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瓶子从案上拿起,递与了给他。
潘惟德摇了摇那瓶子,听得有水声,拔开塞子一嗅,问道:“怎么有一股黄酒的味道?”
石韦笑道:“这味药叫做‘鸡散’,乃是用肉苁蓉、五味子、菟丝子等药研成的粉末,我已经把药粉和黄酒配好,正好一次所用。”
潘惟德笑眯眯问道:“那这什么鸡散的,效果怎样?”
“此药有温肾健阳之效,保证潘兄你可以久战不败。”石韦很自信的回答。
“太好了。”潘惟德大喜。
原来这位潘家大公子,素来风流好色,如今从汴京那繁华之地,来到这房州不毛之地,没什么可消遗的,整日就只有泡在勾栏巷中,风流快活打发时间。
潘惟德知道石韦医术高明,前日时便向石韦求教,可有什么房中秘药,可以为他助兴。
石韦与潘惟德也算是患难之交,这点小事自然不能不帮,闲下之时,便帮他配制了几味秘药。
只是这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故是早上柴郡主问起时,石韦只推说是在为潘惟德配制强身健体之药。
看着潘惟德那喜色,石韦却劝道:“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这种药虽用起来心兴,但若久用却于身体不利,我劝潘兄你还是少用为妙。”
“没事,我就是这阵子闷得慌,寻些乐子消遣而已。”潘惟德却是不以为然,忽又问道:“就这一种药吗,你不说还有一种专给妇人用的药么?”
潘惟德说了,房州山里小地方,这里勾栏女子也比不得汴京城的开放情趣,所以又请石韦配些专给妇人所用之药,好叫她们快活之时,能够放得开些。
石韦摇头一叹,正待将另一味药给他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人,来者,正是柴郡主那贴身的侍女乌梅。
一见有旁人在,石韦忙给潘惟德使了个眼色,说道“潘都知,这一瓶强身健体的药就先拿去用吧,另外一种我下回再配好给你。”
潘惟德也不想走露了自己风流之事,忙是告辞而去。
送走了潘惟德,石韦向那乌梅拱手笑道:“乌梅姑娘,是不是郡主让你来拿药的。”
“是啊,石御医,药可煮好了吗?”乌梅盈盈一礼,笑着问道。
石韦遂将刚刚煮好的一锅汤药从炉上取下,叫乌梅给郡主送去,又吩咐待郡主服过药后,记着把药锅送回来。
打发走乌梅,石韦自觉在这药房熏了半天,浑身是汗,便是去洗澡冲凉。
约莫着一刻钟后,乌梅端着一个空锅去而复返,在药房外喊了几声不见石韦答应,便即自己推门而入。
见着房中无人,乌梅便将药锅放下。
就在她将要走时,忽然瞥见案上放着一个小瓶子。
她依稀记得,这个小瓶子,和先前潘惟德从这里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
乌梅拿起瓶子打开嗅了几嗅,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喃喃道:“方才听石奉御和潘都知说的话,这药应该是强身健身的,我正好觉着近来瘦了一圈,这药岂不正好对我有用。”
想着想着,她便偷看了一眼窗外,见是无人,便是一口将那瓶中之药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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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吃错药的女人惹不起
全文字无广告第四十一章吃错药的女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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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梅喝下那一瓶药后,只觉一股暖流直抵心田,须臾间,全身上下便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这药果然有点用呢,不知石奉御这里还藏了什么好药,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养颜的妙药。”
乌梅看了一眼院外,依然空荡无人,小妮子好奇心起,便在这药房内四处的搜寻起来。
只是,渐渐的,她却感觉到身体开始泛起潮热,神智也略开始有些晕乎,仿佛那一瓶药下肚,竟产生了酒的效果。
“怎会这般热……”
乌梅喃喃抱怨着,便将脖间的衣服往下扯了几扯,几乎将半边的胸脯都露了出去。
可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却依旧有增无减。
此时的乌梅,只觉得心头似乎有一道闸门被打开,许许多多的蚂蚁从里边涌出,在她全身的肌肤和血液中爬附,那种痒痒的感觉,直令她有种莫名的冲动。
正自难耐时,忽听得吱呀一声响,房门开了。
乌梅吓了一跳,猛回头时,却发现石韦不知何时已推门而入。
“乌梅,你怎么在这里?”
石韦看到乌梅时也吃了一惊,此时的他刚刚冲过凉水澡,上半身还光着肩膀,只搭了条毛巾。
当乌梅看到石韦赤身的样子,眼眸扫过他那一块块坚实凸起的肌肉时,心中那头小鹿不禁怦然一跳。
“我……我是来送还药锅的。”乌梅指了指案上那空锅。
石韦瞥了一眼,便笑问道:“郡主服下之后觉得怎样?”
