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紫苏一惊,忙道:“远志,那个女人可能疯了,你这般贸然进去,若是给她行起凶来却当如何”
“放心,她不敢伤我”
石韦的自信自有其理,就连潘紫苏也不知道,他曾用何等方法“威胁”过杨延琪
铁门打开,石韦信步入内
当他走入房中时,看到的则是一片的狼藉,地上落满了各sè的碎sè,而杨延琪则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咬牙切齿
“杨小姐好大的脾气,你把这里搞这么乱,岂不又给下人们麻烦”石韦淡淡笑道
杨延琪身子一震,抬头看是石韦到了明亮如星的眸中,陡然间喷涌出无限的愤怒与杀机
她纵身而起,几处扑到石韦的身前,一双素手呼的便将石韦的脖子掐住
“姓石的,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杨延琪怒吼着,那份浓烈的怨恨之意实令人感觉到胆寒
不过石韦却无动于衷,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惧sè都没有
任由杨延琪吼了半天后,石韦冷冷道:“放开我”
杨延琪怒视着他,依然没有松手
“放开我———”
石韦突然间一声大喝,只将杨延琪震得身形一颤
怒视了石韦几眼,她恨恨咬牙,却只得将石韦松了开来
杨延琪的把柄握在石韦的手里,由不得她不服软
石韦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喘了几口气,冷笑道:“火大伤身,这样不好,杨小姐若有什么不满的,跟我说便是何必这般自残”
杨延琪有气无力的坐下,恨恨道:“你把我整rì关在这间院子里,我已经快要疯掉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脆”
石韦旁边坐了下来,叹道:“杨小姐你楚楚动人,这般美人,我岂忍心杀之”
杨延琪瞪了他一眼,那般神情颇为的复杂
似乎,她在为石韦的轻薄而愤怒,又似乎,他因石韦的夸赞而感到几分悦然
沉默了许久,她默默问道:“石韦,你老实说,你到底打算把我关多久?”
石韦摸了摸下巴,为难道:“这个很难说了,有可能是一年半载,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一辈子”杨延琪拍案惊起
石韦看着她那惊怒的样子,分外的可人,不由得生了戏弄之心
当下他便笑道:“我差点忘了,杨小姐你云莺未嫁,尚未享人间之乐,若就这般给我关了一辈子,岂不显得我铁石心肠”
他那句“未享人间之乐”,只令杨延琪听着面生羞红
石韦却一点不觉,想了想,道:“这样,如若杨小姐不嫌弃,不妨就委身于石某,这样一来,咱们化敌为友,你也不用被关着,我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你杨家寻仇,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杨延琪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听得她是又羞又急,娇好的面庞间绯sè流转
“你,你无耻——”羞恼之下的杨延琪,怒骂了一声
杨延琪越是羞怒,石韦就越瞧着有些可人
听得她的怒骂,石韦不以为恼,脸上还泛起不怀好意的笑,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杨延琪
“你想做什么?”
杨延琪有点慌了,以为他要做什么“轻薄”之事,惶恐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她那般慌张,竟似忘了自己身负武艺,而步步逼近的石韦,不过是个不懂拳脚的郎中而已
石韦一步步向前,笑容越邪
杨延琪只顾后退,未想脚后跟给台阶绊倒,惊臆一声便向后倒去
这个时候,石韦抢上前一步,敏捷的伸出手来,将杨延琪的杨柳小腰搂住
杨延琪稳住心神时,却才惊见自己竟已在石韦的怀中,那张俊朗而不怀好意的笑脸,只差那么一丁点便已贴近自己的脸
一刹那间,杨延琪心头的小鹿怦然一跳
那种奇妙的感觉,竟使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去推拒,而是含羞的面对着石韦一步步凑上前来的脸
石韦见状,胆子大,径直的向她的唇上吻了去
而杨延琪则面sè如cháo,双眸紧闭,微微仰起头来,那般形容仿佛极为渴望
四唇相触,情意绵长
杨延琪只觉自己的骨头仿佛一瞬间化掉,整个人软弱无力,头目晕眩,几乎要晕过去一般
纵游花丛,手段熟练的石韦,竭尽所能,给了杨延琪一个终生难忘的热吻
就在石韦舌尖探出,想要撬开她的朱唇时,杨延琪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在做什么,他可是敌国的大臣,我岂能和他这般……”
脑海中,一个理xìng的声音将杨延琪唤醒
情难自禁的杨延琪,用了极大的jīng神,方才将神智从沉醉中拉出,惊觉的她,奋力的将石韦从身上推开
正待再深入的石韦,颇有些兴意阑珊,他抹了抹嘴上的唇印,笑道:“杨小姐这般配合,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杨小姐对我方才的提议已经默认了”
“呸”杨延琪佯作嗔怒,“我杨八妹乃名门之后,岂会委身于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休要再做白rì梦了”
杨延琪又装起了矜持,一副鄙视的样子,她的这份鄙视,却令石韦心有不爽
