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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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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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死我了。”周承毅揉着通红的耳朵,看着被自家娘亲温柔以对的司徒谨,愤愤不平对小弟们道:“我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我才是受伤更重的一个。”

    小弟们都不接腔,明眼人都看得见,他们大哥头发丝都没乱把别人欺负的鼻青脸肿的,等到他不满的眼神扫过来,才有些尴尬道:“对,大哥,您才受伤最重。”

    “你们不信我。”周承毅越发悲愤了。

    小弟们齐齐垂下脑袋。

    周承毅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有理都说不清了,尤其是等他给身上的青青紫紫抹药出来,就听见贴身小厮告诉他的噩耗,他娘把他求了很多遍都不给的宝剑送给司徒谨了。

    这下他连和小弟们玩闹的心情也没了,一个人往花园里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一坐,悼念他无缘的宝剑去了。

 029冤家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入鼻的春风里也带了丝丝缕缕淡淡的花香,这是他们家杏花林,等到五六月就有杏子吃了,想到酸酸甜甜的杏子,他咽了下口水,就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人声,打起了瞌睡。

    “姑娘,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头李家姑娘正带着各府姑娘玩投壶,你不是最在行么,怎么不去玩?”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

    “不去,那些姑娘个个力气一丁点,说话也文绉绉的,和她们玩有什么意思,而且,一输了就要做酸诗,我可不会,也不知道娘为啥偏要我来参加这劳什子诗会,还不如在家里跟着哥哥们练练手来的痛快。”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裙子穿着也不痛快,走路都不能迈大步了。”

    “噗嗤。”一声细微的笑声,随即,周承毅额头被人弹了一下,登时清醒了。

    “谁?”清脆的女声问道,忽而变成痛呼。

    “姑娘别动,您的头发被人缠在了树枝上。”温柔的女声惊道,就见自家姑娘拿出匕首,刷刷两下,就把树枝削断了。

    “原来是你,混蛋周。”身着素绿色上襦,下为白色绫罗留仙裙的少女走过来,一双明亮纯净的杏眼带着怒气瞪着周承毅,怒斥道。

    “夜叉柳,你是亲眼看见是我绑你的头发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污蔑我?”周承毅一见少女露面,暗道一声倒霉,梗着脖子道,面前少女叫柳依依,人不如其名,一点也不小鸟依人,出生广威将军府的她最好舞刀弄枪,又喜欢打抱不平,他们私底下给她娶名夜叉,编排谁娶到她都是上辈子做了孽。

    “你的意思是他?”柳依依眼眸一转,瞥见周承毅身边的司徒谨,淡淡问道。

    “是我绑的,不关周承毅的事情。”司徒谨认真开口。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还是你自己绑了贼喊捉贼呢?”周承毅满不在乎地道,他没做过,自觉行的正坐得直。

    “哼,混蛋,一看就是你,还敢做不敢当,本小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然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柳依依四下扫了扫,见没人注意这边,于是取下缠绕在腰肢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就往周承毅身上抽。

    “姑娘,抽不得。”柳依依的侍女急的要晕了,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外出做客还带着鞭子抽人,她们两个回去都要被罚。

    “夜叉,你还真动手啊,我告诉你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再打,我就还手了,爷可是要打女人的。”周承毅连蹦带跳起来,一边躲一边放狠话,见到柳依依不为所动,鞭子抽的越发密集,于是只有狼狈逃了。

    他再混也不会打女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跑了再说,柳依依抽的这么凶狠,可见真是被人捉弄了,那里就四个人,柳依依主仆,他还有司徒谨,他要还是不明白被谁阴了就蠢到家了。

