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公主要谋逆(穿书)-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觉得很绝望,想着便这般自我了结罢了。
  正当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刀狠狠刺入自己腹中时,有人从遥远的地方闯进她视野,急速向她奔来。
  天地空旷,只有那个人的身影清晰而刻骨。
  所有的绝望都在那一刻碎裂,她重新燃起活下去的欲望。
  她想大声呼唤那个人的名字,想冲上去与他拥抱,想抓住他再也不放手。
  可是她的腹部愈来愈痛。
  她似乎就要死了,她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一想到再也不能看见他,她就觉得难以呼吸,甚至连腹痛也感受不到。
  恍惚间有人在唤她。
  那声音清冷低沉,还带了一丝不熟悉的沙哑,却似乎比她熟悉的那个更加有磁性且撩人。
  “她为何还不醒?你不是说未伤及要害么?”
  说出此话的人语气焦急,她想了半天,分辨出这是周冶的声音。
  “先生您别急,虽未伤及要害,但她失血过多,须得慢慢将养。”
  周冶闻言又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觉他情绪十分不好。
  “先生……您便是将区区就地处决,区区也没法子啊……”
  这个声音与方才那个皆是杜白的,每当被周冶责怪,杜白就会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神智渐渐清晰,稍缓一会儿,她的触觉也慢慢回归。
  眼皮尚有些沉重,她呼吸急促,用力抬了抬眼皮,想要用什么行动来告诉他们自己已经醒了,可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忽然,眼睛上覆上一片暖意,耳边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晓得你醒了,不急,慢慢来。”
  她安下心来,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
  “醒了?”杜白欢快道,“先生,醒了!”
  宁扶清皱眉,冷声道:“吵什么。”
  杜白被吓得立刻噤声,转头看向周冶,无声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周冶看着坐在床边的宁扶清,轻叹一口气,“我去熬些粥。”
  “还请周先生莫费事。”宁扶清微微抬手移到她的额头,“对她而言,您将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最是紧要。”
  他站起身来,为她掖了掖被子,转身道:“我去。”
  顿了顿,他看向杜白,问道:“她如今能否进食?”见杜白点了头,他才起身离开。
  行了两步,他又回首,看见周冶急得仅着几件单薄衣裳,冻得耳根通红的模样,冲杜白抬了抬下巴,“去给你家先生拿件氅子来。”
  周冶一愣,这才觉得确实有些冷。杜白答应一声,先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周冶披上,方才小跑离开。
  宁扶清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止步背对着周冶道:“她说先生待她很好,唯独对自己不上心,所以要由她来操心。”
  他顿了顿,“还请先生务必保重。”
  周冶想起那个辟邪的锦囊,顿时无言。
  他晓得她向来是个多虑的性格。
  那时在甲山上那位会看手相的老人替她看了手相时欲言又止,他心知有异,便故意落后几步询问了一番。
  老人曾道她会有个好结局,只是她的掌纹细密纷乱,是个操心的劳碌命,常易郁结于心。
  他也晓得她如今再不需要自己为她多想。那时她只有自己,可现在,她有很多人。
  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善良,总那般轻易信人。
  杜白拿了大氅来为周冶披上,自言自语道:“既然醒了,区区便再瞧瞧。”
  说着,他将手放在炉上烤了烤,移到床边从被子下拿出沈如茵的手为她把脉。
  周冶裹得像只熊,站在一旁紧张地瞧着杜白。
  只见杜白凝神闭目,神情愈发严肃起来。
  周冶心中一跳,急道:“你不是说无大碍么,怎么这般神情?”
  杜白为沈如茵盖好被子,呆坐片刻,猛地站起身来,反常地没有理会周冶,而是走到案前将先前写好的方子撕碎捏在掌中。
  他显然很是烦躁,捶了一下桌子,不停来回踱步。
  周冶有些发怒,“你倒是说话!”
  “无大碍!”杜白的声音比他更大,“您还信不过我么!”
  每当杜白变了自称时,便说明他心中仓皇。
  周冶手指关节发白,恨不得掀起椅子对着杜白照头砸过去。可看着他焦急的模样,便知他此时也犹如热锅蚂蚁。
  沈如茵迷迷糊糊听见他们争吵,心中一急血气上涌呛得咳出声来。
  周冶转身欲看她,却被杜白几步冲上去挡在前面。
  他看见沈如茵转动不停的眼珠,重重叹气再次搭上她腕脉。
  “苍叶苍叶!”杜白起身搓着手指,回到案前提起笔,“先前的药不能用了,我重新开个方子,你去寻二殿下。”
  杜白写字时手指抖个不停,苍叶大跨步行至他面前捏住笔端,“莫急,你想好再写。”
  “想好了……想好了……”杜白的声音有些飘忽,“你去找二殿下,无论如何也要找着他,这里面有几味药轻易买不到,但是白家一定有,你……你……”
  “慌什么!”苍叶用力握着笔,“看看你的字!”
