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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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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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韦一口饮尽茶水,解了些渴,方才不急不缓的将集贤阁中发生之事,诿诿的向她们说了一遍。
    当熊青黛听得那徐常青,竟然背后使黑手推石韦时,不禁花容大怒,骂道:“这个姓徐的真真可恶,远志,若不然让我偷潜入徐府,把这姓徐的一刀宰了,好替你出这口恶气。”
    熊青黛冲动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有不爽便想着打打杀杀。
    石韦摇头一笑:“青黛,你莫非忘了马勃的事了吗?以马府那种地方,你都能被伤到,更何况是当朝重臣的府宅,我可不想你有去无回。”
    熊青黛嘟了嘟嘴,脸上尽是不悦。
    石韦遂又继续说下去。
    当听得他竟然主动为那徐常青求情时,樊佩兰又茫然道:“皇帝要杀那姓徐的,那也是罪有应得,远志你为何却反而替那厮求情?”
    她们妇道人家,不知其中的关系利害,当朝大员的儿子,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石韦一时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便是随便编了些理由糊弄过去。
    最后,当她们听说石韦被皇帝赏了一万贯钱,还被委任为御医时,所有的不悦顿时烟销云散。
    樊佩兰激动的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菩萨保护,咱们平安堂竟然出了个御医,这下总算扬眉吐气了,老爷啊,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啦……”
    樊佩兰难抑那份激动之情,不知不觉中竟已泪光盈盈。
    这也难怪,杜仲医术平庸,人又老实不懂事故,在当涂医倍受人歧视,樊佩兰自嫁给他之后,跟着受了不少的白眼。
    而今,那个“庸医”的徒弟,竟然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一跃成为了当朝御医,这份莫大的荣耀,樊佩兰岂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熊青黛则是想起了自己大哥临别时说的话,说石韦绝非是寻常之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要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他。
    眼下从当涂到京城,才过得数月,她的石郎便由一名乡野闲医,变成了大唐国的御医,熊青黛自然是欣喜不已。
    至于丁香那爷孙俩,想得倒没那么多,反正知道公子爷当官了,他们跟着也有好日子过,便是跟着一块开心。
    几天之后,石韦便正式前往御医院供职。
    虽然石韦是初来乍道的新人,但因他是皇帝钦点的御医,故而那一帮老资历们,都不敢在石韦面对摆谱,就连那刘昆布也不得不笑脸相对。
    不多久后,又一件好事传来。
    从当涂传来消息,那仁心堂的沈厚朴,不久前因通敌之罪被捕,很快便被处以死刑。
    得知这个背后暗害自己的老家伙被处死,石韦心中自然是大呼畅快,同时他也知道,那陆玄明终还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石韦该是履行他承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收到消后,后脚那陆玄明就亲自登门拜访。
    集贤阁的那一场风波之后,石韦已然成了金陵城的新闻人物,那陆玄明岂能不知。
    如今再加上他成了御医,故是此番拜访,那陆玄明是极尽的谗媚奉承,巴巴的欲要讨好石韦。
    几番虚情假意的马屁之后,陆玄明才小心翼翼的提出她女儿梦游症的事,想请石韦有空的时候,能否去往府上为陆玉竹治病。
    石韦已不是先前那个被呼来喝去的小郎中,他赖得去陆玄明府上,遂是以公务烦忙为由拒绝,说若是陆玉竹想治病的话,待晚上的时候,自己来平安堂上门求诊便。
    陆玄明无可奈何,只能依言照作。
    一天后的傍晚,当石韦从御医院回来,刚刚吃过饭后,便听得有人敲门。
    丁香前去开门,来者正是陆玉竹。
    见到石韦时,陆玉竹极力的保持着一份平和的笑容,似乎是为了掩饰双方身份转变后的那种落差。
    “刘御医,家父说可以找你治我的梦游症,不知现在可方便吗?”陆玉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石韦非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既是当初做了交换,再拖下去也就没意思。
    他便点了点头,将陆玉竹带到了内院的自己房里,指着床道:“脱了衣服,趴下吧。”

第六十八章 开瓢
    “脱……脱什么?”陆玉竹脸畔掠过一丝霞红,语气中有点不安。
    “当然是脱衣服了,陆小姐你不脱,我怎么给你用针。”石韦“哗”的把药箱拉开,将那一排大小银针亮出。
    陆玉竹脸上羞意更生,低声道:“可是先前那位刘御医给我用针时,都会用薄纱遮挡住……”
    听到那刘昆布,石韦顿时不悦,遂将药箱一关,冷笑道:“各家用针的手段不同,陆小姐若不愿意,大可去找那刘御医便是。”
    一见此状,陆玉竹神色一惊,忙低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石御医莫怪,我脱便是。”
    她说着走到床边坐下,背转向石韦,将一头的乌发往胸前捋去,低着头,将白色的襦衫轻轻的褪了下去。
    那光洁如婴的雪背,瞬间印入了石韦的眼帘。
    女人的背石韦也看多了,不过似陆玉竹这般曲线分明的体段,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心中不禁微微一荡。
    陆玉竹似乎是发现了石韦在盯着她看,脸畔顿时便觉潮热难当,她却只能强压着心头的羞涩,将衣衫整齐的叠好放在旁边,自己则轻轻的伏在了床上,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去看他一眼。
    石韦定了定心神,遂是走上前来,分取内关、大陵、神门、太溪四穴为她用针。
    针已入体,石韦道:“这银针需当在穴内留半个时辰方能拔出,陆小姐你不妨先睡一会,待拔针之时我自会叫你。”
    “嗯。”陆玉竹只低应了一声。
    石韦洗干净手,便欲先行离去,那陆玉竹听得动静,忙问道:“石御医,你要去哪里?”