    敢陷害小爷我,看小爷不收拾的你满地找牙,他恨恨道,借着熟悉院子的便利,几下躲过了柳依依。

    “张嬷嬷,那是谁家姑娘。”远处水榭的亭台上,长公主正托着腮言笑晏晏地看着,对自家儿子被收拾的惨状喜闻乐见。

    “看样子像是广威将军家的大姑娘。”张嬷嬷是长公主的左膀右臂,负责整个公主府的内务,当下一扫,就识破了少女的身份。

    “柳家的姑娘,看着性子不错,和承毅倒是般配。”公主摸摸下巴,琢磨道,自家儿子的性子,配个软和的儿媳妇才管不住他。

    张嬷嬷抽了抽嘴,看着抱头乱窜的小主人,自家公主还真是专注坑儿子一百年,想着若真娶了柳姑娘,以后婆媳齐上阵女子双打,她默默地给自家小主子点了一排蜡。

    报完仇的司徒谨神清气爽回家。而想要找他茬的周承毅被说一不二的公主娘亲狠狠收拾了一顿,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伤。

    伤好出门后他孜孜不倦找司徒谨麻烦,却次次铩羽而归,最终司徒谨烦不胜烦,以周承毅最拿手的蹴鞠做赌注,输了的做赢了的那方小弟。

    结果很一目了然。

    周承毅倒是输得起,垂头丧气认了大哥,很快,他就发现认了大哥的好处,有了大哥的指点,他人照打,祸照床,坏事没少干,没抓到的把柄却越来越少,就算怀疑他,没证据也是扯淡,于是,在赏花宴后,他屁股竟然再也没遭殃了。

    就是丢了大哥宝座有点丢脸,尤其怕碰到死对头赵鹤庆,怕被他嘲笑,结果赵鹤庆也认了司徒谨为大哥,这下,倒是坦然了。

 030整人

    “有办法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司徒谨看了眼被被众女拱绕好不得意的谭二,眉头微皱,慢吞吞道。

    “老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快告诉我。”周承毅笑嘻嘻地哀求。

    这样的画面,如果换做一个妙龄少女做出来叫娇俏,而美女换做胖周,这画面就辣眼睛了,赵鹤庆别开眼不忍直视:“胖子,你还要脸不?”

    “我有什么好处?”司徒谨俊美的面庞带了淡淡的笑,像三月的春风,拂过人脸上就散了。

    “老大想要什么?”周承毅小心翼翼地问,实在怨不得他不小心,自家老大就是个芝麻汤圆,外面看着白胖胖的,肚里黑着呢,被坑的血泪史太多,由不得他不谨慎,为了整个人把自己搭进去的买卖太不划算。

    “城西的宋记豌豆黄,城东的陈记酱猪蹄,你们一人一家亲自去买。”司徒谨开口。

    “我们可以答应,不过,老大,你要当着众美女的面整他,看他以后还怎么风流。”周承毅眼睛一转,开了个条件:“如果办不到,老大你就去给我们买豌豆黄和猪蹄,也要亲自。”

    “成交。”司徒谨看了他一眼,点头。

    “喂,我可没答应,别把我扯进去。”赵鹤庆抗议道,春光无限好,他可打算在西山玩一整天的,谁要跑腿去买碗口黄了。

    “好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周承毅一把圈住赵鹤庆,涎着脸道。

    “你想闷死我啊,谁跟你好兄弟了。”赵鹤庆一把推开某张靠近的胖脸,翻了个白眼,怒道。

    “快看老大有什么办法?”周承毅兴致勃勃道:“再不济,也能让老大亲自为我跑一趟腿了。”

    司徒谨瞥了他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手里轻轻吹了几声,一只灰扑扑的小鸟就从远处的枝头飞出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司徒谨对着鸟指了指不远处白衣谭二,摸了摸小鸟的头,手一抖,小鸟就飞走了。

    “老大,你养的小鸟?”周承毅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真机灵,可小鸟能做什么?”

