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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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擒妻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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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尽量压抑着微颤的身躯,“那你如何回答?”没有立刻得到回应,继续追问:“三年前你是如何回答?”
  
  她心内笑自己一直以为穿越而来占据了小新月的身体,可方才那句三年前她曾问他的话,便很好证明,三年前的她便是她慕新月。至始至终一个灵魂,只是她是真的失去在这个时空的所有记忆。
  
  凤无遥移开眼眸,仿似遥望天边,喃喃自语道:“如若那时回答我是,是否会有不同。”
  慕新月嗤笑一声,“不管你是不是,都与小女无关。你可知烨是何人?”
  
  他蕴了抹无奈摇起了头,案上大掌不禁拢了一拢。
  “烨是谁?”龙轩终于还是比其他人先问出了疑惑。
  “是她心中特殊重要的人。”
  龙轩心内一紧,却还是平抚过去,依旧那般淡然温润掩饰着那缕紧张。
  
  新月强行收回心中巨浪,坦然得看了看龙轩,坚定的对凤无遥说:“我是没有忘记烨,没能忘记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你不是他,就算是他又能怎样?已死过一次不过如此,如若再次举步难行,大不了再赴黄泉而已。”
  
  凤无遥这样提到烨,只是想影响她与龙轩的感情。新月唇角划出一抹幅度,蕴着一缕讽刺说道:“你这般提及烨,是想拆吧?””她虽还蹙着眉,但说出的话语却淡定从容
  
  对面的凤无遥沉默不语,似早料到她非那般逆来顺受。
  
  慕瑧悦与慕夫人自是无语观望着好戏。
  
  龙轩淡淡环视一圈,眼睑内几缕血丝散布,他许是没料到,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对她这般重要。
  
  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眸瞥向新月,缓缓说道:“今日来慕府,是悦妃近日乏闷无聊。故而特地来请月去太子府中小住一段,陪伴数日,不知慕尚书意下如何。”
  
  父亲沉默着,好像思虑着两个女儿心意。
  新月浅然一笑,凤无遥以烨为攻,龙轩以此来守。那她呢?难道就立刻决定此刻与他共进退,按照他的方式进那太子府,再也摆脱不了与人共奉夫君的命运?入了那府邸,和嫁了有何区别。
  
  她不想成全了凤无遥的谋,却也还未准备好嫁给龙轩。
  一畔慕瑧悦的淡淡嗓音喃喃贯入耳边:“姐姐,过府陪伴瑧悦几日吧,在宫内呆着一样乏闷。还是想与姐姐处着自在,您就承了妹妹的意可好?”
  
  多么可笑,多么违心,她爱龙轩爱到何等地步,换她慕新月坚决做不到这般委曲求全。
  龙轩,你答应给我时间的,为何这样心急?难道因为凤无遥的出现,便急迫得将我圈入你的臂弯?
  她蕴了一抹苦涩,对着看不出纠结的慕瑧悦微微浅笑,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慕朝阳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慕夫人轻声说:“夫人,不妨与女儿一道去厨房看看张罗得如何了,许久不见了母女俩多聊聊。”
  
  新月甚为感激父亲,只见慕瑧悦却侧过绝美脸庞看着龙轩,他点了点头,这才缓缓起身,越发纤瘦的身躯似压抑着无尽苦楚。
  
  慕夫人与她相应福了福身,退了下去。见她孱弱的背影,新月心中微微泛起一抹酸涩,父亲可也这样揪心难言?
  此刻凤无遥似不理会先前这番话语,径自从锦袍内取出一管玉箫:“这是你当年落下的,现在物归原主。”
  
  无暇白玉制成的那只玉箫,幽幽光芒显出一抹碧绿水印,与昨日龙晨宣的那支一样镶嵌着七彩宝石。
  新月心内有了些揣测,抬手执起玉箫,细细打量,箫尾的红留梳上菱形绣字有一个“新”字。竟是她向来签名所用的字体。
  新字似龙,末尾竖回拉衍生,应该是她的配物。
  
