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数遍。就一遍,你上去挨一葫芦,估计你比他还要逼真一些。李奇硬憋着笑意。满脸涨的通红。
台上其余人见高衙内硬扛下了这一葫芦,不禁也是大惊失色,柴聪更是正欲上前观看高衙内的伤势,他与高衙内那真是情同手足呀,可又听得台下竟然传来阵阵叫好声,不禁一愣,灵机一动,先是用眼神阻止了同样想上前的洪天九,而后又朗声道:“这第一场比试,郭贤侄胜出。”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高衙内身旁,余光一瞥,见高衙内双目微闭,半死半活,心中叫苦不迭,高衙内竟然被这一葫芦给直接砸晕了过去。
这主角都晕了,还怎么玩下去呀!
一干演员们都傻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柴聪眉头一沉,朝着洪天九道:“七兄,你下手未免重了些,竟然将欧阳贤侄打晕了过去。”
洪天九心中也是担忧极了,捋了捋胡须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道:“抱歉,抱歉,方才喝多了一点。”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还有不少人叫好,毕竟欧阳克这种作风的男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打的真是太痛快了。
这是武侠片,还是喜剧片呀!李奇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知道,柴聪说的不是假话,高衙内是真晕了过去,否则,以高衙内的性格,他非得跳起来找小九拼命不可。但是,他如今也帮不上忙,只能寄托柴聪他们了。
柴聪左胸那颗装逼的心又冒了出来,故作高深的替高衙内把了会脉,朝着“西毒”道:“锋兄大可放心,贤侄他并无大碍,我这有一颗九花玉露丸,待他服下,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他从怀里还真掏出一瓶子来。
洪天九一瞧这瓶子,不禁面色一惊,低声道:“柴聪,这不是哥哥的秃鸡散么?”
“我自有分寸。”柴聪低声回了一句,倒出一颗药丸来,一手扶起高衙内,双手用力按住高衙内的双颊,手心微张,只见那颗药丸偷偷的从手心掉落下来,他放在高衙内背上的那只手,忽然捏住高衙内背脊的一块肉,猛地扭转三百六十度,从他咬牙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种钻心的疼,昏迷中的高衙内猛地睁开双眼,脸都青了,正欲大叫,柴聪早有准备,一手就捂住他嘴巴,但是落在观众眼里,却好像将玉露丸放入高衙内嘴中一般。
“衙内,这戏还没有完,你若不想丢人,可一定得咬牙挺住呀!”柴聪在高衙内耳边快速的说道,心中也是极度紧张。
高衙内今天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前面吐得是七荤八素,而后又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哪知上天这都不放过他。直接让他疼醒过来,胸前胸后,两点一线的疼,钻入骨髓,让他是欲仙欲死,**迭起。
这就是装逼的后果呀!
但不用怀疑,高衙内绝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报仇,鼓着双眼瞪向洪天九。若非嘴被人捂住,他必定破口大骂,双目中是怒火狂烧。
柴聪可是十分了解高衙内,见他这么模样,不禁心中一惊,又劝说道:“衙内,待会可是你出风头的时候了,你苦学已久的击打乐器,终于要在观众面前展示了。”
高衙内听得眼中精芒狂闪。对哦,下面该轮到我赢了,这可是我最精彩的一段呀,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咦?难道观众没有发现我晕倒了,看来是没有,那我就更得挺住了,可不能让人知道我晕倒了。倘若让人知道,我堂堂高衙内,竟然被一个葫芦给砸晕了。那得多丢人呀!
一时间,高衙内脑中冒出诸般念头,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向柴聪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明白了。
柴聪见这二货终于放弃的爆发,心中不禁长出一口气,松开手来,扶起高衙内。
可这一起身,胸前传来一阵巨疼,得亏是高衙内平时身经百战,大疼小疼,都经历过很多次,硬顶一口气,撑死也不能失风度呀!
那位“西毒”也赶紧上前,询问道:“克儿,你没事吧?”
他这也是在帮其他人询问,毕竟洪天九他们不好出声。
你来试试,看有事没事。高衙内脸都扭曲了,但还是强顶着说道:“叔叔………请放心,孩儿没事,没事。”
柴聪瞧他说的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还险些笑出声来。
“好!演的太好了!”
这时候,台下忽然响起一个叫好声。
此人正是李奇,只见他一个劲的鼓掌,激动的不得了。柴聪方才那一补救措施,可谓之完美,毫无破绽可言,但是李奇可是知道剧情的,他方才就隐隐猜到高衙内可能会晕厥了过去,心里紧张的要命,见到高衙内醒来后,他更是害怕不已,生怕高衙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如今见高衙内竟然恁地深明大义,你叫他如何不兴奋。
这掌声无疑就是送给高衙内一个人的,鼓励他没有犯二。
他这一叫,台下也有不少人开始叫好,他们叫好,当然是为了高衙内等人精湛的演技,殊不知,这乃是戏如人生啊!
