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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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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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小孩子才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呢,大人却都想当小孩子。”她舒服地踢掉鞋,盘腿坐在椅子上,因着在自己人面前,也懒得端着闺秀的样子,手里拿着糕点,笑嘻嘻说着:“好了,小阿谨,再不回去你院里人就要到处找你了,今天的字不过关,记得明天练字的时候把今天的也重写一遍。”

    姐姐说大人想做孩子,那她是这样想的么,看着姐姐因为放松一双水眸里光华流转,好像有大片大片太阳花绽放在他心里,他暗暗下决心,等他长大了,要守护住姐姐单纯的快乐,让她可以想孩子一般快乐。

    “承徽娘娘,太子殿下来看您了。”院外,留在外院的侍女低声提醒,压抑不住的欢喜。

    “什么?”她立马坐直了身子,嘴里的糕点卡在嗓子眼也顾不上,急忙示意绿萝把司徒谨藏起来。

    绿萝没经过什么大阵仗,此刻已经急的六神无主,还是司徒谨冷静,身子灵活地钻进了她的大衣柜,只是,看他样子,怎么有轻车熟路的感觉,她一面疑惑,一面不断拍着胸口,大口灌水解决哽住了的问题。

    于是太子推开门,就看见他的承徽娘娘咳得惊天动地的样子,脸色微微一僵。

    “这是怎么了?”太子走进屋,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沉声问道。

    “回太子,桂花糕不易消化,臣妾哽住了。”她用手绢擦了擦眼角呛出来的泪,小声道,实则心里在哀嚎,今天真是犯太岁,一早进宫折腾到晚上都不得安生,这个大爷大晚上的来她这里干嘛,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去准备热水。”太子向门外吩咐一声,有侍从低低应了。

    “给孤更衣吧。”太子说着,走到她的寝室,居高临下看她。

    “更衣,您不会打算在这里歇息吧?”她走过去,不可置信地说道,因为太过惊讶,音量有些控制不住地大了点。

    “今天你在皇宫做得很好,你既入了太子府,是孤的妾室,只要谨言慎行不犯错,孤会好好待你的。”太子很能理解她的太过惊喜反而不敢相信的心情,想到之前也确实冷落她了,再看苏氏眸子水润,长睫扑闪,红艳艳的唇就像刚熟的樱桃,让他有了一亲芳泽的冲动,于是摊开手,等着她上前伺候,只是,全身上下流露出的尊贵的睥睨气息让她更不爽起来。

    敢情因为她今天在宫里表现很乖,所以太子给她奖励,过来睡她?

    隔得不远,她清楚地闻到太子身上一缕清幽的香气,和太子妃身上的一模一样,这个男人还真是忙,刚去安抚了正妻,又来陪小妾。

    当她是什么?他不嫌累,她还嫌脏呢。

    “太子确定要我伺候你,用刚刚擦过鼻涕的手。”吸气,吸气,冷静,好一会儿,她才克制住把太子那张人模人样的脸揍成猪头的冲动,把纤细白腻如葱段的手伸出,艳丽无双的脸上漾起浅笑,无辜的问。

    “等热水来了先洗手。”太子额头一跳,好不容易忽略掉的苏氏呛得唾沫乱飞形象全无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眼前的妩媚婀娜瞬间也失去了颜色:“你在苏家都没学过礼仪么?身为承徽,怎能如此粗俗。”

    “臣妾也不知道太子要来,而且,呛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她在她自己房里呛咳也叫粗俗,不是被他来的消息吓到了她还不会受那份罪呢,再说了,她就不相信太子能一直都这么端着,不会打嗝放屁。

    不过,当务之急是打消太子留宿的念头,最好再也不要来了,所以,一定要他印象深刻才行。

    “自打上次太子走后,臣妾就知道太子喜欢优雅淑女,所以臣妾最近已经努力在学习了,太子瞧瞧臣妾可有进步。”她说着,扭扭捏捏给太子行了个礼,可能因为受了寒,马上又豪放地打了个喷嚏,想到太子还在这里,忙找出先前的帕子,一通乱擦。

