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果然是个识货之人,真是一语中的,这桌子就是让客人站着喝酒。”李奇呵呵笑道。
白浅诺好奇道:“李大哥,这是为何?”
李奇耐心解释道:“这是因为让客人相互之间更加方便交流,你想想看,若是周围都放有凳子。那看上去多么的拥挤、拘束,想要找别桌的人聊天,也很麻烦,这样多好,大家随意流动,遇到熟人围上去便是,等于大家仿佛在一张桌子上共饮似的。”
白浅诺仰着jīng致的笑脸。道:“哦,我知道了,这跟你那自助宴是一个道理。”
李奇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会说。喝酒嘛,人越多,当然就越尽兴。”心里又补充一句。酒钱自然也更加多。
“李奇,你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俺心里去了。”
高衙内兴致高昂,忍不住喊道:“酒保,快给本衙内拿一壶好酒来。”
李奇苦笑道:“衙内,在酒吧,你可不能这么喊。”
高衙内错愕道:“为何?难不成跟那自助宴一样,得自己去拿?”
“这倒不用。”
李奇摇摇头,道:“等酒吧开业后,人多了起来。到时人声鼎沸,你这一嗓子喊出来,估计都没有人听得见。”
李师师听他这么说,心知他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忙问道:“那又该如何?”
李奇手往桌上那个小烛台一指道:“关键就在这烛台上。”
高衙内顺手拿起那个烛台。左瞧瞧,右瞅瞅,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急道:“李奇,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道来。”
李奇解释道:“到时桌子上会摆放着两个灯罩。一白一红,白sè的会一直罩在上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师师就抢先道:“我懂了,若是你把红sè的灯罩挂上去,那些酒保见了,自然就会走过来。”
“师师姑娘真是才思敏捷,不错,正如你说的那般。”李奇笑道。
李师师颔首道:“李师傅过奖了,比起李师傅的大才,师师恐怕只能望向其背。”
白浅诺听到李师师夸李奇,心里欢喜的紧,嘻嘻道:“师师姐姐,你也莫要谦虚了,我瞧你和李大哥都是聪明之人。”
李师师早就知道白浅诺和李奇的关系了,打趣道:“七娘,在你这东京第二才女面前,我可不敢放肆。”
李奇随声附和道:“不错。要论才情,试问谁又能及七娘一二。”
白浅诺晕声双颊,挽着李师师的手臂,羞涩道:“你们又取笑我了,七娘哪能和你们相比。”
“雕虫小技,何足道尔。我瞧他定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封宜奴见人人都在夸李奇,轻哼一声,很不和谐的说道,她似乎还在为李奇今早说她脚臭,感到生气。
“封娘子所言甚是。”
高衙内听都没听清,就一个劲的点头附和,等到他反应了过来,又讪讪道:“其实李奇这法子还是挺不错的。”
李奇早就习惯了,也不气恼,笑吟吟道:“照封行首所言,似乎还有更高的妙招,不妨说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封宜奴脸露尴尬之sè,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高衙内见状,忙道:“这等小事,都是粗人干的,怎能让封娘子劳神。”
嘿。你这厮竟然说老子是粗人。
李奇哭笑不得的瞧了眼高衙内,见其一脸花痴的瞧着封宜奴,知他是无心的,心里苦叹一声,也不与他计较。
李师师对此也是相当的苦恼呀,她也弄不懂,为何封宜奴一碰到李奇就xìng情大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这两人就如同一对前世的冤家,见面就要吵上一两句,让人难以捉摸。
白浅诺早就习惯了,躲在一旁偷笑不语。
“李奇,这小屋子是啥玩意。”
柴聪坐在吧台边的凳子上,看着吧台好奇道。
李奇走上前道:“这叫吧台,也是供人喝酒的,届时里面会站着几位酒保,你们到时想喝什么酒,只管叫他们取便是,也更加方便了。”
“这倒是挺新奇的。”
柴聪微微一笑,正想摆正姿势感受一番,不曾想他屁股刚一扭,整个人身子一斜,险些摔了下来,他一惊,急忙站了起来,指着那凳子道:“这凳子好生古怪。”
李奇心中偷笑两声,一屁股坐了上去,屁股一扭,转了一个圈,看着惊魂未定的柴聪道:“柴公子勿要惊慌,这凳子本来就可以转的。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可以随意和任何方向的朋友聊天。”
柴聪登时倒抽一口冷气,道:“这凳子做的还真是妙呀。”说着他又坐了上去,东转转,西转转,点头道:“有趣,有趣。”
高衙内眼中一亮,也坐了上去。转个不停。
李师师她们几个围了上来,都坐在凳子上,柴聪见她们都上来了。立马又下来了,理了理衣服,站在一旁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
李师师看着那一条条垂落在半空中的丝绸带。笑道:“这吧台真是漂亮,能坐在这里喝酒,真是人生一大趣事。”
李奇忙道:“那师师姑娘以后可得常来呀。”这么一个大美人往这里一坐,无疑就是最好的招牌。
李师师轻轻一叹,没有答话。
“咦?小九呢?”
