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裸的勾引呀!可惜咱不吃这一套。李奇摇摇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李师师也适可而止,道:“封妹妹原本今下午就要来的,可惜临时有些琐碎的事缠身,恐怕得晚些才能来。”
李奇原本想问是什么事,可见李师师一脸轻松,而封宜奴也没有派人知会他一声,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也没有再问。
“大人,请喝茶。”
这时,竹馨将刚刚煮好的茶水给李师师、李奇斟上。
要说这李师师,对茶那是相当喜爱,一般就是在这屋内现煮现品,所以屋内随处可见一些茶具。北宋又流行点茶法,就是先将饼茶碾碎,置碗中待用。以釜烧水,微沸初漾时即冲点入碗。但茶末与水亦同样需要交融一体。于是发明了一种工具,称为“茶筅”。茶筅是打茶的工具,文人美其名“搅茶公子”。水冲入茶碗中,需以茶筅拼命用力打击,就会慢慢出现泡沫。茶的优劣,以沫饽出现是否快,水纹露出是否慢来评定。显然,这竹馨可是一个茶道高手,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李师师,这可是一个宗师级别的人物,据说京城斗茶鲜有人能胜过她,宋徽宗对李师师泡的茶也是极其喜爱,李奇曾有幸尝过一两回,的确值得称道,他这厨王也非其对手。
至于李奇,基于专业,对茶道肯定也是十分了解,毕竟茶也是一种材料,很多菜式都需要茶,点点头,喝了一口茶,笑道:“清香怡人,这茶真是不错。”
李师师轻轻一笑,浅饮了一口茶,道:“师师最近发现再棘手的事情,落在李师傅手中,都是不值一提,就拿着神雕侠侣一回来说,倘若换做他人,恐怕无论在民间还是朝中,都会受到不小的打击,然而,李师傅却只是略施小计,便让他人无话可说。”
李奇摇头道:“师师姑娘过奖了,其实任何事不外乎一个理字,我也只是以理服人,计不计的,真是不敢当,用计那都是圣人干的事。”
李师师点头道:“不错,不错,不管是上次与士子、士大夫的舆论战,还是这一次,理都在李师傅这边。但是,此中道理当真无人知晓吗?我看不然,说来说去,还是李师傅高人一等,同一个道理,从不同人嘴中说出,可能是两种不同的结果。而且,其实有很多人明知病症在哪,但是却因不伤害自己的利益,或者有利可图,故此才不提起。”
李奇对李师师之言深感认同,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私造成这一切。但因李师师毕竟是皇帝的女人,他不便对此发表过多的言论,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师师姑娘,时候也不早,我们还是说故事吧。”
李师师咯咯笑道:“对了,李师傅不仅智勇双全,而且还是一位极其谨慎的人。”
李奇笑了笑,忽觉眼前一恍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一摇,却又是一阵头昏目眩,腹中突然窜出一股热气来。恍惚间,听得李师师道:“李师傅,你………你怎么呢?………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怎地突然这么热………。”
糟糕!中招呢!
李奇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脑中爆炸开来。
第八百七十章捉奸小分队
曾经门庭若市的郓王府,如今也同那王府一般,门可罗雀,一年到头来访之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啊,朝中大臣更是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几位曾经诗画上的好友前来拜访,但是均被赵楷无情轰了出去,最近几个月,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赵楷是何等傲气的人,从小到大,都活在众人的夸奖当中,这突然失势,对其打击可想而知,但是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放下身段去求人,更加不会装可怜,他深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干脆辞去皇城司一职,免得招人奚落,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此时,赵楷正坐在桌前,手握竹书,在微微烛光下,看得十分入迷。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赵楷微微皱眉,他很讨厌别人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问道:“谁啊?”
“殿下,是我。”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赵楷道:“什么事?”
“回禀殿下,外面有人求见。”
赵楷连问都不问,就道:“不见,不见,你就说本王已经休息了。”
外面先是传来一阵沉默,随后又听那管家说道:“殿下,那人说他也是受人之托,送一封书信给殿下,所托之人,还说此事十万火急,务必要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赵楷微微皱眉,道:“可有说明是受何人所托?”
“小人方才已经问了,但是那人却说不知。”
赵楷沉吟片刻,放下竹书,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一魁梧汉子便走进来,他先是向赵楷行了一礼,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赵楷接过信来。狐疑的瞧了那人一眼,道:“你究竟是受何人所托?”
那汉子垂首道:“小人只是受人之托,其余的一概不知,信已送到,小人先告退了。”
赵楷皱眉瞧了他一眼,片刻,他才点点头道:“你去吧。”
“是。”
待那汉子退下后,赵楷急忙打开信来,信中内容只有寥寥数字,他双目猛睁。瞳孔骤然缩小,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砰!