台上观众的一致叫好,让高衙内这个单纯的家伙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风度翩翩的朝着“东邪”拱手道谢,看来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这也不是一个很坏的缺点嘛。
经过这一次后,高衙内没有再乱来了,他也乱来不了了,毕竟有伤在身呀,他哪里还敢跳,要再给洪天九来这么一下,他真的会见阎王去了,一举一动都非常谨慎。
无独有偶,在剧情中欧阳克也是有伤在身,而且受伤的部位是出奇的一致,这让观众觉得高衙内演的真是太绝了,将一个身负内伤的人演的真是惟妙惟肖,让人看着都心疼,都忍不住为其叫好。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接下来这这一段戏,可以说是柴聪、高衙内最下功夫的一段戏,那就是比试乐器。由东邪吹曲,郭靖、欧阳克打节拍,李奇还为此取了非常牛的名字,唤作西洋打击乐器,目的就是勾起高衙内的兴趣。
所谓的打击乐器,实则就是用棍子敲打陶碗,其实真正出风头的还是柴聪,要不然他方才也不会这么紧张啊!可是高衙内性子单纯,当时很快就被他们两个联手忽悠住了,以为这种西洋打击乐器肯定是非常拉轰的,于是,还下了一番苦功夫来研究。
为此,他们还请来了京城数一数二的乐师,替他们作曲,好不好听,那倒是其次,关键是要拉风,这才是最重要的。
由于,他们都下了十分的汗水,以至于这一段演出来,那是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观众们也是极为享受,大呼痛快,待这一段演完。掌声不断。
高衙内听得这掌声,极为受用,越演越入神,直到结束,再也没有犯任何错误了。
待黄药师叫郭靖一声“贤婿”。高衙内等一干演员就来到了台前,站成一排,拱手齐声道:“祝各位新年快乐!”
那块大帷幕缓缓落下。
终于结束了,这出戏演下来,还真是要了我半跳命呀!李奇绷紧的神经终于舒张开来,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椅子上,暗自下定决心,这等事以前万不可再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新年快乐?这演的是哪一出呀?台下观众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着台上,全场是一片寂静。
宋徽宗指了指台上,皱眉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靠!帷幕都已经缓缓落下,你丫还看不懂呀!李奇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结束了。”
“就结束了?”宋徽宗惊讶道。
蔡京也道:“是啊。李奇,你怎么就弄这么一点,老夫都还没有看过瘾呀!”
不少观众也开始发难,大声嚷嚷着。让高衙内他们继续演下去。高衙内倒是想演,可是他这个不看书,只听书的人,哪里记得住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能忍痛作罢。
还演?你想我心脏病发呀!李奇笑道:“皇上,太师,如今已经三更天了。”
宋徽宗这才看了眼天色。着实不早了,叹了口气,道:“是不早了,只是,朕还没有看过瘾呀!”
何止他,即便是高俅、蔡攸等人都觉得十分遗憾。
此时,帷幕已经完完全全落下,但是观众们兀自不肯离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一个说法,我零食都买好了,你就让我看这个,这太欺负人了。
没有办法,李奇作为此次宴会的大导演,只好起身,好说歹说,终于将这些客人给请走了。
这一次宴会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但也算是完美谢幕。
相信直到很多年后,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兀自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宋徽宗原本还想去后台了解下是如何悬空而坐的,可是如今时辰太晚了,他必须要回宫了,没有办法,李奇只好命人快速将那一双装有支架的鞋子给宋徽宗送来,让他带回去慢慢研究。
这下,宋徽宗才满意的离开了。
送走这些大鳄后,李奇准备立刻赶去了后台,骂归骂,他心里还是挺担忧那二货的伤势。可这一出棚外,只见棚外的楼上都站满了人,显然,他们方才一直是站在上面观看,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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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这个鸟蛋生的,下手这么重,太狠了吧,改日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哎呦,疼死我了。小千,你倒是轻点揉呀。”
“哥哥,这与我何干,当时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好不!”
“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要与我争。”
“行行行,我不说便是。”
“那个………嗯,飘飘妹子,你看我也为了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能否帮我揉揉,小千他太下手太重,越揉越伤。”
里面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完全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一个什么情形,无非就是高衙内这淫教的扛把子,遭到了其余人的一致鄙视。
操!这个二货,将来一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都这德行了,还不忘了泡妞,不过,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呀,谁tm喜欢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搓来搓去的。站在门外的李奇听这二货还是中气十足,心里的怒火腾地一声,冲上头来,哪里还有半分担忧,又岂会让那二货得逞,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模仿起俅哥的声音道:“康儿,你休得胡闹!”
“不好,我爹爹来了!”
