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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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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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诺,想我吗?”男人说话间,热气吹拂进她耳蜗里,她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这个男人就是个妖孽!察觉到她的反应,他眉开眼笑,嗓音低哑,“还是这么……”

    剩下的字卷进了贺雪生的耳蜗里,她垂在裤线边的手指慢慢曲起,指甲深陷进肉里,她刚要推开他,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摁在了墙上。

    四周很暗,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可是她看到他的目光火花四溅,是那种不再隐忍的狂热。贺雪生心里一跳,男人的吻已经落下来。

    她偏头,躲开,他的唇结结实实的落在她脸颊上,没有半点作假的成分,她心里慌了。这个男人,即使还在病中,爆发力依然惊人。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重重的落下来,那样凶猛,像是要将这几天的思念全化作这一吻,倾数传给她。不,不只这几天,是这几年。

    贺雪生被动承受,原本摁在他胸口的手被他拉下来,绕在脖子上,她感觉自己在海上沉浮,找不到着陆点,手指紧紧捏着他的病服,仿佛这样,自己就不会沉沦。

    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睁开眼睛,看见男人猩红的眼睛,她激灵灵完全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他。

    “砰”一声,沈存希撞到身后的盆架,跌倒在地。贺雪生这才想起他受着伤,她连忙奔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看他俊脸上的欲色已经被痛苦取代,她顿时慌了,“沈存希,你没事吧?”

    看护听见卫生间传来的巨响,快步跑过来,才发现沈存希倒在地上,而贺雪生则衣衫不整,她也是过来人,立即明白他们在卫生间里做什么了。

    此刻她什么都顾不上,跑过去与贺雪生一起,将沈存希扶出卫生间。

    贺雪生安置好沈存希,看护去叫医生过来给他检查,她急得团团转,压根忘记自己此刻还衣衫不整。

    沈存希痛得额上起了一层冷汗,看她着急的样子,他按了按她的手背,说:“我没事,把衣服整理一下。”

    贺雪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内衣掉了一截出来,裤子的拉链拉下来,她脸颊一红,连忙跑进卫生间去,整理好自己,她才出来。

    医生给沈存希做了检查,确定没有大碍才离去,离开前,他看了贺雪生一眼,严肃道:“女朋友虽然漂亮,但是还是要节制,你伤在尾椎骨上,过度运动,有可能会造成半身不遂。”

    贺雪生尴尬得要命,等医生离开,她对上病床上笑得像狐狸的男人,她切齿道:“听见没有,想半身不遂,你继续折腾自个儿吧。”

    “担心我?还是怕我不能满足你?”沈存希笑吟吟地抚着下巴,刚才揩油揩得爽了,这些天来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就是这样嘛,他跟她谈什么爱,那不是自找烦恼,有时候多做几次,感情自然就做回来了。

    “……我诅咒你永远不举!”贺雪生恶狠狠地道,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沈存希不怒反笑,笑得那个舒畅,贺雪生恼得不行,磨着牙恨不得冲过去咬断他的脖子,这个无赖!沈存希笑完,说:“我举不举,刚才你不是体会到了吗?”

    贺雪生脸色青红交加,腰眼一麻,这个死男人,她简直败给他的厚脸皮了,怎么能厚成这样?刚才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贺雪生拎起包,气冲冲的走了,沈存希轻抚着下巴,一脸满足。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表情生动,会向他发脾气,不再刻意装作淡漠,这样就好。

    ……

    贺雪生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云嬗几乎从来没有见她生这么大的气,将玻璃门甩得直晃,她连忙跟进去,看她拿着文件回来,她打开来看了一眼,抬头望着她,忽然发现她脖子上全是暧昧的吻痕,她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了。

    “被吃豆腐了?”云嬗不怕死的问她。

    贺雪生恼怒地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嬗不怕她,她笑眯眯道:“沈总还在养伤中,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肉,据说伤了尾椎骨,这一不留神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云嬗,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你去跟这个品牌的代理权?”贺雪生是再不想见到沈存希了,她今天失控了,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她对他的吻有反应,这就是不对的。

    “那可不行,沈总大费周章收购了这家代理公司,可不就是为了让你主动送上门,我算了一下,接下来我们要代理的几个品牌,都在他手里,你要不牺牲一下,把这个品牌的代理权一次性都拿下?”云嬗笑得不怀好意。

    贺雪生瞪她,“你这是卖老板求荣。”

    “NONONO,我这叫策略,反正都被他占便宜了,不一次性多捞几个回来,对不起卖你这一回,是不是?”云嬗狡诈道。

    “云嬗,我要回去找云姨告状,你欺负我。”贺雪生说不过她,索性耍赖。

    云嬗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她说:“乖,卖了你才有肉吃。”

    “……”

