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啊！回去回去，正好我有事。”
急急忙忙的冲进去，身后的人立刻追了上去，谁让他是随从。
蔺相知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来到父亲所在的书房，他这个父亲啊，为国为民，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是在关心着他的国家。
今天从王爷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必须要问问清楚，王爷杀的那些人，看起来有平常百姓，有官家，若是真的有些对付官家，是在是不应该去杀拿着寻常百姓，就他从这二十几个人中，找不到关联的地方。
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否则，他怎么还会记得人家的名字。
来到书房，咚咚的敲了书房，里头的人似乎没注意，所以，蔺相知是自己直接进去的。
平日习惯了，今日进去的时候，也才发现爹今日还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
“爹，孩儿有事与您谈谈，可否先停下手中的事情，听一听？”
蔺晨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第一眼，手中快速收起了摆在桌面上的纸张。
还有些蕴怒，“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提前说一声？”
蔺相知有些委屈，“孩儿说了，是您没有听到。”他进门时候敲门了呢。
但是家里人都知道，父亲醉心的是政务，所以，从没有人觉得他不对，可是刚刚父亲收起来的东西，很明显，他不想给自己看到。
“是吗？既然如此，你来书房可是有事？”
蔺丞相手中的东西，直接翻过来，故意躲着他。
“是有事。”安心的回答着，但是，他的眼光还是落在了父亲的手上。
“王爷今日与我说了一事，我正好想要与父亲多请教请教。”
“王爷说了什么？”蔺晨的嗓音中明显的有些不确定。
王爷与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这么来问自己？
蔺晨此刻心思太密，还有戒备。
蔺相知看在眼里，什么都不说话。
“父亲，王爷让我问问您，你为何能在朝中任职丞相多年？”
他改了一点点，虽说是很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父亲这边又不能全部都得罪了。
“王爷让你问的？你可是查到了什么？查到王爷身上去了？”
蔺相知点头，“有二十多个证人可以证明，王爷这几年，派了很多的暗卫，杀了很多的人。”
蔺相知还在说话，蔺晨却一脸的难为模样，这事情，不只是那么简单的。
“你是想要知道为父为何能一直是丞相还是想要知道为父与王爷的关系？”
要问，你把人藏在了哪里？这种暗藏证人的事情，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恐怕，是留不得的。
“两个问题都能回答吗？”
蔺相知甩出了问题。
“可以，为父之所以一直都是丞相，确实是因为王爷，当年，是王爷让为父当的丞相，而与王爷的关系，是又那么一点点的不公平的约定。”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几乎下一刻就马上问出来，“爹与王爷定了什么约定？”
王爷一定是那几年做了很多的事情，才导致现在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
“约定，说不上约定，只是一些很简单的事情。”
应该说，是自己应该做到的。
蔺晨回到了四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只是尚书，听起来确实是非常的可怜，空有一身的本领，无处发泄。
所以，当第一次以摄政王出现的二皇子要求见面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会是让自己升职的消息。
那时候，在宫里的后花园，只有两人，再无其他人，他坐在位置上，盯着自己看的很仔细，又像是在审视。
他当了尚书多年，算是一介文官，实践经验确实是没有几位大将军的好，可是，他对天曜的心思，是一样的。
“蔺大人，近几日丞相大人会被革职，彼时，本王有意让你顶替丞相大人的职位。”
王爷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皇者才有的霸气，还有果断。其实，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二皇子当这个皇上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大皇子，最想不到还有，那就是，大皇子才继承大统短短几年，就因为疾病病逝了。
虽然在私底下有人猜测过，有可能是二皇子下的手。
可是，最人想不透的是，大皇子，也就是先皇，在临死前，竟然把新帝，还有整个江山都交到了王爷手中。
那时候的王爷生气的脸上全是黑的。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果真当起了摄政王，整顿朝纲是首要任务，第一件事，他与自己讨论这事，让自己感到害怕。
“王爷，丞相大人并未犯任何的忌讳！”
他这算是帮忙了，其实是不想参与，毕竟丞相大人，那可是先先皇亲自定下来的丞相，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动手的。
“不是忌讳，他徇私舞弊，已经把朝中的不良风气带了出来，本王现在处理了他，把你送到这个位置，你得和本王做出约定。”
王爷说的很容易的，他要把丞相大人直接连根拔出，如果没有清楚的，就请他当了丞相后，一一查清楚。
“什么约定！”
他其实是很想要有实权的，只要能为国为民做的好事，他都愿意，他一直都知道朝中有不良风气，可是，没有人支撑，是无法对付这些个开国功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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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到底是什么约定。”蔺相知听到了这里，并没有弄清楚的。
