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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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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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能够有朝一日从龙有功,恢复当日老太爷之时的光辉荣耀,这要皇帝怎么看?
    结党营私,勾结朋党,蛊惑皇子,挑起皇室内乱,祸及宗庙社稷,其心可诛!
    这般罪名一旦坐实,倒时候判个满门抄斩都是轻的,该是株连九族!
    “姑娘!”浅秋见着覃晴咳得脚步踉跄,连忙伸手去扶,“姑娘该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覃晴叫浅秋扶住了手臂,抬眼瞧着她担忧的目光,便想到了那个人。
    言朔,你为什么还不会来?若是你回来该多好,你说过要娶我的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回来,我便不用再管顾那些事情……
    覃晴猛地一把推开浅秋,弯腰提着气从脚下搬了一大块石头用尽全力往水里砸去,“混蛋!”
    都是混蛋!既然不回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噗通!”
    石块落水,击起一阵水花,覃晴的中重呼出一口气来,正想再搬一块石头往水里扔,却是忽闻身后一声尖利的怒斥:
    “大胆!”
    覃晴的心中不由一惊,那种尖细的嗓音,分明是宫中内侍,忙转过了身去,只见身后的石滩上正走来两人,一个是头带三山帽银灰色衣衫的内侍,另一个,则是一身牙色圆领衫的少年。
    这是……覃晴的眸光飞快在那少年的一饰上扫过,牙色的圆领衫瞧着虽是普通,上头一处处排列整齐的暗纹却是用极细的金线绣的四爪蟒龙,还有那腰间的蟠龙玉佩,用的乃是明黄色的穗子。
    这竟是……
    “那家的女子,竟敢往河里扔石头,惊了太子殿下的鱼,该当何罪!”
    内监厉声斥责的嗓音尖利,覃晴垂了头连忙行礼请罪:
    “臣女不知,请太子殿下恕罪!”
    原来他就是言湛,那个言彤龙凤孪生的哥哥。
    “胜德,何必大惊小怪。”言湛的嗓音微沉,不轻不重地睨了那内侍一眼,然后看向覃晴,道:
    “姑娘不必惊慌,不过是一条鱼罢了,能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呢。”
    清朗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淡笑,极是悦耳,却隐隐带着丝丝虚弱的气音,透着一种羸弱的中气不足。
    覃晴却是无暇理会这些,只是遵着礼制尊卑道:“太子殿下宽宏大量,臣女谢过殿下。”
    言湛的唇角淡淡勾了勾,透着一种平适的淡泊,道:“你谢本宫什么?本宫又饶了你什么?”
    “嗯?”覃晴叫问得一怔,不由愣着脸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言湛。
    太子殿下这话,含的是哪一番深意?
    言湛却是没有去看覃晴,只是伸手往河滩边上的一处一指,道:“是那个。”
    覃晴犹疑地看了一眼言湛,然后转过头循着方向看去,只见就在她身旁不远处的河滩边上,架着一柄鱼竿子,那鱼竿子做的着实简单朴实,架在本就杂草凌乱的河滩边上毫不起眼,是以方才覃晴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联想到方才内侍呵斥的话来,覃晴这才完全明白了意思,原是太子殿下架了鱼竿子想钓鱼,结果被她砸了一石头全完了。
    只是鱼竿在人却不在,这般闲散模样,能掉到鱼吗?
    且不管这些,覃晴垂眸敛眉,便继续请罪,“臣女眼拙,不知是太子殿下在此垂钓,误闯此地惊了太子殿下的鱼,还望太子殿下能够恕罪。”
    言湛负手在后,对着河水轻轻叹出了一口气,勾了勾唇角,悠悠道:“钓没钓着还未可知,姑娘这罪不觉着请得有些冤吗?”
    说着,言湛上前几步掠过覃晴,从河滩边上拿起那鱼竿子,瞧着上边叫吃了一大半的鱼饵,道:“况且姑娘方才的情绪激动,想来也是真瞧不见这鱼竿子,本宫又不在当场,倒是不知者不怪,无心之失,本宫恕你无罪。”
    这话,是瞧见她方才的模样了吗?