    为了代理权的事,贺雪生势必要去找沈存希,可是刚经过那样的事,要她再去,她总是有心理障碍的。沈存希现在毫不掩饰他的目的,她答应他也要动手动脚,她不答应他还是会找机会动手动脚。

    她的心绪太乱了,这个时候去找沈存希谈代理权的事,并不是明智的事。

    贺雪生收回心思,目光随意地看了一眼车窗外的街道,忽然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她瞳孔紧缩,眨了眨眼睛,确实不是眼花,她连忙打了转向灯,也不管这里能不能停车,她停了车,拔了钥匙,朝刚才那条街道跑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酒红色平底短靴,很帅气的风格,她跑到刚才那道身影站立的地方,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她朝四周张望,看到那道身影在天桥上。

    她拔腿追过去,等她追到天桥上,人已经不见了,她站在天桥上到处张望,却再也没有看到那道身影。是他吗?他还活着吗?

    冷风兜头兜脑的袭来,那风就像是吹进了她心里,刮得难受,她缓缓蹲下去,一颗心痛苦的揪起。

    ……

    沈存希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沈晏白有着最直观的感受,因为他去病房时,爸爸破天荒的问他能不能适应新的环境?

    他受宠若惊,有些小害羞,“还行。”

    沈晏白没说的是,因为总是佣人接送他,同学们都骂他是个野孩子。

    沈存希看着他那颗鸡窝头,也没有之前那样觉得扎眼了,“慢慢适应,和同学好好相处,不懂就问,知道吗?”

    “嗯,爸爸,我们班的同学都有电话手表,你能不能给我买个?”沈晏白希冀地望着沈存希,等他有了电话手表,他就可以给花生打电话了。

    他要告诉她,小兔子的伤快好了,他也想她了。

    沈存希很爽快的答应了,等严城过来,他就交代严城去办。沈晏白乐不可吱,心里盘算着拿到电话手表,就带小兔子去找花生。

    严城的办事效率很快,晚上就把电话手表送过来了,上面装了定位器,以防孩子走失。沈晏白拿到手表,高兴得不得了,扑过去亲了严城一下,“严叔叔,我爱你。”

    他又要扑过去亲沈存希,但是看到他一脸严肃,他心生怯意,不敢越雷池半步。

    严城拍了拍沈晏白的肩,说:“出去玩吧,我和你爸爸谈点事。”

    沈晏白雀跃着跑出了病房,严城看着他欢快的背影,他收回目光,就见沈存希一直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直发毛,“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发现,沈晏白跟你还亲近些?”沈存希要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这孩子怎么也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可他只亲近严城。

    严城嘴角咧开,“沈总,你要不经常板着脸吼他,他也会亲近你。”

    “我经常吼他吗?”沈存希问得认真,似乎在反省。

    “那也不是,只不过你一沉下脸来,就是男人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是个孩子。”严城跟在沈存希身边最久,两人虽是上下级,但是更多的还是朋友身份。

    沈存希摸了摸脸,若有所思。

    贺雪生接到沈晏白的电话时,正不知道该去哪里,孩子童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她心中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花生,你现在在哪里?”

    闻言,贺雪生朝四周看了看,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在眼前像一条时光隧道一样,接连亮起,她说:“我在天桥上啊,你呢,放学了吗?”

    “嗯,我在医院里看望爸爸,明天周末,我能去找你玩吗?”沈晏白问道。

    “当然可以啦,但是你要得到你父母的允许,不能一个人乱跑,让他们担心。”贺雪生叮嘱他。

    “那我明天带小兔子去找你,到了再给你打电话。”沈晏白说完,又想起她一个人在外面,他想到电视里一般这种情况下,男的都要说一句,“你快点回去吧,外面冷,要注意身体。”

    贺雪生心里暖暖的,刚才那种沮丧与绝望仿佛都随风而逝,她点了点头,“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沈晏白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末了还在电话上吧唧了一口。

    贺雪生捏着手机,听到那边传来软软的“吧唧”一声,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过了许久,她才拿下手机,转身下了天桥。

    车窗前面贴了张罚单,几米开外,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她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回贺宅。

    翌日,贺雪生接到沈晏白的电话时,正在开会,她暂停会议,附在云嬗耳边,叫她下去接个人上来,这才继续开会。

    十分钟后,她看见云嬗带着沈晏白上来,他拎着一个精致的兔笼,笑得阳光灿烂,一直向她挥手。贺雪生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开会。

    众人顺着贺雪生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要不是知道贺雪生还没结婚,大家都要怀疑外面那个男孩是贺雪生的儿子了。

    会议结束,贺雪生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很乱,茶几上扔着很多糖果的包装纸袋,还有她昨晚特意去买的玩具,全都拆开来,扔得满地都是。

    她踮着脚尖过去,才发现沈晏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身上趴着那只受伤的小兔子,一人一兔睡在沙发上,那画面说不出的温馨。

    “雪……”云嬗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贺雪生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她立即消了声,放轻脚步走进来,压低声音道:“睡了?”

