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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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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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她就是用自己的手,当作小铁杵,顶着车轮凹陷处,方便锤头敲打的。可她怎么会不疼呢?女孩子,再皮糙肉厚,也不该是她这样的吧?而且,哪怕真是皮糙肉厚,可到了他跟前,哪个不显露娇羞的?
  他刚才以为这又是一个借机想和他攀关系的女孩子呢,没想到对方坐下来之后,竟然真的一声不吭开始敲敲打打了起来,期间,再也不看他一眼。
  恍若这破旧的车轮,能比他好看百倍。
  这姑娘,有点另类啊。
  蒲苇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就甩了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特别可爱的大门牙。
  “不会,我天生力气大,皮也厚!”
  那灿烂的笑容,差点没闪瞎他。
  而且,这姑娘说完之后,又开始敲敲打打了起来。看上去,是要帮他将那破自行车给修到底了。
  所以,这是年轻的小姑娘想和他攀上关系的新招式吗?
  他站在那儿没动,开始仔细观察,然而观察没多久,杨大卫出来了。送完客人的他,很快就招呼起了蒲苇。
  “小蒲,你怎么坐那儿修起车来了?”
  蒲苇立刻收了工具,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越过那帅小哥,就冲杨大卫走去。
  “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杨叔,给你带了点东西,你看你喜不喜欢。”
  她去拿筐子,到了杨大卫跟前的时候,把稻草稍微掀了掀。
  杨大卫一瞅那筐里的东西,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下意识就问:“这谁抓的?”
  蒲苇眯眼笑,也不回答。
  杨大卫就知道自己唐突了。
  他立刻道:“喜欢,怎么不喜欢,这可是好东西啊。快,进屋里,咱们进屋再谈。”
  杨大卫很客气,笑着让人赶紧上茶。蒲苇也没客气,跟着进了屋。
  留下外面那位帅小哥有些迷瞪。因为他发现自打他二舅出来后,那姑娘就再也没看过他一眼。他应该是松口气的,可是瞅瞅那已经被修好了大半的自行车,他又鬼使神差地跟着进屋了。
  屋里,蒲苇和杨大卫已经聊开。
  她是个很干脆的人,直接表明自己想要酒,回去泡点蛇酒。杨大卫要是方便,就帮着弄。要是不方便,给她弄点酒票什么的,她再自己想别的办法。
  “方便,怎么不方便。”杨大卫呵呵笑,“杨叔这儿,别的不自夸,不方便的东西,还是很少的。”
  而且,听蒲苇的话,就知道除了她送过来的,她那家里还有蛇。能打到这么多蛇,还是毒蛇,这本事可不少。
  就是不知道她上次说的会弄来很多肉,是不是指的这个了?
  杨大卫想想,也觉得不用太顾忌,问了,“你上回说的肉……”
  蒲苇笑笑,“那个还得再等等呢。”
  杨大卫立刻心头一喜。
  那就是正经的还没上席,先上开胃菜了!
  好啊,好啊。
  他就知道这个姑娘有本事,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她这次就自己一个人来,更可以看出她的胆识非凡、本领过人,同时,还是绝对能当那个家的主的。
  对这种人,杨大卫是没道理不交好的。
  “那酒还是老规矩,老地方给你。刚才你还帮我这大外甥修车了吧,呵呵,我再多给你些。”
  他这是有心要交好。
  但蒲苇拒绝了,“一码归一码,这些肉,换成酒,你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不用多给。而且,修车只是玩玩,我闲着也是闲着,算不上帮忙。”
  杨大卫就越发觉得这个姑娘爽利。
  正好,谈到了车,也谈到了他大外甥,他赶紧给介绍了一下。
  原来这帅小哥叫吴建城啊。
  蒲苇笑眯眯的,下意识就伸出了手。
  吴建城愣了愣,但还是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这般认识完毕,蒲苇急着要走,因为她还有别的事。
  杨大卫就送了送她,转过身来要回屋的时候,吴建城问他了。
  “二舅,小陈村不基本住的都是姓陈的人吗,她姓蒲,怎么在那住着?”