    覃晴不禁又看了一眼言湛,容貌俊秀,肤色苍白仿若透明,大约真是因着养病常年不在宫中不问世事的缘故,这位太子的眉目之间竟透着皇家子弟鲜有的宁静澄然,举手投足间气质平和沉静,清贵有余,却是没有龙子该有的霸气威慑,仿佛一个避世幽居的隐士。
    如果没记错,这个太子殿下年节前不久才从外边的山寺中回来,真正在京中扎下根来,这会儿估计还没缓过神来吧。
    不过有那样一个胞妹在,缓过神也没用。
    覃晴的心中唏嘘,面上却是礼节周到:“谢太子殿下。”
    言湛将钓竿收起交给跟随的内侍,道:“行了,你走吧,春日野兽苏醒,这河滩边上人太少不安全,本宫也先回去了。”
    覃晴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水边的风冷冷拂过覃晴的耳畔的发丝,直待言湛转身走远了,覃晴方抬起头来看过去,眸底深沉。
    “姑娘,咱们回去吧。”浅秋道。
    ……
    是夜,一轮明月高照,照往年的例定,皇帝选了这一日晚上在围场外大摆宴席与百官同乐,覃沛身为大理寺卿自是作陪在列的,而温氏虽有诰命却品级不够,同覃晴一般留在了帐中。
    夜寒如冰,覃晴留在帐中也无事可干,便早早洗漱了就歇下了,却是娇气地择床,这帐篷都是礼部的负责准备的,虽说不会太差,可按着定例分给她的也不会是最好的,哪怕被子褥子都换了自己带来的,可覃晴就是睡不安稳,更何况还有白天的事情一闹,这会儿静下来一阵胡思乱想,更是难以入眠。
    月色如霜,淡漠地落洒下来,覃晴辗转反侧间脑中却是又想起了言朔的面容。
    按朝中的定例,戍边的将士一般是三年一换防,言朔代帝监军,明着说是没有皇命不得回京,可他又没有兵权,还是皇子,回京的理由多了去了,给皇帝贺寿,给皇帝拜年,给皇后贺寿,给皇后拜年,她看着,这回年节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三年也快到了,只要他上个折子到皇帝跟前,肯定能回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会来呢?难道他不知道她等得很着急?
    覃晴轻叹了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愣愣地瞧着映着些微月色光亮的帐顶,真想写信催他回来。
    覃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也无,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声,耳边却忽听着帐中一阵动静,转头往旁看去,只见黑暗中,一个高大的黑影朝她的床扑来,裹挟了满身的酒气。
    “啊!”覃晴猛地一惊,连忙从床上挣扎起身来,却是不想那黑影又跟了扑上来,一把将覃晴抱住,伸手撕扯着覃晴的衣衫。。
    “放开我!”陌生男人的气息混合着冲鼻的酒气环绕身体,覃晴拼命挣扎,又打又踢又踹,心中大惊却又不敢大喊大叫,只喊道:“浅秋……浅秋!”
    一阵寒风倏然灌入帐中,一个矫健的身影蹿了进来,一个手刀便劈在了那黑影的后颈上,男人沉沉的身体倏地便压了下来,可覃晴却是咬着牙用力将人推来,挣脱了出来。
    一豆微弱的烛火在帐中亮起,叫覃晴看清了床榻间倒的人,竟是晋王言哲!
    “他怎么进来的!”她帐外有浅春浅夏浅秋还有温氏带来的人分别轮班值守,若是有人过来不可能不知道。
    浅秋的眸光冰冷,拿了袄裙就往覃晴的身上套,“她们都被人迷晕了,有人调虎离山,恐怕要不太平,姑娘赶快先穿戴好。”
    迷晕了?调虎离山?看着叫浅秋打晕在床的晋王,覃晴的心中一冷,这因果再清楚不过了!