    “嗯,把毯子拿过来给他盖上,以免他着凉了。”贺雪生蹲在孩子旁边,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第232章 雪生,我们交往吧

    云嬗拿来薄毯,贺雪生伸手接过去,仔细盖在孩子身上,云嬗在旁边看着,打趣道:“雪生小姐,刚才我下楼看见这孩子时。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的孩子。”

    贺雪生垂眸,看着孩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突然想起她的女儿,她心里莫名窜起一抹伤感,她说:“我确实生过一个孩子,是女儿。”

    云嬗从来没听到她说过旧事,闻言她吃了一惊,“那孩子呢?”

    贺雪生站起来,目光悠长的投向窗外,她长长的吸了口气,哑声道:“死了。”

    “怎么死的?”云嬗惊声问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问题已经逾矩了,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雪生小姐露过回贺宅附近那所幼儿园时,都要停十几分钟,看见那些可爱天真的孩子们被爸爸妈妈接回家,她脸上总会出现一种类似追忆与向往的神情。

    贺雪生置若罔闻。任悲伤与痛苦撕扯着她的心,云嬗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看见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悲恸中,她甚至连安慰她都觉得无力。

    在有些痛苦面前,语言显得那样苍白,而她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空间,让她从痛苦边缘走回来。

    那些暗色的,充满血腥与罪恶的记忆,疼得贺雪生恨不得将自己的脑子抠去,换一个人,是否就再也不会记得了?

    “花生,花生?”

    恍恍惚惚时,贺雪生听到有一个孩子在叫她,她的手被他握住。用力晃动着,她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才发现沈晏白醒了,一边叫她一边揉着眼睛,迷糊的样子让她心头泛起一抹奇异的感觉。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脸色还透着异样的苍白,她说:“小白,你醒了?”

    沈晏白望着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你生病了吗?你脸色很不好哦。”

    她的脸色岂止是很不好,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害怕,就好像这个人明明就在跟前。她的魂魄全都抽离了一样,反正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贺雪生在孩子眼中看到了恐惧与担忧,她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小白别怕。”

    沈晏白睁着黑白分明的凤眼,眨巴眨巴地瞅着贺雪生,那小眼神萌萌的,像是不相信她的话,贺雪生轻叹一声,“我真的没事。”末了她还用力点了下头,保证自己没有说谎。

    沈晏白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他突然跪在贺雪生面前,贺雪生还没有反应过他要干什么,他软软的唇亲在她脸上,然后她被他抱了抱。

    软软小小的孩子,出奇不意的安慰方式让她心头泛起了涟漪。

    沈晏白小脸红得快要滴血,他放开贺雪生,扭捏地坐回去,小心翼翼地看了贺雪生一眼,见她没有生气,他才大着胆子,学八点档狗血言情剧里男人对女人说的,“花生,别难过,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贺雪生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脑袋,眼里满是笑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沈晏白刚才的动作治愈了,“傻孩子。”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怎么可能永远都在她身边?可是孩子软糯的承诺,还是让她动了心。

    “我不傻!”沈晏白红着脸争辩,其实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但是花生碰他的脑袋,他却没有反感,反而感到很舒服。

    “好,你不傻,饿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贺雪生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近现代化的田园壁钟,她这一发呆,近发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想吃那个,桌子里面放着一口锅,锅里有很多辣椒,还有汤,可以往里面煮肉和菜的。”沈晏白眼睛亮亮的,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对汉堡啊牛排啊什么的,没什么好感,回来吃过一次兰姨炒的辣子鸡丁,那酸爽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但是兰姨担心他吃太多辣椒会上火,后来就很少做,他却惦记上了。前几天看电视里介绍,他很想去吃,兰姨不肯带他去,说孩子不能吃吃。

    “你说的是火锅?”贺雪生瞧他兴奋的比划着,她也跟着高兴起来。

    “对对对,电视里就是这样说的,我想吃火锅。”沈晏白用力点头。

    贺雪生笑道:“你不怕辣?”

    “不怕。”

    “好吧,我带你去。”贺雪生拿起包与手机,先给餐厅打电话订位子,再带沈晏白下楼。沈晏白来的时候背了个大书包,书包里放满了玩具与课本,很沉。

    他们是去吃饭的,所以没有背书包过去。贺雪生订的餐厅离佰汇广场只隔着一条马路,两人到时,餐厅经理领着他们进了包厢。

    沈晏白跑过去,很绅士的拉开椅子,等贺雪生坐下后,他才爬上她对面的椅子上,跪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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