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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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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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想请诸位来府上喝酒了,但府里的事情现在才理顺,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和诸位正式见面,本王罚酒三杯,先干为敬。”司徒谨说完,饮下第一杯酒,杯口向下,不见一滴酒溢出,他身边伺候的侍女早就温顺地斟好了第二杯。

    待得三杯酒喝完,他这才笑容满面地开口:“诸位不必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和朋友聚会一般,吃好喝好才是。

    ”

    “那老臣就借了王爷的酒,敬王爷一杯,祝王爷身体健康。”萧侯起身,举起酒杯,对着他的方向道。

    “本王干了,右相请随意。”他一口喝完,笑着开口,用了右相这么称呼,拉近与萧侯的距离,毕竟,萧侯不光是朝廷封的侯爷,更是他藩地新上任的右相。

    “老臣再祝王爷能带领我们让河南百姓过上好日子。”萧侯待他喝完,又笑着敬道。

    “好。”他点头,干了手中的酒:“右相这句说得好,就让我们在座的一起努力,早日做到这个。”

    “老臣再祝王爷,早日娶到如花美眷,老臣猜想,京城的皇上可是等着抱曾孙了。”萧侯又倒了一杯酒,笑眯眯道。

    “本王怎么觉得不对劲了,右相这是要灌醉本王的节奏啊。”他脸上的笑容垮下来,有些无奈道。

    “王爷太高看老臣了,凭着老臣的酒量,可灌不醉王爷,机会还得留给大家。”萧侯唇角上扬,问声说道。

    花厅里稍显沉闷的气氛就在他们两个的插科打诨中轻松起来,顿时就有大胆的官员端着酒杯起身道他身边敬酒,而早就准备好的舞姬也出现在花厅中央,悦耳的琴音响起,舞姬们水袖起伏,身姿轻盈如飞燕展翅,灯火摇曳,舞步翩跹,竟如九天仙女下凡尘。

    不知是佳肴的香气,还是美酒的香醇,亦或是舞姬的惑人,大家都有了些熏熏然,花厅里已经不再安静,出现了细碎的交谈声和尽兴的笑声。

    而他在被大小官员的轮番敬酒轰炸中,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已经能认出花厅里大半的官员。

    “王爷,百合莲子银耳羹,碧姑娘特意让奴婢给您给您送上来的。”头昏脑涨之际,一个侍女悄无声息来到他面前,送上手中白色骨瓷的小碗,轻声说道。

    “哦。”他捏捏眉心,感觉脑袋清醒了些,搅动着小勺,喝了一口羹,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他忍不住细细品着唇齿间银耳羹的味道,别人觉得太过甜腻的味道对他却刚刚好。

    他嗜甜的喜好并未告诉别人,唯有姐姐知道,那这就是姐姐亲手为他准备的,思及此处,他喝起来都有些小心翼翼。

    “碧姑娘让奴婢提醒王爷,不要喝太多酒,不然明天会头疼。”那个侍女踌躇了片刻,想到苏碧的嘱咐,飞快地低声说完,有些害怕王爷会发怒。

    “告诉碧姑娘,本王知道了。”他抬眼看了下花厅外,并没有见到姐姐的身影,可一想到姐姐在默默关注他,担心他,他就觉得浓郁的甜蜜蔓延心口,比嘴里的银耳羹还要甜,让他忍不住就弯起了唇角。

    侍女听见王爷不但没动怒,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悄声退下。

    纯正的京城菜式让这些官员吃的赞不绝口,这次晚宴也成功地宾主尽欢,一直到大半夜才散场,杜管家安排了小厮送醉酒的官员离去,他也亲自把萧侯送到门口,回身的时候,正好看见苏碧从花园里走出来。

    苏碧从侍女手中接过长明灯,就着灯光,看清楚了他微红的面颊,忍不住开口:“我叫侍女送了醒酒汤到你房里,你等会记得喝点,看你,脸都喝红了。”

