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你曾是我唯一- 第4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沈存希握着拳头的那条手臂被他抱住,他挥不出去,他勃然大怒,神情狰狞至极。此刻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边不停传来连默得意的笑声,他眼眶腥红,映入眼睑的是那男人格外刺眼的笑容。

    他握紧拳头,一拳头砸过去,那名记者被打得鼻血长淌,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相机摔落在地上,沈存希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恶狠狠地瞪着这些记者们,他俊脸阴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今天的事,你们谁敢在报纸杂志上乱写一句,我定让你们在桐城混不下去。”吗布名划。

    贺雪生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暴戾的模样,心如刀绞。他不惜开罪媒体记者,尽只是为了维护她,她闭上眼睛,沈存希,你在乎人言的对吗?

    ……

    车里,贺雪生坐在后座上,她偏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得沈存希变了,可到底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他是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从来不喜欢暴力,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出手,他会失控揍了连默,会失控揍了记者,都是因为她吗?

    沈存希坐在她旁边,他满脸寒霜,车里的气氛低沉到极点,就连前排的云嬗都感觉出来。他偏头看她,只看到她的侧脸,她此刻在想什么呢?

    他突然发现,好像自从重逢以后,他就再也看不懂她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脑子里装了什么。离得这么近,又离得这么远。

    他的心情突然烦躁起来,他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来含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燃,刚吸了一口,嘴上含着的烟就不翼而飞,他转头看去,寒风灌进来,烟被她掐灭扔出了车窗。

    他吐出一口烟雾,心情更加烦躁,他也不说话,又抽出一支烟点燃。这次贺雪生伸手来抢,却被他拽着按在怀里,她连忙挣扎,却敌他的力气,她急得红了脸,“沈存希,你不要抽烟。”

    沈存希哪理她,不仅抽,还故意将烟雾喷在她脸上,看她呛得咳嗽起来,他恶劣的笑了,“味道怎么样?”

    贺雪生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用尽全力挣开他,然后劈手夺走他嘴上叼着的烟,扔出车外,这还不打紧,她伸手拿走烟盒与名贵的打火机,一起扔出窗外。

    她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目光尖锐地瞪着他,“你有什么气,也不用忍着,只管冲我来,虐待你自己的肺算怎么回事?”

    沈存希心里是有气,这口气不上不下,折磨得他如坐针毡。明知道连默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刺激他,他还是中了计,作为男人,也许他很难不去上当。尤其是昨晚亲眼看见他们拥抱,她却没有推开他。

    他嫉妒得不行,一颗心像被扔进沸水里,倍受煎熬。

    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沉默的发着脾气。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问出尖锐的问题,让彼此都难堪。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忍,结果到此刻他才发现,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

    贺雪生感觉得到他有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是什么样的话,让他都难以启齿?她心里突然感到荒凉。

    车子驶入依苑,还没停稳,沈存希拉开车门下车,把开车的云嬗吓得够呛,等她停稳了车,沈存希的背影已经没入别墅里。

    她回头,看见贺雪生怔怔地坐在后座,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揪心。

    “云嬗,是不是人不能存侥幸的心理?”贺雪生突然问道。

    “什么?”云嬗疑惑地望着她,却见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推开车门下车。

    她穿过花园,来到门外,沈晏白从里面跳了出来,他抬头望着贺雪生,问道:“你和爸爸吵架了吗?爸爸的脸色好臭。”

    沈晏白昨晚贪玩,跑去洗手间玩水了,沈存希找到他时,他衣服都打湿了,不敢出去见他。爸爸看到他时的脸色很难看,让保镖送他回家。

    他不敢撒泼,乖乖的跟保镖回来了,以为等宴会结束后,他们也会回来,结果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贺雪生站在门口,看着二楼缓步台,她伸手摸了摸沈晏白的脑袋,然后走进去,径直换了拖鞋,往楼下走去。

    沈晏白站在楼梯口,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真的吵架了么?难怪他们的脸色都这么难看。

    贺雪生来到主卧室外面,有些问题她得问清楚,沈存希很少对她发脾气,至少重逢以后,他就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偶尔的脸色难看,还是因为她提分手。

    她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鼓起勇气推开门,屋里衣服扔了一地,从门口到浴室前,男人的衬衣、领带、西裤……,还有一条性感的子弹内裤。

    她弯腰一一捡起来,看到那条子弹内裤时,她忍不住红了脸。这个男人这么多年都不变的习惯,就喜欢穿这种内裤,据说穿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不知道他怎么习惯的。

