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是在责备我了?我……”忽然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的确,是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吗。
“这个……哼,以后不管你了,我是怕你昏迷不醒,被人家占了便宜去……到时,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葡勒强忍住笑:“怕什么?有女英雄在外面,随时美女救英雄,我的贞操,牢固得很呢……”
“这……”
蓝玉致终于看得分明。天啦,他的上身衣服已经全部被脱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葡天王的身材:哇塞,果然不愧是军旅出身的,正是一个男人最最年富力强的时候,竟然隐隐地,还有一点点胸肌……虽然不如石宣英那么彪悍,年轻,可是,却另有一种孔武有力的男人风范……
尤其是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尊贵而傲岸,纵然在这样的时刻,也不曾失仪,仿佛天塌下来,也一手遮挡了。
看得久了,目光早已适应了光线的黯淡。
摇曳的,故意朦胧而暧昧的。
那宽厚的胸膛,是古铜色的,若隐若现,眼花缭乱。
蓝玉致的目光落在上面太久了,觉得嘴唇非常非常的干燥,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玉致……”
她如梦初醒。
“玉致……”
见一个女子这样盯着自己看,他也楞了一下,却忽然充满了喜悦——瞧她那目光!
声音里便带了一点点的喜悦和自豪:“玉致……你这样看我,我很自豪!这,令我不感觉到自己有那么老……”
撞破好事6
声音里便带了一点点的喜悦和自豪:“玉致……你这样看我,我很自豪!这,令我不感觉到自己有那么老……”
是男人的那种本能的自豪!
与生俱来的雄性骄傲——能让一个异性,如此的崇拜和倾倒。
她囧得不行,转过身,匆匆忙忙地就走。
刚走了两步,听得他的声音:“玉致,别走……”
她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
“玉致……你怎么那么刚好赶到的?”
“先生,你是要谢谢我么?”忽然忍不住,她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先生,你被设计了……”
葡勒才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石宣英这个死小子,居然整蛊到老子头上了。
“哈哈哈,先生,石宣英,他在考验你是否是个柳下惠呢?……其实,你根本不是个柳下惠……哼,要不是我来得正好……”
“这小子!他是选错了时间。我今晚实在喝得太醉了……”他喃喃的,“若是没有那么醉……也许……”
当然了,若是没有那么醉,这样的两个美女,赤裸裸的在怀里,别说柳下惠,就是太监也会乱了性子。若是没那么醉,早就春梦无限了。
蓝玉致见他比自己还囧,这一笑,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先生,你瞧你……嘻嘻嘻……”
“玉致,你赶走她们?你专门跑来赶走她们的?”
她的笑声疆了一下,无地自容:“这……那个……先生,太晚了,我去休息啦……再见……”
手被拉住。
他的喘息也那么剧烈。
“玉致……我很高兴,你竟然为了我,专门来赶走她们……”
蓝玉致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面色燥热得不像样子。
“玉致……你来了,真好……你在就好了……”
撞破好事7
她几乎要捂住自己的脸孔……这算什么呀,是自己把那两个女人赶走了,要自己?……哇,还真的是这样!
自己鸠占鹊巢,眼巴巴地赶着上去承欢似的。
她越想越是迷糊。越想越是羞愧,声音比蚊子叫更细:“先生……我……我是好奇,来看看……那些太监鬼鬼祟祟的……我只是看看而已……误会,这是一个误会……你看,这里……汤……我是给你送解救汤的,恰好啦……”
他的粗重的喘息声带了那么明显的笑意:“傻姑娘……明明就是捉奸来着,还不承认?”
“不是啦……说了不是的……是误会,误会啦……”
开玩笑,谁敢去捉他葡天王的奸情?
他合理合法的女人都还有那么多呢!
而且,这军营里,稍有军功的将士都掳掠了美女狂欢,他们的妻子谁敢说个不字?
她喃喃地,又要走:“先生……误会而已……我不是故意的……”
“误会……现在不是误会了……”
“这……我下一次不这么做事啦……那两个美女,我去给你叫回来……”
“你知道,我不要她们……”
“先生……哈……我先出去了……”
笑声忽然停了,因为,整个的人已经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那么用力。
刚刚才被点燃的火焰,再也忍不住,喷发出来。
紧紧地禁锢着她,狠狠地拥抱,几乎要抱到骨头里,就连声音都嘶哑起来:“玉致……玉致……”
四周的空气仿佛燃烧了起来。而且又是夏日,一个人都很热了,何况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古龙说,一男一女在一起,纵然是大冬天也会感到炎热。
如果大夏天呢?岂不是进了火炉?
