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宅之孤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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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宅之孤女难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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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远回瞪了一眼乐灵,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不悦的开口道:“水不多,于姑娘你就不要喝了。”说完,他又驾上车继续向前。
  
  清荷手捧着水囊得意的看了一眼乐灵,这才小心的抿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好像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样,回味无穷。乐灵实在受不了这一幕,把头看向了窗外,清荷见了更是自得道:“你也渴吗?可惜我的英雄大哥说了,这个是专门给我喝的,你就忍……”。
  
  乐灵只听“咚”的一声,回头再看,只见清荷已经歪倒在车厢里人事不知。乐灵心里一慌,眼看着就要回去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子啊。要是清荷真的出了事,自己该往哪跑啊?没有路引没有文碟,估计不用多久就会被抓回去了吧,而且自己这张脸,根本就是招祸的啊。
  
  她心中一急,开口向外叫到:“贺公子,贺公子,你看她这是怎么了?”
  
  贺远探头进来看了眼又无事的继续驾车道:“我嫌她太吵,水里加了点东西让她早点歇着。”
  
  这个男人!乐灵听了哑言失笑,不声不响的竟然一肚子的坏心眼,可是他怎么还随身带着药啊?不过,能让这个二缺安静下来,真是功德一件。
  “那药是我在其中一个贼人身上翻出来的。”仿佛知道乐灵心中所想,贺远主动解了乐灵心中的疑问
  
  伴着马车摇晃的节奏,放松下来的乐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过来时,马车早已经停了下来。看着她身上盖着的青色长袍,乐灵心下微动,掀开车帘就见穿着里衣的贺远正倚在车厢边睡得正酣。
  
  九月的夜已经是凉风阵阵,贺远的身上也有了点点湿气,可能是贺远白日里真的累极了,乐灵给他盖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惊醒他。
  
  下车左右看了看,却见马车停的地方是一片离大道不远的小树林,树林的不远处有一条一人多宽的小河,月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用力的抻了抻腰,舒展了下全身酸痛不已的筋骨,正当她张开口打着哈欠的时候,贺远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于姑娘,你几时醒的?”
  
  乐灵咻的一下合上了嘴巴,表情尴尬的看着贺远,贺远却像丝毫没有发现乐灵的不自在,自顾自的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可现在太晚了,咱们根本进不去。我又不好说明你们的身份,怕对你有什么妨碍,所以咱们还是等天亮了再回去吧。”
  
  乐灵见人家都没在意自己刚刚的失态,自己若是放不下那就显得太小气了,或许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呢,不过是打个哈欠而已,哪值得大惊小怪的。
  
  在心里好生安慰了自己,乐灵这才一脸轻松的看向贺远道:“嗯,就听你的,只是让贺公子你受累了。”
  
  乐灵虽然心中满是感谢,但总觉得对于这种救命之恩只说一个谢字真的很难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而贺远本就不是话多之人,所以一时间两人竟又都愣在当场,相互对望着沉默无声。直到一阵凉风袭来,乐灵冷的打个了个寒战,贺远这才再次开口道:“于姑娘,你等我一下。”
  
  没过多久,贺远就在马车的近处生起了一小堆火,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到也觉得暖和了许多。红色的火苗在两人之间跳跃,明亮的光线与距离的拉近,让乐灵注意到了贺远胳膊上那一块的血迹还有包扎粗糙的绑带。
  
  犹豫了一下,乐灵还是来到他的跟前:“贺公子,你的伤口没有包扎好,还有些渗血,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乐灵不等贺远回答,就伸出手来给贺远解了绑带,很快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出现在乐灵眼前。“很疼吧?”乐灵不禁轻问出声。
  
  贺远现在早已经不那么疼了,相比较身上的疼痛,这个与自己贴的如此之近的女孩更让他紧张心跳加速。女孩身上独有的香气无法拒绝的在他的鼻尖萦绕。因为低着头,跃动的篝火将她白玉般的脖颈染上了一层蜜色,贺远只觉得口舌之间干涩无比。
  
  为了不在乱想,他忙把目光移到自己的伤口上,在他心里从不曾想到,这个养在后院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清洗自己这已经有些外翻的皮肉。而乐灵那扎着帕子的伤手像随风舞动的白莲,又迷了他的眼。
  
  正认真给贺远清洗伤口的乐灵,感受着手下贺远结实的胳膊,心中小小的花痴了一下。伤口清洗好后,乐灵看着那条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的从袍角割下来的绑带,小小的嫌恶了一下扔到一边,从怀里拿出她随身带的帕子扎在上面,贺远见了忙推托道:“不用了,于姑娘,别脏了你的东西。”
  
  乐灵摆摆手道:“一条帕子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贺公子不必如此在意,更何况……”
  她伸手右手在贺远的眼前晃了晃:“我手上的这块帕子不也是你的嘛?”
  