    “反正时间还早,我半个时辰后再来不迟,免得陆小姐你觉得不自在。”石韦淡淡答道。
    陆玉竹咬了咬嘴唇,用哀求似的口气,轻声道:“石御医,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看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石韦先前对她的那份芥蒂也消了不少,遂道:“好吧,我留在这里陪你便是。”
    石韦留了下来,却又无话可说,屋内静得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多久,陆玉竹忽然低声道:“石御医,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吗?”
    “哪件事?”石韦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爹爹不肯派人去救你那件事。”提及此事时,陆玉竹的口气中明显流露着几分惭愧。
    石韦只是淡而一笑,并没有回答。
    陆玉竹见他不答,便是转过头来,羞怯的看向他。
    这半裸的府尹千金,喃喃道:“那件事终归是我们陆家对你不起,我原也不奢望你会出手治我的病,可我没想到,你竟能这般的大度,你的这般恩情,我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听她这话,分明是不知陆玄明和自己达成的那桩交易,想来那姓陆的虽然行事狠辣,但好歹还有几分人性,不想让女儿沾上那等血腥之事。
    如此看来,当初熊青黛去陆府求救之事,多半她是真的不曾知情。
    与一女人计较太多,倒是显得没了风度。
    石韦便道:“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总惦念着也没什么意思,陆小姐你也不必心怀什么愧疚,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听得石韦这一番话,陆玉竹知是他原谅了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羞愧之色渐渐也淡了不少。
    屋中冷淡的气氛,渐是缓和了几少。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石韦见时辰已到,便将她身上的银针小心取下。
    “针已取下,陆小姐你可以起来了。”
    “嗯。”
    陆玉竹应了一声,也没多想就坐了起来,怎想得抹胸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那一块白色的遮胸之布忽的便滑了下来。
    石韦正准备去收拾起银针,尚未转身这时,这一幕猛的发生在眼前。
    那两团丰满的淑胸,如高耸的雪山,撕碎了云遮雾缭,瞬间的闯入了石韦的眼帘。
    便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间被从外推开,熊青黛如风一般喘着气闯了起来。
    “远志,我——”
    未及出口,眼前这尴尬的一幕春光尽入眼底,她一下子便惊了住,嘴巴张得好大,竟是忘了要说什么。
    这突然的变故,陆玉竹反应迟钝,愣了一刻才注意到石韦那闪着邪光的眼神,“啊”的尖叫一声,赶忙将衣衫拿起,慌慌张张的挡在了胸前。
    石韦咽了口唾沫,脸上故作淡然,“青黛,你怎么回来了,接到你大哥了吗?”
    因是那场交易,熊青叶已被减刑提前释放,先前写信说要来京城投靠,石韦算准了日子,便让熊青黛出城门去接,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会在这般节骨眼上突然闯进来。
    熊青黛并没有回答,而是瞪着床上正自慌张穿衣的陆玉竹,不悦的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小姐来咱医馆是上门求诊,我方才正为她用针灸。”石韦坦然的回答。
    熊青黛的怒色褪色不少,显然在瞧前方才那一幕时,她还误以为石韦在和这姓陆的做那种事,耳听着石韦只是为她治病,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远志,她这种人你怎还给她治病,你……”
    熊青黛一看到姓陆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得石韦竟然给她治病,这火气马上又上来。
    未等她怨言出口,石韦眉头微微一皱,“我做事自有分寸,其中原由,我之后再与你讲。”
    当着外人的面,石韦这个一家之主,怎容女人来指手划脚,故是一口打断了熊青黛的抱怨。
    熊青黛心中不悦,但被石韦这般一说,虽是心中闷闷不乐,却也不敢再吱声。
    他二人说话这功夫,陆玉竹已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服。
    她低着头走到石韦跟前,屈身一礼,面带羞意道:“多谢石御医为我治病,我就不打扰石御医,先告辞了。”
    她说罢,神色惶然的匆匆而去。
    熊青黛嘟着嘴,瞪着一眼,一直看着她离开,方才是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石韦却笑道:“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说明原因,我方才问你接到你大哥没有,你还没回答呢。”
    经石韦这么一提醒,熊青黛猛的一惊,忙道:“大哥我是接到了,不过他还带了一个男的,那男的受了伤,远志你快去看看吧。”
    一个受伤的男人?
