂还是怒怼财务科,凌旭都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尤其是经费的问题。
局里的人都知道杜世泉跟杜仕途的关系,所以没人敢招惹杜世泉,可没想到凌旭不但招惹了杜世泉,更是把财务科的经费转到了刑警队,解决了刑警队没有经费的难题。
这件事情过后,包括耿修泰在内的人,都开始正视凌旭这个年轻的大队长了,感受到众人的变化,凌旭心中也很高兴,借着这个契机,他跟队友们好好交流一番。
这次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散会后,凌旭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陈宪德、陈德福一案的卷宗,把卷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随后,凌旭脱掉身上的警服,换了一声便装,他招呼了小孙一声,然后就朝外面走去,他刚出来,小孙就把车子开到了门口,上车后,凌旭对小孙吩咐道:“走,咱们再去一次陈庄村。”
第四百五十五章外围调查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旭这次谨慎了许多,担心车子进村后出不来,在距离村庄还有三四里路的地方,他就让小孙把车子停了下来,停下车后,凌旭让小孙从车上等着,而他则步行溜达着朝村内走去。
这一次,凌旭没有去找双方家属了解情况,而是去找村民们了解情况,见村子大街的路上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晒太阳,凌旭也凑了过去。
来到人群旁边,凌旭学着老人们的样子,捡起两块砖,找了个靠近墙壁的地方,把转墙根底下一摆,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坐好后,他把身子往墙壁上一依,还真别说,的确挺滋润。
“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人?我咋没见过你呢?”
“我是隔壁村的,走累了,坐在这儿歇歇。”
“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身子骨不行了,所以才坐在这儿晒太阳,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这么懒呢?”
“大爷,我不是懒,实在是累的没力气了,我歇一歇,待会儿就走。”
“小伙子,没事,你想歇到什么时候就歇到什么时候,别听老陈头的,他就是爱管闲事,这墙角旮旯的又不收费,着什么急啊。”
“谢谢大爷,其实我们村离这儿不远,以我的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家。”
就这样,凌旭东扯西拉的跟那些老人们聊起了家常,聊了一会儿,待众人的戒备心全都消散后,凌旭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听说咱们村前一阵子有两个老头打架,打的挺厉害,连公安局都来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当时也去现场看了,虽然警察不让靠近,但我们都看到了当时的情况,不过,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小伙子,你打听这事干什么啊?”听到这个话题,几个老人没有多想,主动接上了话。
“我就是好奇,所以问问。”说到这儿,凌旭掏出从路上买的烟,抽出几根,给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挨个分了分,又给几人点上火,然后,他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还真有这事啊,大爷,你跟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两人为什么打起来?”
听到凌旭这么说,几人也没有起疑,嘬了几口烟,众人开始探讨陈宪坤和陈德福的事情,或许是上了年纪,几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谁也收不住了:
“谁知道他俩为什么打仗啊?”嘟囔了一句,边上坐着的一个老太太说道:“这两家人原本就有矛盾,宪坤和德福这两老家伙,几十年不说话,没想到,这一次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要我说,这件事情就怪德福,他下手忒狠,多么大的仇恨啊,居然动铁锹,你看看把宪坤给打的?直接打成了植物人,这一次,宪坤算是废了。”
“是啊,咱们这些老伙计里面,原本就数宪坤的身子骨好,那老家伙除了血压高、不能着急之外,什么病都没有,整天给咱们嘚瑟,结果现在摊上这事了,唉,这都是命啊。”
“其实也不能光怪德福,宪坤那家伙的嘴巴也够损的,平日他里没少骂德福,而且骂的还特难听,有一回德福听到了宪坤骂人的话,气的住了好几天院,这一次,十有八九又是宪坤惹的事。”
“都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何必这么较真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过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没怎么动手,怎么老了老了更压不住脾气了?现在好了,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便宜。”
……
把话题引起来之后,凌旭便不再插话,而是默默的从旁边聆听几人的对话,听了一个多小时,几位老人不知不觉间把该说的都说了。
又听了一会儿,见已经听不到新内容了,凌旭这才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他挥手跟众人道别,凌旭把手里的香烟留下,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望着凌旭远去的背影,几位老人看了看待凌旭的身影消失后,其中一位老人略带狐疑的问道:“哎,老哥几个,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面熟?”