    其实别看他外面禁欲,内心其实闷骚得很,在床上的花样也百出。

    思及此,她的脸颊热了起来,她连忙捡起子弹内裤,将衣服扔进脏衣篓里。她坐在床边,想着他今天的阴晴不定,也许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连默。

    想到连默,她心里就觉得奇怪。以前没见到他时,她心里对他是感激的,脑海里经久不散的是他为了救她,被人乱枪射死的画面。

    也许是那画面太过血腥,所以当她看见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连默,她才会觉得那样诡异,诡异得令她害怕。

    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亡命之徒,他们怎么可能容他在枪口下逃生?还有她看见他时,心里产生的恐惧与颤栗又是为什么?

    她还没有想明白,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移门拉开,沈存希从里面走出来,他腰间只围了条白色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水珠滚过他的胸膛,滑向他的小腹,最后没入浴巾边缘,引人无限遐想。


第308章 怪我不温柔?

    贺雪生盯着那水珠,困难地咽了咽唾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盯着他修长的大腿,愣愣道:“你不冷么?”

    同床这么久,沈存希岂会不知道她这个目光代表了什么。他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去。大手插入她的头发里,慢慢往下,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头向下压。嗅着她的发香,温热的薄唇贴在她耳侧,哑声道:“想了?”

    “噗”一下,贺雪生的脸像是着了火一般,又烧又烫,她慌张得想站起来,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她脸红得要命,羞窘道:“沈存希,我先出去了。”

    沈存希哪里会放过她?这么久没碰她,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大手微微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脑袋悬在她头上方。眉目含笑,“我想了,给我,嗯?”

    贺雪生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他们虽经历了无数次床第之欢,可她每每面对他的索要,还是会像第一次那样慌张,她尴尬得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沈存希,现在是大白天,白日宣……”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顿了一下,脸颊越发烫得惊人。

    沈存希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落到她精致的锁骨上,眸光深邃,他薄唇微勾,轻笑道:“白日宣什么?”

    贺雪生咬紧了唇,到底脸皮薄,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又被他推了回去,他眸色更深,里面隐隐跳跃着火光,看得让她触目惊心。

    有时候直接做,还不觉得有什么,偏偏他要做不做,拼命勾引她。反而让她感觉来得更快,尤其是他说的那些情话,让她的心脏都快麻痹了。

    他张嘴咬了她的唇一下,哑声催促道:“说啊,宣什么?”

    唇上一阵酥麻,贺雪生浑身哆嗦不已,身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闭上眼睛,豁出去一般,低声道:“。淫。……”

    沈存希逼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眸里欲念翻涌,他俯下身去,吻住她的红唇时,他低声道:“现在就…给你看。”

    贺雪生觉得沈存希就是一个妖孽,在这种事情上,她从来没有占过上风,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此刻被他吻住,她呼吸滞住,全凭本能的回应他的吻。

    唇齿相依,她尝到了薄荷味道,还有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端,让她心跳加速,她抬起手,慢慢环住他的腰身。

    沈存希搂着她,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吻得越发失控,气息越喘越急,然后倏地,他停了下来,鼻端那股异香,扰乱他的心神,他很不想去想,但是那股香味,他在连默身上闻到过。

    他趴在她肩头,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贺雪生睁开眼睛,双眼迷离,她感觉得到他有多渴望,可是他却突然停下来了,她不安的轻唤:“沈存希……”

    沈存希一条手臂撑起自己,另一手轻拍了拍她的脸,嗓音磁性沙哑,“依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说完,他从床上下来,伸手将她也拉了起来,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这种情况在之前是没有的,只要他想要,哪怕她浑身汗味,他也不在乎,怎么突然……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存希已经将她推向了浴室。她大概是被他吻得头脑不清醒,当真宽衣解带,拧开花洒站在下面。

    洗了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她这样也太不知羞了,好像迫不及待想和他……

    移门打开,沈存希拿了一件睡裙进来,贺雪生吓得连忙抱住自己,沈存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想和她共浴,然后转身出去了。

    他坐在床边,拿起床头的烟盒,拿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燃,卧室里烟雾缭绕,他抽着闷烟,沈存希,你承认吧,你在乎得要命!

