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谋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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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谋逆(穿书)-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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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茵不好怀疑一个资深老油条的经验,便听从了他的意见。
  这半年来,沈如茵捡起自穿越以来便一直荒废着的武艺,每日会跟着苍叶学上几个时辰,因为她觉得这东西在逃命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是以,她跟着宁扶眠进宫的过程还算容易。
  入宫后,宁扶眠拉着她兜兜转转,却并未去往她往日里住的那个院子。
  沈如茵方向感向来不是很好,因此也不晓得他们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在宁扶眠的引领下踏进院门时,觉得这个格局似曾相识。
  院子中杂草丛生,典型的冷宫模样,唯独特殊的是,里面果然长着四五棵槐花树。
  宁扶眠放开她,先几步走在她前方,站在院中,身材颀长,负手而立,槐花轻飘飘落下,搭在他肩头。
  这个场景,很是眼熟。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画面。
  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暖的,冷漠的。咫尺的,遥远的。
  ——是宁扶清的身影。
  不错,那时他也是这般站着,槐花落下,纷纷扬扬。
  可惜那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人身上,并未注意到槐花这个小细节。
  “你大概猜不到,”宁扶眠的声音响起,揉在风里听起来有些飘忽,“这几棵树,是父皇当年亲手种下的。”
  “你看,”他指了指树后的那堵高墙,“这堵墙后,便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也是姨母曾经生活的地方。”
  沈如茵走上前,伸出手指摩挲着干燥的树皮,呢喃道:“父皇种的……”
  “不错。”宁扶眠站在她身旁,大手覆上她发顶,“那时候,父皇每日都会偷偷跑来照料这几棵树。而我来探望姨母时不敢走正门,也是到此处。”
  他走了几步,弯腰找着什么,不久便找到想要的东西,拨开杂草冲她笑道:“你瞧,就是这个小洞。”
  顿了顿,他又道:“有一日我在这里撞见父皇,他还威胁我不许告诉别人。后来我才晓得,原来这个小洞也是父皇打通,用来偷看姨母的。”
  原来是这样。
  沈如茵忽然想明白,为何那位老皇帝会将精心培养的暗香交给相认不到三日的女儿。
  并非因为他想要一个女儿。
  而是因为,这个女儿是白洛的。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深情的皇帝。
  这样的他,为了天下苍生迎娶那些大家族的女儿时,所承受的,又岂止是身后骂名?
  怪不得他的子嗣这样少。
  雨露均沾,却不多洒。
  她鼻子又有些不通畅——
  得知白洛的死讯时,他一定痛不欲生。
  叫人将自己从殿中轰出来时,他也一定很不忍。
  他那样喜欢着她,又怎会不愿意让他们的女儿多陪伴自己。
  更何况他那时,已是行将就木。
  真讨厌。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种人真讨厌。
  叫人连怨恨他也狠不下心。
  “嬷嬷所说的东西想必就在这几棵树下,我们须得加紧行动。”宁扶眠将杂草拨回去掩好洞口。
  沈如茵深吸一口气道:“好。”
  他们各自选了一棵树,刨着树下的泥土。
  宁扶眠运气很好地中了彩,在第一棵树下便刨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埋得很浅,看起来像是不久前才被人取出来过,但盒子本身似乎也很有了一些年头,表面已被虫子蛀了大大小小的孔。
  宁扶眠将铲头微微发卷的小铲子扔在一旁,吹了吹盒子上的泥土,从怀中取出一张手帕将盒子包好,起身道:“我们先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劳资又被皇帝感动哭了
  更可气的是这么个深情的人最后的结局还是被戴了绿帽子!
  hhhh被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感动哭我大概也是一枚奇葩的新星
  女主的身世下一章就昭然揭晓啦!
  然后就去见男主嘿嘿嘿
  么么么
  啪啪啪【?】
  ——————————————————
  对了,我的作者专栏里有一篇文叫《开了脑洞以后写》的文,大概类似新坑预告之类的,每一章都是一篇文的文案和内容节选,如果有对某篇文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戳一下收藏专栏,以后开新文的话,就会按照那个顺序写。
  嗯。
  ——————————————————
  忽然想起木盒被埋得很深是个bug,改了一下哈~


第39章 身世(二)
  回到菜园子时已是傍晚; 沈如茵点了一盏灯放在木盒旁。
  幽黄的灯光将木盒映得更具年代感,食指轻触搭扣; 她的心中莫名忐忑。
  “打开看看。”宁扶眠轻声提醒。
  她点点头,掀开盒盖,看见里面放着一只金线缝制的小巧锦囊。
  锦囊上铺了灰尘,但由于金线包裹; 避免了时间的腐蚀。
  拉开锦囊,从中倒出一张信纸; 和半枚霜色玉佩。
  玉佩呈半圆形,直径边缘并不平整,一看便是断裂的痕迹。
  她将玉佩放在一旁; 展开信纸。
  纸上字体娟秀; 是工整的蝇头小楷。
  芜媛我儿:
  见信如晤。
  为母不慈,未行抚育。负疚非常; 陈情以寄。
  时近腊月,今冬愈迫。呜呼我儿,降生于末。
  梦中常念,年岁几何。饥乎寒乎,时有伴乎?