  凤无遥以此再次向龙轩证明她曾经与他有过深交吗?
  “臣女谢过昭皇陛下将配箫送回。”她没有否认这管玉箫不是她的。
  
  凤无遥见她已平静许多,“你真的忘记往事了吗?”
  “自三月前回府,许多人事全无记忆。”
  龙轩此刻颇为难耐,他无法目睹她们相互寒暄。
  
  竟执起新月的手,“没关系的,有何事我们下回再说,今日可累了,要先回去休息吗?”
  新月一抹苦涩爬上心尖,她理解龙轩这样显露的亲昵是刻意的。
  但她不想走,因为她不能任由着两个男人来摆布命运,她不想按照他们设定的线路彷徨应对下去。
  
  微微摇了摇头,收回小手,凝了抹淡笑,“昭皇陛下先用烨来引我心绪,再用玉箫证明我们乃旧识,不知是否还有第三呢?”
  
  众人竟没有料到她如此直白,即没有完全撕破脸,却让所有人感应到她的荆棘锋芒。她就是要凤无遥攻,这样才不会茫然无措,只有继续出招她才能更加知己知彼。
  
  凤无遥自是明白她的用意,无奈的笑了一下。那双向来清冷的瞳眸泛起一丝月华,“三年前,我们一起困于玄天山脉,历经生死、患难与共,曾约定三年后携手相伴终身。而今我终于寻找到你,不想逼迫于失忆的你。但你不要如此薄凉,连见一面都不答应。”
  
  新月暗自在心中明白一些,不过她不想问凤无遥知道过去的她多少事情。
  
  因为她宁愿没有那段记忆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
  
  “昭皇陛下,无心也罢薄凉也可,新月既已忘记,那么就全当过去好了。小女今日敬昭皇一杯,祈盼昭皇能还臣女清净。”她执起酒盏,先行饮尽。
  
  “三年前,我为你废除三宫六院遣散所有佳丽,如今怎能饮下你所说的这杯苦酒。”凤无遥那抹不甘没有褪去。
  龙轩却不去理会,冷冷说道:“如今我们两情相悦,你这是何意”
  “华太子,如此说来朕倒比你了解月一些,月会嫁你?我看未必。”凤无遥说完,炯炯眸光直射向龙轩。
  
  龙轩哪肯示弱,两人气氛竟剑拔弩张起来。
  此时他们身后分别出现数名侍卫,方才从未看见有如此多人防守于此,难道这便是所谓的隐卫?
  慕朝阳的脸色一变,却还是沉声言道:“太子殿下与昭皇陛下不妨先行偏厅用茶可好?”
  
  两人哪会理睬,继续相互对弈着,。凤无遥眼眸幽兰更甚龙轩哪肯示弱,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赤焰无比的宝剑。
  这两个人是不是白痴?狗血到打架?一直追求心如止水,生活清静。
  此番一池春水波涛渐显,难道要一起玩这多角关系?剧情人人牵畔,纠结继续然后强强受挫。
  
  一方败落凄惨,另一方也损失惨重?
  就如前世那番,不顾她的意愿与心绪执意让故事走向覆灭……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新月身心颤抖起来。
  
  眼前出现了阿慎俊朗妖娆的面容,那个为护他性命,她带着流亡两年的男生。那抹蜷缩在监牢中颤抖的身躯,梦中那个用枪指着自己额头的人……泪不自禁划过脸颊,她开始讨厌凤无遥,竟然挑起那份一心想掩埋的痛楚。
  
  瞬间将杯盏摔到地上,“够了,昭皇陛下,这是华国,你不该如此扬你君威,让小女一家老小惶恐。”
  她义正辞严希望两人收势,“你们这般蓄意难抑,果真是想让我遭世人唾骂,搅乱四方升平吗?”
  双眸因气急布满水气,只要一气恼便会难抑流泪,她用手拭去那不争气的盈盈珠花。
  
  她的决然嗓音飘响整个庭院,“我慕新月,自此自梳,终身不嫁,潜心修佛。”
  龙轩心内一惊,“月,别胡闹,你先退下”
  她掠了眼一畔的父亲,心中负疚无比,“女儿近日身体也诸多不适,什么都不想想了,女儿拜退。”
  
