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我都已经道歉了,还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她是不懂骚类的意思?不可能,夫人情商这么低,现在也明白骚类的含义了,没道理还有会比夫人的情商更低的人存在啊!”
李奇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又赶紧去到了藏书阁,不一会儿,南博屠就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快步离开了。
。。。。。。。
当天晚上,藏书阁。
“你说什么?张好的丈夫和儿子是死在十几年前,那轰动一时的花石纲沉船事件上面。”
赵菁燕一脸惊讶的望着坐在螺旋式木梯上的李奇。
李奇点点头,道:“我已经找欧阳澈确认过了,在当时记录上船人员的名单上,的确有张好丈夫、儿子的名字,只不过由于那些年杭州乱的很,张好家周边的邻居是走的走,死的死,都换了好几批,故此没有人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赵菁燕道:“赵明诚又是我大哥的人,至少在民间是这么传的,张好就有了杀人动机。”
李奇摇头道:“幕后凶手并非张好。”
赵菁燕惊喜道:“难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李奇道:“再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刘琴曾怀孕过,而且就是这几个月内,但是又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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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钦差大人(求月票)
“刘琴曾怀………怀过孕?”
赵菁燕满面震惊的望着李奇。
李奇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虽然十娘不敢肯定这一点,但是她既然开了这口,我相信这应该没有错了,如果刘琴曾怀孕过,那么这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因为赵明诚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刘琴的奸夫。”赵菁燕说着双眉一抬,道:“难道是他。”
李奇笑着摇摇头,道:“事情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多了。”
赵菁燕道:“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李奇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来,递了过去,道:“这是刘琴的供词,你仔细看看。”
赵菁燕满心困惑的接过供词来,仔细的看了起来,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撼,道:“怎么………怎么可能是他。”
李奇道:“无论如何,这人肯定不简单,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赵菁燕忽然问道:“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孩子都没有了,为何他们还要急于杀死赵明诚。”
李奇笑道:“犯案动机通常不是为钱,就是为了女人,刘琴我也见过,有几分姿色,但还不至于引人冒此大险,要是换做你的话,倒是有可能,骚类,纯属玩笑,莫要介意。”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既然不是为了女人,那么很有可能是为了财。”
“财?”赵菁燕道:“赵明诚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有什么财。”
李奇道:“从你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你一点也不了解赵明诚,赵家以前可是汴梁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然今不如往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明诚自己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可能没有钱。”
“那他的钱都去哪里呢?”
李奇道:“赵明诚生平没有什么爱好,就爱金石字画,他的钱全部都用在这上面,不仅如此,他父亲的一些收藏也都在他手上,就光我送给李清照的一副名画,都价值千百贯,可以这么说,如果得到赵明诚的遗产,都足够你吃喝玩乐好几辈子了。”
“原来如此。”赵菁燕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刘琴不过是充当了别人的刀。”
“应该是吧。”
“可是………即便让你找到了线索,肯定了你的想法,但是时隔久远,证据差不多就被他们给销毁了,你最多就只能告他们通奸而已,而不能证明是他们害死赵明诚的,不知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走?”
李奇道:“常言道,做贼心虚。任凭他们多么的谨慎,难免不会感到心虚,我打算给他来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那这诱饵从何而来?”
李奇呵呵笑了起来。
赵菁燕道:“你笑什么?”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七日过后。
“哎哎哎,你们还坐在这里作甚。我方才听说,钦差大人已经进城了。”
“什么钦差大人?”
“就是皇上派来专审赵明诚案子的钦差大人啊!”
“什么?皇上派人来了。”
“可不是么,原来那李清照是皇上钦封的金笔夫人,而且赵家、李家可都是名门望族。所以皇上非常看重此案,专门派钦差前来审理此案。”
“原来如此,难怪知府大人迟迟不敢判决。”
“看看我们都误会知府大人了。”
“走走走。我们快去看看。”
。。。。。。
在通往杭州府衙的大道上,此时两边都已经站满了人,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从北面行来的那一队人马,指指点点的,众说纷纭。
“啧啧,想不到钦差大人还真是年轻。”
“谁说不是了,难道这人是王爷?”
“这你还真说对了,这人也可以说是王爷。”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来也可以说是?”
“我弟弟在府衙做衙差,他昨天就告诉我了,这一次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可是大有来头啊。”
“哦,那此人是谁?”
“此人乃是皇上的义弟,青天候。”
“青…天…候?”
“正是,你们听说过青天慈善基金会么,这人就是青天慈善基金会的创始人,高青天,他爹爹就是当时的高俅高太尉。”
“高太尉?”