“郡主很好,她服下没多久就睡下了。”
乌梅言辞有几分颤抖,说话之时,眼睛始终不离石韦那沾着水渍的身体。
尽管她一再告诫自己,女儿家岂可如此不知羞耻的盯着男人的身体看,却不知为何,一双眼却深陷在那雄健的肌肉上,始终无法拔离。
石韦很快注意到了乌梅眼神的异常,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猛然间省悟。
他只得讪讪一笑,说道:“天气太热,方才洗了个冷水浴,却不知乌梅姑娘在这里,多有失礼了。”
他说着,便随手从椅上拾起一件衣衫略略的披了上。全文字无广告
乌梅心头小鹿乱撞不休,只觉这屋中的空气热得要命,有种恨不得将自己脱个干净的冲动。
“是我没支会一声就进来,怎能怪得了石奉御,这药锅已送还,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便是低着头往外走。
就在她从石韦的身边走过时,眼眸却又无法克制的偷偷瞥向石韦,她的鼻中,似乎竟能嗅到一股强烈的雄性味道。
正是那种味道,不知为何,却令她全身感到酥软无力,脚下一个没站稳,竟是“臆”的一声软倒下去。
“乌梅姑娘!”
石韦没想到她会突然跌倒,不及多想,忙是本能的伸手去扶。
他这般一伸手,身上扶着的衣衫便敞了开,乌梅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一双纤纤素手,正好扶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
亲手触摸到那坚实的肌肤,这般亲近的靠着一个俊俏的郎君,乌梅只觉头晕脚软,更加无法站稳,立时又向下软去。
她的手随着身体的软落,顺着石韦的胸膛滑落,滑过胸口,滑过腹部,一直滑到了那裆下赳赳之物。
一瞬间,乌梅如坠入了云中雾里,心头原本还有所克制的情愫,如决堤的洪水,无可阻挡的汹涌泄出。
软坐在地上的她,竟是伸出双手,隔着一层纱纱的衣料,捧着那一团雄物揉弄起来。
石韦愣了一下,赶紧紧往后一缩身子,俯身将乌梅扶起。
此时的乌梅,已是满脸醉红,情愫间流露着的妖媚,水灵灵的眼眸中,更是弥漫着饥渴之色。
她软若无骨的靠向石韦,指尖极具勾引意味的滑触着他的胸膛,另一手则又往下滑去。
这乌梅虽然只是一侍女,但相貌颇有几分姿色,身段也算窈窕,放到外面那也算得上是一美人。
这般狐媚之色,石韦焉能不为之所动。
只是他却非那用下半身思考之人,虽然欲火渐生,但神智却仍清醒。
眼瞧她举止异常,石韦扫了一眼桌上,当他看到那个空瓶之时,神色不禁一变,惊问道:“乌梅姑娘,你是不是乱喝了什么东西?”
“我就是偷喝了你那瓶强身健体的药,怎的,石郎你还舍不得给我喝吗?”
乌梅媚笑如丝,吐气如兰,红唇凑近石韦的脖间,又是亲又是舔的,俨然一头饥渴的野兽,巴不得要立刻将石韦活生生的吃了一般。
石韦躲也不是,享受也不是,只能尴尬道:“你也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敢乱吃么。”
石韦的那瓶药,乃是用海马和淫羊藿所制而成,专以刺激女子的**所用。
这瓶药石韦本是为潘惟德所配,好供他去勾栏坊中潇洒快活,先前本待给潘惟德的,谁想乌梅忽来取药,没能给成,就先放在了这里。
石韦怎会想到,这小妮子竟会偷着拿去喝了,眼看她如此情景,想来是药性发作,已然不可收拾。
“你净骗我,你明明和那潘都知说这是强身健体的药,他能吃得,我为何不能吃。”
乌梅“中毒”已深,神智早就有些不清不楚。
石韦无奈,只得扶着她道:“吃得,你当然吃得,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
乌梅好歹乃是柴郡主的丫环,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石韦也不屑得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
“我不嘛,我不回去,我就要陪着你的,石郎……”
乌梅扭动着娇躯,就是不肯走,手指又抚着他的胸膛,口中媚笑道:“石郎,你一定也常吃这药,你这身子瞧着真真好强呢……”
她的言辞间已极尽的挑逗,说着,还将自己的衣衫往下一褪,雪白的脖颈的肩膀,还有那半边白花花的胸脯顿露。
接着,她又欲去解自己的抹胸,瞧那样子,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享**。
石韦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心中燃起的欲火,忙是将她衣裳拉上,劝道:“乌梅姑娘,你听我说,你这是药性发作才会有那样的想法,我可不想趁此时机坏你名节,你还是……”
未等他说完,乌梅一把将他手挡开,娇滴滴道:“我就是想要你,自从樊楼那次你为我治病时,我就一直惦记着你,我早想把身子献给石奉御了。”
听得这番话,石韦不禁一怔。
其实也难怪,似石韦这般相貌堂堂,文采斐然,又有一身超凡的医术年轻儿郎,哪家女子能不为之心动。
这乌梅只是一侍女,心怀敬慕也是自然,平素自然不敢表露,这时趁着药性发作,吐露仰慕之情却也不足为怪。
“乌梅姑娘这般情谊,石某实在感动,咱们往后还有机会相处,又何必急于一时。”
仰慕石韦的女人多了去,他当然不可能来者不拒,何况眼前这女子既是郡主的人,又是嗑了药,若当真要了她,传扬出去,自己岂非从风流变成了下流。
石韦欲待动手,强行将她劝走时,不想却惹恼了乌梅。
正所谓上行下效,柴郡主平日行事便我行我素,这乌梅自也学了几分,当下见石韦再三推拒,欲火焚身,难耐之下,她竟是一把抄起案上切药的刀子,忽的便抵在了石韦的脖间。
石韦吓了一跳,忙道:“乌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快把刀子放下。”
乌梅迷离笑道:“石郎,谁让你不肯从我,你若再敢说一个不字,休怪我手下无情。”
她说着,便是腾出一只手来,不容分说的便伸入了石韦的腹下。
石韦这下就郁闷了,心想这叫什么事嘛,我石韦纵游花丛,阅美无数,这般被美人刀子架在脖上,强行逆推的事还是头一次碰上。