  蒙上恩赐; 能卜先知。竟得霹雳; 十四而夭。
  魂徙异世; 孤苦伶仃。便全精力,以召还之。
  母心忧甚,恐命不久。事有隐言; 恨难亲诉。
  错怜次女,反受其害。终堕冷壁,宵小欺凌。
  凄凄惨惨,苟活则愧。且亡且遁,无辜我儿。
  天耶地耶,神灵开眼。至盼得佑,静好长安。
  对于沈如茵来说,这封信有些隐晦。她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最终将目光锁在四个字上——
  宵小欺凌。
  生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她又将那信读了一遍。待读到“苟活则愧”、“无辜我儿”,她便知道,她没有猜错。
  此时,她才猛然想起嬷嬷曾说过的那两个字——“冤孽”,终于知道其中含义。
  一时之间震惊难言,她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闭着眼睛细细将信中含义再回想了一遍,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什么遗漏。
  “竟得霹雳,十四而夭。魂徙异世,孤苦伶仃。便全精力,以召还之。”
  魂徙异世……魂徙异世……
  如山洪迸发,曾经的话语在此时此刻一并涌出,不厌其烦地回响在脑海中——
  “芜媛那个名字不管是无缘还是无怨都不吉利。”
  “我没能将她护好。”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龌龊心思么?”
  “丁怀初可能会一辈子都是个瞎子,不知沈姑娘会不会嫌弃?”
  “芜媛,对不起。”
  “在我眼里,芜媛也是你,沈如茵也是你。”
  “茵茵,你务必如同芜媛那般,好好待他。”
  “我若是你,一定会怨死了老天爷。”
  我若是你。
  她死死捏着那张信纸,一时想哭,一时又想笑。
  芜媛是她,她是芜媛。
  芜媛不是他的妹妹,沈如茵更不是他的妹妹。
  她本该开心,本该大笑。
  可是她开心不起来。
  母亲的信上字字泣血,承寄这太多辛酸悲痛。
  她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而是那个错信了妹妹以致被打入冷宫遭受凌|辱的女子,怀着“我儿无辜”的心情在日夜折磨中所生。
  他们说,白洛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可如今她知道,那位母亲,是个烈性的女子。
  宁扶眠未能看见信上内容,只看见她激烈的反应,忍不住出声询问。
  沈如茵将信交与他看,声音嘶哑道:“这封信不能作为证据。”
  她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即使她确实谈及错信白荷,也不可以作为证据。”
  “我知道。”宁扶眠一目十行地看完那封信,怜惜地捧着她的脸抚了抚那双眼睛,“姨母的名声更为重要,我不会那样做。”
  “那便好。”她拉下他的手,欲移动步子,却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宁扶眠连忙扶住她,“如今,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她微微垂眼,“开春后再走。”
  宁扶眠应了声好,又听她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道:“若是活着的人不好好保重,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
  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你说得不错。”
  “劳烦哥哥帮我收一下这几样东西,我……我有些累。”
  她站起身来,看着宁扶眠将信叠好,正要将玉佩也装进锦囊时,不由自主开口:“将玉佩给我罢。”
  宁扶眠愣了愣,依言将玉佩递给她。
  收好玉佩正欲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妹妹,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她脚步一顿,淡淡答:“随你处置。”
  沈如茵拿着玉佩回到房中,除下衣衫将自己裹进被窝里。
  信中的那位“宵小”,她不愿再去理会。
  以她的身份和处境,不便对那人做什么。但若任由那般奸徒逍遥,又觉心中难平,便交由宁扶眠去做,想必他定不会让那人讨什么好。
  半枚玉佩在手心中捂得发烫,她从被窝里伸出那只手,摊开手掌,霜色的玉片就展在眼前。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些炽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揪着她不放。
  眼皮沉重,她伸手绕过脖子紧了紧棉被,意识逐渐朦胧地昏睡过去。
  梦中许多场景飞掠而过,景中全是那一个少年。
  满身伤痕倒在门前的他,目光冷漠遥遥相望的他,笑容和煦耐心言语的他。
  这些记忆中的他,是她的,也不是她的。
  即使在梦里,她也能分明地想:这个他是属于自己身为芜媛时的他,而不属于身为沈如茵时的他。
  梦到最后,她看见他身着盔甲,孤身晕倒在山崖下。盔甲破烂不堪,雨水将他身上的血冲得漫地都是。
  她想大喊他的名字,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那副盔甲总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因为在梦里,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茵茵!茵茵!”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她激动地伸出一只手,大声答:“我在!我在!”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着她那只手,过了一会儿,又有什么东西刺在她额心,痛得她猛地睁开双眼,看见惨白的帐顶。
  “茵茵。”周冶凑近她眼前,一双手中还握着她的,“感觉如何?”