石韦冷笑一声:“名门之后又如何,眼下还不是受制于我这个‘无耻之徒’,杨八妹,你若真是软的不吃想吃硬的,那就别怪我不以礼相待”
威胁之际,石韦再次上前
有了先前之事,杨延琪立时jǐng觉起来
她双手握拳,往胸前一护,喝道:“你若再敢轻薄,休怪我不客气”
“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立刻就停了给你兄长的镇毒药”石韦毫不犹豫的放出狠话
杨延琪本是肃厉的神情,立时就软了下来
被石韦拿住了把柄的她,只要一想到两个兄长的生死,全cāo之于石韦之手,便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杨延琪紧咬着红唇,眼眸中流露着愤恨之sè,眼看着石韦贴了上来,护在身前的双拳,却始终不敢动弹一下
石韦贴上前来,将她的双臂往下一压,手再揽向她的腰间,猛一用力便将她窈窕的身躯压向了自身
杨延琪轻哼了一声,脸上霞sè如火而生
她不敢反抗,却又羞恼难耐,只得将头扭向一边去,不去看石韦那得意的表情
石韦欣赏着她的那份羞恨之sè,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抚摸,感受着那轻微的颤抖
然后,他的手缓缓向下,猛然的按在了那饱满的臀丘之上
杨延琪身子剧烈一颤,红唇上牙印咬得深
石韦的那双“魔爪”,肆意的抚揉着那柔弱之地,心中的邪火越演越烈
突然之间,他双目暴睁,竟是“哗”的一下,将杨延琪的袄子从中撕开
一刹间,那傲人的玉峰便颤巍巍的印入石韦的眼中
才从小芸那里享受**的她,观得这般香sè,立时便烈火再生
杨延琪情知他想要做什么,羞与恨已至极点,此时的她,或许恨不得当场将石韦掐死
只是,一想到兄长之命全系石韦之手,便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份羞耻
她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将要降临在自己身体上的羞辱
石韦哪管许多,嘴又凑上前去,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吻着,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在那玉峰上肆意
就在他打算抱她入屋,一享**时,嘴唇间,却忽然感觉到一种咸热的味道
石韦睁开眼,看到两行清泪,正从杨延琪的眼角滑落
她哭了
那眼泪之中,饱含着一个女人万般的委屈和无奈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委屈之状,石韦顿生怜惜,心中的烈火也随之褪sè了不少
“石韦啊石韦,你又不是缺女人,犯得着用这种手段么,有失风度啊……”
心中自嘲之下,石韦摇头一笑,松开了怀中的她
本已痛苦的打算承受波折的杨延琪,忽然被石韦放开,睁开眼时,却发现石韦已经在转身离去
她又惊又奇,匆忙收拾衣容时,却又忍不住道:“姓石的,你到底想怎样对我?”
石韦停下了脚步,就在这一刻,他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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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草原再会
第一百四十三章 草原再会
石韦回过头来,笑道:“我想对你怎样,还看不出来么?”
“可你方才却为何……”杨延琪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她所指的,当然是石韦方才明明可以得到她的身体,最后却又放过了她。
石韦耸了耸肩,淡淡道:“想强占你的身体,我随时都可以,不过我石韦却不是那种没品的人,我要你主动的献身于我。”
杨延琪又是一羞,除此之外,脸上又流露出不屑。
她冷哼一声道:“姓石韦的,你就休要有那非份之想了,我杨延琪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主动委身于你这样的恶徒。”
石韦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这样吧,杨小姐如果有胆量的话,咱们不妨不打个赌。”
“什么赌?”杨延琪疑心顿起。
“咱们就赌你北汉的国运。”
杨延琪眉秀微皱,脸庞奇疑重重。
石韦却不紧不慢道:“一年之内,北汉若还存在,那就放杨小姐归国。如若一年之后,北汉为我大宋所灭,那杨小姐就要主动献身于我,不知这个赌,杨小姐你敢不敢打。”
石韦这个赌倒也不是信口而来。
因是之前时,石韦已经从赵匡胤那里探得口风,这位大宋开国之祖,想要借着扫灭南唐的余威,一举将盘踞在太行山上的北汉扫灭,然后再起倾国之力对付辽国。
便是因此,石韦估摸着宋廷对北汉的用兵,已然迫在眉睫。
所以,石韦才敢跟她打这个赌。
当杨延琪听得石韦这番话时,惊异之余,脸上却又浮现出几分不以为然。
北汉不比南唐,其国虽小,背后却有强大的辽国支持。
这数十年来,从后周到大宋,经历过多少场战争,北汉依旧屹立不倒,杨延琪当然不相信在短短一年之内,她的国家就会覆灭。
沉吟片刻,杨延琪豪然道:“好啊,你有这个胆量,我杨八妹就跟你打这个赌。”
哥哥我脑子里可是藏有“外挂”,敢跟我打赌,哼哼,看你到时候怎么履行赌约。
“杨小姐果然有胆sè,那咱们就在此立约,一年后的今天,再见分晓。”
石韦豪然而应,二人击掌为誓。
定下赌约之后,石韦便又道:“杨小姐,咱们这赌约也立了,不知你今后还打算再砸东西吗?”