  贺远见了,脸色微变苦笑道:“怎么能一样呢?”随后,就再也没有做声。
  
  乐灵见他似是话未说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才隐约的看出这帕子上绣的是一朵并蒂莲,想到秋风曾说他就要完婚,这帕子的来历自然不言而喻了。
  
  乐灵一时间又有些不大自在了,这弄脏了人家的订情信物总是不大好的,她带着歉意看向贺远道:“贺公子,这帕子回头我洗净了再还你吧。”
  

第 46 章



  贺远愣了一下,随后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帕子已经是无用之物了。”
  
  见他不愿多说,与他并不算相熟的乐灵自然也不好多问,只心里想着待回府后一定要把帕子洗净还给他。不过,看这帕子上这长短不一的针脚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绣活是真不怎么样,想来也是个娇惯人家的女子吧。
  
  “于姑娘,你不辛苦吗?”贺远突然间没头没脑的问话道。
  
  乐灵奇怪的看向他:“辛苦?还好啊,想着马上就要回府了,我觉得不是很辛苦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贺远摇下头道:“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我在于府也住过一段日子,与你也有过几面之缘我也看出你在那府中过的并不是十分如意,所以我……无事,是我冒昧了。”贺远说了一半,却觉得他的问话过于失礼,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干什么和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子说这些?
  
  乐灵却也曲起双腿将下巴置于膝盖之上,静静的说道:“辛苦是有的,还有疲累跟委屈,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又不似你这样的男儿身,可以在这世间自由的行走,我的身份注定终我一生都要困在那四方天地里,努力挣扎出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也有个目标有个努力的方向,在没有出一个好结果之前,我都会努力下去,因为我相信最终的结局一定是好的。”
  
  许是这夜色的原因,许是因为救命之恩的原因,乐灵竟也放下心防与贺远说了她的心思。
  
  贺远转头看向正平静望向远处的乐灵,他只觉得这个娇小的女孩身上有着惊人的毅力与坚忍,他在于府的日子偶尔也有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乐灵的事情,相似的身世让他对乐灵格外上心。所以那次花园里,才会有他多此一举的提醒乐灵有人跟踪,为的也只是想这个这娇柔的女孩能够少吃些苦。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却改变了他对乐灵的看法。乐灵偷踢清荷时那如同孩子似的泄愤动作,向贼人投掷花瓶时的果决以及刚刚清理他伤口时的勇气,都让他无法将眼前这个女孩同在于府时那没有一点存在感的于家二姑娘联系到一起。
  
  其实于姑娘说的也没错,人生一世哪里又能一番平顺呢?中间自有曲折反复、沟沟槛槛,只要努力往前就是了。该在乎的在乎,不该在乎的就放弃,何必要为一些无用的人和事而执着伤心呢?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于姑娘这长年困居后宅的人想的明白,真是太惭愧了。
  
  贺远似是被乐灵的话所点醒,他笑着对乐灵道:“于姑娘说的是,是我过于着相了,不明白舍得的道理。”
  
  乐灵见只这一会的功夫贺远眉宇之间的郁色就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的神色,配上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刚毅,乐灵一时间有些被这男色所吸引,直直看向贺远的目光开始有些迷离。
  
  古往今来,能够吸引异性的目光得到异性的青睐都是一件值得有些小得意的事,贺远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看到乐灵那乌黑双眼中映的全是他时,贺远不禁下意识的挺直了上身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乐灵的神情。
  
  篝火堆里噼啪做响的声音将乐灵失神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见贺远好像并没有发现她刚刚的不对,心下放心的同时也暗自嘲笑自己花痴。此时东方已经微露鱼白,树林里渐渐飘起了淡淡的薄雾,久坐的乐灵只觉得脚上有些酸麻。
  
  慢慢的站起缓缓的活动着身子,乐灵看着一同起身的贺远,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府里的人说,祖父这几天已经准备动身去你那观礼你的婚事的,可你怎地有空来京城了? ”
  
  见贺远突然脸上又是一沉,眉间又重新有了郁色,乐灵就知道,得,她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呸,这张嘴哦。
  
  就在乐灵左思右想怎么解开这个尴尬的时候,贺远却突然苦笑着开口道:“婚事已经取消了!”
  
  乐灵吃惊的望向贺远,这怎么可能啊?在古代男婚女嫁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若没有天大的原因,是根本不可能随意取消的,这于女子的名声是多大的影响啊,就是男方也会被人议论多年再娶也会有碍的。
  
  见乐灵因为过于惊讶而双唇微张,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到刚刚乐灵打哈欠张大嘴时,那藏于齿后的粉红小舌,倍感有趣的他突然笑道:“与我订下亲事的那个女子逃婚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那个里就流言说我是天煞孤星,上克父母下克子孙,所以新娘被我吓跑了。”
  
  这人是不是刺激过大了?看着开怀大笑却讲出这么令人郁闷的事情的贺远,乐灵好想伸手摸他是不是一夜湿气太重染了伤口,脑子烧坏掉了。
  
  贺远却不管乐灵心中所想,继续道:“原本我打听到她是来了京城,想着若是能找到她最好,也免得我在乡邻跟前受人嘲笑,可是今天听了姑娘你的话,我却豁然开朗。
  
  非要执着一个与我无缘的人,不仅是对对方的难为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也许她的逃离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呢?正如姑娘所讲,事情的最后结局一定是好的,而我也愿意相信你所说的,所以我也想开了,不找了,就当自己从不曾有过这门亲事。只不过……”
  