    “恩,是有进步。”太子几乎是吓得想往后退了,到现在,他所有的旖旎心情全都败了个干净,僵硬地说道:“哦,孤想起了,还有份奏折没写,孤有时间再来看你。”

    “太子正事重要,那,有空常来哦。”她温柔小意地过去想帮太子整理衣服,太子连忙避开。

    “夜深了,承徽先休息吧。”太子说完就走,夜里有风,侍从手里的宫灯被吹得明明灭灭的,怎么看都有落荒而逃的感觉,兴致连续被败,太子也没了心情,现在只想找人说说话,想着总能让他感觉舒服疼惜的李良媛,吩咐道:“去云馨院吧。”

 017承诺

    司徒谨躲在衣柜里,因着绿萝放了桂花香袋,整个衣柜都是淡淡的桂花香,昏暗的箱子里,他窝着,蜷曲成一团,心里却并不平静。

    他听见父王的声音,他就那么随意地踏入姐姐的寝室,随意的吩咐侍女去准备热水,自小听多了府里那些宫女为了上位勾搭父王的事情,他很明白父王来姐姐这里是做什么的。

    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去阻止,他要怎么阻止,且不说他只要一冲出去就会给自己和姐姐带来麻烦,他没法解释他为何在这里,明面上,姐姐还是父王的承徽,父王过来这里再理所当然不过。

    而且,府里的仆从惯会看碟下菜,他已经深深领教过了,姐姐是父王的女人,若是得不到父王宠爱,短时间还不会怎样,时间一长,府里的日子也会越发艰难,至于说姐姐背后有太后,他很明白太后不喜欢父王,但凡真的心疼姐姐,也不会把她送进太子府。

    若是姐姐不得宠,只怕传进太后耳里,太后最先就会舍弃姐姐。

    短短一瞬间,他心里的煎熬简直可以用五内俱焚来形容,既希望姐姐在府里日子顺遂,又不想她和父王过多纠缠。

    凭什么,父王有了那么多女人,还要来招惹姐姐,明明他都不是真心喜欢姐姐的。

    就好像对母妃一样,母妃为了他肝肠寸断,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他却根本没有一丝在意,转眼娶了新人,娇妻美妾在侧,只怕午夜梦回,连母妃的相貌都记不起一丝一毫。

    不过,没关系,他有姐姐,疼他教他,把他心上的伤口治愈。

    可是,他又来抢他的姐姐了。他抓紧了衣袍的下摆,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浓重的阴影,心里的一丝恨意像是春风吹过的常春藤,疯长衍生出一大片,纠缠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窒息。

    然后,他听见姐姐的话语:“太子殿下确定要我伺候你,用刚擦过鼻涕的手。”

    犹如天籁,吹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他捂住嘴,竭力忍住要溢出喉咙的低笑,府里谁人不知,他那父王生性爱洁,只怕这时候多不是顾忌他尊贵太子的形象,都要夺门而逃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父王找借口离开,还有姐姐对他挽留的声音,和姐姐相处不久,他也足够了解姐姐,她此刻肯定是极力按捺住心底的兴奋,面上还得装出不舍,别扭的可爱。

    “出来了,在衣柜里呆的舒服吧,我都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衣柜被打开,她双手叉腰,一双瞪着的眸子像那天上细碎的星光,一点点亮到他的心里。

    “哦。”他收起眼底的阴霾,手忙脚乱地出来。

    “阿谨,故地重游,这衣柜躺着舒服吧,你没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么?”她眯着眼睛,语气危险地问。

