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答复，这就是楚衍今时今刻的感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有的莫明感觉。
是福是祸，谁人知晓……
当楚衍展开身形朝着那颗处处透着神秘气息的青红色星球飞去之时，漫天的奇彩星辰宛若见到了神明一般，全都以一种不合逻辑的奇异轨迹避开了他，甚至于那些个横空而过的流星亦是在楚衍划身而过之际倏然而顿。
一切的迹象都仿似在证明楚衍就是此处的霸主，此处掌握生死予夺的君王。这种虚幻却又直观的感觉表现得如此的恰如其份。
这令得楚衍震撼的内心更是渴望尽快飞临那颗有可能藏有一切疑问之答案的星球，不知不觉中楚衍心中竟是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种君临天下的快慰油然生于他的心田。
这究竟是好是坏，是真是幻！
第一百九十五章 龙女善柔
第一百九十五章龙女善柔
楚衍以极速突破了缭绕在那颗青红色星球外围的光晕云团，身形缓缓自空而降，终是踏足在这颗有可能藏有无尽秘辛的奇诡之星。
卜一落地，顿觉一股澎湃无涛的能量波动在身周游荡，心念所及，楚衍复又释出自身的气机感应，却是惊异的发觉这股巨大的能量波动竟是遍布偌大星球的每一寸空间。
极目远眺，入眼之处山林巨岩，青水秀木，竟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宜人景致。
不知从何处忽而冒出一只雪白小兔，就这么一蹦一跳的靠近到楚衍脚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衍。
这不禁令楚衍好奇心起，此处竟有活物，同时心底亦是对创造这一空间的主人生出无限敬畏之心，如果说能够创造空间是一种大能，那创造活生生的生命无疑就是神迹了。
刚想附身而下伸手摸向那只小白兔，可后者却猛地朝后退去，转眼间已是消失在左近浓密的林野之中，那速度简直不比遁光要慢上多少。
“这还是兔子吗？”楚衍情不自禁的一阵失笑，“一只速度较修真者都要快上许多的兔子，那叫什么？难不成称其为神兔、仙兔吗？”
不过，紧接着出现的情景却又是令楚衍吃惊不已。
先是在那处白兔遁去的林野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啸声，而后地面好一阵剧烈抖动。就在楚衍以为将会发生什么突边之际，他却是被眼前林野内闪出的离奇景象给看得一楞。
随着地面的震动欲发强烈，首先窜出林野的竟是那只去而复返的白兔，当然，这可不足以令楚衍为之惊异，可跟在那白兔身后出现的东西却是让楚衍不得不好一阵茫然失神了。
数之不尽的异兽灵禽，小至拳头大小的紫貂，大至光是一只大腿就有丈许来粗的猰貐，甚至尚有几条体态清灵的幼龙，就连周身如被火焰包围一般的凤凰都有，几乎所有楚衍知道的珍禽异兽全都在他面前报了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楚衍正纳闷之际，那群狂奔而出的珍禽异兽在一只领头的幼龙的清啸过后，全都平静了下来，只见它们无分彼此，竟是一头向楚衍拜下，仿佛楚衍就是主宰他们生命的神灵一般。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灵禽异兽的口中均是含着一些十分名贵的药材，如万年朱果、九叶灵芝、玄天雪莲……等等，有些个口中无物的异兽则更为离谱的吐出了毕生所修的内丹。
看它们表露出的那副虔诚模样，分明就是要将口中所衔的灵草奇果乃至于内丹献给楚衍啊！
要知道大凡灵兽珍禽都视灵草奇果为己命，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驱使它们主动献上珍若性命的灵草奇果，甚至于自身的内丹给楚衍呢？
看着眼前一个个垂首不动，乖驯的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灵禽异兽群，楚衍蓦然有了一种十分奇异的体悟，一瞬间，楚衍像是感觉到自己受它们的这一大礼实乃理所当然，惊异的神情也随着这种莫明而生的感觉逐渐淡去。
“我是它们的主宰……”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楚衍脑海中盘旋升起，心神在不知不觉中竟是些迷失了。
那群异兽灵禽依旧噤若寒蝉地匍匐在地，连头不敢抬起。楚衍自然不会窥视它们的礼物，好不容易将心头莫明而生的奇怪念头给压下，楚衍不禁心生警惕，从方才群星让路，直到而今的众兽献宝，为何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升起那种君临天下，主宰一切的感觉呢。难道说这都是这个空间给予自己的一种错觉亦或是一个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陷阱吗？
奇兽识人言，这点楚衍自然清楚，恢复往昔的冷静头脑后，楚衍先是目光一一扫过那群匍匐拜倒在地的灵禽异兽，终是开口道：“你们谁是首领？”
楚衍话音方落，那兽群之中当先而拜的一条白色幼龙轻轻低鸣了一声，算是表露了它是这里群兽之首的身份。
“你且留下，你们就都退下吧。”楚衍淡淡的话语，却似如对众兽的特赦一般，只一转眼的工夫，几近千头之数的灵禽异兽已是消失于林野之中，唯独剩下那头被楚衍点名的白色幼龙仍自匍匐在地，一动都不敢动，也许楚衍的话对于它而言就是一道圣旨，不，是应是神谕才对。