正当这时,樊少白忽然发现刚刚还在这里洪天九,早已不见踪影了。
李奇左右望了望,也不见洪天九的踪影,眉头一皱,暗想。这小子又跑哪去了。
“我在这了。”
忽然,吧台里面冒出一个头来,正是洪天九。不过他这冒头,倒是把三位女士吓得花容失sè。
李奇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骂道:“小九。你跑到里面去作甚?”
“看看呗。”
洪天九嘿嘿一笑,又道:“不过李大哥,你吧台下面柜子甚多,为何里面没有酒呀。”
敢情你到里面偷酒去了。
李奇没好气道:“如今都还没有开业,连个杯子都没有,哪来的酒呀。还有,这里面你以后可不准进。”
洪天九笑着点点头,道:“我这就出来。”说着他腿一抬,就准备爬出来。
天啊!
李奇一翻白眼,手往洪天九身后一指,道:“往那里出。”
“咦?这里还门,我刚才怎么就没发现了。”
洪天九转头一看,见后方还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小门,急忙收回腿来,从门里走来出来,忽见到后面那一张张长沙发,眼中一亮,疾步冲了过来,瞪大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那沙发,满脸欣喜之sè,坐在了那沙发上,弹了几下,嘿嘿笑道:“这玩意坐着真是舒服。”
他这一嚷嚷,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一同走了过去。
高衙内赶紧占个位置,拍拍边上的空位道:“封娘子你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息下。”
狗rì的。这么快就发现了这沙发的妙处,不亏为花丛老手。
李奇嘴角一笑,瞥了眼封宜奴,只见她选着坐在离高衙内最远的沙发上,差点没笑出声来。
高衙内立刻萎靡了下去,拉拢着脑袋,心情郁闷极了。
“李大哥,这也是你发明的?”白浅诺坐在封宜奴边上,满脸欣喜道。
李奇点头道:“这叫做沙发,谈不上什么发明,就是把一般的椅子给做宽了点。”
“沙发?”
柴聪半卧在沙发的最内侧,一副大哥大的架势,范儿十足,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沙发真是不错。改rì,我也得往家里添置几副才是。”
洪天九点头道:“对对对,我也得叫人做几副。”
高衙内哈哈一笑,得意道:“那你们恐怕还得等上几rì。”
洪天九疑惑道:“这是为何?”
高衙内得意的笑道:“你们可别忘了,来这里做事的全是我家的工匠,我自个家都还没有做了,你们就再等几rì吧。”说着他又朝这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你若是喜爱这沙发的话,我叫人帮你做。”
这厮也太露骨了。
其余三小公子纷纷向高衙内投去鄙视的目光。
不过,封宜奴倒是没有领他的情,淡淡道:“多谢衙内好意,只是我还是喜欢一般椅子。”
高衙内屡受打击,不禁有些懊恼,但是李师师在这里,他也不敢发作。
李师师坐在沙发上,目光放在前面那个一大一高的两个台子,好奇道:“李师傅,你这两个台子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奇呵呵道:“师师姑娘,这是用来供人跳舞的,那高台则是乐手待得地方。”
这倒不是很新奇,勾栏瓦舍不都这样,只是她没有想到,其实李奇搭着这个台子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客人上去跳的。
她没有问,李奇也没有说,其实关于这一点,李奇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这里的男人比后世的女人还要含蓄些,谁知道他们敢不敢上去跳,除非个个都跟洪天九一样,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大哥,这楼上是甚么?”
白浅诺手指忽然朝着上面一指,问道。
李奇呵呵笑道:“这是楼上是专门为你………你们女人准备的。”
此话一出,高衙内为之一振,三个女人都还没有说话,他就起身道:“哦?那本衙内一定得上去看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二百二十六章咆哮吧(下)
这间大屋子原本没有二楼,是李奇见这屋子够高,于是在上面加了一层阁楼,这样让一楼结构看上去也比较紧凑。全文字。。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银子不是他出。
可是,高衙内举目四顾了半天,发现整个酒吧内连个梯子都没有,不禁纳闷道:“李奇,我们往哪上去呀。”
你这个白痴,一听到女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下糗了吧。
李奇鄙视了高衙内一眼,然后手朝大门一伸,道:“大家请跟我来。”
李师师等三个女人,听到这二楼是专门为她们女人建的,心里自然是好奇的紧,急忙起身跟着李奇走去。
原来上楼的梯子并没有在屋内,而是屋外,难怪高衙内找不到了。
李奇带着她们出了大门,来到了酒吧的左侧,只见这里有着一道直通二楼的木梯,这里并没有临近街道,只有一条小道通往这里,这也满足北宋女人心里那一点小小的矜持。
高衙内看着这道梯子郁闷道:“李奇,你这梯子为何弄的这么隐蔽,真不好找。”
我这还不是为了防止像你这种以sè狼为荣的yín棍,要是这梯子放在屋内,你还不整rì往楼上跑。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李奇含糊其词道:“当初就是这么设计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师师她们如何不明白李奇的用意,纷纷笑而不语。
几人来到楼上,迎面是一扇天蓝sè大门,门上又有一块牌匾,但见上面写着“女人屋”三个大字。
这意思直白到连高衙内这厮都一眼就能看明白了。
