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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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谋逆(穿书)-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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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茵点点头,然而回去之后,她便忘了马背上的话,满心只想着柳生的伤。
  一入军营大门,宁扶清便下了令寻大夫,柳生满口鲜血,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大夫看了半晌,道柳生的舌头耽搁太久,治起来不容易。沈如茵却松了一口气,不容易,也就是还有办法,她就不信找不出能治好的人。
  众人退出来,仅留胭影在里面照顾着,以免打扰大夫治疗。
  甫一出门沈如茵便撞上急匆匆赶来的苍叶,那人细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确定她没受伤,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宁扶清脸色阴沉,抱臂倚墙凉凉道:“吩咐你的事都办完了?”
  苍叶挠着头,一脸不明就里,不知自己何处招惹了这位殿下,只得老老实实答道:“属下实在担心姑娘的安危,这才……”
  “我做事何曾要你担心?”宁扶清抬了抬下巴,“办你的事去。”
  苍叶答了声是便依言退下,沈如茵眼睁睁瞧着自家属下被人驱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气冲冲走到宁扶清身旁,照墙踢了一脚,她愤声道:“你命令我的属下很得心应手嘛!”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
  “嚯!”沈如茵深吸一口气,用他说过的话反击,“我们很熟?”
  他沉沉看她,久久不言。
  就在沈如茵以为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之时,忽然又被他拉住手腕急急奔走。
  到了一间不知做什么用的屋子前,他一脚踢开房门转身关了门将她按在门上,双手紧紧环在她腰间。
  她迟钝地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抱自己的?为什么这套动作被他做得如此流畅……
  “茵茵,我今日很害怕。”他俯首埋在她项边,气息滑进她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到后面也越担心……
  会不会有什么情节不合理,会不会哪里逻辑不通畅,会不会有什么情感太突然……
  所以一度有些不敢下笔……
  希望大家有什么疑问就说得直接点哈,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也会好好改的
  比哈特~


第54章 心意
  她怔怔的; 浑身僵得手都不知何处安放,只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那声音温润如玉,是她从未在他口中听见的音色。
  “得知你去了寻香苑时,我恨不能将安安挫骨扬灰。姜祺做过太多禽兽不如之事,我不敢想象你落到他的手中……”
  她鼻子发酸; 轻缓地拍着他的背,“我没事; 什么事也没有。”
  “我原以为你在怨我。”他抵上她额头,“你为何不怨我?为何还觉得我待你好?”
  她微微低了低头,以防离他太近; “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怨你的地方啊……”
  “你是没心没肺还是不够自爱?”他离开她的额头; 勾起她下巴,目光中隐约带着恼意; “你眼前这个人曾经想要杀了你,你救他两次他也未有回报,与你说话常常冷漠至极,让你受尽委屈,你为何就不怨他?”
  原本听见他那句问话; 她心中很是生气; 可听到后面; 她却愈加心软,到最后竟感动得一塌糊涂。
  “宁扶清,你在自责?”她抬眼认真地看他; “可我犯下的错误更加不可饶恕,不是么?当初我、我在不知晓自己身世的情况下欺瞒了你,让你难堪,更是侮辱了芜媛,那时你饶我一命,已让我很是感激。至于救你,那不仅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责任,是我如今使用着这具身体的责任。还有你毒舌……我其实,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你虽嘴上说得难听,做出的事却一直很是让人感动……”
  “毒舌?”他轻笑,“这个词倒形容得贴切。”
  “呃……我们那儿的词……”
  “恩。”他摸了摸她的眼睛,“那时……我也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原不该苛责于你。我说话向来不好听,难为你不计较。”
  “你……不恨我了?”
  “恨。”他弯起嘴角,“如今却也庆幸。”
  她咬着唇,“结果你还是恨我……我特别后悔,真的……”
  “我也恨我自己,但是那又如何?”
  “难受。”她捶着心口,“特难受。”
  “所以你不打算接受我了?”
  “啊?”她惊讶地抬头,捧着他的脸,“你说什么?什么接受?再说一次!”
  “沈姑娘,”他笑着弹她的额头,“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
  “……”
  沈如茵沉默一瞬,猛然爆发:“我没拒绝啊啊啊!你再说一次啊!再说一次!我答应啊啊啊!”
  “沈姑娘,”他扒下脸上的手,“矜持些。”
  “我我我……矜持不了啊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听好。”
  “嗯嗯嗯!”
  “前些日子,我查清了许多事,是以,今日对姜祺所说并无虚假。”
  “你是说,你、你要……”
  “要坐上那个位置并非难事,难的是那四大家族,你可明白?”
  “我明白。”
  “此事我与父皇筹划已久,无需你插手。你安心等我便是,可好?”
  “好。”
  他看着她,“既答应了我,白家——你也不要再去。”
  “不行!”她猛地抬头,“白家是我的事,我一定要去!”
  他皱眉,“为了周冶?”
  “不是。是为了我母亲。”
  他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去。”
  “那南疆怎么办?”