  “先生,让区区先将针取下来。”
  杜白的声音响起,周冶退出她视线,一只白嫩的手挡在她眼前。
  额间又是一痛,她听见杜白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只是梦魇了,尚难回神,先生您别急。”
  周冶垂垂下脑袋用她的手抵住自己额头,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沈如茵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半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出事了。”
  “谁出事了?”听见她说话,周冶又兴奋地靠近。
  “宁扶清。”她轻轻捶了捶沉重的头,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我要去南疆。”
  周冶皱着眉,“他说两年不见你,这时候你又眼巴巴地赶上去做什么?”
  “他出事了!”沈如茵有些急躁。
  “他好得很!”周冶站起身来,也不再管她,气冲冲地走了。
  杜白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姑娘有所不知,您昏迷的这几日,老大又来了一封信。三殿下到达南疆不久,便听闻南蛮打了过来。四殿下两天前方离京平叛,而三殿下带领南疆众将士打了一场胜仗的消息今晨已传遍了。”
  沈如茵没听明白,“我应当不至于昏迷好几个月罢?怎的他这样快就到了南疆?”
  “这个……”杜白吞吞吐吐道,“老大说,写上一封信时,她已经与三殿下一同到了南疆。”
  她揉了揉额角,“为何她也去了?”
  “老大没解释。”
  “我知道了。”她摆了摆手,“你去叫苍叶帮我准备马车——不,准备两匹马,我这就要出发。”
  “可是……”杜白为难,“先生他肯定不准您去……”
  “不要告诉他。此次我和苍叶两个人去,你留在京城看着他,务必要他好好养病。”
  “那……二殿下怎么办?”
  “以他的身份不能去南疆,他还有事情要做,你不必管他。”
  “哦……”杜白答应了一声,听话地退了下去。
  当天日中,她便与苍叶从京城出发赶往南疆。
  梦里的那个画面挥之不去。
  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从白洛身上继承什么能力,只觉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兴许她骨子里与所有白家人一样,相信着一些玄妙之事。
  无论原因为何,她只知道,哪怕是要等消息,她也要到离他最近的地方等。
  从京城日夜兼程,途中还换了三次马,他们终于在两月后抵达南疆。
  而此时,宁扶清误入敌人圈套下落不明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她知道自己那个梦大概是要成真了,心下不免更为焦急。
  他们到达南疆时,宁扶止也已赶到。
  但此时此刻军营中是何情况,沈如茵已经不关心了。
  胭影与他们取得联系,只说宁扶清离开时下了军令,若他失踪,不允许任何人前去寻找。
  现如今军中大权交与宁扶止接管,哪知那人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全力搜寻宁扶清的下落。
  将士们虽担忧宁扶清的安危,却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于是便与宁扶止胶着上了。
  可她并非军营中人。
  既然他们有所顾虑,她就自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白洛的那封信:
  之所以文采有限还要写这种风格的信,主要是因为白洛这个人的形象。
  她就是一个文静内敛的大家闺秀形象,所以写信会稍微委婉一些。
  总之尽力写了这个嘛,文采不好勿喷。
  下一章开始女主和男主独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劳资开心爆了!
  终于可以写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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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手残不小心又更了两章!
  唉 不过反正是揭露身世,就让大家一次性看了吧,这样会比较爽大概
  然后我明天有一篇五十多页的全英论文要看,想想就想死,所以明天可能更不了啦,今天这两章粗长啊粗长!
  后天再见吧么么哒!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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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一下那封信:
  芜媛我儿:
  见信如见面。
  母亲没有尽到自己身为母亲的责任,未能抚育你长大成人。我内心十分愧疚,便写了这封信寄托我的心意。
  现在已经快到腊月了,今年的冬天愈发寒冷。可怜我的孩子,竟降生在一年中这般寒冷的时节。
  我常常在梦里想着,我的孩子看见这封信时年岁几何了,她是否饥饿寒冷,是否有人陪伴?
  承蒙上天恩赐,让我有卜算未来的能力,却未想竟卜算出我的孩子将于十四岁夭折。
  她的魂魄流落于异世,一个人孤苦无依。于是我便用了我全部的能力,来召回她的灵魂。
  母亲心中忧虑太多,恐怕将要不久于人世。还有一些难言之隐未能说出口,只恨不能亲口向你解释。
  我错信了白家二女,反受她陷害。最终被打入这冷宫,受到宵小之辈的凌、辱。
  境况凄惨,我也不能再苟活于世。可我虽已失去贞洁,逃亡了消失了,我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还请天地神灵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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