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白色幼龙，楚衍却是意外的发现它竟是一条罕见的九天吞云龙。
观其额头不下数十道的黑森条纹，说它是条幼龙，倒是委屈它了。
九天吞云龙应属神兽级别，倒是同当初楚衍救助的九大神兽同属一级，从它额头的黑森条纹可以看出它分明已有了数万载的修行，如今此龙的模样应该是它刻意幻化所为，若是它将真身显现的话，恐怕没有个百十来丈那才叫奇怪呢。
“你可会化为人形？”楚衍心中实在是疑问甚多，意外的发现眼前有条成年的神龙，不禁心生一念。
那白龙闻得楚衍所言，龙尾轻摇，龙首上下摆动，其意自明。
“那好，你且化为人形，我有话问你。”楚衍从容一笑，看来找不到人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那找条神龙来也没什么区别吧。
那条九天吞云龙在楚衍话音落下后，恭顺的将身子一挺，而后但见它口吐一阵白蒙烟云，当烟云散尽之时，一名身着雪白鳞甲衣的出尘少女出现在楚衍面前。
“龙女善柔，见过主上。”
“是条母龙！”楚衍微微愕然的看着眼前化为人形的九天吞云龙。
醒过神来后，不禁眉头一皱道：“你为何称我主上，你可知我是谁？”
显然，楚衍那略带责问的语气让那自称善柔的龙女不禁身躯一颤，似乎害怕楚衍会对她有所责罚似的。
“主上莫要动怒，善柔只知主上是我等天域子民的主宰，可……可为何要称呼主上为主上……善柔该死，善柔只是如此称呼惯了，却不知其中道理，主上饶命。”九天吞云龙化身的龙女善柔说着竟是“扑通”一声再度跪到在地，螓首垂得极底，仿佛楚衍随时会因为对她的回答不满意而诛灭她似的。
此言此景可把楚衍给弄得更加糊涂了，见到龙女善柔那副楚楚可怜，担惊受怕的模样，亦是让楚衍不禁苦笑暗道，难道自己就这么吓人吗？才问了一句话，就把一条位属神兽级的母龙给吓成了这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域向导
第一百九十六章天域向导
“你且起身，我不会对你不利的。”在楚衍柔声安抚之下，龙女善柔终是稳住了了娇躯不自禁的颤抖。
“善柔不敢，执此之礼，乃善柔本份。”
“既然你称呼我为主上，我让你起身便起身吧，现在我吩咐你一件事，那就是和我之间无需再有什么客套，我问你答，甚至你问我答，彼此随心所欲一些比较好。”楚衍和颜悦色道。
楚衍的这番话，显然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成效，这时的善柔已是盈盈起身，一对明亮的碧色秀瞳中满是不解疑惑之光，“什么时候天域主上会如此平易近人了。”
“善柔，我且问你，你方才称此地为天域，是为何意？”
善柔闻言，不禁眼露迷茫之色，直到楚衍轻哼一声，这才恭敬道：“天域所指即是此间包容的所有地界，乃是无上神灵所创，我等都系他的子民。”说话间，善柔更是小心翼翼的偷偷注视着楚衍的神色，生恐自己的回答不能令主上满意。
“那你口中的无上神灵又是指的什么东西？”楚衍一步一步释出心中的疑问。
“主上莫要乱说，无上神灵无处不在，若是让他知道了，善柔定难有幸理。”一边说着，善柔竟是素袖遮面，隐有泣意。
“爱哭的母龙！”楚衍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无奈苦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再说什么不敬无上神灵的言语便是，你可莫要再哭了。”
若问楚衍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是什么，那女人的眼泪绝对是其中首选，当然现在这个范畴又要扩大一些了，包括了“母龙的眼泪”，谁让善柔幻化的人形是如此的纯美婀娜呢，这让楚衍直觉上认为自己似有欺负女人的嫌疑。
楚衍发觉自己问到现在的问题却是丝毫没能有所解惑，得到的都是些虚无飘渺，答非所问的回话，可偏偏又不是他人的错，当即心念一动，索性转移了问询的方向，先是笑着招呼善柔走近自己身侧，而后柔声道：“那你在这个天域已经待了多久了啊？”
对于善柔而言，从来未曾想到过，竟然会有一位主上如此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念及过往每次来到此间要求群兽供奉的主上，他们不都是一副生杀予夺，主宰一切的模样，难道是认错人了？
“不对，没可能错的，眼前之人身上那股浓烈的神灵气息，绝对是天域主上没错，可为什么他又会如此亲切对待自己呢？“
瞎想一番终是没能得出一个答案，善柔忽又想起还未回答主上的问题，赶紧欠身道：“禀主上，善柔生于此间，长于此间，已然三万七千又八十六载了。”
楚衍估摸着龙女善柔的年岁，不禁暗自惊道，照这么算来，她的道行绝对不会逊色于一名九宫级仙人，以此推之，那究竟是何种人物可以在她的思想中根深蒂固，化身为一位超越所有存在的无上神灵呢。
“那你所指的天域，除了方才我所见的异兽灵禽之外，尚有生物存在否？”楚衍好奇心愈盛之下，当即问到了关键所在。
“除了我们生活在天域之南的万兽千禽之外，在天域之西乃是木精草怪的生活之所，而天域之北则是群妖聚集之地。”
异兽灵禽、木精草怪、妖魔鬼怪！听了善柔的回答，楚衍不禁眉头微皱，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空间之大自不用提，可居然还存在着如许多的生物，而且全都具备修行的生物，可唯独有一点倒是令人称奇，如许的生物，竟是没有万灵之首的人类，其中定有古怪，至于原因，现在尚不得而知。
发觉善柔似是少说了一个方位，楚衍追问道：“那天域之东呢？”
“啊！主上难到不是从天域之东的神灵之所赶来的吗？”