    “看着。”司徒谨唇边露出一声浅笑:“谭二有洁癖吧。”

    他虽然没见过谭二几次,但每次见面谭二都是白玉冠白衣白鞋,一身白,纤尘不染的姿态引得贵女们疯狂。

    “恩?”周承毅有些迷糊,好端端的老大问这个干吗,却见老大已经不理他了,于是也跟着往谭二那边望去。

    于是,令人惊呆了的一幕就出现了。

    那只小鸟振翅飞到了贵女圈中,一点也不害怕人一般,还低头啄食贵女喂的糕点,引得众女娇笑连连,吃饱了又飞起来,直直落在谭二的头上,然后,谭二就感到头上一热,他伸手一抹,整个人就崩溃了。

    “我的头发,我的脸,来人,快拿水。”谭二手中的折扇也丢了,整个人疯了一般不断地弹跳起来,一面用帕子擦头发上的鸟屎。

    “脏死了,脏死了。”谭二扯得束好的青丝凌乱,见到众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更是深觉丢脸,以袖掩面,飞奔去清理了。

    而罪魁祸首小鸟早已悄悄飞走,深藏功与名了。

    “老大,原来你问洁癖是这么回事?”周承毅嘴角抽了抽,就算是没有洁癖的人也会觉得很恶心的好吧,他心有戚戚然,更加觉得不能得罪自家老大。

    不过,果然够损。

    他想着想着,又乐开了花。

    “估计这下谭二好久都不敢出来见人了。”他抚掌大笑。

    “申时我在山脚等你们,你们时间不多了,笑够了就可以去买东西了。”司徒谨嫌弃地看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周承毅,翻身上马,走了。

    “小爷都被你连累了。”赵鹤庆也跟着上马,往山下走去。

    “黑炭,等等我。”周承毅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追着赵鹤庆:“今天真痛快,给老大跑腿我也高兴,不过,又是豌豆黄又是猪蹄的,老大莫非是再追哪家姑娘。”

    “你去问啊。”赵鹤庆没好气道。

    “我就随口一说,很难想象冷冰冰的老大也会喜欢姑娘,会不会把人家姑娘也冻成冰棍。”周承毅越想越觉得欢乐,叽里咕噜地笑了。

    “我城西你城东。”赵鹤庆一扬马鞭,远远把他甩到后面。

    “黑炭,你耍赖,这里离城西又不远。”周承毅气急败坏道,可惜,赵鹤庆已经跑远了。

    傍晚时分的冷清院,正中的桃花树正在花期,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微风起时轻轻摇曳,淡粉的花瓣落下,下了一场胭脂雨。

    而桃树下的秋千上,苏碧一袭淡绿色衣服坐在那里,脚尖点地,轻轻摇荡,纤细的身影就荡在半空中,如展翅欲要飞出高墙的蝴蝶,最终又落了下来。

    晚霞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她乌黑的发丝显得越发柔软,而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寂寥的就像是一朵褪色的花。

    司徒谨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捏了一下,微酸的疼,他知道,姐姐其实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外面的风,这堵高墙拦住了她的脚步,承徽的身份成了束缚她的枷锁。

    他能感觉得到,这四年来,姐姐越发沉寂了。

    可是,他还不够强,还不能帮姐姐,他眼底一黯,嘴里有了苦涩的味道。

    “大公子,您来了。”绿萝最先看到他,带了笑意喊道。

    “不是说去西山狩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碧停止了荡秋千,开口问道,轻柔的嗓音如三月的春风,瞬间鼓涨了他的心。

    “说是狩猎,山上的猛兽早就被清理干净了,都是些新放的家养动物,没什么意思就先回来了。”他很好的隐藏起了眼底的黯淡,把手中油纸包着的东西扬了扬,俊秀的脸上带了笑:“豌豆黄和猪蹄,姐姐上次说想尝尝呢,今天我都带回来了。”

    “你不是去西山了么,怎么有空跑买这个,还从城西跑城东,直接绕京城一圈。”她接过油纸,慢慢拆开。

    “山人自有妙计。”他随意坐在地上,眨巴着眼笑,到了能让他放松的地方,眉目都完全舒展开来,仔细地把西山发生的事情说给姐姐听。

    “阿谨你真是促狭鬼。”听到他指挥小鸟在别人头上拉屎让人出丑,她嘴里的豌豆黄差点没呛出来,纤细的身姿也如风吹过的花枝般微微倾斜。

    他看着她浅浅的笑意冲淡了之前的孤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春风吹过芙蓉,露出疏疏密密的花蕊,心中也不由得欢喜。