    快速套上了袄裙,浅秋又拿了披风为覃晴裹上。
    “浅春浅夏现在人呢?”覃晴道。
    “还在外头。”浅秋答了一句,拉着覃晴便闪到了帐篷门帘的边上,先挑起了一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方带着覃晴出了帐篷,只见帐篷外的篝火旁,浅春浅夏和另两个守夜的婆子晕了一地。
    “她们能醒吗?”说是春夜里头,可也是寒天冻地的,而且这般时候哪里能放着她们不管。
    浅秋过去,从腰间去了鼻嗅壶出来望浅春浅夏的鼻间一凑,几乎是登时的,浅春浅夏便皱了眉
    头,朦胧地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浅春揉了揉脑袋。
    “快起来。”覃晴连忙伸手去拉了浅春浅夏起来,尚未站稳,却是周遭气氛突便,两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不知何时从两边聚拢了过来。
    浅秋的神色一凛,一手抽出腰间软鞭,一手一把将覃晴和浅春浅夏推了开去,“姑娘快走!”
    话音方落,覃晴只见眼前的寒光一闪,浅秋已与那两个黑衣人交上了手。
    浅春浅夏叫眼前的情景一看,也是大惊失色,拉着覃晴就往外跑,“姑娘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0章

    月色淡白冰冷,漠然地高挂在夜幕中,寒气深重,蚀人心骨。
    树影憧憧,暗影横斜,远处营地的火把点点闪烁。
    覃晴叫浅春浅夏扶着跑出去,夜色苍茫也不知方向,只是一味慌忙地跑了出去,直到跑了老远,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举目四望,一片茫然。
    浅春喘着粗气问道:“姑娘,咱们……咱们怎么办?”
    覃晴左右四顾了一圈,沉下心来喘匀了气,这会儿皇帝的宴会还在继续,大多数的守卫的人都聚在那里,是以旁的地方守卫难免有些松懈,人也稀疏,却也不能乱走,她们这般凌乱模样若是撞见了旁人,可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了。
    覃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再过不久,等前头的宴散的时候咱们再回去。”
    倒时候各处的大人回帐篷歇息,覃沛也能回来,覃沛身边带的小厮都是会些武功的,她们总归是不敢当着覃沛的面折腾,至于温氏,始终都没有反应,想必也是中了迷药了,她们的目标在她,倒是不用担心。
    “到底是谁要害姑娘?”浅夏缓过神来,不禁问道。
    到底是谁?
    呵。覃晴无声冷笑,自从分家,二房早已与宁国公府没了什么脸面,也根本不为宫中所用,是以他们早已视他们为弃子断臂。
    白日里的覃妃是想试探她的态度,却也是警告之意,后来覃贵嫔带着她故意去偶遇晋王,甚至直接将她推向晋王,更是明目张胆的逼迫。
    看晋王当时的态度,他并非已与宁国公府沆瀣一气,或许尚在权衡,是以在她拒绝之后才毫不犹豫就走了,而覃妃有意拉拢之意怕也已非一两日之事,否则在覃贵嫔推她出去的时候,怕早已回绝了去。
    当时的那一计叫她强硬化解,覃妃生怕春猎之后再难有这大好机会,所以才直接想出了这样一计,将烂醉晋王引进她的帐篷,一旦她的名节毁在晋王的手中,那么晋王无论如何娶她都是娶定了的,而晋王一娶她,势必能逼迫覃沛再为宁国公府和宫中所用,晋王顺理成章地与宁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石三鸟之计,真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只是如此强硬手法,未免太过操之过急,不仅陷害他们,更是设计了皇子,若是惹得晋王生怒,怕是要适得其反,届时功亏一篑,怕是又树一敌愈发艰难。
    覃妃浸淫宫中多年,不会参不透这一层道理,而逼得她铤而走险的原因,怕是因为……
    覃晴的脑海中不仅浮现出在河滩边见过的那个眉目淡泊的少年,怕是因为太子归京,皇后如虎添翼,在宫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却也是各方蠢蠢欲动动手一搏的时候。
    一手捧起来的言沂过河拆桥,如此情形之下只能尽快拉拢一个皇子,方才能有与皇后抗衡的力量。
