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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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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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流涕,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战。
    胡瓦尔也看到了那些火焰,他要努力咬紧了牙关才能克制身体的颤抖,没人知道他心底最恐惧的就是惊雷和火焰。
    回去之后,胡瓦尔连喝了几大碗酒才把恐惧压了下去,可是想到该如何攻城,却是一筹莫展。好不容易把各大部落说服,共同攻打大梁国,现在绝对不能退却,否则别说以后登基做皇帝,就是现在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可是继续攻打,又要如何对付那些火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火焰在雪地上都能燃烧。
    国师胡赞进来的时候,胡瓦尔的帐篷里如同台风过境,到处一片狼藉。
    “太子殿下不用气恼,你可是要承继大位的人,怎么能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气馁?”胡赞转动着手中的念珠,说:“而且,以本国师看来,那火焰也并非无法可想。”
    胡瓦尔眼睛一亮,连忙说:“国师可有什么好计策?”
    胡赞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太子殿下没有注意到吗?那火焰后继无力,只燃烧了不到一刻钟就熄灭了。”
    胡瓦尔当时只顾着压制恐惧,免得被身边一起出征的各部落首领发现,哪里还能注意火焰燃烧了多久,现在听胡赞说起来,好像的确如此,士兵从城墙下一路奔逃回营,还未跑到营门口,火焰已经熄灭了。
    胡赞在地毡上盘膝而坐,拨着念珠等胡瓦尔自己慢慢思索,胡瓦尔的确有能力,也足够狠辣,可惜在很多时候他缺乏智慧。胡赞想要的是能给胡国带来荣光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傀儡。
    过了许久,胡瓦尔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从地上捡起一个金碗,亲手倒了一碗马奶酒放在胡赞面前,说:“多亏国师的提醒,国师的智慧足以担当慧心尊者。”
    胡赞猛的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大盛,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胡瓦尔,胡瓦尔也盯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胡赞站起来,对着胡瓦尔恭敬行礼,说:“太子有此志向,贫僧愿听凭太子殿下差遣。”
    尊者是胡国最高的宗教首领,只有统一胡国所有部落的圣王才能封赏。事实上胡国的部落分裂多年,胡瓦尔的父亲是胡国的皇帝,也不过拥有一个最大的部落,别的部落虽然需要向他纳供,却完全可以听宣不听调。胡瓦尔提到尊者,意思不言而喻。
    当晚,胡瓦尔和国师胡赞商议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就召集了哈齐海、胡色达、毕额染等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将火焰无法长时间燃烧的事情说了。
    哈齐海用金刀从烤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就算那火焰烧的时间不长,打头阵的也会被烧死不少人,我们哈部的人少,可经不起这么烧。”
    别的首领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哈部是仅次于胡部的大部落,枉他好意思说自己的人口少。
    胡瓦尔却是笑了,说:“这种事情何须浪费我们胡国战士的性命,我们各部落都有不少奴隶,只要让这些奴隶去打头阵就行了。”
    几个首领一听这话,不由的眼前一亮,都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虽然奴隶也是财产之一,但一个奴隶的价值还不如一只羊,只要攻下隘口进入大梁国,要多少奴隶就有多少奴隶。
    胡瓦尔见他们都点头,又说:“那么我们就做一个约定,任何部落攻下的隘口,在前三个城所得全部归这个部落所有。”
    几个首领的眼睛更亮了,不由的转动着眼珠子开始考虑,哪个隘口后面的城是最大最富有的。
    好一会儿,哈齐海咽下口里的羊肉,说:“黑松隘口最大,守兵也最多,我们哈部吃点亏,就打那个好了。”
    其余几个首领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黑松隘口的确最大,守兵也最多,可是黑松隘口后面有北疆最大的县城,哈齐海到是想得挺好,一口就要把最大的肥肉给吃掉。
    胡色达的部落比哈部小不了多少,听他这样说,当场就要翻脸,却看到胡瓦尔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愣就没说话。
    剩下一个毕额染和几个小部落就更不敢说话了,于是胡瓦尔宣布由哈部攻□□松隘口,他和胡色达各攻打一个,其余的小部落由毕额染率领攻打一个。
    各部落首领回去自己的驻地调兵遣将,只剩下胡色达还留在大帐里。
    “为什么让哈齐海去攻□□松隘口,那后面的北松县城可是最大的产粮县。”胡色达是胡瓦尔的堂兄,两个人的母亲也是亲姐妹,所以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可说是亲密无间,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
    胡瓦尔嘿嘿笑了几声,走到他旁边坐下,搂着他的腰,说:“你知道黑松隘口是谁在守卫?”
    胡色达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带着几分气恼的说:“我怎么知道?”