虽只是寥寥数字,一目便可看完,赵楷却看了好半响,忽然,他整个人突然如同脱力一般,摊到在椅子上,双眉渐渐往中间靠拢,都快拧成麻花了。嘴里喃喃念叨些什么,虽然声音极小,但是从嘴型上不难看出,他应该是在骂脏话。
过了半响。他倏然起身,走到桌前,拿着信就欲放到火烛上,可是在半空中。他又猛然缩回手来,摇了摇头,将信揣入怀中。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儿,那管家便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这个管家约莫五十来岁,是赵楷最信得过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赵楷的亲人,因为赵楷的奶娘就是这人的浑家。
赵楷微微张嘴,正欲开口,可是这话都到嘴边上了,他又给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转而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那管家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但也没有多说,唱喏退了下去。
赵楷在屋内踱来踱去,面色显得十分焦急,目光时不时朝着外面瞥去,又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来,犹豫不决的神色变得坚决起来了,又再喊道:“来人啊!”
那管家似乎也察觉到出事情了,故此一直在门外恭候,听赵楷喊道,立刻走了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楷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道:“记住,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知道,此事与本王有关。”
那管家稍稍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点头道:“殿下请放心,小人一定办妥此事。”
赵楷点头道:“你去吧。”
那管家出门后,赵楷坐在椅子上猛地用手搓了搓他那张连李奇都叹服的面孔,过了好一会儿,他呵呵苦笑道:“真是横竖都是死呀!赌一赌了。”起身,拿起外套往肩上一披,随后大步走了出去。
。。。。。。
。。。。。。
玉清殿中。
此时,宋徽宗正欲太子赵桓,还有几位神棍坐在蒲团上讨论道法。自从上次让李奇这么一闹,宫中的道士们开始有些紧张自己的地位了,赶紧想办法讨好宋徽宗,变着法请宋徽宗来此讨论道法。
“启禀皇上,郓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宋徽宗一愣,略带一丝诧异道:“楷儿来了!朕似乎许久没有见到他了,快快让他进来吧。”
“遵命。”
片刻功夫,赵楷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语气甚是着急。
宋徽宗笑道:“平身。”
赵楷起来又朝着赵桓拱手道:“大哥近来可好?”
赵桓微微点头,笑道:“三弟,这些日子怎地都没有见你,是不是又在家研究书法呀?”
赵楷点头一笑,随即朝着宋徽宗道:“父皇,儿臣又急事要向你禀告。”
宋徽宗哦了一声,见其满头大汗,忙问道:“甚么事?”
赵楷目光左右瞟了瞟。宋徽宗心里神会,一挥手道:“几位道长,你们暂且先退下。”
“遵命。”
赵楷目光突然又瞟向宋徽宗身旁的梁师成。
梁师成登时就傻了,呆呆的望着赵楷,仿佛在说,难道我也听不得?
宋徽宗见赵楷今日恁地反常,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朝着梁师成使了个眼色。梁师成身为太监,那是相当八卦的,哪里愿意出去,可是对方是天下第一人,他不想也得出去,将殿内伺候的婢女一同唤了出去。
赵楷似乎还不满意,目光又瞟向赵桓。
宋徽宗微微皱眉,沉声道:“楷儿,这都是自家人,还有何话说不得。”
“父皇,此事极其棘手,还请父皇允许儿臣耳边低述。”赵楷行礼道。
宋徽宗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
赵楷上前在宋徽宗耳边嘀咕了起来。
“什么?”
宋徽宗倏然蹦了起来,双目杀气骤起,怒视着赵楷道:“此话当真?”
赵楷点头道:“千真万确。”
“岂有此理,若真是如此,朕这次决不饶那厮。”宋徽宗猛地一拍桌子,又是懊恼,又是气愤。
赵桓见父亲雷霆大怒,心中惊疑不定,上前询问道:“父皇,出甚么事呢?”
宋徽宗一振长袖。道:“你们二人且与朕来。”说着就急忙忙的朝着大门走去。
赵楷上前道:“父皇,梁太尉他们还在门前候着。”
宋徽宗登时停住脚步,转身道:“你说的对,从侧门走。”
父子三人出了大殿,宋徽宗又叫上他的那几个贴身护卫,朝东面行去,来到一僻静的院子,直接入内,但见屋内有一密道。
赵桓见此密道。暗道,难道与李师师有关?
宋徽宗暗修密道与李师师幽会,在宫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王黼、蔡攸皆知此事。赵桓虽从未来过,但也知道此事。
一干人在密道中疾行,赵楷、赵桓见宋徽宗越走越急,生怕他摔着。赶紧护住左右。
约莫一盏茶时分,几人从密道走出,这密道的另一头正是李师师阁楼的后面。宋徽宗刚一转过弯道,正巧瞧见与爱骑闲聊的马桥,胸口怒火中烧,双目迸发出火光来,手一指道:“将那厮给我拿下。”
赵桓猛地一惊,难道………。想到此处,他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是叫苦不迭。
马桥见到宋徽宗突然到此,而且从后面转了出来,心中甚是惊讶,正想行礼,忽见宋徽宗要拿下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擒住马桥。马桥眉头紧锁,双拳紧握,格格作响,他何曾受过此等大辱,若非知道对方乃是当今圣上,他岂会束手就擒,心中挣扎一番后,目光忽然瞥向楼上,最终还是低下头来,双拳松开,他若要跑,倒也并非完全逃不了,但是他心中还是担忧李奇,毕竟李奇是他的恩人,要她抛下李奇不顾,他自问做不到。
宋徽宗可不管你马桥是谁,言罢,就快步朝着楼上走去,来到门前,头一挥,赵楷抬腿就是一脚踢去,听得砰地一声,门应声打开来。
“什么人?”