简单、直白,如今已经成为了李奇的代名词,几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了,对这名字也没有太多的异议。
李奇朝着田木匠打了个眼sè,后者立刻将门打开。
“请。”
几人一来到屋内,登时都呆住了。
但见屋内宽敞明亮。光线充足,设计风格跟一楼完全截然相反。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在最前面的那架巨大的织布机,当然,这织布机可不能用来织布,只是用来装饰的。织布机后面是一张巨大的屏风,屏风上面是一副仕女刺绣图。
织布机前面是一张张一小圆桌,圆桌两旁摆放的不是椅子,而是一个个秋千。有大有小,大的能坐两个人,小的只能坐一个人,而是秋千上面都镶有白sè花边,跟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秋千的两旁靠窗的座位更是别出心裁,咋一看,只见每个窗口边都“停”着一艘艘小船,仔细一看,原来这只是用船的外形来装饰的雅座。船里面有着一张小方桌和两把长凳子,但是两头的高高翘起的船艄却让这凳子变成了沙发,设计相当巧妙。
坐在这“船”上吃饭。居高临下看着屋外的景sè,仿佛置身银河,如临仙境。
四面墙上还都挂着各种乐器,如琵琶、笛、箫等等,给这屋子添加了几分高雅。
最后面则是一间半开放式的“闺房”,里面有床、有琴桌、有铜镜等等彰显女xìng特征的饰物,与前面的织布机也是遥相呼应。
“女人屋”,屋如其名。
以闺房为主题,用童话来点缀。这就是李奇对这女人屋的设计构想。
“好美呀。”
白浅诺眼中绽放着光彩,两小手握在一起置于胸前,不禁出声叹道。
李师师微微一怔,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嘴角也挂着一丝微笑。
就连封宜奴脸上都出现一丝动容。
虽然四小公子中除了柴聪以外。其余三人的品味都不咋地,但是从他们满脸的震惊之sè,不难看出,他们对这女人屋也是相当满意。
“各位,别光发愣。给点意见也好呀。”李奇见除了白浅诺以外,其余人都沉默不语,不禁苦笑道。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后世人,在这里生活还不到一年,对于一些细节的把握,心里还是没有底,若是能听听像李师师、封宜奴这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女人的一些意见,对他而言,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李师傅莫要取笑我等了,你这女人屋即便是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毫不为过,我们又岂敢班门弄斧。”
李师师赞叹一声,走了进去,探出玉臂,轻轻抚摸了下那架大型织布机,忽然转头朝白浅诺问道:“七娘,这屋子想必你肯定出了不少注意吧。”
白浅诺微微一怔,随即会意,苦笑道:“师师姐姐,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屋子,这一切都是李大哥做的。”说话间她又忍不住满怀钦慕,深情款款的望了李奇一眼。
“哦?”
李师师似乎感到有些惊讶,转头朝李奇问道:“李师傅,这………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李奇稍稍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在下的拙作,让师师姑娘见笑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李师师好奇道。
“很简单。”
李奇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请问师师姑娘,你平时最常待的地方是哪里?”
李师师想都没想,脱口道:“自然是寒舍。”但话一出口,她便明白了过来。
“不错。”
李奇点点头道:“不仅是你,一般的女人平时都是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很少上酒楼吃饭,我把这屋子设计成这样,无非也就是给你们女人一种家的感觉,让你们觉得不是那么拘束,仿佛在自己家一般,还有,届时这里的女酒保也都会换成丫鬟装扮,绝对让你们宾至如归。”
“好。说的好。”
樊少白忽然开口赞道:“李师傅,你这个法子真是绝了,少白是自愧不如。”他虽然不如他父亲,但是这点商机他还是能看到的。
北宋还是一个男权社会,一般女子很少很少上酒楼,即便是像白浅诺这样思想比较开放的女子,也是很少去酒楼吃饭,就算到了醉仙居,也都是遮遮掩掩,拘束的很。
换而言之。仅凭这一点,与后世相比的话,如今酒楼的营业额至少就下降了一半,在后世,女人对于酒楼来说,可是不可忽视的消费群体。所以说,开创接待女人的酒楼,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必然的,李奇知道,即便是在古代,一旦这些女人放开了,那么她们的消费能力,绝不比男人差,这也算是一个朝阳行业,这么好的商机,李奇又岂会放过。
哪怕到时没有女人上这来吃饭。他也没有亏多少,但是如果扭转了这个局面,那么他赚的可真是不可估量了。这都不搏一搏,更待何时呀。
李师师从小就得赚钱养活自己,唯一沉浸,便明白了其中的利益关系,道:“李师傅设想的果然周到,单凭这一点,恐怕整个京城的生意人无一人能及。”
樊少白听这话虽然心里稍有不悦,但是对于李奇这个女人屋的大胆设想,他也只能俯首称臣。
“姐姐。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
封宜奴轻哼一声,泼冷水道:“在我看来,这里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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