    胡瓦尔被他打了也不生气,一边把手伸进他的皮衣里,一边在他耳畔低声说:“蔺敛。”
    “真的?!”胡色达睁大了双眼。
    对胡国人来说,蔺敛这个名字几乎是恶魔的代名词,不过胡色达却需要感谢蔺敛,因为苏红衣杀了当初的胡国驸马,刚刚双十年华的公主很快就改嫁给了胡色达,而胡色达也因此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宠爱,最后继承了部落。
    胡瓦尔解开他的皮衣,把他压在厚实的毛皮地毡上,说:“让哈齐海那个蠢才和蔺敛打个你死我活去吧,你只要把白江隘口打下来,后面的几个县城也是很不错的。”
    胡色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白江隘口后面的几个县城的确不错,可是胡瓦尔攻打的鹰嘴崖隘口守将蔺岳中了毒箭,不用多久就会一命呜呼,没了那个黑杀神,鹰嘴崖隘口几乎是手到擒来。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伸出双臂搂住了胡瓦尔。
    经过一天的整顿,次日一早,各个攻打隘口的部落把奴隶们聚集在一起,给他们换上胡国士兵的服装,却只给他们一些木棍,用弓箭在后面逼迫着他们去攻打隘口。
    看着手里的木棍,一群骨瘦如柴的奴隶个个痛哭流涕,前两天攻城时的大火,这些奴隶也看到了,现在这分明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不断的哀求胡子们,即使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们也想继续活下去。
    可是胡子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哀求而改变主意,接连射杀了几个不肯上前的奴隶,剩下的人只好拿着木棍,一边大声哭泣着,一边向隘口走去。
    鹰嘴崖隘口的城墙上,几支火把在风雪中不停的摇来摆去。
    “好像有人哭。”守夜的士兵对旁边的人说。
    旁边的人仔细听了一会儿,风雪里似乎真的有哭泣声传来,他把头从城墙里探出来向外看,黑夜中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一条云梯由远而近,“砰”的一声砸在他旁边的城垛上。
    “胡子来了!”他刚刚喊了一声,一直长箭已经“嗖”的射穿了他的喉咙。
    无数守军从避风塔里跑了出来,几个守军把火把丢到城墙下,“轰”,烈焰再次燃起。
    “不要烧我……”
    “救我,我是大梁人啊……”
    “救救我,救救我……”
    守军们看着火光里的那些面孔,那是一张张仿佛地狱里饿鬼一般的脸,从发式看来,他们的确是大梁国的人,再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有些甚至是北疆本地人。
    “我我……啊啊啊……!!”一个刚才向城墙下投了火把的守军顿时崩溃了,上一次胡子来袭时,就是他投下的火把,看着胡子们在火中哀嚎,他完全面不改色。可是现在火中哀嚎的却成了大梁人,他抱着头痛苦的在城墙上撞了几下,突然大叫一声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没有人拉他,因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守卫边疆,为的就是保护大梁国百姓,可是现在,却是他们亲手点燃了烧死大梁人的烈火。
    一刻钟飞快的过去,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城墙下面的火焰已经熄灭,漆黑一片里,无数焦炭般的尸体刺痛了守军的双眼。
    “攻城!”胡子们推着云梯冲了过来。
    “放箭!放箭!”守城的将领高声喊着。
    依旧箭如雨下,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箭上已经没了以往的杀气。没有了士气的守军,隘口被破只是时间问题。
    “秋儿!”几乎就在同时,梁熙大喊着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梦中蔺秋一身鲜血的模样吓坏了他。
    望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梁熙捏紧了拳头。
    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不管那只是一个梦,还是……我都必须回去。

  ☆、第67章

头顶的裂缝处传入一丝光线,梁熙用落入裂缝里的雪擦了擦脸;又吃了一小块麦饼,拄着一根树枝站了起来。
    脚踝上的肿包变得更大了,靴子穿在脚上觉得挤得厉害,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仅没有好好修养;还要一直的行走;也难怪越来越严重。
    梁熙从衣袍下摆撕了两根布条下来;用裂缝里捡来的树枝绑了两个火把,一个背在背上,一个点燃了拿在手里,继续在裂缝里摸索前行。
    说起来这裂缝虽然在地面上有开口,可是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积雪或者树枝掩盖,是看不到天空的;梁熙打着火把走在裂缝底部;有时候感觉自己象是走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裂缝的底部大约每年春季积雪融化的时候;有流水经过;所以很多狭窄的地方都会堆积不少的树枝;有时候需要搬开树枝才能通行。
    梁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饿了就掰一点麦饼吃,渴了就抓一点积雪吃,皮囊里的烈酒喝完了,他装了一些积雪进去,然后哆嗦着塞进衣服里,用体温化开。
    拿起皮囊喝了一口水,梁熙这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积雪了,倒是见到两个结冰的小水坑。
    梁熙也没太在意,休息了一下继续向前走,谁知道没走几步,脚下一滑,整个人竟然一直向前滑了出去。这一路都是下坡,一开始因为有积雪和树枝、碎石,走起来也算稳当,谁知道这一段却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梁熙的脚受了伤已经不稳,再一个不注意,顺着坡就一直滑了下去。
    坡道虽然不算陡,可是附近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梁熙怎么也爬不起来,手里的火把也飞了出去,漆黑之中,梁熙也不知道被两旁的石壁撞了多少次,翻翻滚滚的,好不容易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扶着石壁站起来,嘴里忍不住“嘶”的倒抽一口气,全身的骨头都疼得仿佛断了一般,想来是刚才在石壁上碰撞所至。