    贺雪生洗完澡,她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来到洗手台边,她拿起睡裙,睡裙单薄,根本什么也遮不住,穿了比不穿还要诱惑人。

    她咬了咬唇,感觉得到沈存希今天不高兴,她又看了看睡裙,还是鼓起勇气穿上。

    沈存希听到移门声,他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转头看去,看见包得像棕子一样的贺雪生,只剩下两条白皙的长腿。

    他眉尖微蹙,站起来走向她。

    贺雪生站在门边,看他气势万钧地向她走去,她吓得后退了一步,背抵在移门上,她不自在的抚了抚头发,孰不知这样的举动,落在男人眼里,也是充满诱惑的。

    沈存希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的手,手指一用力,浴巾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极致的风景。黑色的睡裙,白皙的肌肤,黑与白在视觉上造成了冲击,让他瞬间便激动起来。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火,从她身上掠过,贺雪生羞耻得红了脸,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大床。

    结束后,贺雪生神情恹恹地躺在被子里,今天的他一点也不温柔,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弄得她很疼。她有些委屈,翻了个身背对他。

    沈存希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莫名的烦躁,想要抽烟,又怕呛到她,他滑进被子里,冰冷的肌肤贴上她温热的肌肤,明显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

    他的心像是被人拿了一根羽毛在心里扫了扫,又酥又软,他头挨着她的,是一个交颈缠绵的姿势,“怎么了?”

    贺雪生闭上眼睛,这男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在她心里却留下了隐影,她低声道:“你有心事对吗?”

    他从警局里出来,就有点阴阳怪气,她明显感觉到,问题的症结在连默身上。

    “为什么这么问?”沈存希声音沉沉道。

    贺雪生抿了抿唇,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明亮的卧室里,他肩上还有她刚才留下的抓痕,她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是因为连默吗?”

    闻言,沈存希目光里掠过一抹阴鸷,只是一瞬间,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狂妄道:“他也配?”

    贺雪生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许久,她说:“你今天很粗鲁。”

    沈存希一怔,随即挑眉望着她,眸底的促狭让她有些无地自容,他哑声道:“怪我不温柔?”

    “……”贺雪生移开视线,脸颊一阵发烫,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几乎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到床上,如果你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那么说明这件事让你很在意,沈存希,你能告诉我,你在意什么?”

    沈存希张嘴想反驳,竟反驳不出来,她说得没错,他几乎从来没有把情绪带到床上,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发狠的对她,听她在他身下叫喊、哭泣,他竟前所未有的满足。

    似乎只有他,才能让她有这样激烈的情绪。

    他平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心里在介意什么,刚才连默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徘徊,那样嚣张跋扈,让他甚至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

    可是此刻,面对她的询问,他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要怎么说出口,才不会伤了她?而问了,他又会相信吗?

    不,他不会相信,因为秦知礼说过,她的记忆是真是假,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他又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

    所以,他把这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会让他心头的妒意消失。

    他转过身去,将她搂进怀里,“依诺,答应我,不要和连默接触,他太危险了。”

    贺雪生明白,他不会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沈存希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反倒一愣,就听她道:“其实我觉得奇怪,连默救过我,我要知道他还活着,应该非常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会感到害怕与恐惧。”

    沈存希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他垂眸望着她,“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沈存希,我是不是很坏啊。”贺雪生理不出头绪来,哪有人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到害怕的?

    沈存希眸光轻闪,连默给依诺催眠,强行灌输别的记忆给她,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看来,他得和秦知礼好好谈谈了。

    “你不坏,或许你潜意识里就觉得他是危险分子,所以你更应该远离他。”沈存希故意这样道,就是要让贺雪生能离连默有多远,就要有多远。

    贺雪生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无语地望着他,这人可真是不遗余力的诋毁别人。

    ……

    一整天,沈存希陪贺雪生在床上消磨了,哪管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他自过他潇洒的日子。贺雪生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她下意识伸手摸向旁边,床上温度已凉,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偏头看着旁边空空的被窝,沈存希已经起床了,她抓了抓头发,起身拿起折叠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她朝门口走去,拉开门,一颗球滚了进来。贺雪生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发现这颗球是个人。

    沈晏白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仰头望见贺雪生,他咕噜噜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一亮,道:“花生,你终于醒了,我等得花都谢了。”

    孩子软糯的声音落入耳朵里,有着委屈与心酸,贺雪生心里一揪,她在他面前蹲下,正打算摸摸他的脑袋,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你的证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解脱了。”

    贺雪生整个人一僵,怔怔地盯着沈晏白,耳边幻音重重,让她头疼欲裂。她猛地缩回手去,抱着脑袋,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