  一个可能是曾经失去的情愫,一个是她此番慕新月的情衷,但是一个都不留,一个都不想要。
  转身,努力稳住步履,不让朦胧水气遮挡住回去路线,兰儿碎步跟上,虚扶住她。
  
  顺着迂回小道,返回琼华小院,忽而一道清风袭来,飘来一缕墨竹气息。龙轩雪白身影屹立于几步开外,他负手而立,只是无语凝望着她。
  
  她伸手扯了扯有些呆滞的兰儿,示意她继续向前走。她们缓缓继续沿着绢灯照亮的光芒,往不远处琼华阁行去。
  侧身迈过那抹依旧伫立不动的身影,无语相交执意走了过去。
  
  龙轩紧抿双唇,凝着新月的凄冷身躯踱步而过……还有那盏绢灯朦胧光影摇曳着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一章,是我之前的请假和说明文中的事情,只有几百个字,不重要,单章购买的亲们不要直接点下一章看,跳过下一章!




☆、不买(不是正文)

  很感动有个读者通过朋友向我提出了疑问,我觉得她问得很好,是我有些疏忽和模糊的地方
  
  她对我的第十一章前后的转变有一些疑惑,觉得有不清晰的地方,也可能是我的伏笔或者悬念。其实那个地方讲的是二见与三见之间,原本我是想作为以后龙轩的一篇番外篇提到的,现在既然有亲问,那我提前阐述清楚,希望你们不要见外。
  
  QQ答复复制如下:
  
  二见时新月的逃离画舫后入了海棠春,龙轩得到消息,拿捏不准她的身份,怀疑新月是敌对势力的人,但是对新月势在必得。所以决定次日截堵新月,也就有了三见新月。
  
  这第三见,龙轩特意不去提及身份,而是尽力引诱新月情动,非常温柔,赠血玉,赠裘皮。只要是在朝的人均能知道那是意味着什么。
  
  其实就是暗暗的告诉新月,我要定你,不管你是谁,不管是妓子也好,细作也罢,只希望你放下过去,假如你放下过去,就到太子府找我,那么定会护你周全。
  
  火烧海棠春就是为了警告那边的人和新月,他已经有些知道了,但是只要新月放下过去,去太子府找他,必然接纳。因为血玉之重,大氅所代表的情感并非是假。
  
  只是新月这边又不是这种情况,而是新月三见后返回老宅,回门时才知晓他是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为何这样

  落烟亭
  
  凤无遥望着慕新月的倩影离去,飞出去的龙轩定是去拦她问个究竟。
  
  又有何用?月的心细而敏,稍加强硬便会退却惶恐,哪有那么容易挽回。他又想起三年前悬崖边的巨石上,月的凄凉身影,她望着阿慎掉下去的地方,没有泪水也看不出伤感,反而越发平静得说出那句剜心的话,“你我日后生死两不交。言尽于此,绝无会期。”每每想起那一幕就心如刀绞,而今龙轩与曾经的他会有不同吗?
  
  落烟亭附近又有人?他抬眸望去,紫衣龙晨宣竟已站在亭外,他静静得审视着凤无遥。
  慕朝阳在想着如何继续招待凤无遥,见到龙晨宣忙施礼叩拜:“微臣叩见晋王殿下。”
  今日早朝,建庆帝已封二皇子龙晨宣为晋王。
  
  “慕尚书免礼。”
  慕朝阳起身,龙晨宣小声对他说道,“慕尚书可否先回避,我与昭皇小话片刻。”
  慕朝阳谦卑得揖礼,再退出园去。
  
  走出院落后,慕朝阳依旧回想着,新月当时凤眸中所散发出的寒冰幽光,其势全然未亚于亭外两人的天威凛然。他再次忆起二十年前那名游方高僧所说的话……
  
  此刻亭外之前的隐卫早已消失不见,仅剩下墨袍凤无遥与龙晨宣两人。
  凤无遥拿起桌案上的酒盏,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现在才肯出来?是否欠一个解释呢?到底你这二皇子是假的,还是回府的二小姐是假的?”
  