“是有些面熟,从刚才我就觉得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这人似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都快入土的人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听到这人的话,众老者觉得有理,于是纷纷收回思绪,不再思索凌旭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车旁,凌旭乘车离开了陈庄村,再回分局的路上,凌旭一直在思索着老人们的对话。
就在车辆即将进入分局大院时,凌旭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他对小孙吩咐道:“掉头,咱们再去医院看一看。”
听到凌旭的吩咐,小孙把方向盘一调,驾车朝医院方向驶去……
第四百五十六章循环死结
来到医院后,凌旭又找来了二人的主治医生,向他们询问陈宪坤和陈德福的治疗经过,得到和上次同样的回答后,凌旭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询问陈宪坤和陈德福有没有其它的疾病?结果被告知二人都没有疾病史。
又询问了几句,见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凌旭满脸沮丧的离开了医院,回到刑警队之后,凌旭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案件的卷宗,一筹莫展的研究着案情。
正在凌旭研究案件时,耿修泰来到凌旭的办公室,看到凌旭正拿着陈宪坤一案的卷宗皱眉,沉吟了一下,耿修泰对凌旭说:“怎么样了?找到新的突破点了吗?”
看到耿修泰,凌旭对他让了个座,然后摇头回答道:“实不相瞒,我去了陈庄村两趟,也去了两趟医院,既找了陈庄村的村民,也问过二人的主治医生,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听到凌旭的回答,耿修泰叹了口气:“这起案件其实很简单,脉络和案情都十分清晰,但却有个循环死结无法解决,那就是缺少当事人陈宪坤的口供。
本案总共两个当事人,现场没有证人,要想处理案件,必须把双方当事人的笔录材料整理完,然后根据双方当事人的口供,综合现场情况,出具结案报告。
可是陈宪坤因为伤势过重,变成了植物人,这导致咱们无法对他进行询问笔录,没有他的笔录材料就无法判研案情,单凭陈德福一人的口供,无法出具结案报告。
要想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只有掌握双方当事人的口供笔录才行,可这么一来,问题又绕回陈宪坤身上去了,因为他的情况根本无法询问笔录,所以,这是一个循环死结。”
闻言后,凌旭也跟着叹了口气:“除了这个死结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死结,那就是二人的年龄,两人全都超过70周岁了,眼下又全都受了重伤。
即使陈宪坤能够描述当时的情况,可以清醒的讲述当时情况,但最后咱们依旧没有办法结案,不论是谁的责任,咱们都没有办法处理他。
原因很简单,陈德福二人的年龄和身体情况,都不符合羁押条件,即使他们其中有一个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可咱们根本没法对其采取措施,因为看守所或者监狱不会接收他们。
两个家庭都是普通农民,治疗自己的伤情都勉强凑够医药费,根本拿不出巨额赔偿款,所以,如果犯错方无力承担受害者的医药费,而咱们又拘不了犯错方,那就尴尬了。”
到那时候,问题又来了,如果受害者来找咱们要处理结果,咱们都没法回复人家,唉这种案件最头痛了,说实话,我宁愿调查那些诡异莫测的凶杀案,也不愿碰这种复杂难解的纠纷。”
听完凌旭的话,耿修泰仿佛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他对凌旭说:“其实,咱们队里还真压着一起凶杀案,因为案件太难破,所以陆大队长离任之前,把案件移交给刑侦支队了。
不过,我从支队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接手案件至今,支队的专案组没有查出任何头绪,照这么下去,估计过一段时间,那件案子还会退回来……”
“哦?还有这种事情?”疑惑的看了眼耿修泰,凌旭略带好奇的望着他:“你给我讲讲那起案件。”
第四百五十七章诡异莫测的连环凶杀案
