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黑化之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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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黑化之后(穿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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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九微被狠狠噎了下。
  它说得对,就算它真说了,她也不一定敢听,她没忘记上次它无意中透露了什么时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徐九微思绪一转,仍然十分介怀刚刚莫蓝鸢一眼就认出她的事。她一手摩挲着下巴,作深沉状:“我这幅样子我自己都认不出,他怎么看一眼就知道,莫非是——”
  【真爱?】系统冷不丁插嘴道。
  “……”
  对于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件事,徐九微十分淡定的无视了,心情沉重地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多大仇?!
  她一阵毛骨悚然。
  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徐九微加快脚步往回走,走到一半她突然停步,疑惑地回望了一眼莫蓝鸢离去的方向。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是通往出宫的路的地方,莫蓝鸢大晚上的是要出皇宫?
  **********
  永安殿书房,魏谨言站在窗下刚刚听完对面那人的话,一手把玩着折扇正在想着什么。
  如果徐九微在这里,一定会认出,眼前这个穿着蓝衣,俊朗倜傥的男子可不就是贺云峥。
  左眼角下一颗泪痣,嘴角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贺云峥随意靠在椅子上,脚高高搭在旁边的桌案上,懒洋洋地道:“关于风袖楼的事情,能查到的我都告诉你了,其他我也无能为力。”
  最近魏谨言让他彻查风袖楼幕后之人,可他用尽了办法都未探出背后到底是哪家势力,唯一知道的,便是幕后之人可能与皇室有关,更多的事情就无法查到了。
  “还有这次冀州知州马德明和通判林冲的事,我可是把我得到的信息全部都透露给你了,巨无遗漏。三殿下,那你这一行又是为何,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大发善心赈灾才去冀州?”
  对他话中的嘲讽恍若未觉,魏谨言淡然道:“我有位王叔住在冀州,想去瞧瞧罢了。”
  对这个理由贺云峥更不信了,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三殿下,就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去有疫病的地方。
  摇摇头,贺云峥语气恶劣地讽刺道:“我倒是不知,原来咱们三殿下还念旧得紧。”
  魏谨言没理会他,隔着白纱的眸子静静扫过他搭在桌上的腿,脸上分明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贺云峥却觉得仿佛有刀子剐过,飞快把双腿撤了下来。
  做完他又觉得自己太没骨气,想要做点什么扳回颜面,却看到魏谨言的手指在一边的琴上动了动,随意拨弦,便有如水的琴音流泻出来。
  贺云峥也是识音律之人,这曲子极为动听,但他从未听过,禁不住问:“这是什么曲子?”
  手上的动作一滞,魏谨言缓声道:“此曲唤作《惊鸿》。”
  “你作的?”贺云峥问。
  “以前闲来无事随意弹来的。”
  贺云峥耸耸肩:“是么。难怪我从未听过。”
  魏谨言没再说什么,手轻轻抚过琴弦,恍惚看到长街两侧雪白的梨花开满枝头,树下,那个平日里总是奇奇怪怪的小哑巴暗卫换了一身素衣白裙,静静站在那里,一双澄澈如溪的眸子望着高台上的他。
  周边是喧闹的人群,她仿佛独自站在一隅红尘之外,清丽无双。
  一眼惊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惊鸿》这个曲子的问题,看到几次有人问女主为什么不谨慎直接说出来,因为她并不知道这支曲子是魏谨言当时为她作的,以为是曲谱上的旧曲子。我把前面章节提到这曲子的细节修改了下,这样看着更明白。
  关于衣服这个点,感谢亲爱的指出,我加了一句换过衣服,这样比较对得上阿九第二世的身份。
  至于莫蓝鸢,他现在对阿九不是爱,也算不上喜欢,最多是有点兴趣,原因如下:
  原主:莫蓝鸢,我一直倾慕你,我想得到你!
