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中,秦王杯超级王妃大赛的总裁判——秦王嬴政少年,正坐在书案前,而他怀抱着一个又软又糯的小包子。
“来!子婴来跟哥哥学!”嬴政拿出一块糕点,在小包子子婴面前晃了晃,用诱惑的口气说道:“跟哥哥学说话,学好了哥哥就给子婴吃。”
“次……次……哥哥……次……”子婴啃着手指,嘴角挂着一根银丝,含糊不清的说道:“学……学……”
“来!跟哥哥学……阿仲是个大坏蛋!”嬴政用指甲掰下一点点糕点,放在子婴唇边,连哄带骗的说道。
“坏……坏蛋……”子婴很卖力的学着。
“对!坏蛋!阿仲是个大坏蛋!来!跟哥哥念!”嬴政一喜。
你个坏阿仲,让你抛弃我们兄弟去赵国、让你回来后还不述职,跑去和蒙恬他们浪、浪还不带寡人去浪、竟然让寡人在家带孩子。
带——孩——子!
堂堂秦王,不干正事,在家带孩子像话吗?
尚且不知自己的未来就是奶爸命,而且还会是怀里揣一只包子、背后背一只包子的嬴政,决定派子婴为代表,向白仲传达自己俩兄弟的意见和怒火。
你说为什么不自己上?当然不是因为不敢啦!
只是你几时见过两国谈判,直接第一轮就王对王了?肯定要底下的人先谈,底下的人先谈了,万一谈崩了,还有一条退路。
要是直接自己先上了,然后被白仲一口驳回来了,那多没面子啊?
年少的秦王继续诱拐着无知的儿童。
但和他想像的一不样,子婴会说“阿仲”、也会说“大坏蛋”,但就是不会说“阿仲是个大坏蛋”,连起来说有这么难吗?弟弟!
蠢弟弟!比寡人小时候笨多了!
就在嬴政气得抓狂之时,外间有人来报,“长平侯求见大王。”
“让他进来!快让他进来!”刚才还一脸郁郁的嬴政,立马欢喜的说道。
听到内里的通报传,白仲大马金刀的闯进嬴政的殿中,却发现嬴政似乎正仓促的往坐席上坐,不但身形有些不稳,而且手里的竹简也……拿倒了?
白仲微微惊愕的看着瞬间假意安定下去,一副“有话快说,寡人不想理你”的嬴政,心思微微一转,立马就猜出嬴政刚才在干嘛。
想爬起来迎接自己,然后又想起自己的“恶行”,所以又坐了回去。
“哈哈哈哈……阿政,你真是笑死我了!”白仲忍不住捧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哼!”嬴政生气的将竹简往案上一拍,小混蛋,寡人生气了,还不快来哄哄寡人。
见嬴政这副小傲娇的模样,白仲立马凑上去,又是捏肩膀又是按大腿,嘴里“陛下!大王!阿政!”各种叫法不断,声音萌得跟三岁奶娃娃一般。
若是今日见其在城门箭射楚国公主的人在场,一直会有一种眼花耳聋的感觉。
说好的冷峻霸道小侯爷呢?说好的如山泉般清脆的声音呢?货不对板!差评!
“哼!”嬴政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继续冷着脸对着白仲。
今次,绝对不能这么轻松的原谅她,一定要让她这个大坏蛋知道自己错哪了?免得她还闹出个下次来!
见嬴政这副“寡人就是蹲在珠穆玛朗峰上,不下来不下来,就是不来下,谁让寡人做不成高冷的男子,寡人就咬死谁”的模样,白仲只好用诱哄的口气说道:“要不?亲亲?”
亲亲?这个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嬴政心中一喜,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嘴里用十分勉强的口气说道:“亲哪?”
“你说亲哪就亲哪?”白仲笑嘻嘻的说道。
“这!”嬴政一指自己的嘴,开口说道。
“行!你先闭上眼睛!”白仲笑着点点头。
嬴政依言点头,白仲立马冲着旁边坐着的子婴使了个眼色。
子婴以衣袖一抹嘴,“哒哒哒”的跑过来,小嘴一噘,双手伸出抱住嬴政的脸,就在嬴政嘴上迅速来了一下。
☆、635。1
阿仲,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嬴政捂着唇,用“被流氓侮辱过的黄花闺女”眼神,无声的控诉着白仲……还要在和白仲玩抱抱亲亲的子婴。
白仲!放开我弟弟,有什么冲着我来!
“你看我干什么?这又不是我的错!”白仲亲了一口子婴,一脸不解的看着嬴政说道。
你还不解?你还有脸不解?欺瞒君主,你还有理了你?你个凑不要脸的!