“嗯,据说这高青天是咱大宋第一善人,救助不少人,不然皇上怎会派他前来。”
。。。。。。
来人正是高衙内。
只见他今日是身着官服,坐在那高头大马之上,还颇具领导范的朝着四周的百姓招手示意,那是何等的威风。
在他的左边还跟着一名帅哥,手持羽扇,身着师爷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人正是柴聪。
右边还有一名年轻人,身着黑色制服,手拿长枪,腰佩长刀,英武不凡,此人正是洪天九。
这三人往这大道上一走,那真是各种拉轰呀。
引得不少少女含情脉脉,暗许芳心。
长得俊俏,且年少有为,绝对的白马王子啊!
行了数十步,高衙内见这么多人来捧场,开始沾沾自喜,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高青天在这杭州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
柴聪见他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急忙提醒道:“衙内,你不要忘记,你现在可是钦差大人,严肃一点,要是露相了,那咱们可就没有玩了。”要知道这种场景,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洪天九听得也是面色一紧,忙道:“哥哥,柴聪说的是,你可得注意一些呀,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让咱过过做官的瘾,咱们要珍惜啊!”
“是是是。”
高衙内赶紧收起笑容。
。。。。。。
在河面上,一艘游舫跟随者钦差的队伍缓缓前行。
船上站着三人,正是李奇、赵菁燕和马桥。
“你这诱饵还真是………真是………吓人啊!”
赵菁燕望着远处的队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李奇笑呵呵道:“怎样?够厉害吧。”
“厉害是厉害,但是你就不怕他们几个弄巧成拙,坏了你的大事么?”
李奇道:“你别小看他们,他们可都是科班出身的。”
“科班?”
“哦,就是专业的演员,虽然各有不可弥补的缺点,但是他们的演技还是值得信赖的,况且他们三人合在一块,连我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凶手了。”
赵菁燕道:“但是你命人假冒钦差。难道就不怕被人揪住把柄,在皇上面前弹劾你吗?”
李奇不悦道:“你当我傻呀,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我已经上奏皇上,说明这一切了,最多也只能说是先斩后奏而已。”
。。。。。。。
杭州府衙门前。
欧阳澈率领一干大小官员出门迎接,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但是当他看到高衙内,还是不免一阵头疼。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呀。
“欧阳澈见过青天候。”
高衙内见欧阳澈这模样,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自信心开始膨胀了,真把自己当他爹来使了。挥挥手道:“免礼,免礼。”
免礼?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钦差了啊!欧阳澈讪讪一笑,道:“青天候远道而来,欧阳已经备上酒宴为青天候接风洗尘。”
高衙内拱手朝天。浩然正气的说道:“蒙皇上信任,命我等来此查明赵明诚一案,若此案一日未决。你叫本青天怎有心思吃饭,先说案子,再说其他。”
柴聪听得轻轻松了口气,嘀咕道:“真是不容易呀,这厮终于没有忘词了。”
可这口气还未出完,高衙内突然一个华丽的转身,朝着四周百姓朗声道:“各位乡亲且请放心,本青天既然已经到此,那么就一定会将此案查得一个水出石落,给大家一个交代。”
该死的,就知道这家伙不会乖乖的守规矩。柴聪暗骂一句,低声道:“衙内,是水落石出啊,你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啊!”
“啊?此话当真?”
高衙内一听,脸登时都涨成了猪肝色。
但是傻人有傻福,因为百姓们也同样没有想到高衙内会来这么一出,故此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加没有注意标有“高衙内”的成语。
非但如此,他们还觉得高衙内是一个大大的好官,这一来,连饭都不吃,就急着办公,这官得多好呀,纷纷向高衙内行礼,高喊着“青天大侯爷”!
高衙内听着是各种舒坦呀,又低声向柴聪道:“什么我用错了,我看你是用错了才是,有空就多读些书,真不该让你来当师爷,一会准露陷,待会少说话。”
柴聪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这厮,这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很快,钦差到来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杭州城,时隔三月,赵明诚一案再度成为了杭州百姓热议的话题。
。。。。。。。
翌日。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一大清早的,几个护卫就来到赵明诚家门前,使劲的敲这门。
“谁呀!”
但见一少妇头戴白布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门前几位衙差,不禁还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恐惧,道:“几位官爷,不知有何事?”
为首一人问道:“你可是刘氏?”