  莫蓝鸢:给她断手断脚。
  阿九:怕怕怕,躲躲躲,跪求您赶紧走。
  莫蓝鸢: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中二hahahaha,再过几章就是写原主和莫蓝鸢的最开始。
  今晚提前更好了,依然大长章。


第33章 
  傍晚; 落日楼。
  帝都有名的酒楼,位于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楼高五层; 每一层都以不同风格装饰,每逢黄昏时分; 站在最高层眺望远方,看着落日渐渐西沉,最后留下道道余晖; 波澜壮阔的美景可谓是一大视觉盛宴。
  现在虽是夜晚; 落日楼中同样热闹,负责迎客的小二古怪地瞅着刚刚进来的客人,她的全身被一件绣着梅花纹的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樱唇。
  奇怪归奇怪; 小二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诧异,毕竟楼中每日里奇奇怪怪的客人多不胜数。他弯着腰,冲那名女子热情地招呼道:“姑娘楼上请; 请问你……”
  “我找人。”
  不等他说完,女子打断他的话。
  “那……”
  “我自己上去。”
  再次被截断话头的小二尴尬地垂下眼; 冲着她说了声“那么姑娘请自便”便不再管她。
  没了小二的阻拦,女子脚下未停,一路径直上了五楼。
  与底下四层的热闹喧嚣不一样,这一层今日非常安静,据说是位客人包场,其他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楼下找地方坐下。
  五楼的布置摆设与其他楼层也有很大区别; 这一层的位置不多,以足足有成年男子一般高的修竹隔成一个个雅座。最中间的地方堆砌着一座小小的假山和水池,上面一道拱桥,朵朵清荷漂浮在池面上,环境清新雅致。
  对这些别具一格的摆设并无多大兴趣,女子探头张望着最边缘的雅座,待到看到门口那名黑衣男子时眼神亮了一下,摘下兜帽。赫然是秋横波。
  “五殿下。”
  她急急奔过去,冲雅座里那个坐在床边的红衣男子福了福身。
  韩冰在她上楼前就发觉了,因为今日是她邀莫蓝鸢前来落日楼,所以并未阻止她的靠近。
  听到声音,莫蓝鸢没有回头看她,目光依然追随着浩浩星河,仿佛那是世上唯一能吸引他心神的东西。
  被他这般故意忽略掉,秋横波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半点不耐烦都不敢表现出来。说来也奇怪,从这位五殿下在凌安找到她时,到带着她来到凌安,送她入宫,他从未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偏生她只要一靠近他,就觉得浑身发寒,不敢冒犯。
  “夫人不在宫中伺候皇上,约主上前来所为何事?”问话的是韩冰。
  虽然害怕莫蓝鸢,对韩冰秋横波却没什么敬畏之意,尤其她现在贵为皇上亲封的夫人,更对他这个侍卫看不上眼了,可眼下莫蓝鸢不说话,她只能回道:“皇上这两日身体不好,早早就休息了,所以我才能脱身出来。”
  “说吧,什么事。”一直未作声的莫蓝鸢总算开了尊口,漠然睨她一眼。
  若非秋横波如今还有用,像这样的邀约,莫蓝鸢看都不会看。
  “五殿下,你曾答应过我,若我进宫成为你的棋子,你就助我得到我想要的。”秋横波目光灼灼望着他。
  倨傲地点了点下颌,莫蓝鸢道:“不错。”言下之意,让她继续说。
  秋横波咬咬牙,道:“我以前说过,想得到三殿下……”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微微发烫,含羞带怯的模样显得分外动人。
  雅座里的两人却恍若未见,韩冰面无表情,看秋横波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物,莫蓝鸢则是根本未将她看在眼里,褐色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现在我想加一个条件,无论五殿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
  见莫蓝鸢似乎有了点兴趣的样子,秋横波继续道:“我想要让徐九微死!”
  在魏谨言离开凌安前,其实秋横波去找过他,甚至不惜委身想要跟随他,结果他却毫不犹豫拒绝了,让她难堪不已。只要一想到那个占据魏谨言所有注意力的徐九微,秋横波就克制不住的嫉妒与恼恨。
  她总有种感觉,如果没有这个人出现,现在站在魏谨言身边的人,会是她。这种感觉完全没有由来,却一天比一天深,如同梦魇般缠着她。
  乍然听到那个名字,莫蓝鸢眼帘动了动。
  “只要五殿下答应帮我除去徐九微,殿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对皇上……”她点到即止,并未言明,她相信莫蓝鸢必然会懂她话中深意。
  “你这是在与我谈条件?”雅座内沉寂了一瞬,莫蓝鸢忽地笑了声。
  秋横波微微一笑,踌躇满志:“我只是在和五殿下建议罢了。”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楼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冰冷的气息仿佛笼罩全身,让她禁不住哆嗦了下。
  慢悠悠站起身来,莫蓝鸢红色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静静走到她的面前,吐出的话却让她心中无端一颤:“你以为,你有何资格来同我说这些?”
  “可……”
  “别忘了,只要我想,你这条命……能不能留到明日都说不准。”
  莫蓝鸢的声音冷酷而残忍,毫不留情刺中她的心脏,她惊慌地抬起头,急切地道:“可是五殿下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我答应为你潜伏在皇上身边,让他……”
  “所以呢。”
  莫蓝鸢偏头注视着她,褐色的眼底仿若万丈深渊,让她心中一阵彻骨的寒凉。
  她忽然间明白过来,对于莫蓝鸢来说,她不过是一粒可以利用的棋子,她若是想借此要挟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除掉她。得悉这个事实,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仿佛根本未看到这些,莫蓝鸢丢下一句:“少做些多余的事。”话音刚落,他人已经走到楼梯口,韩冰紧跟而上。
  秋横波脸色苍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怨毒,蜷缩成拳的掌中,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
  楼下,莫蓝鸢踏出大门时,有个小二快步迎了过来,笑眯眯递上一张帖子:“公子,这是四楼有位客人刚刚让我交于您的。”
  韩冰上前接过,面不改色打开,看到拜帖的落款处写着“柳意”两个字时难得抬了抬眉毛,低声道:“主上,是柳丞相,约您明日去兰亭阁一聚。”
  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瞥了一眼楼上,莫蓝鸢冲那名还候在原地的小二道:“去告诉那位客人,我会如约而至。”
  这一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长街上,韩冰突兀地道:“主上,属下得到消息,暗阁可能和……三殿下魏谨言有关……”
  “何时查到的?”