蔺晨却说了一句。
“这个不能说。”
与王爷达成的协议就是，从此在他的肩上多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而且，王爷说到做到，才过了三天，丞相就被王爷直接送到了天牢中，理由是他说过的徇私舞弊，买卖官位，还有的是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总之，很多很多的理由，整个朝廷为之一振，差点以为，王爷才是新上任的皇上，那般铁腕手段，没有人敢轻易挑衅。
尤其是王爷背后的暗卫，他培养的时候，就是为了处理有些不用在明面上的事情的。
所以，证据几乎都是从暗卫方收回来的。
“爹，王爷也是做了很多杀害忠良的事情的！”
蔺相知觉得，自家父亲明显的是偏向于王爷一方的，说不定丞相就是王爷安插好的眼线。
蔺晨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就知道他想多了，毕竟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想清楚的。
“王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就算王爷人是霸道了一些，但是，他从来都是把天曜当自己的家。”
多余的不能多说，王爷曾经说过的，第一条件，就是，不得与他站在同一阵线，要好好扶持小皇帝。第二条件是，与他讨论的所有事情，不得与任何人说起。第三条，非常的简单，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
一共三条，可是，当他带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进了朝堂，才懂了他说的，同一阵线的原由，只有有奸臣，才能体现出忠臣的魄力，他宁愿知道，哪些心思不纯正，也不要收到一堆又一堆的废物。
奸臣废物，他身边现在很多，但是碍于自己与王爷做了约定，不能与他说清楚，自己只能麻木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丞相。
如今王爷是因为那些事情进了天牢，他还在犹豫，是否需要去救出王爷，毕竟王爷的心，自己还是能理解的。
“爹，这不是王爷把天曜放在心中，而是他的所作所为，滥杀无辜，就为了自己的地位。”
蔺晨不多说，还是不敢轻易的让王爷暴露。
第三百三十一章 旧事勿提，湘君近况
没有从父亲的口中问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却得到了父亲极有可能与王爷存在着不正当的交易关系，说不担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是真的担心，结果也就是那样了。
至于天牢中，半夜的时候，凌懀б蛭谔炖危惶视Γ裕拱胍彩撬蛔诺模裕贾铝怂衿皇翘谩�
另外一方面是面前的人，与他相对的李芍药。
那骇人的眼光，是巴不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能用眼光杀了自己，她一定是最快的。
“李芍药，收起你的眼神，本王近几年还不至于英年早逝。”
“王爷迟早会死的，民女只是趁着机会多看看，以往见不到的人。”
并没有气度，她只要想到除了弟弟之外的家人，所有的人都被凌懀绷耍腿滩蛔⌒睦锿返暮抟狻�
两人只是隔了几尺，却想要直接用刀把他杀死。
“那就多看看，将来你还是一样看不到了，至于你想杀了本王的心思，还是收起来吧，若是不想，本王会想连你也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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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目中无人是天下人皆知，不过，杀人偿命，王爷有听说过吗？”她知道刑部尚书大人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里，而不是先前的院子里，作为保护，就是为了想要知道凌懀Щ够岵换岫帧�
“这个……是事实啊！”
他继续不以为然，眼睛睁开，不过却是反身看着她。
“事实，王爷杀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们这些人，自然只能是您手中棋子都不算的东西。”
“李芍药，带着你弟弟离开京中好好生活，不好吗？”
面对她的指控，凌懀闶歉俗詈蟮耐骸�
李芍药听出来了，他是知道自己与弟弟本应该离开京中的。
但是，家仇不报，怎么为人子女。
“因为死的不是王爷的家人！”酸酸的口气，凌懀ё旖堑幕《龋挥兴约褐馈�
能有这么多的人汇聚起来指控，自然是有人在操作，操作的人，还与消失了的身边人有关，他等待她出现，可惜她不出现，只派了这些没什么重要性的人。
以前的事情，他都觉得过去了，还有人不想放弃，甚至还想以此来制约自己？做梦。
“本王随时可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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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芍药却也不害怕，“王爷想杀就杀，多了一条人命，您将来得到的报应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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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关心。”
性子与现在的某人差不多，看起来温顺，可是心中确定了自己的所有目标，便会努力的去做。
“我没有关心你？”
“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但，你来这里，都不会想到，你弟弟会在本王手里吗？”
突然的挑眉，看着她，自己的敌人，哪有不随时防备的。
所以，这只是最基础的一点而已。
“你做了什么？”李芍药着急，她是把弟弟交给了信得过的人去照顾，才安心的来到这里，参与了声讨凌懀У娜寺碇小�
告诉自己，不能被他欺骗，最起码，他是不知道自己有意来指控他。
“你是不是想着，本王不知道你与你家弟弟的下落？”开始那样了然于胸的模样。
李芍药着急了。
他不会真的知道吧，从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开始，已经让自己提心吊胆很多了。
他的暗卫很多，多到自己无法防备，就怕一个不小心，她也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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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担心了？同意与我家王妃合作的时候，她没有告诉你吗？本王记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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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芍药却是不懂的，他说的什么，我家王妃？他的王妃不是已经死了？难道是王府中还在的那个？
“不认识她，傅湘君啊？若不是知道你们是她撮合的，本王才没有那个兴致过来与你们多说一句话。”
话语越来越冷，冷到了他的脸上，全部都是黑色。
他想要见她，她却一直在躲着，她的目的是让自己从此不再记得她，可是，她一日是自己的人，那终便都是了。
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傅湘君？王爷不是亲自派人把她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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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明日，你出了刑部，带着你弟弟，掩人耳目下，直接离开京中，到南方的亲戚家投靠。还是其他，随便你们，但是，明日天黑之前你若是还在刑部，本王的人可是会再来一次灭口的，毕竟你们可是那时候的漏网之鱼。”
手心紧紧的攒在一起，腹中的火气，却不都在压抑，不能认输，可是，若是弟弟出了事情，她该怎么办？
她在犹豫，是苟延残喘，还是不惜一切代价。
不过，片刻之后，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啊。
“王爷逼我选择，却不说明，是真的打算放过我们，还是等待我与弟弟重逢，然后一举杀了。”凌懀Ч皇腔档模男乃迹氲恼饷瓷睢�
“哈哈……”凌懀α顺隼矗霸床簧蛋 ！�
她经过了四年，竟然还是那么的单纯了一点，单纯多了也就一个字，蠢。
他不屑去做，可是，不代表，他说到的事情，不会去完成。
想杀人，想要留着，都是有特殊原因的。
如今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应该好好谢谢湘君才是，她可是费尽心思的给自己找来仇人，却不曾正面出现。
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等他把人带回来，不打一顿都对不起他的。
“你戏弄我？”
李芍药生气的模样，他现在不觉得和湘君差不多了，她比不上湘君，湘君眼中的感情，她就比不上，终究是太过幼稚。
“本王说到做到，你仔细考虑考虑，是躲起来过一生，还是把当年的事情，全部查清楚，不过本王提示，你若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恐怕不能以不知者无罪来逃脱了，仔细想想。再想想你弟弟。”
他可是给人选择权利的，一向都是。
毕竟动手杀人，次数多了，也觉得厌烦。
所以，他顺道提点了一点点。
“你应该是没看到，你爹在本王暗卫进去，就已经是服毒的，你李家，应该只有你与你弟弟没有服毒，所以，先去查清楚，你家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躲在床底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事实。”
这样的提示，也算是给她能活下去的机会了，若是还不懂得珍惜，那他可就真的想要动手了。
他不喜欢白眼狼。
“我家夫人想要杀了本王的心思，那可是人人皆知，你要嘛与她合作，虽然几率不大，但是，至少本王不会动手。”
第三种选择，合作。
看吧，他有多好，只要他能找到傅湘君，她会看心情帮忙的，特别是对付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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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傅湘君。”她也知道，懀蹂歉导业亩〗悖迪婢牵永疵挥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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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会来到刑部？你以为凭蔺大人的能力，是可以找到你们大部分人的？”
而且，蔺相知不会想到这种想要制约自己的方法的。只有一个人，傅湘君，她的目的很简单，对付自己。
“我见过的人，并不是她，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你让我连同其他人的对付你，也只是为了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我更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她李芍药从小学了那么多的药材，明白每一种药材都是毒药，毒药也可以成为药材，但是，人却不是这种非错就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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