    石韦顿生狐疑,不及多想,忙是三步并作两步赶往了医馆前堂。
    一进门,石韦一眼便看到了熊青叶那虎熊之躯,只是他虽健壮依旧,但眉宇间却少了几分以往那种霸道之气。
    熊青叶看到石韦时,忙是上前长揖到底:“石御医,你的大恩大德,熊某……”
    未等他感激之词说完,石韦便是将他扶起,笑着拍着他的肩道:“都是自家人,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能平安的回来就好。”
    熊青叶眼中闪烁着感激之色,笑呵呵的重重点了点头。
    问候过几句后,石韦的目光转椅上那昏迷的男子,见他衣衫尽是血迹,后脑也是红了一大片,显然是被人开了瓢。
    石韦不及多想,赶紧给他用药治伤,边忙乎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熊青叶尚不及回答时,樊佩兰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进了前堂。
    她看到熊青叶时,先是一喜,忽又瞅到了那受伤的男子,端详了几眼,神色蓦的又是一惊。
    她几步冲到近前,扶着那受伤的男子,惊问道:“这不是我那族弟樊若水么,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九章 呆子
    樊若水?
    原来他就是师娘说要上京赶考的那位族弟。
    见得樊佩兰这般惊讶,熊青叶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他从当涂出发,当天黄昏快要抵达金陵城时,半道上瞧见了这樊若水,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围都是只余下几件散乱的衣服之类的不值钱细软。
    熊青叶估计这小子是半道被人打劫,试着还有一口气,便索性做了回好人,背着他一路赶往金陵,寻思着石韦是个郎中,说不定正好可以救这倒霉的小子一条命。
    没想到的是,熊青叶这么一发善心,救的人正好是樊佩兰的弟弟。
    樊佩兰听罢,忙是把熊青叶谢了又谢。
    这位前渔帮帮主,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而石韦这个曾经的小郎中,则成了当朝御医,熊青叶又岂敢在他的师娘面前据功,当然是笑称应该。
    “远志,若水他这伤重不重,可有得救?”樊佩兰心急的问道。
    石韦宽慰道:“这帮强盗还算手下留情,这伤看着吓人,不过也要不了他的命,休养个把月的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师娘你不要太担心才是。”
    听了这番话,樊佩兰方才放下心来。
    于是石韦让丁香收拾出两间厢房,一间给那熊青叶暂住,另一间则把昏迷的樊若水安顿进去。
    约莫得两个时辰之后,这脑袋被开了瓢的樊若水终于是幽幽转醒。
    “我在哪……啊——”
    他一睁开眼,也不看看自己处境,腾的便坐了起来,这般一大动作,立时牵扯到伤口,痛得是咧呀呲嘴。
    石韦赶紧将他按住,“若水兄弟,别激动,你已经没事了,赶快躺下。”
    樊佩兰见他弟弟醒了,自然是欣喜万分,忙也过来扶着初醒的樊若水躺下。
    “姐!怎么是你?”樊若水认出了这位族姐,又是惊又是喜的。
    樊佩兰叹道:“你还认得出我,看来你这脑子没被打坏,若不然还怎的去考科举啊。”
    樊若水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喃喃道:“姐,我记得我还在来金陵的路上,怎么就会这躺在这里了?”
    当下樊佩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又眼瞅着石韦道:“多亏了远志的那位朋友,若不然的话,你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交待在荒郊野外了。”
    樊若水恍然大悟,向着石韦微微点头致意,感激道:“石兄,真是谢谢你了。”
    石韦淡淡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谢。反正科考还得有几个月,你就安心的住在我这里,好好的养伤读书吧。”
    听到那一个“书”字,樊若水神色陡然一变,惊叫道:“书!我随身带的那些书在哪里?”
    到了这般倒霉的地步,命都差点没了,还念叨着什么书,看来果然是个读书的呆子。
    石韦便叹道:“听我那朋友讲,当时你身边只剩下几件没值钱的破衣裳,估计你的那些书,一并给强盗们抢了去吧。”
    “连书都要抢,这帮强盗也太不厚道了,抢去了做什么,难道他们也要考科举不成……”
    樊若水那个恼火,喷着唾沫星子把强盗们骂了一通,俨然丢书的痛苦,比他脑袋上的伤还要严重。
    书呆子,典型的书呆子,怪不得师娘说他连考了多次,都没能考中。
    石韦心中暗笑,嘴上却宽慰道:“若水兄弟你也不必太难过,兴许那帮强盗读了你的书,受了圣人的教诲,突然间顿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说不定,到时候也不枉你脑袋挨了这么一下。”
    石韦这番话明显是有打趣的意思,樊佩兰听得不禁噗哧一声笑。
    只是,那樊若水却全然没听出来,愣怔了一下,忽然面露恍悟之色,拍着腿道:“石兄言之有理啊,看来那帮强盗抢我是抢对了,不错,不错……”
    石韦强忍着笑看了樊佩兰一眼,她这师娘则是面露无可奈何之色,似乎在说,我这族弟这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呆子,果然是呆子啊……
    石韦摇头苦笑。
    …………………………………………
    家中忽然添了两口人,石韦初到京城时买的这间宅子,很快就显得不够宽敞。
    这樊若水来投靠师娘,住在家里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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