  脚下未驻足,莫蓝鸢低沉的声音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涟漪。
  “今夜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人看到暗阁首领贺云峥进宫去见过他,就在两个时辰前。”
  “楼中可有异样?”莫蓝鸢问道。
  韩冰摇摇头:“他应当还没查出风袖楼跟主上有关,否则不会三番四次派人来试探。”
  夜色清寒,街道两侧灯火明耀,将落在地上的人影拉得长长的,风一吹,烛火晃了晃,地上的影子也跟着轻轻摇曳,莫蓝鸢好半晌未再说话,直到韩冰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忽然开了口:“之前让你准备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
  他似乎笑了一声,吐出的话却透着彻骨的凉意,若苍山覆雪,终年不化:“那接下来,就给我那三皇兄准备一份大礼好了。”
  *********
  冀州位于几座城池的中转枢纽之地,地形险要,在帝都的极北方,常年气温低下,就算如今已是炎炎七月,到了冀州境内时众人就感到阵阵凉意不断袭来。加上这里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点不断落下,空气中泛着潮湿的雾气,让人更觉寒冷。
  趴在窗户上好一会儿,徐九微望着外面的沉沉夜色叹了口气。
  这次魏谨言所带的人员和赈灾物资很多,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路上一些地方发生了滑坡,显然不适合再继续赶夜路,于是魏谨言吩咐所有人员在距离冀州主城十里以外的客栈暂歇,待到雨停后再上路。
  随行的人员里没有带杏儿和平安,徐九微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待得无聊,想了想便折身去了隔壁魏谨言的房间。房中烛火还亮着,她推门进去时正在说话的几人同时抬头看过来。
  “哼!”不用怀疑,这冷哼就是看到她进来的湛清。
  徐九微一阵窘迫。
  早知道他还在商议事情,她就不这么莽莽撞撞跑进来了。
  “进来吧。阿九。”
  见徐九微就要退出去,魏谨言忽地出声道。
  湛清目不斜视,从鼻孔里再次哼了哼。
  原本她还打算回房,看他这样她还偏就要进去了。顶着湛清的眼刀,徐九微冲他异常灿烂的一笑,进门再反手关门一气呵成。
  湛清:“……”
  魏谨言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支着额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屋内还有另外两名官员,徐九微记得是魏谨言此行的副手。
  两人都刚及弱冠,其中那个生得魁梧高壮的黑脸男子,是这一届科举的榜眼文清,文采斐然,待人温和有礼。而那个看上去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俊雅男子则是这一届的武状元杨昊,天性好战,粗枝大叶不拘小节。
  对这位徐姑娘文清两人早已有耳闻,据说和三殿下关系很不一般,文清是个标准的谦谦君子,所以只好奇地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另外位杨昊显然就不一样了,一双眼睛在徐九微身上来回扫了好几圈,最后才在文清有意的咳嗽声中挪开了视线。
  文清继续对着魏谨言禀报:“殿下,事情就是这样,您看要不要让微臣今夜先行前往,去劝说他们开城门?”
  刚刚被文清那么一打扰,杨昊颇有点不耐烦,掏着耳朵不屑地嗤道:“我看这事儿简单得很。既然那冀州知州敢擅自关闭城门,连殿下的人都拦,那就干脆把他宰了吧,免得碍手碍脚的。”
  闻言,文清眉头紧皱,显得那张脸更是不怒自威:“杨大人,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岂可如此草菅人命!
  杨昊咋了咋舌,拍着文清的肩膀道:“我说文大人,你总这般畏畏缩缩,忒不像个爷们儿了!”他说这话时十分轻佻,偏生他生得秀气儒雅,如此不仅不像在嘲讽人,反倒像是只炸毛的小兽,异常违和。
  两人太过迥异的风格看得徐九微一阵无语,她也大概听明白了,今夜魏谨言之所以突然下令所有人员暂歇在这客栈,并非仅仅是下雨的缘故,而是前去探路的人报来消息,冀州城门紧闭,当地知州不肯放行。哪怕来的人是这位现在整个大凌朝关注度都非常高的三殿下。
  这厢,文清被杨昊的话气得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他:“杨大人你——”
  “难道我说得不对?”杨昊无谓地摊摊双手,耸着肩道。
  一路上两人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口角,最后总以说话毫不拘束的杨昊胜利结束,文清则默默生闷气,魏谨言轻咳一声,这次及时制止他们闹下去:“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先下去。”
  文清拧眉看了杨昊一眼,犹有不甘地低下头,恭恭敬敬朝魏谨言施了一礼:“殿下,下官告退。”
  “三殿下,下官告退了。”杨昊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边打着呵欠边往外走。
  两人离开后,湛清慢吞吞磨蹭着跟着退了出去,关上门前还不忘狠瞪徐九微一眼。
  无视掉他,徐九微看向魏谨言:“冀州城里可是有事发生?”无缘无故,当地官员应当不会这般大胆,连前来赈灾的官员和皇子都敢阻拦。
  “倒没发生什么事儿。”魏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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