    “姐姐,刚才你叫父王常来,我父王可不是良人,根本配不上姐姐,若是姐姐对他心有期待,最后可能会受伤。”他此刻心绪复杂,分不清姐姐刚才刻意逼走父王是因为他在这里还是真不愿父王留宿,他也读过氓,知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虽然姐姐一向洒脱,可不代表她不会受伤,他不希望姐姐和他母妃一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心灰意冷。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姐姐,鬓边的一缕秀发弯在耳畔,在烛火柔光的映照下,衬着她微侧的脸庞像是海上明月般,雪白皎洁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姐姐,值得被人真心相待,而不是作为一个玩意儿,想起时候逗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抛到脑后。

    “阿谨你还是很有眼光的,看出你那父王根本配不上本姑娘。”她盈盈一笑,伸手点着他的头,满意地笑:“只是阿谨还小,不懂女子的手段,除了欲拒还迎还有欲迎还拒,男人都是贱骨头,疏离着拒绝着反倒是念念不忘,殷勤期盼的反而觉得没有挑战,我这叫他来,他肯定很久都不会来了。”

    “姐姐,我也是男人。”作为被一竿子打翻的一员,他抬头苦兮兮地说。

    “少给我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这箱子睡着舒服吧,上次我衣服上的黑脚印是谁弄的?”她咬牙问道。

    “姐姐,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他一叠声说完,人就窜出了屋子。

    “这小子,溜得比兔子还快。”她笑骂一声,其实她从和阿谨相识之初就知道弄脏她衣服的罪魁祸首是谁呢,不过说出来吓吓阿谨而已。

    “姑娘,太子怎么走了?”绿萝装作没看到侍女们探究的目光,让侍女们放下热水就回去,这才关了门,疑惑的问道。

    “怎么走的,当然是用腿走的。”她试了试水温,正好适宜。

    “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绿萝跺脚,没好气道,自打入了太子府,姑娘就一天比一天活泼,她都被带歪了。

    “管他怎么走了,走了更好,我们还懒得伺候呢。好绿萝,快去睡觉,我泡完澡也睡了。”她打了个呵欠,准备衣服泡澡。

    而走出冷清院的司徒谨,脸上的笑意被冷风一吹,陡然凝结了。

    “大公子您回来了,奴婢给您沏壶热茶吧。”守夜的桃枝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惊醒了,看见自家主子阴沉着脸走进来,打着笑脸说道。

    “下去。”他看都没看桃枝一眼,冷冷道。

    “是。”桃枝咬着下唇,一时不知道该是伺候主子还是听吩咐,踌躇了一小会,低着头退下了,虽然才伺候大公子,大概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大公子要的不是面面俱到的精明奴才,不聪明没关系,只要听话就好。

    所以,她时刻谨记这一点,大公子每日进学不让跟就不跟,每日大公子大晚上回来也从不好奇过问,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毕竟,先前伺候大公子的仆从前车之鉴还在眼前。

    昏暗寂静的房间里,他灌下桌上的一壶冷茶,才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从冷清院回来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也清楚的明白了权势的重要。

    仗着身份,宫里太后能轻飘飘一句话,不顾姐姐意愿,让姐姐给父王做妾。

    也能因为不喜欢他,用父王让他抄礼经为借口,免了他进宫拜寿,说是不要耽误父王教子,也不管此举会造成他名声多狼藉。

    也因为他人微言轻,没有父王庇护,曾经在这府里过的多么艰难,现在有了改变,也不过是父王三言两语起的作用。

    想着这一切的一切,他复杂的湮灭慢慢湮灭最终化作琉璃般的冷光,生在太子府,霸占了嫡长子的身份,他知道他从来都没有退路,唯一的活路是不断变强,不断往上爬,不然,他的下场只会比以前更加悲惨。

    而以前的他,只是保护不了自己,但是,现在,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他想要让姐姐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无奈地应付太子妃等人,或是去了宫里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他也不知道。

    他想要姐姐能得遇良人,琴瑟和鸣,而不是身负一个妾室卑微的身份,呆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不得自由。