  “好……好……”杜白将那张字迹龙飞凤舞的宣纸揉成一团,深吸一口气重新下笔。
  写好方子,苍叶便立刻出门去寻宁扶眠。
  周冶张口欲问问杜白究竟是何情况,却见他瘫在椅子上,双臂掩头将脸深深埋在膝上,便忍住心中疑惑,打算待他情绪稳定下来再问。
  已是傍晚时分,整日不见人的胭影方回府中,看见屋中一团乱的场景,忙揪着杜白询问情况。
  杜白头也不抬,恹恹道:“柳生。”
  胭影闻言锁眉,面色如霜,冷声问:“他在哪儿?”
  “不知道……”杜白将头埋得更低,“二殿下去寻了。”
  胭影咬牙,“我也去!”
  “你去什么?”周冶瞥向她,眸光锐利,“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局?”
  胭影一愣,“你说什么?”
  “惺惺作态。”周冶寒声哼道。
  “周冶!”胭影握紧手中剑柄,眼神如芒,“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开始是宋家卷了哈,转折点是蝶衣叛变
  宋家,就是那个逗比宋煜的宋家
  ——————————————————————————
  【久违的小剧场】
  酱紫:其实宁扶清“顿了顿”的那段时间想说的是——她如今有我了,不劳周先生您费心,还请您先照顾好您自己罢。
  沈如茵:屁!我家清清才不会说那么扎心的话,你走!
  宁扶清:……
  宁扶清:我想说的是——您若是再让茵茵操心半分,我便送您早些见阎王。
  沈如茵:……你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清清。
  周冶:你瞎了眼?他温柔善良?
  沈如茵:你闭嘴。
  酱紫:哈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啊老周!清清什么面目她还能不知道?您别拆穿她啊!
  ————————————————————————
  来来来,灯光师摄影师准备了啊,下一场我们拍吻戏!
  沈如茵:MDZZ
  宁扶清:剧透一时爽。
  酱紫:哟,夫(lang)唱(bei)妇(wei)随(jian)


第64章 喝粥
  周冶转头望向沈如茵; 漠然道:“我是什么意思,想必首领您心中清楚。”
  “你怀疑我?”胭影面无表情; 一步步朝他逼近,拔出剑指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所以让西隆来监视我; 是不是?”
  “您若问心无愧,又何来监视一说?”
  “周冶!”胭影猛地将剑刺入一旁木凳; “我若做过半点背叛姑娘之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周先生,”宁扶清忽然从屋外转进; 手中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稠粥; 淡淡道,“您慌了。”
  周冶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那人; 头也不回道:“我的确不如殿下您冷静。”
  宁扶清并未回他的话,反面向杜白,吩咐道:“柳生在粮仓,命悬一线,你去瞧瞧罢。”
  胭影拧眉; “救他做什么。”
  “她一手救下来的人; ”宁扶清看了一眼手中的粥; “如何处置,待她醒了再决定。”
  杜白看着屋内境况,应了声是便离开。
  宁扶清对着胭影略一偏头; “你也去。”
  胭影收剑回鞘,垂眸道:“周冶,我便是有什么事,也自会向姑娘禀报,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周冶冷笑一声以作回答。
  待胭影离开,宁扶清与周冶对面而坐,执起勺子在碗中搅了搅,方对周冶道:“我并非冷静,只是本性使然,不及先生您磊落。”
  周冶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也为自己口无遮拦的嘲讽感到惭愧,不知作何回应。
  宁扶清也不在意,停下手上动作,俯在沈如茵耳边轻声道:“粥要凉了。”
  沈如茵虽意识清晰,无奈就是浑身使不上劲,只得干躺着。
  周冶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人,疑惑道:“你如何知晓她醒了?”
  “眼睛在动。”宁扶清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眼皮。
  周冶叹了口气,“这傻姑娘也不晓得是不是缺根筋,如何见人便信。”
  “是有些傻,”宁扶清淡淡一笑,“不过周先生却没有资格指责她。便是到如今,她信您也比信我多些。”
  “她待你掏心掏肺,我如何比得上。”
  “待人好与信任,是两件事。”宁扶清颇有些无奈地勾唇,“这话乃是她亲口所言,大概心中还在怪我往常待她不好。”
  周冶赞同地颔首,“是不大好。”
  “你们……”憋了许久,沈如茵终于忍不住提上力气艰难开口,“今天……气氛……很友好哈……”
  周冶惊得立刻站起身来,愣了一会儿才连忙问道:“你醒了?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
  宁扶清将碗送到她眼前,“喝粥?”
  沈如茵:“……”
  她缓慢地移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已被缠上厚厚的纱布。她愣了愣,想起胭影似乎是后来才回来的,所以究竟是那一群男人中的哪一个给她脱的衣裳?
  “那个……柳生他……”
  宁扶清忙接道:“他还活着。”
  “……”沈如茵转动眼珠看他,“我都听到了。我是想问……他那一刀,刺得深么?”