  贺远神色一变,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这样在背后中伤我的人,让我凭空背负了流言,我定不会轻易放过就是了。”
  
  乐灵从不曾想到贺远会跟她说这样多,这种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总是不大光彩的,可是贺远却毫无顾及的对自己敞开心门,吐诉心声。她只觉刚刚一同经过生死考验的两人现在似乎又向着革命友谊迈进了一大步,乐灵不由心生豪气拍拍贺远的肩膀道:
  
  “贺公子,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失去你绝对是那女人的损失。不说别的,只说那女人送你的帕子,以我的经验来看,她不仅女红一般更是心中摇摆不定,这种女子定不贺大哥你的良配。但是贺大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伤心难过也是正常的,你完全不需要如现在这样强做掩饰。”
  
  贺远眉毛一挑,神情略带忧伤的问道:“真是这样的吗?从她的女红就能看出她心不在我?若是妹妹你是她又会如何?”
  
  “自当细心的挑选一个合适于贺大哥的图样,全身心投入去绣制啊。”乐灵理所当然的道。
  
  贺远看着一脸愤慨的乐灵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茫道:“乐灵妹妹觉得贺大哥适合哪种?”
  
  正被贺远牵着鼻子走的乐灵丝毫没有发觉到贺远对她的称已由于姑娘变成了乐灵妹妹,还傻傻的开口道:“若是我,大概会做一个平安扣的络子吧,平平安安的最好了。”
  
  贺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转身走向马车道:“乐灵妹妹,上车吧,城门已经开了。”
  
  踏着晨光进了城,乐灵见街上几不见有人行走,大着胆子掀开车帘向外好奇的张望着,虽然此刻的街市上因为人迹空空而显得安静空荡,没有白日里的繁华景象,可乐灵却依然从这林立的商铺中感受到这城市的繁华。就在她满心投入到对这些古建筑的赞叹中时,却不知王府与于府里却是一片焦虑,彻夜未归而又遍寻不到的清荷郡主与乐灵,成了诸人心中最大的牵挂。
  
  而为了她们两人的闺誉与两府其她姑娘的名声,拥有势力的两府却偏不能大张其鼓的派人去查,而私下寻找却着实非常费功夫。老王妃起初还稳得住,颇为讲道理的跟于老夫人赔着不是说是郡主太过任性,可时间越过越久老王妃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眼看着一批批人出去又毫无收获的回来,老王妃又叫来当时在场的几人仔细的询问了一番,一张脸阴的吓人,因着被拖累而走的是于家的姑娘,老王妃也不好多说,只是不满的扫过乐洁跟乐雪道:“这范家的姑娘甚是糊涂,不知劝导着点郡主竟然还语出鼓动,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范夫人教导出来的?又怎配为人妻母?”
  
  老王妃的话让在场的人脸上具是一变,老王妃的不为不毒,一句话将范家的家风与范君苹的人品都打入了谷底,幸好这事是需要瞒下的,老王妃今日的话也传不出去,不然与范家结亲的于家,也要成了笑柄了。
  
  老夫人虽不喜老王妃这明显有失偏颇的话,可是想到范家女儿和乐洁在这件事情当中的处理,她也确实无话可说且她对范君苹的做法也不甚满意,只若是没有清荷郡主那样鲁莽的行为,又怎么会牵连他们于家呢?
  
  就在两府的男主子们在外悄悄布置而女眷们几乎都彻夜未眠之时,于府的门前突然来了王府的马车,随后一个身着绸衣的男人脚步轻快的进了于府。来人正是王府的二管事,当他进了二老爷的书房对彻夜未眠的二老爷夫妻清荷郡主与乐灵均已回了王府,因乐灵救主有功且又负伤在身,所以令她在王府小歇片刻,让于府差个趁手的人先过去伺候着。
  
  等秋风与锦双跟着车往王府的方向消失后,二夫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庆幸的道:“老爷,这下可好,这郡主总归是没事,不然结果真的难测啊!”
  
  二老爷摸了摸下颚冒出的青茬,道:“你该庆幸她们都没事,不然以老王妃的脾气,咱们家的姑娘跟范家的,以后怕是要青灯古佛了。你得空,去范府或是邀请范家过来做客,这件事情左右范家也是知道的,就把老王妃的话学给范家的人听听,也叫他们好好管教一下自家的姑娘,莫要就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聪明人。”
  
  
第 47 章



  当乐灵在王府的婆子丫头伺候下洗了澡清理了一下伤口后,与一样沐浴结束的清荷坐到了一起,清荷看着乐灵身上那皱的不像样子的衣服道:“就不知道找身新衣给于姑娘换上吗?怎地一个个都这么木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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