    “我没醉,姐姐。”他眉眼含笑,凤眼晶亮,凝着她光滑细腻的面庞,温声道:“我今天很高兴。”

    “好好,你没醉。和诸位大人相谈甚欢,我知道你心情很好。”她笑着摇摇头,明明阿谨走路都有些摇晃了,还说自己没醉,大抵醉酒了的人都是这样,不认为自己醉了,她顺着他的话哄道,声音里有宠溺的味道。

    “好吧。”他的高兴在于这场晚宴是姐姐亲手帮他布置的,而且今晚还喝到了姐姐为他准备的银耳羹,这些,都足以让他心情愉悦了,不过,很明显和姐姐认为他高兴的原因相差甚远,他看着眉目间已经有了倦意的苏碧,目光温柔缱隽:“姐姐也累了一天,快点去休息吧。”

    “恩。”苏碧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已经夜深了,她早就困了,不过是知道他讨厌醒酒汤的味道,特意叮嘱一句,想到这里,她又不放心地道:“记得回房间喝醒酒汤,没醉也要喝。”

    “知道了姐姐。”他笑着道。

    “好了,我不说了,知道你心里已经偷偷骂我啰嗦。”她也不在废话,转身回房和周公相会。

 012朝会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得飞快,宴会过后,很快就是第一次朝会,藩地的朝会虽不如京城的正式,寅时就要整队依次进入,但司徒谨依旧起得格外早,等到他收拾妥当来到作为临时议会室的前厅时,不少官员都已经等候在内。

    “给王爷请安。”见到他入内,官员们都拱手,恭敬地行礼。

    “大家都免礼吧。”他温声开口,在属于他的上首坐定,开始了今天的朝会。

    因为是第一次朝会,各个官员也急于在他面前混个脸熟,一个个轮流着发言,刚好过了秋收,大家主要回报的都是自己所负责的郡县百姓的收成以及今年新征上来的税粮有多少,也有一些小问题治理该地的官员拿不定主意,需要他来解决。

    大多数时候,他都并未开口,认真聆听官员的发言,听着听着,他嘴角渐渐有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似乎,好几个郡县的收成都还不错。

    本来河南就是丰腴之地,又临近黄河,就算干旱也有水浇灌,农人们侍弄庄稼精心,有好收获也正常,濮阳县是个特例,今年本就被黄河发水淹过一次,秋收又遇见火灾,两相交叠,才会闹起饥荒来。

    “呵。”一声轻嗤声在殿内响起,随即,一道慵懒的声音含着讥带着讽开口:“各位大人都忙着在这里歌功颂德,我说,这朝会也甭开了,直接开个表彰大会得了。”

    这倒不和谐的声音,让殿内已经微热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

    “萧逸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萧侯脸色铁青,转身训斥道。

    顺着他的视线,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一个青年,实在是那青年相貌太过出色,面容姣姣似好女,却并不女气,反而如盛夏浓艳的花朵,因为太过美丽,反而生出一种暴戾之美。之前是隐藏在人群中他没注意,但只要稍微露出点锋芒,就能把所有人视线引到他身上。

    能站在朝会上,又身穿武将的官府,年龄二十出头,姓萧,他稍一思索,就弄明白了青年的身份,应该就是萧侯的长子,如今萧家军的主帅。

    “右相大人,不是在场的诸位都可以在朝会上畅所欲言么。”萧逸之眼尾斜挑,明明带着轻嘲的双眼竟似有水波流淌,让人为之迷惑。

    而了解他秉性的官员唯有心头苦笑,早知道这个混世魔王在这里,汇报自己功绩的时候就不该洋洋洒洒口若悬河,而是有多短说多短,能不说就闭嘴,早点散朝了事。

    “萧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可是认为各位大人虚报了收成?”他的声音如同山中常常流动的泉水,温和而舒畅,带着一点好奇,也有一点欣喜。