“啊?”
里面登时传来一男一女的惊呼声。
宋徽宗双目寻声就望去,只见一男子背朝着他,正手忙脚乱的穿裤子,更要命的是,在这人胯下还蹲着一女子,但由于被那男子挡住的,不能确定是谁,虽看不清面貌,不过这可是李师师的房间呀,那女子还能是谁。
赵桓、赵楷二人见此景象,不禁大骇。这若都不是在偷情,鬼都不会信了,特别李奇那慌张的动作,像极了后世那些受精………哦不,受惊的嫖客啊!
宋徽宗气的险些昏厥过去。
“皇上?你怎地来了?”
李奇转头一看,大惊失色道。
宋徽宗气得指着李奇咆哮道:“你们这对………。”
“皇上?”
他话说道一半,那女子突然站起身来,探出半个头来,面色极其害怕的望着宋徽宗。
“这………。”
宋徽宗看清那女子的面貌,更加惊讶,嘴皮子哆嗦几下,道:“封………封………?”
“民女参见皇上,太子殿下、郓王殿下。”封宜奴微微一怔,急忙行礼。
李奇也赶紧行礼,只不过他一手还捂住裤子的,动作十分滑稽。
宋徽宗死死的盯着封宜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封宜奴?怎么………怎么会是你?”
封宜奴给他一个更加茫然的表情,道:“不………不知皇上以为是谁?”
“啊?”
宋徽宗微微张嘴,表情极其有趣,犹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旁的赵楷忽然道:“你们方才在做甚么?”
“啊?”
他话音刚落,赵桓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又听他说道:“父皇,你………你快看。”
宋徽宗转头看了眼赵桓,又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不禁骇然不已,只见角落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第八百七十一章来龙去脉(求月票)
诡异!
实在是太诡异了!
宋徽宗等人本是来抓奸的,倒也算是抓到了一对狗男女,但要说奸情,那也说不过去,因为封宜奴可是李奇的未婚妻,还是他亲自赐的婚,这夫妻两不管是做甚么,你可以说道德沦丧,有伤风化,但总不能说是奸情吧,而且,屋内还多出一具尸体来。
这突然出现的尸体,让宋徽宗三父子是大吃一惊,无一人料到,而且,如果仅仅是李奇与封宜奴行房事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选择在李师师的屋内,更加不会在一具尸体边上做吧,这口味那是相当重啊!可若不是的话,方才他们明明见到李奇又在拉裤子,这又作何解释。
不得不说,屋内的景象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这不是………不是竹馨么?”
宋徽宗指着那具尸体,舌头都有些打结,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这尸体可不是别人,正是李师师的贴身丫鬟,竹馨。
赵楷眉头紧锁,显然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意料之外。
李奇一脸郁闷,道:“其实她………。”
“师师!”
宋徽宗猛然醒悟过来,道:“师师呢?”
封宜奴忙指着布帘后面道:“师师姐姐方才受惊过度,如今在里面休息。”
宋徽宗二话不说,大步朝着里面走去。来到内屋,只见一位佳人躺在床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目光中含着无尽的酸楚,让人见了,可不是我见犹怜,更是伤心断肠。
“师师,师师。你怎么呢?。”
宋徽宗急忙冲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刚碰到李师师的手,但只觉一抹凉意从手中溜走了,不禁茫然的望着李师师。
李师师语气平淡道:“还请皇上恕罪,师师抱恙在身,不能给皇上行礼。”
宋徽宗错愕少许,道:“师师,你与朕还需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么?”
李师师嘴角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意,道:“见外?我只不过你们男人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宋徽宗惊诧道:“你为何这般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李师师似乎不愿多说,背过身去,略显疲惫的说道:“皇上,师师身体不适,还请皇上允许师师休息。”
宋徽宗微微张嘴,心中很是复杂,他本捉奸而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弄到现在,反倒是他的不是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憋屈,但是他如今也看出来,此事绝非这么简单,越想越是疑惑。不敢妄下断语,原本想找李师师问个明白,可是如今恐怕对方以无心思说这些,只好找另一个主角了。叹了口气,道:“那………那你就先休息吧。”
“多谢皇上恩准。”
宋徽宗摇摇头,起身欲出去。李师师忽然又喊道:“皇上。”
宋徽宗大喜,忙上前道:“我在这里了。”
“还请皇上一定查清此事,为竹馨报仇。”李师师淡淡说道,但语音中却饱含无穷无尽的怒气。
宋徽宗眉头紧锁,斩钉截铁道:“你且放心,无论如何,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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