  杨大卫立刻嘲笑起来。
  “建城啊,建城,一叶障目了不是?都说你聪明,你这小子啊,今天也难得糊涂一回。不姓陈的在陈家村住着的,不多的是,你当小陈村的人不娶媳妇的啊?”
  吴建城错愕,忍不住叫出了声,“她嫁人了?”
  “对啊。”
  “可她……可她看上去好小。”
  现在不都提倡晚婚晚育的嘛。
  杨大卫就拍了拍肩膀,语重心长道:“这里不比城市,到了年纪,差不多就结婚了,别人也管不着。其实,我也替那小姑娘可惜。嫁人太早了。哎,这要是早点能发现这颗好苗子,我也能给家里侄子给定上。你不知道,这姑娘看着是小,可本事老大了。可惜了,可惜了……”
  摇头晃脑着,杨大卫慨叹着,回屋去了。
  留下吴建城还是有些震惊。等消化完毕,回去修自行车的时候,他拿起那似乎还带着对方掌心余温的锤子,思想控制不住地拐了一个小弯。
  你说,这人力气这么大,又自称皮厚,可是,那手怎么能这么软?
  他现在还能记得,将锤子递给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所遗留下的感觉。
  真是太不相称了。
  他拧了一下眉。
  随后甩甩头,继续修车了。
  *
  蒲苇拎着一坛子外表没有标识的白酒先回了家,然后又匆匆跑去杨胡村去找了杨老大夫。
  那老头上次给她看病的时候,她就瞧出那老头不是一般人,也早早地把他给惦记上了。现在,需要药材,她自然就跑去找他了,顺带啊,要是能再弄来一些可以食用的香料就更好了。
  那老头是个中医,傍身的中药,肯定存了不少。
  因此,等陈妈妈下了工,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蒲苇在往盆里倒一些看上去像是锯末的东西,然后,不停地将那些东西往蛇段上涂抹。
  周围孩子们还围了一堆,个个看上去馋得不得了的样子。
  所以,这蛇果然还是会被吃的,有多少吃多少。
  陈妈妈无奈,也是认了,但实在是没想到,都那么久了,这小儿媳还没把这蛇给吃上嘴。同时,她也好奇,对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她问了。
  蒲苇头也没抬,随口回了一句,“按摩呢”,就继续将她用从杨老大夫那里淘来的药材进行研磨,最后自制而成的调料努力地揉入蛇肉里面。
  陈妈妈瞅着,就觉得这是个傻子。但转念她又念了一声“罪过”,觉得自己再这样想着小儿媳是不对的。但她是真的不明白,给一堆死肉按摩,管什么用!
  想起小儿媳曾经说的,让她的事,自己别管。陈妈妈给忍了,这头招呼大儿媳、二儿媳赶紧生火做饭,那头管蒲苇要起了应该上交给她的蛇肉。
  “哦,都在酒坛里呢。”
  “哪来的酒坛?”陈妈妈拔高了声音。
  “用蛇去镇上换的。”
  蒲苇大概解释了一下。
  陈妈妈听完后,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不是有一半属于我的吗,你怎么给动了呢?你的一半我管不着,我的一半,你也管不着吧。”
  “喂,别这么急着生气嘛。”蒲苇很淡定,这头小手仍旧给一大盆蛇肉按摩着,那头慢悠悠地解释着,“这泡好的蛇酒,一多半是要给道南,你那可怜得在军队天天出操的小儿子,以及你的家人用的,我好心跑了一下午,跑得腿都快要断了,才勉强将这泡药酒的材料给凑齐。你可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陈妈妈想了想,心里就有些受用。
  实话说,这小儿媳太能干了,又完全掌控不了,她下午听着别人的羡慕,心里却有了另外一层担心。就是这样的小儿媳,她以后还能不能拴得住?毕竟,这位以前可是说过要分开回娘家的话的主。现在小儿又不在,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真的忍不住有些担心这点。
  现在一听小儿媳是为了小儿张罗着换酒、泡酒,她这心里忍不住就欢喜上。这说明,小儿媳心里有小儿啊!