  “有阿止在。”他顿了顿,“茵茵,白家不能留。”
  “我知道。”她轻轻垂眸,“你只管做你的事,不必顾及我。”
  忽然想到何处,她又问道:“我这样,会不会打乱你原本的计划?我是不是——耽误了你很多事啊?”
  “不曾耽误我,倒逼得我做了许多决定。”
  “好吧。那你与宁扶胤,究竟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往后再同你细说。”
  “噢……”她偷笑,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今天特别温柔,我好不习惯。”
  “劫后余生,恍然明白许多事。”
  “是我劫后余生。”
  “是你。”他将她往怀中紧了紧,“我险些失去你。”
  她没说话,静静被他抱着,心道这大概就是因祸得福。
  他们之间,各种情感掺杂在一起,理不清剪还乱,也便不再去理了。
  当初对周冶做下的承诺终究还是违背了,估计他会很生气。
  眼前这个人似乎还藏着许多情绪,她也还有许多问题,可是此刻,却忽然不想再问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不必再跑开,这便很值得庆幸。
  老天爷待自己,诚然是极好的。
  月光从他身后洒来,背着光,他的表情让人瞧不明晰。
  眼前忽暗,沈如茵反射性闭上眼睛,感到眼帘上柔软的一触,听见他柔得似月光流泻一般的声音:
  “你们白家人的这双眼睛,生得极好。”
  她羞得耳根发热,低低应了一声,推开他道:“我去看看柳生怎么样了。”
  语罢仓皇地逃离那间小屋,留下他怔怔扶门,抚着嘴唇兀自轻笑,自言自语道:“逃得真快。”
  柳生房中,大夫已离开,只有胭影一人守在床边为他擦拭血迹。
  少年瞪着双眼,呆愣地望着帐顶,好似失了魂。
  沈如茵心中一痛,行至窗前俯身探着他的额头。
  少年的眼神终于有所变化,最终聚焦在她的脸上,仍是如往常那般平静无波地瞧她。
  “大夫怎么说?”沈如茵转头问胭影。
  胭影叹了口气,“只道尽力而为,开了些药便走了。”
  沈如茵回转眼光看着柳生,“我一定找人治好你。”
  柳生勾起唇角,嘲讽地笑了笑。
  沈如茵:“……”
  “你好好休息。”她拍了拍他的头,嘱咐胭影几句,便不忍再看他。
  转出房门便见宁扶清迎面而来,她的脸一瞬又变得通红。
  眼瞧着他走至自己身前,她硬着头皮扯他衣袖,“那个……能不能多找几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啊?”
  宁扶清神情不悦,“你就那般在乎他?”
  “他……”
  沈如茵揣测着那人脸色,心知他大概是吃味了,于是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道:“他是证明当年我祖父之死有异的证人,说不出话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宁扶清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道,“离他远一些。”
  “好好好。”她只当他是吃味,并不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待宁扶清走远,她站在门口遥望床上那人。
  看柳生的模样,他大抵在寻香苑中生活了许久。一个男孩,要隐忍到何等程度,才能在那种地方生存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将他救出来,又怎么忍心再叫他吃一点苦?
  何况,他之所以遭受如此境遇,都是因为白家。


第55章 思虑
  第二日一早; 沈如茵便听闻安安已不在军营中,据苍叶所说; 她是被宁扶清送回了寻春苑。
  那位姜老爷最喜欢收集少男少女,有时也要童男童女。而安安果然与他早有约定,自走出寻春苑,便先后送进三名少女与一名童男、一名童女。
  宁扶清得知此消息震怒不已; 当即便亲自将安安绑了送去,至今还未归。
  直至晌午; 宁扶清才回到营中,吃饭时神色冷得冻死人。
  沈如茵夹了一筷菜放在他碗中,小心翼翼问:“你把安安如何了?”
  “送押官府; 择日处斩。”
  “她罪虽大; 按律却也不至于处斩吧?”
  “罪不至死?”宁扶清冷哼一声,“她送去的五人悉数被折磨致死; 死者家属哭得悲天跄地,此等骨肉离散之痛,岂是她一命可抵?”
  “若是如此,确实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沈如茵顿了顿,“那姜祺呢?既然连安安也难逃一死; 姜祺便更不该放过; 不是么?”
  “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他目光发狠; “至多再让他活一月。”
  “现在杀不了他么?”
  “既然不必让他死在我手上,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你……”
  “姜毅也好,阿胤也好; 总要有人出面平息百姓的怒火。”
  “可这不是别处的怒火,而是南疆百姓的怒火,你如何确定他们会为了南疆百姓杀姜家人?”
  啪的一声,宁扶清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
  沈如茵心中一跳,看见他手背上暴出的青筋。
  “他若真成了这般模样,我便再不会留有情面。”
  闻言沈如茵有些生气,“你是在用姜祺,试探宁扶胤的态度么?到了如今,你还对他抱有期待?”
  “茵茵,”他看向她,眼神变得柔和,“你可知大学监?”