    梁熙抹了抹额头上疼出的冷汗,摸出火折子点燃了背着的那支火把,抬头一看,立刻又是“嘶”的倒抽一口气,这次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眼前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四周的洞壁上结满了形状各异的冰晶,然而最奇特的却是山洞正中间有一个水潭,竟然波光潋滟,一点也没有结冰,甚至水潭旁边还有几棵白色的矮树。
    走近一些才发现,那几棵矮树并不是白色的,而是树枝上面长满了一层小小的白色圆果子,大约一个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的很是漂亮。梁熙摘了一颗闻了闻,甜腻腻的闻着很香。
    梁熙摸了摸肚子,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果子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正想着,眼角突然看到水中似乎有一些影子在动,他把火把移过去一看,只见水潭清澈见底,里面竟然有一些游鱼,身形扁平,长不过寸余。有几条鱼游得近了,梁熙才发现这些鱼没有眼睛,而且是半透明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鱼身体里的骨架和内脏。
    梁熙想了想,摘了几个果子丢到水潭里。
    那些果子一掉进水潭,那些透明的怪鱼立刻一窝蜂的游了过来,只听“稀里哗啦”的一阵拍水声,果子已经被怪鱼吃了个干净。看这情形,那些怪鱼就是以这水潭边的果子为生,否则这水潭孤零零的在这山洞里,又没有活水流经,这些鱼早就饿死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鱼中毒,梁熙才摘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想不到这果子闻起来甜腻腻的,吃到嘴里却是又甜又咸,味道极其古怪。不过梁熙饿了两天,哪里还顾得上味道如何,他一个接一个的吃了个半饱。果子的水份并不多,梁熙吃多了有点口渴,他见潭水十分清澈,又有活鱼生存,想来是没有毒,于是用手舀起一捧喝了。
    谁知道他这一口水刚喝下去,肚子里突然传来剧痛。
    “哎呀!”梁熙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心里忍不住一阵惊慌,难道那潭水真的有毒?
    没等他细想,那剧痛竟然沿着后脊梁一直传遍了全身,每一块肌肤都像是被人在用刀子割,每一块肉都像是刺入了无数根钢针,每一根骨头都像用斧子敲碎了……他疼得缩成一团,在水潭边的地上直打滚,嘴里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梁熙不住的用头去撞地上的石头,想把自己撞晕了,可是身体仿佛在和他作对一般,他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晕过去。
    在这种剧痛之中,梁熙觉得自己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水潭边痛苦的挣扎,一个却躺在喜床上,旁边是对他微笑的蔺秋。
    “秋……秋儿……”水潭边的梁熙无意识的喊着,身体猛的一滚,落入了水潭里。
    喜床上的梁熙终于吻住了蔺秋的嘴唇,一如他所想的柔滑,谁知蔺秋突然向旁边躲开,梁熙一把抓住他的手,细瘦的手指白皙而又细嫩,蔺秋似乎有些不高兴,不断的甩着手,梁熙心里一急,把他的手含进嘴里。
    水潭里的梁熙双手捉住一条怪鱼放进嘴里,那鱼不断的扭动,竟然钻进梁熙的喉咙里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熙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水潭里,周围全都是怪鱼的尸体。
    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他迷迷糊糊的从水潭里爬上来,只见水潭边上落满了东西。刚才他胡乱挣扎的时候,把皮袍扯了下来,怀里的麦饼、火折子、皮囊等物全掉了出来。
    在水潭边坐了一会儿,梁熙清醒过来。看着身边熄灭了的火把,梁熙再笨也知道自己必然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山洞里漆黑一片,火把也已经熄灭了,自己是如何清晰的看到这些物品的?还有,之前因为过于疼痛,他曾用头在地上猛撞,那片血迹还在水潭旁的石头上,可是自己的额头上却是光洁一片,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甚至连崴伤的脚踝,现在也已经消肿。
    而且,还不仅仅如此,他看着自己身上不断冒出的热气,湿漉漉的衣服、裤子、甚至靴子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
    梁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伤口莫名的愈合,也不再感觉到寒冷,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而这一切的源头是湖边的那些果子,还有潭水,或许还有水潭里的那些怪鱼。
    想了想,梁熙扯下一块衣襟,采了一些果子包起来放在怀里,又用皮囊装了一皮囊的潭水,最后又把浮在水面上的怪鱼捞了起来,用皮袍裹了背在背上。
    梁熙在山洞里转了一个圈,发现四周的洞壁全被冰晶封住了,就算有出口也找不到,只好又向来路走回去。
    说来也是幸运,他离开山洞没多久,就在裂缝两旁的岩壁上看到了□□的树根,他抓住树根向上爬了没一会儿,推开裂缝顶的树枝和积雪,终于从裂缝里爬了出来。
    这时候应该是正午,虽然没有下雪,天空灰蒙蒙的。
    梁熙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尚未干透的裤子依旧冒着热气,可是脚下的雪地却没有融化。这是什么道理?
    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梁熙摸了摸怀里的果子,笑得很开心,秋儿身体不好,又怕冷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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