听到凌旭问起案件,耿修泰略一沉吟,然后对凌旭讲起了案件始末:“案件还得从年前说起,当时陆大队长还没离任,咱们刑警大队连续接到基层派出所报送的案件,称它们辖区内发生了故意杀人案件。
接到警情后,队员们随即赶赴现场勘查,在勘查现场时,队员们发现了一件相似度极高的现象,那就是命案现场全都留有凶手故意写下的线索,凶手把他要杀的人,预备作案的时间,故意写在现场,然后等待咱们去破解它。
通过后期整合,队员们将其中的三起案件进行了串并,根据串并的结果,队友们发现,最早出现的谋杀案是去年八月九日,礼塑镇离退休的中学老师余明苍,被人用绳索勒死在家中。
据余明苍的家人反映,受害者在被杀之前,曾经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八个字,金笛秀才,七夕缢亡。当时余明苍和家人都没有在意,没想到九日那天,余明苍竟然遇害了。
有件事情非常巧,那就是八月九日那天,正巧是农历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节,除了这个特征,金笛秀才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一个虚构人物。
在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中,金笛秀才是一名书生,名叫余鱼同,而现实中余明苍是一名教师,身份跟古代的书生差不多。更加巧合的是两个人全都姓“余”。
余明苍的案子刚过去没多久,刑警大队办公室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内容只有八个字,神龙教主,立冬而亡。语气和格式跟余明苍收到的匿名信完全一致。
看到这封没头没脑的信件,队里随即调查了寄信的地址,结果只查到一个公共邮寄点,什么线索都没有,见查不到线索,我们便以为是个恶作剧。
可是我们没想到,11月7号下午16时许,咱们区分局原反邪教大队的大队长洪合忠,被人溺死在自家的浴缸之内,现场留下八个字星宿老怪,冬至殒命
这件事情同样有许多巧合之处,比如神龙教主也是金庸武侠小说里虚构的人物,神龙教在书中是一个邪教,而洪合忠之前的单位则是反邪教大队长,
匿名信中写的是“神龙教主,立冬而亡。”而11月7日那天,正巧是农历立冬时节,除此之外,神龙教主姓洪,跟死者洪合忠的姓氏一样。
就在洪合忠被杀不久,12月21人那天,咱们分局原禁毒大队教导员丁恒,被人用锐器割断脖颈动脉而死,在命案现场的墙壁上,凶手同样留下了八个血字塞北明驼,腊八毙命。
通过勘察,发现丁恒一案的疑点,跟之前那几起命案的特征十分相似,首先,星宿老怪同样是金庸武侠小说里虚构的一个反派高手,武功毒辣,善于用毒。
丁恒之前的工作正巧跟“毒”有关,是禁毒大队的教导员,另外,星宿老怪在小说中的名字叫丁春秋,跟丁恒的姓氏一样,而且按照农历计算,12月21人这天正巧是农历的冬至。”
当耿修泰说到这儿时,凌旭忍不住出言说:“要是按照这个特征,今年的一月五号,也就是农历的腊月初八那天,肯定有一个姓木的驼子被人杀害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耿修泰有些不解的看着凌旭。
闻言后,凌旭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这很明显吗?在金庸的小说《笑傲江湖》中,塞北明驼木高峰是一个驼背,1月5号那天是农历腊月初八,根据凶手留下的字谜,凶手肯定是在1月5号那天杀害一名姓木的驼背之人。”
“没想到凌大队居然对金庸的武侠小说这么熟悉?这倒令我大感意外。”说完这句,耿修泰看着凌旭,摇了摇头:“之前我们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去年腊月初八那天,凶手竟然没有任何行动?也不知是凶手收手不干了,还是咱们理解的答案不对,腊月初八当天,本区并未发生命案和故意伤害案件。
不只是腊月初八那天,截止到目前,咱们辖区内尚没有姓木的人遇害,凶手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至今没有任何踪迹,我和队员们怀疑,凶手提到的腊八,有可能指的是今年腊月初八。”
陆大队见案件没有头绪,加上案件的侦办难度颇大,担心我们临走之前,把案件移交给市局刑侦支队了,
“是吗?想不到咱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竟然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案件,”凌旭说到这儿,脸色茫然的陷入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