    夜风冰冷刺骨而过,吹进覃晴空荡荡没有穿贴身锦袄的衣衫之,一阵寒气入骨。
    “咳咳咳……”覃晴忍不住咳出了声。
    “姑娘!”浅春担心地看向覃晴。
    浅夏伸手握住了覃晴的手掌,一片冰凉。
    “没事。”覃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浅春见了,伸手就想脱了自己身上的小袄给覃晴披上,“姑娘,我的衣裳给你披着吧。”
    “不用。”覃晴一把抓住浅春的手,“这还是在外头,你若是脱了小袄脱了让人瞧见,成什么体统。”
    浅春不肯,执意道:“那也不能冻着姑娘,浅春不过是个奴婢,叫人看着了又能怎样。”
    覃晴道:“不行。”
    浅春却是不管,强行去解小袄上的扣子。
    “你!”覃晴的眉心一皱,正要双手并上制止,却是忽听耳边传来一串悠扬低沉的萧声。
    “谁?”覃晴一惊,抬头看去。
    月色皎洁,银白如纱,覃晴抬眸看去,只见身前不远出的林中传来一阵悉索之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林子里头走了出来。
    月光白蒙,仿若轻雾,镀在少年俊美苍白的面容上面,好似剔透的羊脂白玉,贵气难掩,却不染尘世烟火。
    覃晴的眉心微拧,低眸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言湛的脚步缓缓,走走至覃晴身前,“免礼。”
    “谢太子殿下。”
    “再往前走一段,便是父皇与百官宴饮所在,戒备森严,姑娘若是再往前走,怕是要被守卫扣住。”言湛负手在后,可依旧能见到握在手中的长长玉萧,方才的萧声便是他的无疑了。
    可皇帝宴饮百官,身为储君不是该寸步不离的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覃晴垂着眸,恭敬道:“臣女无意冲撞,谢太子殿下提点。”
    言湛的唇角淡淡牵了一下,看着覃晴道:“不过明儿就要行猎,再没一会儿就能散了,你在这里不容易遇上散宴的百官,可一旦宴散了,各处的守卫必定回防,姑娘若回去,也很容易被守卫扣住盘问。”
    覃晴听着言湛的话,这是听清了她们方才她与浅春浅夏的对话?
    “多谢太子殿下提点,臣女这便回去了。”
    面前的人是外男,更是太子,若是叫人看见她大晚上同他在一道,比被人抓到晋王败坏她的名声也差不多严重。
    覃晴转过身就要走,言湛看着,淡泊宁静的眸光动了动,似是疑惑:“夜深露重,姑娘还要往哪里去?”
    闻言,覃晴的脚步一顿,这个太子,便是听全了她的话,也不该这般宣之于口吧,莫非还要插手不成?
    事关名节,覃晴的心中戒心顿起,看向言湛,道:“自是回帐去了。”
    言湛的眼睫垂了一下,略微沉吟,抬眸道:“本宫可以派人去向你的父亲传信,让他提早出来。”
    月色皎洁,映着言湛坦然的神色,叫覃晴看的一时眼前迷蒙,直直看着言湛,似是要将他看穿。
    这个太子,怕是因为还不知道她与覃妃有关吧。
    “大胆,竟敢这般盯着太子,对太子不敬!”
    覃晴尚未看穿,一旁跟着言湛的内侍已是忍不住斥道。
    覃晴敛目垂眸,道:“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还是不要麻烦太子殿下了。”
    让言湛找覃沛出来固然是一个好办法,但若是被皇后知道,起了什么疑心,她也就不用活了。
    “放肆!”胜德的眼睛一瞪,“太子殿下好心帮你,你竟不识好歹,你……”
    “胜德。”言湛侧头,低低喝了一声,转过头来的眉心微微皱着,似乎有些为难,“那姑娘……”
    覃晴截断道:“臣女自己会回去。”
    说着,便后退一步行了礼,“臣女告辞。”
    话音方落,覃晴还没转身,便听一阵脚步声过来。
    “六姑娘,六姑娘原来你在这儿。”
    清脆的嗓音熟悉中带着一点陌生,覃晴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小皇子提着灯笼带着人跑来,脱去了圆润的脸庞上少了许多的稚气。
    “九皇子殿下。”覃晴喊了一声。
    “六姑娘,我可将你好找。”言沂上来,就拉住了覃晴的袖子,转过头才看到言湛似的,惊讶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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