  她咽了咽口水,不是很敢想象自己内脏哗啦啦流一地的惨状。
  “不深,”周冶弯着腰,哄孩子似地小心翼翼道,“杜白说未曾伤及要害。”
  “哦……那,是杜白为我包扎的么?”
  周冶一愣,下意识看了宁扶清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若真如此,想必杜白的眼睛都要被殿下剜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沈如茵便是个傻子也晓得是谁脱了自己的衣裳,顿时脸色绯红,不自然道:“我饿了。”
  “既然如此,便让殿下照顾你罢。”周冶直起身来,“站了许久,我也有些吃不消,便先回房了。”
  沈如茵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目送周冶离开,她望着宁扶清,心中更觉难为情。
  他轻轻敲了敲碗,不满道:“快凉透了。”
  沈如茵咬了一下唇,“……你、你倒是先扶我坐起来啊……”
  宁扶清单手将她往上提了提,顺势坐在床边,舀了半勺粥送到她嘴边。
  沈如茵:“……你喂我啊?”
  他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然呢?”
  “呵呵呵……怪、怪不好意思的……”
  “沈姑娘,”他笑意愈浓,“我记得你当初喂我时,可未曾有半分羞涩。”
  “什、什么时候——唔!”
  趁她张口,他将那半勺粥送进她嘴中,方才好心提示:“生姜泡酒。”
  “……妈——妈呀,你那时候不是晕过去了么!”
  “你似乎小瞧了我的意志力。”
  “……感谢殿下当初不杀之恩……”
  “若真有意要谢,便做出些实际行动来。”他又舀了满满一勺粥送进她嘴中。
  她含糊不清道了句“什么行动”,被他弹了一下额头,“咽了再说话。”
  “哦……”她咽下那一大口,正要说话,张口又被他喂进一勺堵住嘴。
  ……
  特么这分明就是不要她说话啊!
  吃完一碗,他随手将碗放在桌上,掏出一根雪白手帕递给她。
  “嘿嘿……”沈如茵笑着接过,“男人身上带手帕什么的真是太娘了哈哈哈!”
  一语方毕,便有一股迫人的危险气息逼近,他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屏住呼吸。
  “我我我……我错了!我现在还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的!”
  “哦?”他捉住她拿着帕子那只手,“欺负了又如何?”
  “也、也不如何……我错了还不行嘛!”
  他未言语,却离她越来越近。
  沈如茵闭上眼,心跳扑通扑通加速,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等了许久,他却未有什么预料之中的动作。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眸子内似有深潭。
  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睫毛几乎要触及她的鼻翼。
  沈如茵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供氧不足而身亡了——亲还是不亲,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腹部有轻缓触感,他松开她手腕,一手绕到她腰后扶着她,一手覆上她腹部受伤的位置。
  沈如茵呆了一瞬,微微移动欲摸摸他放在自己肚子上那只手,眼前却蓦然一黑。
  ……
  啊啊啊猝不及防啊!
  妈的老子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你不亲你给我搞突击啊啊啊!
  腰后那只手愈来愈紧,沈如茵浑身僵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张唇上。
  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她也一向觉得男人的胸膛更为宽阔,男人的骨骼更为坚硬。
  可此刻她觉得,男人的唇似乎也是水做的。
  柔软,暖腻,辗转酥滑,稠糯温润。
  依稀间,她似乎看见他脉脉流转的眼睛,却又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是闭了眼还是睁开眼。
  她的视觉听觉嗅觉似乎都不复存在,只有触觉,且只有那一处的触觉感受深刻。
  唇瓣厮磨,几乎将她整颗心揉碎,直至缓不过气,他才缓缓离开。
  她几乎能清晰地感到黏在一起的唇瓣分离,微有弹性。
  宁扶清轻笑出声,看见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忍不住俯身过去将它含住,轻轻咬磨。
  沈如茵浑身一麻,反射性伸手推他,“你你你……别别别……我痒!我痒啊!”
  那人却分毫不动,一手在她腹部摩挲,附在她耳边沙哑道:“别乱动,会扯到伤口。”
  “那你……”沈如茵声音小得似蚊子哼哼,“你别咬……那个……”
  他笑得撩人,“怕痒?”
  “怕怕怕!你、你别动!我一痒就要笑,伤口笑裂了怎么办!”
  “好,”他声音低沉,“今日便暂且放过你。”
  “……”沈如茵缩了缩脖子,“恩……”
  宁扶清松开她,站起身来拍了一下她的头,“不解风情。”
  沈如茵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您倒是很解风情哦?手法很熟练嘛!花楼里练出来的?”
  他原本端着碗正欲离开,闻言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往后再让我听见花楼二字,我便让你晓得能在花楼里练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沈如茵怒,“……你!你果然!”
  “此事一试便知,你若当真好奇,我也不介意提前。”他眸光沉沉,“如何,你要试试么?”
  “……您、您一路好走。”
  待宁扶清走远,她撑着身子缓缓躺下,翘起嘴角抿唇,又伸手抚上去,半晌,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脑子里不断回放方才的情景,禁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