蓝玉致心跳加速。
撞破好事8
本来,很早就该发生的事情了,一直拖延着。真到这一天了,却忽然那么慌乱,就如一个迷路的小孩子,微微地咬着嘴唇,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他的声音彻底沙哑起来,双手一带,她的身子已经跌倒在床上。
这样的时刻,任何男人,都没法作柳下惠了。
她手足无措。
真正于男女一道,当然不是一窍不通,却不算有什么太过丰富的经验。躺在床上,满鼻子里都是那种味道——她早已熟悉的那种男人的味道。
是他的味道。
他当然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慌乱,声音更是温存:“别怕……玉致,别怕……”
“先生……”
声音竟然是沙哑的,仿佛喉头发出来的,充满了一种强烈的渴望——对于真正的爱,呵护,关切的渴望——唯有在他身边,才能真正体会到的。
他心里忽然希微的感动,一生,有过许多的女人,却从未有任何一个是这样,就如一只走丢失了的小猫,那么渴望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玉致……就要你一个了……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姑娘,我真是喜欢你!”
一辈子也不曾如此地喜欢过一个女人!
终于,还是他先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样的一个人,要怎样的肯定,怎样的确信,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肉麻的话来?
那是一种庄严地承诺。
到此时,方觉得是真正的承诺。
她闭上了眼睛,能够感觉到那么温柔的大手,体贴的抚慰。
就如夏日的一缕清风。
忽然很心安,很甜蜜,身子也在轻微地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安全感,而他的手,带来的力量,仿佛永远也不会改变。
撞破好事9
“先生……”
嘴巴的功能,当然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说话。她无法做声了,呜呜的,仿佛夏日的初阳,秋老虎的余威,六月的炙烤……如春风扶柳,又是烈焰熊熊……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完全地融合。 绝非是昔日被抓住,他的狂暴;也非是生病的时候,一味地温存……而是两者的融合!
炽热而温存!
体贴而疯狂!
人生,竟然还可以这样。
生平,竟然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滋味。
意乱情迷,销魂无限。
她彻底地柔软了身子,怯生生的,只是在幽暗中,伸出手轻轻地拥抱他。知道,真正的销魂,方才是要开始了……
…………
“父王……父王……”
“父王,我有紧急军情……父王……”
“世子大人……世子大人,大王休息了……”
“滚开,我有重要军情,耽误了,你担当得起了?父王说了,只要有紧急军情,每一个时辰都要汇报……”
“这……世子,都胜利了……有什么事情,交给老奴,老奴转交吧……”
”滚开,你凭什么转交?都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父王,父王……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快起来……”
叫喊声已经变成了拍门声,整天价的响。
一场春梦,就此破碎!
屋子里的人,哪里还继续得下去?
蓝玉致被惊醒,惊惶地瑟缩了一下。
葡勒搂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个混小子……”
“父王,父王……快,儿臣要进来了,有超级紧急的军情……十万火急啊,水火不留情……快,父王……”
怦怦怦怦的敲门声,他竟然真的推门而入。
然后,大摇大摆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撞破好事10
他坐着,她也坐着。
烛光下,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幸好,都还穿着衣服。
果然,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石宣英大大地松一口气。
如释重负,得意得几乎要跳起来。
就如看到另一个自己——被整蛊得三魂失去了两魂。现在,这滋味,该轮到父王了。他也该享受享受了。
他眉飞色舞,却恭恭敬敬。
头低垂着,真正如一个孝顺的儿子——好像真正是为了重要军情似的。
甚至非礼勿视,留出一点时间,让两人——整理整理!
蓝玉致好生狼狈,掉转头,飞速地扣衬衣的扣子,连领子都差点竖起来,变成了一个没脖子的人。
葡勒还是赤着上身,却不经意地,抬手拉了她一下,挡在了她的前面。
他的肩膀那么宽,足以把她遮蔽,只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头来。
连头也是埋着,这一辈子,也不曾如此囧过。那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的折磨——真真应了言情小说里常见的镜头:于OOXX的紧急关头,忽然来个急刹车!
囧死了!