杨延琪冷哼一声:“你放心,一年的时间我还是熬的起的,我还要吃好喝好,养好身体,等着回往故国。”
石韦此计,亦有安抚其心的用意,见得杨延琪中计,他也松了一口气。
当下他便笑道:“杨小姐还真是有信心,到时谁输谁赢,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定下赌约,石韦转身而去。
出得那大铁门时,潘紫苏依然侯在外面。
潘紫苏看到石韦时,面庞上明显泛现出几分奇sè。
当她看到院中的杨延琪,不再发疯似的扔东西,而是一派闲然的喝起了茶时,表情不禁愈加惊奇。
“远志,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的那杨姑娘一下子就不闹了?”潘紫苏好奇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石韦笑了一笑,故作神秘。
潘紫苏顿了一顿,忽又问道:“远志,那杨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方才你对她那……那样,她都没有反应。”
潘紫苏的言语有所掩饰,脸颊亦有几分红晕,显然她所指的,乃是方才石韦撕扒杨延琪衣衫之事。
“哪样?”石韦假作不知,装起了糊涂。
“就是……就是你撕剥她衣裳的事。”潘紫苏红着脸问道。
“原来你是说那件事啊。”石韦作恍然大悟之状,随口道:“方才是那杨小姐身子痒,我帮她挠一挠而已。”
石韦顺口编了一个颇为荒诞的理由,潘紫苏一愣,竟是不知如何来回应。
石韦趁着潘紫苏迟疑之际,赶紧打起哈欠,装着乏困的样子借口而去。
潘紫苏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院中喝茶的杨延琪,眉sè暗皱,口中喃喃道:“原来又是你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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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之事既定,原本形势紧张的朝廷上下,很快便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不觉冬去chūn来,开chūn之后,天子与朝廷又移回了东京汴梁。
正如石韦所料,移驾汴京后不久,赵匡胤便下令从江南大量的运调粮草,攻灭北汉割据政权之事,也很快被提上了议程。
经过了多年的打击,如今的北汉,全**民加起来不足十万,所据之地,也仅剩都城太原附近的几个州,用苟延残喘来形容都显得有些保守。
如此弱小一国,之所以能残存至今,无非是依靠着辽国的庇护而已。
大宋要灭北汉,辽国绝对是绕不过的一道坎。
入夏之后,赵匡胤正式委任石韦为使臣,出使辽国。
石韦所负的使命很简单,通知辽国大宋将灭汉,jǐng告辽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在石韦的印象中,宋朝一直是被辽国欺压,而今,自己却奉命前往jǐng告威胁契丹人,这份使命,让石韦对身为大宋子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荣耀感。
石韦喜欢这个差事,领旨之后,便在熊青叶等一行禁军的护送上,由汴京而北上,经由雄州去往辽境。
事实证明,这一趟的出使,并非石韦预想的那样,是一次威风凌凌的出使。
光是那路途之苦,就令石韦饱受其苦。
辽国仿中原,设有五京,其中以上京为首都,其余四京为陪都。
不过,辽国的政治核心却不在首都,而在捺钵。
所谓的捺钵,即是行宫的意思。
契丹人为游牧民族,素来转徒不定、车马为家,皇帝必四时巡狩,故而一切的重大决策,均在捺钵随时决定。
而今时已入夏,辽帝的行帐已转至黑山,这个地方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右旗西北之地,距离汴京有数千里之遥。
而且,辽国经济不如大宋发达,又自恃有马,故而道路等交通设施的建设,更是十分落后。
故石韦经过幽州地区后,便不得不转为骑马,一路翻山越岭的进入草原,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辛苦,方才抵达了黑山。
时rì黄昏,翻过一座草丘,石韦终于看到了辽人的行帐所在。
远远望去,便见一座大山巍然而立,气象宏伟,一条大河哗哗水响,从山旁奔流而南。
山坡之下,旌旗招展,一片大草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上万的骑兵步卒,围住了中间的一大片空地,空地的zhōng yāng,则矗立着一片规模庞大的金帐群落,显然,那里便是辽帝所在。
观此气势,石韦心不免暗生震撼。
“辽国正值国力上升期,兵强马壮,将来宋辽一战,大宋想轻易取胜,只怕非是易事啊。”
石韦感慨之际,但见数骑从帐群间飞奔而来,似乎是赶来迎接他们。
当来骑近时,石韦不禁眼眸一亮,因为他认出了当先那员女骑士,正是辽国郡主耶律思云。
石韦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汴京一别,临别之际,耶律思云留给自己的那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如今再见,竟有一种恍如昨rì的错觉。
“石大人,咱们又见面了,你可好吗?”
策马近前的耶律思云笑着大声问候,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草原上的落rì一般炫丽。
石韦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拱手笑道:“原来是耶律郡主,下官有礼了。”
耶律郡主格格一笑,神情分外的欢喜,策马过来,牵起石韦坐骑的缰绳便往草丘下去。
“石大人,你千里迢迢来,一定累了,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