嬴政怒目瞪着白仲,要不是舍不得对方那张小白的脸……嗯,似乎比小白还要漂亮一点的脸,他早就命人把白仲拖下去,先来八十大板再说话。
“我只是说亲亲……又没有说是我亲亲……”白仲毫不害怕的直视着嬴政的怒火,巧言狡辩道:“更何况了,这事……你自己也不好……”
“寡人有何处不好?你给寡人说清楚,不说清楚……”嬴政向前压下身体,以居高临下之势看着白仲,开口说道。
自从十三岁登基以来,嬴政身上威仪日重,今年不过十五岁,身高已然和成年男子一般无差,而原本软糯一团的小脸,也逐渐棱角分明,颇有男儿魅力,因此他这么一压,白仲立刻觉得心不由自主的开始乱跳。
“你你你……走远点……好好说话行不行……”白仲缩了缩身体,将怀里的子婴举高了一些,并且试图用子婴挡住自己。
我怎么一看他,就心跳得这么厉害啊?难道……我弯了?不可能吧?我明明是直得!
“你说啊……”嬴政身体又往前压了压,目似猎鹰、气势迫人,看着白仲。
“我都让你闭上眼睛了,分明就是为了,怕你发现亲你的是子婴,结果你还是发现了……所以这都是你不好……让你这么聪明干什么?”白仲气乎乎的发动“都怪你太聪明”和“倒打一粑”技能。
嬴政默而无语,他总不能跟白仲说,之所以能发现货不对板,完全是因为自己没事就会趁着白仲睡觉时,偷偷亲的白仲,有时候还会有舌头……嗯……反正他对白仲的唇从色泽到形状、从气味到味道都了如指掌了。
见嬴政不说话,白仲趁势而上,再次开口说道:“还有……你你你……你背着我,教子婴骂我,你以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会知道?子婴说的?”嬴政压下眼帘,锐目看着子婴问道。
“阿仲不是坏蛋不是坏蛋!”子婴噘着嘴,表情很萌很认真的说着。
说好的只会一个单字一个单字往外蹦的弟弟呢?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一下子说话就这么流利了?
“来人!把子婴抱回去!”嬴政冷着脸说了一声,立刻有内侍入内,抱起一脸不舍的子婴往外走。
待子婴走后,两人之间再其他人之时,嬴政忽然伸出手,抱住白仲的脸,强迫她正视着自己的目光,表情冷峻的看着白仲,一字一句的说道:“寡人对你#¥#&”嬴政说到这里,含含糊糊念了几句,换来白仲一脸不解的表情,但是他却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继续开口说道:“总之我们同床共寝那么长时间,寡人对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放屁!你连我是女的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说了解我?哪来的脸啊!
天啦噜!秦始皇的脸=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至少有这么宽!
不过看着嬴政脸上难得会在两人独处之时出现的威仪和慎重,白仲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见白仲听懂了,嬴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冰雪稍稍化了一点,不过口气还是一样严肃,“在寡人心里,你是唯一无二,任何人所不能取代的,所以你别想让别人来替代你,寡人一定会发现的。”
他干嘛要这么说?莫非他知道昨天用墨水在他脸上画小乌龟的人,不是子婴而是我?所以跑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再找子婴给自己替罪了?我罪恶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阿政,我……”我可以解释的。
“你闭嘴!听寡人说!你不许说!”嬴政霸道的打断白仲的话。
白仲立马乖巧的闭上嘴,眨着一双桃花眼讨好的看着嬴政。
“在寡人心里,你是唯一无二的、真实的、不是任何人能取代的,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懂吗?”
白仲一脸茫然,像自己这么萌萌哒又帅气的小正太,当然是唯一无二的,这还要嬴政说吗?
看着白仲漂亮的脸上难得出来的傻气,嬴政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开口说道:“真是个傻孩子。”
谁傻了?谁是孩子了?
白仲没说话,只是不开心的噘着嘴,鼓着腮帮,她知道他会懂得。
看着白仲生气的模样,嬴政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这一笑,立刻让他原本冰冷的脸有如春光拂面般,冰雪消融,只剩下一派和风霁月,看得白仲凡心大动。
嗯!看在对方笑得那么好看的份上,暂时就不追究他长残了,不可爱了的过错吧。
白仲还没想完,就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如同被抛飞一般,被嬴政拉进自己怀里。
嬴政让白仲坐在自己的腿上,目光直直的打量着白仲。
一袭锦绣胡服紧紧的帖在白仲身上,将她年轻、健康、有力以及比例完美的身材勾勒而出,人们几乎可以想像出她数年后的风姿。
精致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稚气,但青春、漂亮、艳光四射,雪白的肤、挺拔的鼻、细薄的唇,永远隔着一层雾的双眸,每次处理政务之时,若是对上白仲那双桃花眼,嬴政就会有一种无心朝政的感觉。
她长长的乌发高高的挽起,在脑后扎成一个大大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白嫩的脖颈。
嬴政将白仲猛得往自己怀里一拉,双手抱住白仲的腰,脸窝在白仲的颈窝里,闻着白仲身上好闻的香味,不时还顽皮的伸出舌头,在白仲的脖劲舔舔。
“阿仲……”嬴政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好柔好嫩!好想咬一口!什么时候才能公开的亲亲,而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舔呢?
“干嘛?”白仲的声音有些郁郁。
讨厌!痒死了!没洗澡呢,他也不嫌脏!秦始皇属狗的吗?还是他有皮肤饥渴症?听说小时候缺爱就会这样!