    可是现在的他还太弱,只能把所有的野心深深掩埋,强迫自己努力学习,快快长大,把所有的脆弱和稚嫩都收起来,只留一点给姐姐,来逗她开心,博她一笑。

    而总有一天,他会变得强大,给姐姐所有她想要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虽然她并不知道,他暗暗下定决心,细长凤眸锐色稍纵即逝,最后平静如古井幽深。

 018喜讯

    正院里,太子带着怒气离去虽然让太子妃有了一丝伤感,但为着身子计,她依旧很好的收拾了情绪,一夜好眠。

    因着她宽容,并不让姬妾日日来请安立规矩,所以,因为昨日进宫的劳心劳力,今早倒是能起得迟几分,天色已经大亮了,才神清气爽地起来,由着雪琴给她梳理头发。

    “娘娘。”锦画从外走了进来,轻声行礼。

    “说吧,昨夜太子和苏氏如何了?”四大丫头中,锦画是最低调的,看着主要管着她一应衣衫首饰,其实却是是她最灵敏的耳目,打听事情的一把好手。

    “娘娘,太子昨夜在冷清宫只逗留了一刻钟,就去了李良媛那里。”锦画小声而踌躇地说道。

    “啊。”太子妃一声痛呼。

    “奴婢知错。”雪琴应声跪下,虽然刚才是因为太子妃自己动了一下才会被扯到头皮的,但作为奴婢,梳发扯到主子头皮就是她的错。

    太子妃之前还水润温柔的眼睛已经暗沉如夜,宛如罩上了一层冰冷的迷雾,明明是她想要试探苏氏是否真如她说的那般不与主母争做一个好侍妾,可这时候,她倒是宁愿苏氏背弃誓言抓住机会留住太子。

    因着正妃身份,且她嫁入府这三年,在外交际未曾丢过太子府面子,太子对她,总也有几分体面和温柔;而太子渴求子嗣,颇多内宠,却独独对李氏有两分真心,不然,一看就不好生养,出身一般病秧子一般的李氏如何得封良娣,压在一众姬妾头上,昨夜太子在她和苏氏这里接二两三碰了壁,正是心情不佳间,只怕李氏又很好的当了一次解语花吧。

    “无事,起来吧。”她深吸口气,努力在心头默念一边身体为重,让雪琴起身,刚才本是她自己的原因,怪不得雪琴,何况雪琴一向得力,她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她的心,也不该把心头的烦躁发泄在她身上。

    “是。”雪琴感激地起身,小心地继续给她梳头发。

    总归是一大早得了这个不好的消息,她早上的胃口也没了,随意用了碗粥,就开始翻开账册,处理事情。

    偌大的太子府,对外的人情来往,产业的打理,对内仆从的安排,赏赐惩罚,都要她一一定夺,满府下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她一双纤纤玉手里,这时候,无疑是她最愉悦的时候。

    “娘娘,张良媛院子里的迎春求见。”紫棋进来传唤,经过上次的事情被太子妃当众打耳光后,她沉寂了不少,再没有仗着一等侍女的身份趾高气扬了,此刻也是进来小心通报:“娘娘可要见她?”

    “张良媛,她又有什么事?”太子妃接过雪琴递过来的兑了蜂蜜的温水润润喉,有些不耐烦地道:“让她进来吧。”

    这个张良媛,入了太子府一直没看清自己的身份,天天还端着自己世家嫡女的谱,闹出好些幺蛾子出来,糟心是糟心,但好在一向口无禁忌,没啥城府。又因她不怎么得宠,倒是她不用防备的。

    只是,见天拿着些针头线脑的事情要她做主,烦不胜烦倒是真的。

    “奴婢迎春拜见娘娘。”迎春很快就走了进来,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精神,面容带笑,眸子明亮如锦。

    “起来吧,张妹妹派你来可有什么事?”太子妃坐正,面上的不耐早在迎春踏入的时候就化作春风般融融的笑。

    “回禀娘娘,奴婢来是替我家良媛向太子妃请求菡萏院里添加小厨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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