    “大公子现在可真厉害,府里都传遍了,京城两大霸王都叫我们大公子老大呢。”绿萝也凑上前,听得两眼发光。

    “上次你说长公主府的周承毅被你揍了几顿后就哭着喊着要认你做老大,那赵鹤庆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每个人都是欠虐吧?”她咽下豌豆黄,斜眼看他,明显对他之前的说法持保留意见。

    “赵鹤庆好六博,废寝忘食尤痴迷,自诩打遍竟成无敌手。”他放轻了声音慢慢说:“结果碰上了我,我是谁,有姐姐亲自传授的兵法,他自然铩羽而归,偏还不信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然后输得心服口服,如今也是缠着我想让我传他几招。”

    “阿谨真厉害。”她看着面前已经十四岁的翩翩少年,气质儒雅,说话温和,犹如四月的春柳般清雅,如今的他,已经开始出去交际,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再不是曾经被困在府中朝不保夕的孩童,她由衷感到高兴。

    “姐姐,我还会更厉害的。”他看着她水润的眸,认真地道。

    “是,姐姐相信,所以,今天的功课做了么?”她板着脸道,眼底却有笑意嫣然。

    “马上去。”他垮了脸,闷闷道。

    “别想偷懒,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她浅浅的笑,晚霞的光打在她脸上,光洁的小脸微微发光:“所以,为了更厉害,阿谨,功课不完成不能吃饭哦。”

    “好。”他进屋坐在书案边时,面上为了逗她开心的丰富表情就变成了认真。

    “大公子,姑娘让我送进来的。”绿萝端了一碟碗口黄和一壶茶水进来,笑语晏晏:“姑娘说了,饿着肚子也看不进去书,没读完书不能吃饭,可没说不能吃点心。”

    她说完,福了个身就退下。

    热气腾腾的茶水有蒸汽不断冒出,有点模糊了他的视线,小时候的遭遇,让他对饥饿难以忍耐,而她,一直都记得。

    正院里,太子妃一身华服逶迤,四年的时光过去,她保养得宜的肌肤依旧细腻如雪,只是,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阴郁,再不复初嫁时的风致娟然,如今太子颇多内宠,待她也就平平。

    “所以,他现在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她听完雪琴的禀告,轻声开口,明明温柔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微微的凉意。

    “娘娘,大公子不过都是和京城纨绔搅合在一起,有些名声也不是好名声,娘娘不必在意。”雪琴柔声宽慰:“更何况,徐嬷嬷说了,让您不要忧思动怒,保持心平气和。”

    “你懂什么,说是纨绔,可若不是出身够硬,能在京城里招猫惹狗么?”太子妃额上青筋跳起,只是想到自己身子重要,终究慢慢平了怒气。

    挥手让雪琴退下,幽暗眸底浮起的,分明是不甘啊,若是当初那个孩子生下,如今也已经快四岁,出落得软糯可爱,狡黠聪慧了。

    她膝下犹自荒芜,那个小崽子已经长大开始在外面交际,已经挣脱她的控制了,她双手陡然握紧,柔美的面颊寒意忽生,某样危险情绪稍纵即逝。

    今天过节,肥肥的一张,亲们圣诞节快乐O(∩_∩)O~

 031寿宴

    当西山上的桃花梨花争相斗放的盛景过去,周承毅惦念的杏子也悄然冒出了脑袋隐藏在绿叶间,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盛夏。

    宫里早就忙碌开了,宫人们用彩画将宫墙装点得绚丽多姿,御花园里更是各色名花娇艳欲滴,淡黄轻薄的日光透过树叶洒下,处处都是奢华的绚烂,处处都是草木的香气,而教坊司的歌舞几个月就彻夜不绝了。

    今上虽是草根得天下,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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