  有就好,有就好。有了,就不怕人会跑。
  陈妈妈乐滋滋地抬腿,也要去厨房。她得稍微盯着点,不能让那两位儿媳瞎来,把粮食给放多了。可走了没几步,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你泡酒怎么不用你自己的那一半蛇,反而用我的?”
  “我用了啊。”蒲苇很无辜。当然,不无辜,她也会装出无辜,“我说了一多半给自家人用,但不是还有一小半,要给别人嘛。”
  “给谁?”陈妈妈有点毛了,发现自己似乎又掉进了一个坑里。
  “得给杨老大夫送过去一些啊。这药材,可都是从他那里拿的。然后一会儿熬好了蛇油,也得给他分一些。剩下的,就都给我爸拿过去。我爸腿脚不好,正需要这个。”
  陈妈妈觉得自己有点晕,是被气晕的。什么可心的小儿媳,都给她滚一边去吧。这小混账,根本就是什么都算好了,东西都给占了,自己还没落下吃的!
  “我只问你,你干嘛不把你的那一半都交出去,反而让我什么都没捞到。”
  “这就睁眼说瞎话了啊!”蒲苇哼了哼,小模样瞬间凶了起来,“都说了,泡好的药酒一多半归你,你还不服气?!我现在弄吃的,一会儿我是吃独食啊?我不得给你,给其他人,尤其是给孩子们分一些?你这样斤斤计较,我可生气了啊!”
  那双眼瞪过来的时候,感觉“咻咻咻”的,那凶恶的视线都带着刀锋,刮人的很。
  陈妈妈不由自主地开始腿软,更是半句话都不敢顶。
  心里那个已经哭过一场的小人儿,这会儿又爬出来开始哭了。
  呜呜,她就说这个小儿媳以后要成山大王了。一言不合,就又开始凶她!
  娘咧,她这当婆婆的范儿,以后还能不能有了?
  害怕着,怨念着,憋屈着,陈妈妈这次老实了,灰溜溜地朝厨房走去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在那两位儿媳身上找找自信心吧。
  要不然,她也想不干了,回自己娘家去。
  这日子,简直就像是上头的婆婆又回来了,有没有?
  *
  陈家的人,对蒲苇给蛇段按摩一说,除了对蒲苇盲目崇拜的孩子们,其他人都有些嗤之以鼻。就那些花花草草,捣碎了,成粉了,往蛇肉上一撒,再那么按了又按、揉了又揉,就能让蛇好吃了?
  开什么玩笑!
  可别到时候吃出一嘴的锯末!
  真是瞎搞,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蛇肉!
  然而,这些齐齐等着粥放凉的陈家大人们,很快就尝到了“啪啪啪”打脸的滋味。
  那从厨房方向传来的香味,实在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味道,轻易地就勾住了他们的鼻子,掐住他们的魂,让他们眯起眼,贪婪地忍不住用鼻子使劲地开始吸起空气。
  等吸了一会儿之后,就谁都没坐住,被迷了魂似的,全部脚步轻飘地往厨房走去。
  妈啊,怎么会这么香呢?
  这到底是什么香味?
  焦香焦香的,这人间,怎么会又如此香味!
  他们以为之前吃那烤小鸟,那香味就已经绝了,可和现在这味道一比,那可真是会被比得没了颜色。
  天呐,好闻,太好闻了,好闻到他们的肠子都绞痛了起来。是馋的,也是被饿给闹的!
  “这……这好香啊!”陈道西腆着脸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往锅里探。
  蒲苇哼了一声。
  这些人当她眼瞎呢。之前看不上她的操作,背着她窃窃私语的又是哪些个!
  现在一个个倒是不请自来,都来凑热闹了!
  “去去去!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入!”