“我会等你长大的……你要快点长大……”嬴政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传进白仲耳中。
这是什么意思?等我长大?等我长大干什么?长大了,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了,好方便教训我吗?
奇怪!嬴政最近真是奇奇怪怪的!莫非在我离开秦国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等会找赵高去问问!
相对于白仲的“不懂事”,嬴政内心却是极为明了。
原来,在白仲离开秦国的那几天,嬴政陆陆续续见了各国护送公主的使者,其中就有魏国使者——龙阳君。
初见龙阳君时,嬴政时整个人为之一怔,相貌出众、雌雄莫辩、风姿绝色、艳丽张扬、谈吐气质仪容无一不佳,尤其是一双眼睛,颇有勾魂摄魄之能。
只是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嬴政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自家阿仲好看,这家伙气太浮,表面上虽然傲气大方,但内心却是色厉内荏,一股小家子气洗都洗不掉,完全没有自家阿仲从骨子里有的骄傲。
不过正因为这最初的经验,吓得吕不韦在散朝之后,拉着嬴政进了小黑屋开始苦口婆心。
“大王,这龙阳君乃是粗鄙之人,市井无赖出身,最擅长的就是以身侍主,笼络他人,因此魏王常常派他出使他国,以笼络敌人,大王万万要小心。”吕不韦开口说道。
“以身侍主、笼络他人?”嬴政不解的看着吕不韦。
这八个字每一个字他都懂,连在一块他也懂,但嬴政不懂仲父的表情那么奇怪。
“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调和,方为天地之道……”看着嬴政又纯又白的表情,吕不韦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选择词语,向嬴政介绍龙阳君到底是什么人。
后世之人都清楚啦,龙阳君是魏王的男宠,出身贫寒,靠着当男宠才发家,因此很担心年老色衰下岗失业。又另,因为龙阳君相貌姣好,聪明又有头脑,因此魏王常常派龙阳君出使他国、笼络群臣。
用脚趾头都知道,派这样一个大美人出去当使者,就算龙阳君本人清高孤傲,他男宠的身份也决定了他国之人不可能对其有多尊重——更何况龙阳君还不是清高孤傲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当男宠了,所以出国的时候使个美人计什么的,那是常有之事。
嬴政年纪还小,又未经人事,岂是龙阳君这样花丛老手的对手,要是被龙阳君诱拐了……单纯玩玩就算了,要是再来点真爱,吕不韦觉得自己哭都要哭不出来了。
“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啊……寡人还以为只能是男女之间呢……”
嬴政感觉仲父为自己推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645。2营养液1100加更
当天晚上,嬴政果断“不约不约”的拒绝了,自家包子弟弟的陪床要求,独自一人上了床。
只是,嬴政望着空着的半边床,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次翻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仲留在这里的衣衫,将其紧紧搂在怀里,重新爬上了床。
白仲不爱薰香,按理来说她的衣服应该是干净无味的,但嬴政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闻到白仲身上的气味。
香香的甜甜的,就像白仲平日里给人的印象一般,嚣张任性却又软糯无害,可爱得不得了。
想到白仲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可爱模样,嬴政忍不住又紧了紧自己抱住衣服的手。
对于白仲,在今天之前,嬴政一直不理解自己对她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是可爱无害又会护着的小弟弟,还是长得很像小白的替身,五年来嬴政一直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
然后今天……在听了吕不韦一席话之后……
无论是亲情又或者是替身,似乎都已经不能形容自己对白仲的复杂感情了。
等阿仲回来了,我就要告诉他,其实男人和男人……
嬴政闭上眼睛,将头埋在白仲的衣服里,并且在上面用力蹭了蹭。
白仲的衣服都是上好的丝绸所制,顺滑柔软非常舒服,不过嬴政却觉得还是白仲蹭起来更让人心动。
不但心动,还有一种别样的,让自己无法理解,却让他一想到就觉得口干舌躁的异样躁动。
等阿仲回来,寡人一定要抱着她睡!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寡人!
嬴政入睡之前,在心中狠狠发誓。
朦胧之中,嬴政觉得心中那股躁动越来越大,渐渐的竟然遍布了自己的全身,但很快又集中到身体的某一部位,让他不自觉的在睡梦中动了动身体。
半梦半醒之中,全身热得难受的嬴政,梦见自己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他的手所到之处,嬴政就会感觉一抹清凉和舒适。
而自己……嬴政事后想起来都觉得脸红,自己如同一只红了眼的野兽一般,以各种他能想到姿势侵犯着身下人,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躁动和难受全能发泄出来。
而那人也强烈的回应着他,以自己的唇舌轻巧的弄遍嬴政全身。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嬴政感觉身下敏感处再度被一团温热包围着,他抬开朦胧的双眼向下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人正趴在自己的双腿处,而那人正是——白仲。
不是小白,是白仲!
嬴政顿时大惊,但与此同时,道德和伦理双重的冲击,也给了他一种异样的快感,一直聚而不发的的热量,终于在这个时刻被完全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