  沈如茵点点头,在京城时宁扶眠还带她亲眼见过那盛景。
  “你如何看?”
  她想了想,将当初在周冶与宁扶眠二人面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宁扶清点点头,欣慰地笑了笑,“你能有这般见解,实在出乎我意料。”
  他敛起笑,又道:“先前忙于军务,疏忽了朝中事,玉棠楼中又出了些变故,是以我今日才知这大学监。既然如此,你便应该晓得,他并非一心依附姜家,而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反抗。眼下我在外他在内,内外联手,这本是当初父皇安排好的格局。”
  他放下手中碗筷,看向不知何处,“开战于我而言,不过一声令下,可于百姓而言,便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南疆到京城,跨越大半个国土,届时血流成河,可是你想看见的结果?”
  沈如茵咬着唇一言不发,既知他所言无错,又心中不平,只听他又道:
  “若能造福百姓,我不在乎那个位置坐着什么人。”
  “我知道了。”沈如茵捧着碗,垂头低声道,“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总是支持你的。”
  他看她半晌,忽然笑道:“俨然已是贤妻模样了。”
  沈如茵涨红了脸,喃喃:“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油嘴滑舌的一面……”
  “肺腑之言,何来的油嘴滑舌?”
  “……”她决定转移话题,“你说玉棠楼出了事,我一直想问来着,出了什么事?”
  “此事不久后你便会知晓。”
  “哦。”
  他重端起碗,吃了两口,又想起什么,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沈如茵还被震在他方才的话里,一时反应不及,茫然道:“出发?”
  “和固白家。”他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你不是很担心周冶?”
  她认真观察着他的神色,确定他没什么不满才应道:“待我与柳生说清楚了便出发,总不能让人家不明不白就跟着我们走。”
  柳生的伤请了好几位大夫也不见好,最终还是给杜白去了信,照着他写来的方子煎药,才终于有了一些起色,而此时已过了半月有余。
  柳生自出了寻春苑后便一反既往,脾性与往常都大大不同。由那时的柔媚少年变得终日忧郁,常常盯着一处看上半日,也不愿理人。
  沈如茵这才晓得他往日在寻香苑中过得何其艰难,大概没有一刻不是行走在刀尖上,掂量着主人心思过活。
  想到这些,再看他时,沈如茵便常常觉得心痛难耐,甚至难以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目的。
  柳生这些日子以来靠写字与他人交流,除了胭影与沈如茵,他不愿与任何人单独相处。
  沈如茵怕他心中阴影太重,常常将他房中的窗户大大敞开,天气好时,便拉着他去院子中闲逛。
  这日提起白家,并非沈如茵先开口,而是柳生主动提起。
  此时,也是沈如茵自那日以后第一次听见柳生开口。
  彼时天气寒冷,柳生裹着厚厚的大氅,行走时尚有些哆嗦。
  他走在沈如茵身旁,长呵一口气,唤她道:“沈姑娘。”
  沈如茵惊讶地扭头,“你能说话了?”
  柳生点点头,“两日前便能出声了。”
  沈如茵止住步子,拉住他关切道:“舌头还疼么?”
  “讲话时有些疼,”他笑了笑,“不过不要紧。”
  “那你再……”
  “沈姑娘,”他打断她,“你应该很着急才对。”
  “也不急在这几日。”
  “可胭影姑娘说,白家还有人身体状况比我更糟,等着您去呢。”
  想起周冶,沈如茵更是头疼,思索片刻,她疑惑地看着柳生:“真没事儿?”
  柳生笑得温和,“无大碍。”
  “那你便将你所知的事都与我讲一遍,可好?”
  “可以。”柳生拢了拢袖子,“可我还不知道,您究竟是谁。”
  “我……”沈如茵顿了顿,道,“我是老和固侯爷,白齐的外孙女。”
  柳生闻言杵在原地,双眼注视地面,良久,才轻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第56章 真相
  “为了查外祖父当年真正的死因; 我们一路找到了你。”沈如茵解释着,“胭影便是因为你才去了寻香苑。”
  “等了这些年; 你总算来了。”
  风将他垂在身后的长发吹得散乱,黑发更映出苍白脸色。
  “你可知我在寻香苑中待了多久?”
  沈如茵摇了摇头,柳生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抬起脚步迎风缓缓前行; 眼中似有朦胧雾气,叫人瞧不分明。
  “五年。”他轻蔑地笑了笑; “五年来,寻香苑中死去的人多得数不清,只有我还活着。”
  “你当年; 怎会……”沈如茵侧头看着他飘起的长发; “怎会去了寻香苑?”
  “你一定在想,是因为我的母亲不堪贫穷; 将我卖了进去,对么?”
  沈如茵确实做过如此猜测,此时却不忍回答,只听见柳生淡淡道:“是我自己去的。”
  他转头,手指在脸颊上滑过; 眼中秋波潋滟问她:“我长得好看么?”
  沈如茵鼻尖发涩; 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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