  这文绉绉的话,搞得陈道西愣了愣。可这年月为了吃,薄脸皮都得生生变成厚脸皮啊。
  腆着脸,他还真就不走了。
  其他人也不走。把那厨房给围得啊,都快要水泄不通了。蒲苇感觉自己转个身子都困难。
  “挤死了!”她抱怨。
  但顶多,陈家人稍微往后退一退,给她挤出一个大概有十几公分的真空圈。
  蒲苇没好气。
  她就知道,这些对食物各种吝啬,她要是多用了点就会觉得她败家,会心疼无比的人,其实都是隐形的吃货。等真的事已成定局了,覆水难收了,他们指定一个赛一个地吃得猛。
  她也是那不吃亏的。
  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她看向了陈妈妈,“很香是吧?”
  长妈妈心里开始慌。直觉告诉她,小儿媳这又是给她挖坑了。
  但她也不能违心否认,毕竟人都到这儿来了。
  她点了点头。
  “那想不想吃?”
  这个,陈妈妈也不能违心否认的。因为,她百分百肯定,只要她敢否认,那肯定就别想捞到吃了。
  她还是点头。
  蒲苇立刻笑了,笑得灿烂,也笑得透出狡黠来。
  “哎,这就对了!既然觉得香,又想吃,那以后啊,可别再拦着我做吃的了。这拦来拦去的,就容易伤了感情;这伤了感情呢,我肯定还是该吃的吃,但是你呢——你们呢——”
  她笑着又看了陈家其它大人一圈,“你们呢,估计就捞不到吃的了。”
  这是威胁!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而且,威力巨大!
  不仅仅是蒲苇最后的笑,让人看着莫名胆寒,更因为,这锅里的香气呼呼地往外冒,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人的魂,勾得人都恨不能直接跳到锅里了。在这样的时刻,你放下要掐断不给人吃的狠话,这不是在要人命吗?
  这以后,谁还敢拦着她,不让她做啊?
  陈家其它大人,没有不同意的,而且,他们也管不到厨房,感受不深。至于感受最深的掌控经济的陈家二老,以及掌控厨房的陈妈妈,也不得不在蒲苇的大棒加糖果攻势下,乖乖听话。
  当然,听话肯定是有奖励的。
  无论是红烧的两个人才能分得一块的蛇肉,以及出于省油考虑最后大部分都拿来炖了的蛇羹,那都是人间美味,好吃得让人恨不能将舌头也给吞了。
  陈家长孙陈大河虽然已经舔过很多次嘴角了,可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再次把嘴角给舔了舔,仿佛能借此,舔到一些漏网之鱼的味儿似的。
  “这要是可以天天吃到蛇肉就好了。”他忍不住如此畅想。
  这倒是让蒲苇眼前一亮。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蛇肉何止可以天天吃,最关键的是,她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天天旷工啊。成日里和那些乡民在地里磨洋工,她其实很受不了。
  感觉有些在浪费生命。
  所以晚上大家都睡下之后,她就拿着一个袋子,摸了出去,然后,拎着一个微微耸动的袋子又摸了回来,跟没事人一样地睡去了。
  等次日一大早,她又偷偷将陈大河给招到了一边,和他谈了谈。
  “……如此这般,懂了吗?”
  陈大河很兴奋,应得很大声,“懂了,保证完成任务!”
  “嘘!嘘!小声点!”
  蒲苇训他,他却捂着嘴,咕咕笑。那笑弯的眼中,一闪一闪的黑眼珠,别提有多亮了。
  然后,又下地的蒲苇,就直接遇上蛇了。
  大家都说,这是蒲苇昨日打了那么多蛇,招到蛇的复仇了。这蛇和蛇之间,可是能传递信息的,肯定是昨日的蛇在临死之前,把消息给传出去了,然后这山上的蛇,就盯上蒲苇了。没看到那蛇突然蹿出来,直接就冲蒲苇爬过来吗?
  哎呦,这小媳妇以后是不是就很危险了啊?
  她就算身手再好,又把蛇给打死了,但也扛不住“防不胜防”啊。白天还好,人也警觉,可万一晚上睡过去,让那蛇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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