“民妇正是。”
“我等奉钦差大人之命,来此传你前去问话。”
“啊?问………问话?不知发生什么事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点走吧。”
“哦。”
。。。。。。
三更天时分。
在赵家小院后面的宅院内,夜风吹进院内,烛火摇摆不定,两道人影不断在墙上晃动。
突然,一人快步走了进来,朝着里面坐着的李奇道:“大人,蛇已经出洞了。”
一旁的赵菁燕笑了笑,道:“想来我还真是高估他们了,这才第一日,就沉不住气了。”
李奇站起身来,拍了拍前襟,笑道:“妇人终归是妇人,你别瞪我,你又不是妇人,走吧,准备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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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跪下(求月票)
夜已深,一轮弯月悬挂在天边,非常吝啬的向这一片大地投来丝丝光辉,似乎再多一点都不可能。
在城南的一间破庙内,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只见一道黑影在里面不断踱来踱去,看上去,似乎显得比较焦虑,隐隐听得她口里还不断的念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由于这破庙地理位置非常偏僻,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偶听得“呱呱”几声青蛙叫。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步朝着庙内行来,行路间,还在东张西望,好像生怕被人瞧见一样。
“是鸣哥吗?”
庙内传来一个轻柔女子的声音。
那道鬼祟的身影听罢,快速入到庙内,“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今是最关键的时候,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轻易来找我,而且昨日专为此案来的钦差大人才到得杭州,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们可就都完了。”
女子道:“我………我也不想啊,你………你可知道,今日钦差大人传我去问话了。”
“这我早上就已经知道了,但我不是早就交代你了吗,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此事我们做的是滴水不漏,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他们绝不可能发觉的,就算他们怀疑,他们也不可能会找到证据的,你定要沉住气啊!”
“可是………可是这钦差大人,可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他就是高太尉之子高衙内,我在京城听闻过他许多事情。”
“这我也听说了,那又怎样,且不说高俅已经致仕了,就算没有,此事闹的这么大。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他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女人焦虑道:“但是………但是我总感觉,他好像察觉到什么了。”
男人大惊失色道:“什么?你………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女人慌张的说道:“没………没有,我全按你教的去说的,但是………但是他询问过我的病情,而且他还借与赵明诚相识一场为由,说要帮赵明诚照顾好我,还………还说明日要带一名御医来我家,帮我诊断一下。”
“这………这都过去了这么久,应该查不出了来吧。”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分明还透着一丝慌乱。
“我也不知晓,鸣哥,我真的好害怕,万一查出来,我们可就完了。”
女人说到后面,语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
在面对重大事时,相比起男人而言,女人还真是有着先天的弱势。
男人听得眉头稍沉。瞥了眼那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嘴上却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了,这些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说着他伸出手双手,将那女人搂在怀里。
“鸣哥。我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千万别抛下我。”
“怎么会了,琴妹。你大可放心,退一万步说,要真是有个风吹草动,大不了咱们私奔就是了,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过日子。”
“嗯。”
啪啪啪!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又听得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道:“精彩!精彩!这一出杀人灭口,真是精彩之极啊!”
“啊………!”
伴随着从女人口中叫出的一声惊呼,庙内相拥的二人,如闪电一般的分开。
霎时间,道道火光照射进来。
火光忽明忽暗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见从外面涌进一群人来。
“啊………!”
可当庙内都照亮时,那女人又是一声惊呼,指着那男人手中还举着的匕首,满眼怨恨道:“你………你好狠呀,竟然想杀我灭口。”
那男人目光闪动,忙道:“琴妹,你误会了,我………我这是刚刚受惊,才拿出来的,你莫要相信他人之言啊!”
“雷鸣,你还想骗我,我刘琴真是眼瞎了,竟然会相信你。”
这人正是赵明诚的侍妾刘琴和雷家药铺的少东主雷鸣。
“哈哈,想不到本官来此巡视,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但见为首一人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
这人正是高衙内,他身边还站着欧阳澈、柴聪、洪天九和马桥等一些官兵。
糟糕!我们都中计了!雷鸣眼眸一转,忙行礼道:“原来是钦差大人,草民雷鸣见过钦差大人,知府大人。”
高衙内乐呵呵道:“免礼,免礼,对了,你们两个三更半夜来此作甚?咦?这位不是刘氏吗?今天我们还见过的啊!”
雷鸣瞥了眼刘琴,急忙抢先道:“草民不敢欺瞒钦差大人,其实草民与刘琴已经暗生情愫,只因赵小相公刚去世不久,故此我们只能来此幽会。”
欧阳澈瞧了眼雷鸣,见其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长得倒也是一表人才,暗想,李奇果然没有说错,这人的确是一个狠角色,在这时候,竟然一点也不慌乱,脑子清楚的很。
有道是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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