  “全都如假包换,身份没有隐瞒。”
  “三年前,你是月身边的尽职侍卫。如何解释堂堂北华二皇子竟以慕二小姐惟命是从?”凤无遥棱角分明的脸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龙晨宣依旧淡淡凝视着他,然后泰然自若得坐了下来,再拿起酒壶帮凤无遥倒了一杯清酒。自己却对着壶口豪饮起来,直到有些呛喉,才觉得舒服一些。
  “那都是过去的事,月已然忘记,你即便多问,晨某也不会回答。”
  
  “到底图谋什么?怕是不单纯吧?”凤无遥咄咄逼问着。
  龙晨宣却无动于衷,反而显得很惬意,“凤国主似乎忘了来之前的交代,‘欲结姻缘需用心,切莫强求两相怨?’
  凤无遥深邃眼眸没有离开过龙晨宣,思虑着来龙去脉间的诡异。
  “就算你早三年认识她,但走进她心里的速度都比不上后面的龙轩。”
  凤无遥苦笑一下,“三年前如若不是慎儿那小子设计,月何至于这般决绝。”
  
  龙晨宣阖下眼眸,自顾回忆那日在世雁庵前,面覆罗纱的新月,将折扇交到雪衣华服的龙轩手中。就是那一刻,他知晓新月情已动,而他不是那撩拨心弦的人,还有昨夜宫宴上她眼中所溢出的爱慕。有些自嘲起来,一个心如石坚,貌似无男女情爱的人,竟会情动如一般女子无异。
  
  龙晨宣拂去这些揪心的思绪,一副淡定的说:“你敢说当时你未曾对慎儿动过杀机?”
  “明人不说暗话,确实有想过除去。当然,你也不曾例外。三年前月没看出来,但你的心思,瞒不住我。”
  
  “呵呵,果然豪爽之人,敢为之性也,请!”接而龙晨宣又继续灌了一大口。
  凤无遥默默无语,心中揣测与疑惑未曾散去。
  龙晨宣拭去唇瓣酒迹,“正因为你存了那样的心思,所以才让月决绝。自作孽,能怨谁?”
  
  他见凤无遥没有回应,又径自说道:“月不似其他单纯女子。对待情事总是满满畏惧,一不小心便缩回躯壳,我在她身畔多年,却不知晓她为何这样?那个烨又是何时出现过?”
  
  “所以你一直不敢触及,暗暗驻守于旁?何谓大丈夫,哼!”凤无遥甚是不屑。
  龙晨宣不去理会他的讽刺,眼神变得深邃,“今日你竟伤了月,晨某在此告诫凤国主日后自重,欲速则不达,月的性子强求不得。虽厌斗但不懦弱,切莫再做得不偿失的事情。”
  
  凤无遥释怀的笑了一下,一改秋风嗓音,轻声说道:“好,慢慢来!”一口清冽酒水入喉,划过喉咙却有着畅快。毕竟他成功得让月与龙轩有了嫌隙,这便是今日的目的。
  “凤国主明白就好,至于我们以前的身份,日后尘埃落定自会告知。切莫多疑,途生猜忌。”双唇微勾,没有继续言明,但是后面多少迷雾话语,大概意思凤无遥自是不笨,也是淡定回视。
  
  亭外春风轻扬,传来枝头摇曳的声音。
  
  琼华小院,二楼闺房内
  
  案上燃着一柱檀香,袅袅升起的青烟,让房内香气氤氲。
  木槿很是贴心,察觉她的不安与难抑,便默默点上了这柱檀香。新月阖下眼眸,细细嗅允着一丝淡雅带来的宁神。
  再伸手抚上案上那管玉箫,管体那端的碧绿水印,与龙晨宣那支如出一辙。难道他也早就识得她?与他又是什么联系?理不清思绪,一念起千烦忧。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侧脸望去,龙轩正缓缓走进来。
  新月将眸光越过他,向门外无措的兰儿与木槿示意无碍。
  
  龙轩轻掠衣袂,坐了下来,“为我吹奏一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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