    作为当权者,他并不希望朝会上发出的都是一种声音,这只会有两种极端的结果,一种是真的如同这些官员所说,一切都是好好好;另一种就很严重了,那就是所有官员拧成一股绳,共同欺瞒于他。有不同的声音,对他而言反倒是好事。

    “王爷可真是为难末将了,末将不过一个粗人,生平只会行军打战,一不懂管理郡县,二不懂核算税收,又怎么知道各位大人所说的对不对。不过,”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俊美至极的面孔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声音也冷了下来:“各位大人只说了粮食收成很好,倒是忘了告诉王爷,收成这么好的粮食,有多少进了百姓的家里,就算收成再好,依旧有百姓吃不饱饭,甚至有的要把自己孩儿给富贵人家做仆换取银两。”

    “到底怎么回事?”他听到这里,面容也沉了下来,凤眼中更是怒气凝结,萧逸之的话里透露的信息很多,明明收成不错,百姓却连饭都不吃起,若这是哪个官员为了谋取一己私利造成的,他绝不姑息。

    之前还口若悬河的官员们个个垂头装木雕,不吭声了,还是萧侯叹了口气,站了出来。

    “这个事情,老臣本来打算抽时间再慢慢跟王爷说的。”萧侯清浅的叹了口气:“王爷也知道,河南的地理位置和匈奴接壤,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匈奴和大历最接近的地方。”

    “匈奴人不善农事,生活的地方土地又贫瘠,只能靠放牧为生,只是,冬天太长太冷,他们收获不大,必须要秋天的时候储备好过冬的粮食,于是,每年的秋天,正好是丰收之际,天气还不算冷,雪也没落下来,道路顺畅,正是掠夺的好时机。”萧侯说到这里,面上苦涩更深,无奈道:“匈奴兵强马壮,骑兵来去迅速,防不胜防,也防不住。”

    “就是,匈奴人抢了就跑,我们总不至于追到匈奴去吧,且不说匈奴如今兵强马壮,大历才安生了几年,实在不宜大动干戈。”一个官员接口道。

    “是啊,好在匈奴人也知道分寸,只要百姓们不上前阻拦,他们也只是抢了粮食就走,并不会伤害百姓。”又一个官员接口。

    “真是好笑,我们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匈奴人抢走了,我们反倒要庆幸强盗还比较有分寸,知道只抢东西不伤人。”萧逸之勾起唇角,自嘲一笑:“是不是等到匈奴人开始伤害百姓的时候,你们也觉得还好他们不杀人,为他们一步步降低我们的底线。”

    “逸之。”萧侯低声喝了一句,有些头疼,自家儿子生来就是属于战场的,他知道让他眼睁睁看着百姓受欺压而自己没有作为他很痛苦,可是,朝廷还没有累积到和匈奴开战的资本,当年推翻前朝建立大历就已经经过了几年战乱,新朝元年,百废待兴,和匈奴那场败战更是压在很多大臣心中的耻辱,若非元后用珠宝贿赂匈奴的阏氏吹枕头风让匈奴退兵,当初连皇上都被困在河南走不了。他们不是不想和匈奴一战,只是,还需要等待,等大历更强大一点。

    “王爷,您也和他们一样认为么?”萧逸之却不肯曲阜,仰着头,一双潋滟的眸执拗地望着他,固执的要一个会让他失望的答案。

    “当然不。”他凝视着萧逸之,凤眼幽深如墨:“我们百姓辛苦一年的劳动成果,凭什么让匈奴人坐享其成;我们大历的土地,又凭什么让他们来去自如。”

    “王爷。”他不大却沉稳的声音宛若惊雷炸响在萧逸之心间,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瞠目结舌的模样打有些呆得可笑。

    “王爷,不可。如果和匈奴硬来,他们可能会大举进攻。”有官员急急开口,生怕这个年轻的王爷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怕什么,大不了一战,我大历的男儿不是被欺负了不敢吭声的鹌鹑,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何惧一战,匈奴敢来,定要他有去无回,打得他痛了,就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该乱伸手拿。” 他说声音如冰击玉石,掷地有声:“总之,在本王的藩地,决不能容忍让异族欺压我们的百姓。”