这个该死的石宣英。
她发誓,走出去的时候,不把他彻底揍成阳痿,自己就不姓蓝了。
葡勒坐得非常端正,声音还是威严的,强忍了怒气:“宣英,你有什么紧急军情?”
“这个嘛……那个……哈哈哈,父王,我是想到刘卓马上就要来自投罗网……哈哈哈,他失去了成皋关,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呀,我一直都在想,他会气成怎样?吹胡子瞪眼睛?一定很好玩……还有那个中山王,哈哈哈,好好笑,他单枪匹马的逃走,也算有几分狗屎运气了,不过,他的妻妾都被我们抓住了……哈哈哈……”
这算什么军情?
撞破好事11
石宣英见父王面色不善,笑得更是嚣张:“哈,父王,我的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刘卓来,我不妨亲自应战,活捉刘卓……”
葡勒气得几乎一口血没吐出来,明知这个混小子是胡搅蛮缠,故意搅局的,可是,自古以来,父子之间,在这种事情上,怎好意思明说?
尤其是,以自己的身份,处于这样尴尬的时候,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宣英,你回去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石宣英的目光看着蓝玉致,但见她已经完全整好了衣衫,双眼瞪着自己,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满不在乎地被瞪回去:知道被打破了好事的难受了吧?
他忍住爆笑的冲动,径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去:“父王,儿臣这些日子忙于战争,好久没和你聊过天了……唉,就我们父子了,人家都说,打虎不离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儿臣以前有做得不好的,您老人家多多体谅体谅……”
这一次,几乎是蓝玉致一口血没忍住要喷出来。
这厮,居然还说得绘声绘色,再下去就要声泪俱下了。
大半夜地跑到父亲的屋子里,破坏其“好事”——他还敢如此大言不惭,装模作样。
她恨恨地盯着一个地方。
石宣英不经意地看去,但见是门!
门啊,亲爱的门——怪只怪那两个美人儿匆忙离去,她又急于和父王那个啥亲热,就没人去记得反锁门——否则,自己还冲不进来呢!
也罢,之前,谁敢擅闯天王的屋子呢!
真真是一招失利,满盘皆输。
石宣英心里几乎爽得要跳起来。
“父王……儿臣以前对您多有冲撞……您一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唉,现在,母妃也不在了,就儿臣和您相依为命,以后,儿臣一定要大大地孝顺您,让孙子们也都好好孝顺爷爷……”
撞破好事12
爷爷!
您老人家!
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犯得着他来一再一再地提醒么?他自己就很年轻?年轻了不起啊?
“父王,儿臣这些年,不知道您的苦楚,有时还跟您作对,现在想来,真真是太不应该了,啊,真的不应该……您老人家太累了,以后也该享享清福了……”
滔滔不绝地口水话,蓝玉致终于忍不住暴怒了:“石宣英,你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明天再说啊?”
“啊?你是?”
一副才看到她的口吻。
“真不好意思,忘了这里有女眷……”
石宣英皱起了眉头,无比的小心翼翼:“对不起,宣英一时冲动,惦记父子情深,忘了父王这里……唉……不太方便……儿臣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妈的,不是故意的就快滚啊!
还呆着碍事干嘛?
可是,那肇事者,口蜜腹剑地检讨,却哪里能看到半点要离去的迹象?
葡勒简直气得笑起来了:“宣英,无关紧要的话,以后再说。”
“父王,您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唉,除了咱们父子,谁还能说上一言半句真心的话?父王……”
石宣英的声音更是不可抑制的的哀切:“父王……难道,您也觉得儿臣碍事?儿臣……今日是心血来潮嘛……忽然想起,我们父子好久不曾敞开心胸交流过了……这世界上,儿臣哪里还有比父王更亲的人?”
蓝玉致的手,几次几次地伸出去,又几次几次地缩回来。
计算着距离,如何能打掉他满嘴的牙齿。
这个无耻之徒,兄弟都敢杀,还不敢杀父亲?
这时,却来说这些情深意重的父子恩德……真真恨不得一拳出去,连他的眼珠子都给打出来,不不不,是睫毛,眉毛,都要全部打出来!
撞破好事13
“父王……以后,我们父子真的需要好好的交流,沟通……以前,儿臣年少轻狂,又叛逆无知……这一次成皋关大捷,儿臣在父王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跟父王的雄才伟略相比,儿臣真是差得太远了……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儿臣今后一定加倍努力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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