“天域之东就是统治此间的神灵所在！”终是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楚衍不禁轻笑起来。
和楚衍接触了一段时间，善柔的胆子似是大上了许多，见到楚衍高兴的样子，不由嫣然一笑，小心试探道：“主上，您问完了，那善柔可以退下了吗？”
“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吗？”楚衍不解道。
可哪里知道楚衍这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却是把善柔吓得娇躯狂颤，两行泪水如掉了线的珠子似的淌了下来。
一想到以往被主上“相中”的同类们的遭遇，善柔几乎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龙身有九宝，道行深果然惹祸端啊！悔不该不听当初母亲被另一位主上“相中”，际临走前对自己的交代，“莫要强出头，莫要苦修行！”
难道自己苦修数万载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吗？愈想愈悲，善柔直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仿佛楚衍方才的那句话就宣判她的死刑似的。
善柔这突兀的变化可把楚衍给彻底弄糊涂了，安慰又不是，呵斥又不是，楚衍索性就地而坐，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中暗道，“你若要哭，那便哭吧，总是有个哭完的时候，自己现在正好乘这段时间把思绪好好理一理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哭声渐停，楚衍也分析了一番自己眼下的情势，终是再度张开双眸。
“你不哭了？”楚衍舒了口气道。
“不哭了，善柔愿随主上同往神灵所在之处，愿为无上神灵以死效命。”似乎已是认命，善柔的这番话倒是说得颇为流畅，只不过言语中的悲凄味仍是十足。
楚衍愕然道：“谁说要你跟着我了，谁又说要你送死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道来。”
“啊！”听到楚衍的这句话，善柔瞬时有种如获重生般的感觉，激动之余竟是脚下不稳，一头栽到楚衍怀中。
对于眼前这名娇俏可人，楚楚可怜的龙女善柔，楚衍倒是心存怜惜之心，其实主要是被她给哭怕了。也就任得她倒在自己怀中，稍加安慰后，等着她的回答。
在楚衍循循善诱之下，善柔终于将这件莫名其妙的“送死”事件给解释清楚，同时也让楚衍对这个古怪的天域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原来在天域之中，主宰所有的就是天域之东的无上神灵，几乎每隔百年，那处就会派出一位主上级人物际临天域四地，从各类生存于此间的生物中挑选他们认为合适的作为供奉无上神灵的祭品。当然，每次所选的祭品都是族内道行最为高深之辈，这也是为何方才善柔会怕成那样的原因所在了。
从询问中，楚衍更是得知天域除了至尊无上的神灵之外，尚有十名仅次于神灵的主上级人物，神仆千名，都是居于被他们视作为圣地的天域之东。
现在楚衍算是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灵兽群认作主上了，因为气息，据善柔所说，她能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完全与其他主上级人物相同的气息，而且显然就善柔的认为，楚衍身上的那种主上气息要较百多年前来过的那名主上更是强横数分。
无疑，善柔提到的这个无上神灵就是主宰这一空间的真正主人，更有可能便是那个在自己刚刚进入到这神窟空间内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而自己与这所谓的无上神灵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楚衍却仍是揣摩不出，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今欲要求个明白，最直接简单的方法就是去一趟天域之东，找到善柔口中所说的无上神灵，相信定能让自己获得一个真正的答案，更何况烈火老祖与沧浪子亦是不知所踪，自己这一趟可是非行不可了。
想到此，楚衍终是拿定了主意，和善的对着眼角依旧挂着几滴晶莹泪珠的善柔道：“首先，我要和你说清楚一件事，在你能够明确了这件事的前提下，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主上直接吩咐善柔即可。”及到此时，善柔虽是觉得眼前这位主上的与众不同之处，但仍是持着一种奴仆对待主人的态度回应着楚衍。
楚衍心知要立马让善柔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是很难的一件事，闻言后，稍稍一沉吟，双眉一扬道：“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也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称呼我为主上了，就叫我……叫我衍，对，叫我衍就可以了。”
“是的，主……哦，不，衍……”善柔的声音犹如蚊咛，忽然发觉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