    “好。”萧逸之越看这个豫王越顺眼,觉得他的说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和自己的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只感觉一腔热血沸腾,再也忍不住单膝跪地开口道:“末将愿为王爷驱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萧将军请起,将军驻守边境多年,怎么阻止匈奴打秋风,本王还要与将军详谈,找出办法来。”他微微笑着,开口道。

    “可是……”还有官员想要反对,却被萧侯阻止了。

    “或许,是我们老了。”他低低叹息,看着两个惺惺相惜的年轻人,也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锋芒毕露锐不可当,可如今年岁到了,反倒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没了以前一往如前的勇气,才让匈奴如此肆无忌惮,他心里升腾起一种想法,放手让年轻人去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013同意

    萧逸之说完之后,朝会开始趋于平淡,后面的官员回禀起自己所管理的郡县的问题都都开始避免了为自己歌功颂德,更像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客观阐述,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某个混不吝的大魔王拎出来,专门在他们的新上峰豫王爷面前讽刺一通。

    真是犯规,官场上哪里是这种不遵守规则的愣头青混得开的,可瞥见站在最前面那道虽然清瘦却挺拔如不老松的萧侯时,又化作满口苦涩的无奈,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别看萧候刚才吼起自己儿子来不留情面,貌似跟他们站一个战壕,若他们真的侵害到了他儿子的利益,萧候绝对分分钟教你做人。

    更何况,现在看来,王爷也颇为欣赏萧逸之,他们也只能惹不起总躲得起了。很快,各位官员都汇报完成,该讨论的也讨论完成,大家也都一一告退,朝会到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除了萧侯因为书记官周承毅不在,作为右相留下来整理刚才官员上疏的奏报。

    “你怎么还没走?”萧候一扭头,就发现自家倒霉儿子还老神在在站在那里,时刻都挺拔如标枪的身姿让他心底满意的笑了,面上却依旧板着脸,冷哼道。

    “右相大人你不也没走么,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萧逸之懒洋洋地说完,忙身手灵活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萧侯冲着他扔来的毛笔。

    “爹,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生气,对身体不好。”萧逸之抹了把脸,瞥见手上浓黑的墨汁,抱怨道。

    “就算一把年纪了,收拾你这个臭小子也绰绰有余。”萧侯中气十足地说道,忽然听见一声轻笑,才想起王爷还没走,顿时觉得老脸微热,都怪这个臭小子太气人,他狠狠剜了眼自家花猫一样的儿子,赧然道:“老臣无状,让王爷笑话了。”

    “右相和萧将军感情真好。”萧侯在他面前一直规矩有礼,他从未见到萧侯这般生动活泼的一面,刚才才忍不住溢出一丝轻笑,严谨如萧侯,在自己儿子面前都能卸下所有伪装,露出真性情,这样的父与子之间的相处,是他在冷冰冰的太子府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早已经不是幼年那个孤独呆在明辉院渴望亲情的小孩了,可如今瞧见萧侯父子情深,凤眼中露出一丝惆怅。

    “好什么好,见面就打。”萧逸之愤愤不平地轻哼,瞥见萧侯又黑下去的脸色,立马笑嘻嘻投降:“爹,我留下来可是有正事要回禀王爷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萧侯眯着眼,压低了声音语气危险地道。

    “军中机密,不能告诉别人。”萧逸之不断眨着眼睛,希望王爷能和他心有灵犀,把自己的父亲支开。

    然而,豫王爷想要心有灵犀的人绝对不是萧逸之,所以看着挤眉弄眼的萧逸之,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被墨水溅进眼里不舒服。

    “萧将军但说无妨,河南一应事务右相大人都能知道。”他唤了侍女送了热水毛巾进来,待得萧逸之洗了脸净了手,这才闻声开口道。

    “好吧。”萧逸之眼见避不开自己父亲,想想下一次见到豫王爷还不知得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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