他话音刚落,里面立刻响起一声惊恐的叫喊。
只见高衙内瞬间从一个半瘫痪的人,变成一个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从椅子上弹起,又蹦又跳的,好不欢乐。
李奇瞧得嘴角扯动了一下,差点没有笑出来。
“李………李奇!”
高衙内躲在椅子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见是李奇,不禁面色一愣。
李奇白了他一眼,郁闷的只摇头,头一扬道:“出来吧,你爹爹没有来。”
“李奇,你太无耻了吧,竟然戏弄我,哎呦,我的胸呀!”高衙内确定俅哥没有来,登时破口大骂,扯的胸前一阵一阵巨疼,“小千,快扶住本衙内,疼,疼死我了。”
陆千急忙扶住高衙内坐下。
我的胸?这人还真是淫荡的一b,咋就疼不死你了。李奇没好气道:“戏弄你?是你戏弄我吧,方才我可被你玩死了,你要出风头,也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呀。”
高衙内理直气壮道:“李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受害者呀,你瞧,我的胸都被小九这混蛋给打成这模样了。”
说着他拉开衣襟,但见胸前一块老大的青紫。
李奇摇摇头道:“真是可惜啊!”
高衙内错愕道:“可惜啥?”
李奇脸色一变,冷冷道:“可惜没有把你这厮给打残去!也亏你还好意思说,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这戏排练的次数也不少吧,你可别说你当时不是故意的,又抓柳小娘子的手,又装柔弱,又要显摆,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洪天九这浑小子竟然躲在一旁偷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转移目标道:“小九,你也别笑,我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生不听,还说没事,结果还没有上场,就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还招手,你招哪门子手,你以为你是冯巩呀!”
“大哥,冯巩是谁?”
“是你大爷!”
“。。。。。。!”
柴聪也忍不住了,道:“说得好,衙内,你可知方才在台上,我可让你吓了半死,你要是乱来,至少也得先说一句呀,让我们有些准备,你这不是胡闹么。”
高衙内斜目瞥他们二人,撇嘴道:“一丘之狗!”
“是一丘之貉!”柴聪习惯的纠正,但话一出口,他就觉不对,道:“你才一丘之貉了。”
高衙内辩解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么,你没瞧见本衙内每一次精彩的发挥,那么叔叔伯伯们都使劲的叫好么,这证明我的点子都很成功了,你们这是嫉妒我抢了你们的风头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嫉妒你?你要脸么?”柴聪抓狂道。
“是你们不要脸!小九,你说是不?”高衙内倒也不傻,还知道拉帮结派。
洪天九讪讪一笑,不敢做声,他比高衙内清楚局势多了,知道他们二人已经引起了众怒,再说下去只会更加悲剧。
完了,完了,再待下去,老子会疯了。李奇手一抬,道:“好好好。咱不说了,反正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下次………不,再也没有下次了。在下告辞!各位大爷留步,不用送了!”
“谁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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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传统节日,深入人心,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当代,每当这时候,人们都会回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快快乐乐迎接新年,但是在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享受这一项传统,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迎接新年的方式,就是更加努力的工作。
如今,整个江南的百姓几乎都是如此。
当东京汴梁陷入一片喜悦的海洋时,而江南却是一如既往的寒风凛冽,很少看到有人家张灯结彩,迎接新年,因为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一年对于他们而言,可以说意味着一切,成功了,什么都有,失败了,他们将会继续生活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没有一个人原因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每年都有的年节上,他们每个人都很努力的活着,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
虽然在同一个国度内,但是长江南北的百姓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这就是命运。
杭州!
河边,只见不少工人正冒着寒风在河边修建码头,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懈怠,大伙干的是热火朝天。
河岸上,一位白面公子身着一件白色棉袍,指挥着那些工人干活,悦耳动听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魔力,让人觉得如春风拂面。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先是站在远处望了眼那位白面公子,苦笑的摇摇头,而后上前道:“七娘,你犯得着这么赶么?这大过年的日子,你还要亲自来此监督。”
这位白面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白浅诺。而且这位后到的官员,就是郑家二郎。郑逸。
白浅诺瞧他身穿一身官服,笑道:“二哥,你不也是如此。”
郑逸笑道:“我是官,而且我是男人,这不同的。”
白浅诺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女人不如你们男人。”
“哎呦,我可没这么说。”郑逸连忙否认道。
白浅诺噗嗤一笑,随即目光投向河面,正色道:“其实别说过年了,就这么寒冷的天气。谁想来这里干活,但是,这河道对于整个江南而言,是重中之重,明年将会有很多商人乘船来此做生意。倘若连个码头都没有,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大哥说了。要想致富。必须先修路。所以,我们必须得赶在那些商人来之前,先把路修好。”
郑逸笑了笑,道:“这事还真是全亏你了,若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