这要传出去,我石韦英名何在啊……
眼下这乌梅神智已经有点不清楚,石韦不敢稍动一下,只怕一不小心激怒了她,到时她手一抖,自己岂非死得既冤枉又荒唐。
没办法反抗,那就只好享受吧,反正到时候若是东窗事发,那也并非是我趁人之危。
念及此,石韦便一动不动,任由那乌梅肆意的折腾着自己那裆下之物。
须臾间,已是伟岸如擎天之柱。
乌梅又用刀子逼着他躺下,三下两下将他扒了个干净。
随后,她又将自己零乱的头发笼起,襦裙褪下,又将那白色的抹胸一并解下。
如雪堆砌的双峰,赫然的便垂在了石韦的上方,只令他看得血脉贲张。
那晶莹白净的娇躯,如蛇儿一般在他身上扭动。
当那**狠狠坐下之时,屋中的男女,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哼。
这个时候,她却将那刀子丢在一边,双手扶着石韦的胸膛,摇动着身躯,如一匹发狂的母马一般,在那广阔的草原之上,疯狂尽情的奔腾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上下颠簸的狂野侍婢,感受着那一亩三分地的浸润,石韦忽然明白了潘惟德为何要请他配这药。
“吃错药的女人,果然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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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意外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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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甘泉突喷,淋淋如雨。 全文字无广告
乌梅长长的一声娇吟之后,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有气无力的伏在了石韦的身上。
此时的石韦,亦是全身是汗,暗忖这冷水澡算是白洗了,呆会还要重洗一回。
药房之中,静悄悄的,只余下二人渐渐由粗变轻的喘息声。
石韦闭着眼,回味着方才那别样的惊心动魄。
忽然间,乌梅“啊”的一声尖叫,腾的便从石韦的身上一跃而起。
看着二人赤身相对的样子,乌梅是既惊又羞,一对惶然的眼珠溜溜的转着,似乎惊惑于为何会发生方才之事。
药性已过,她这是清醒过来了。
惊怔了一刻,她赶紧将零乱的衣衫捡起,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
石韦倒是闲庭信步,不急不慢的穿着衣服。
待乌梅穿戴好后,方才羞涩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石韦面露几分无辜,叹道:“乌梅姑娘,是你偷偷的喝了我配的药,又是你拿着刀子,非要逼迫于我,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呢。”
石韦那只是催激情愫之药,并非那种用来迷醉妇女的下作之药,故是药性虽过,但乌梅的记忆却犹在。
她凝眉细想,很快便回忆起自己先前的诸般所作所为。
这时她才猛然间省悟,原来自己所喝的药水,并非是什么强身健体之药,根本就房中秘药。
石韦乃尚药局的御医,为皇帝配制“助兴”之药,本也是御医们的职责之一,乌梅对于石韦配制此药,倒也没有鄙夷之心。
“可是,我明明听你跟潘都知说,那是强身健体的药。”这才是乌梅困惑之处。
石韦干咳了几声,说道:“说来惭愧,我这也是应了潘都知所请,才给他配了这药,只是当时乌梅姑娘你在场,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实话实说吧。”
到了这个份上,石韦为了解释清楚,只能如实而言。
乌梅这时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自懊悔,悔不该一时兴起,偷偷的服了那不该吃的药。
咬牙半晌,她低着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偷听石奉御的药,我只求石奉御不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若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见人。”
石韦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按理来说,他虽然是“被自愿”的,但总归乌梅把女儿家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似乎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他便是笑道:“姑娘放心,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误会,石某没那么多嘴,此事定不会向旁人透露半个字。”
乌梅这才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礼道:“多谢石奉御,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她低着头从石韦身边走过。
石韦心念一动,伸手将她腰枝揽住,眉宇中流露出几分邪意,笑道:“今日之事虽是无心,但不知他日可否有意再聚。”
石韦是从乌梅身上享受到了别样的快活,这般滋味,若能再次回味自然甚好。
乌梅脸畔生晕,只低低的道了一声:“来日方长。”
接着她便挣脱石韦的束缚,扭着小蛮腰匆匆的走出了药房。
看着那远去的风流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