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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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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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务兵见被旅长发现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旅长。大门口来了个大娘,还带着姑娘。吵着非要见你不可!”
    “哦,他们有什么事!”张庆余没当回事,头也没回的问道。
    勤务兵抬起头看了看三个人,这才咬着嘴唇说道:“她说…………她说…………她说咱们部队有人把她孙女祸害了!”
    “什么?”张庆余手指间的铅笔啪得被折断了,他气得全身发抖,腾地站了起来。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仿佛火山一样的爆发了出来!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干,我非亲手毙了他!”张庆余愤怒地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指挥部。
    秦阳和沈维干对视了一眼,都对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赶到措手不及,见张庆余大步向外面走去,于是赶紧跟了出去、
    张庆余脚刚迈出门口,迎头警卫员小李向门里走来。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小子走路看着点道啊!”张庆余一把将小李推到一边,向外面走去。小李连忙跟了上去。
    大门口,一位年纪在七十多岁,头发全都白了的老大娘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地少女,两个人身上都是粗布衣衫,应该是贫寒人家的。
    大娘一边朝门里看着,一边伸出手不时的给姑娘擦去脸上流下的泪水,嘴唇都被气的颤抖着。
    “大娘,我是冀东保安旅的旅长张庆余,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张庆余大步上前,伸手搀住了老大娘。
    老大娘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正气、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长官,我老婆子求你了,帮我们找出那个祸害我孙女的坏蛋吧,要不然我老婆子不能活了啊!“
    张庆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地老大娘,一边劝道:“大娘,你别这样,站起来,我一定给你做主,这个畜生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在秦阳他们三个人的劝解下,大娘站了起来,讲出了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今天,大娘知道部队要跟鬼子开战,于是把家里仅有的几个老母鸡下的鸡蛋,让孙女给煮了,她拿着去送到驻防在村子周围的部队去,孙女则烧了点水说想洗个澡。
    没想到等她回来,见孙女坐在屋里哭呢,一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当兵的在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结果被她抓伤了脖子,后来因为怕少女大声叫喊,赶紧逃走了。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摊开手,露出里面一颗黑色的纽扣,说:“这就是当时他从那人衣服上揪下来地!”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少女点了点头!
    张庆余接过纽扣看了看,确实是冀东保安旅军装上的纽扣,于是回头喊道:“小李,你先扶大娘去休…………!”
    话还没喊完呢,这才发现刚才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不见了,问沈维干才知道,小李去给他喂马了。
    小李不在,张庆余于是随便喊了个警卫,让他送大娘和少女去休息。然后来到了院子里。
    面色森寒的张庆余,喊过司号员,冷然道:“吹号,吹集合号!”
    嘹亮的军号声在指挥所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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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⒈⒈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当凄厉的军号声在指挥部中回荡的时候,人们似乎就能感觉到一阵紧张的令人压抑的气氛。
    指挥部的院子中,所有直属旅部的战士很快就集中到了一起。
    张庆余清楚,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是下面的一线部队干的。这会,他们正在阵地上忙着加固掩体、布置火力点,做战前动员;根本就可能抽不出身来进村子里做坏事。只有旅部的这些直属部队,一直驻防在村子附近,最有机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整个旅部的人集合在一起后,大概有二百多人,除去没有作案可能的一些女同志,剩下的人还有大概二百出头,这会都已经列队站在院子中,等待着旅长的命令。
    张庆余阴沉着脸,站在队伍的面前,目光雷达一般在人们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观察着人们的神情。
    人们的表情大多是疑惑或是奇怪,他没看出谁有做贼心虚的迹象来!
    等了一会,见人们都来齐了,张庆余负手往人们面前一站,高声说道:“就在刚才,就在咱们身后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咱们冀东保安旅的人意图祸害一个女孩子,真是造孽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说到这里,张庆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交头接耳的人们,见人们一脸平静,没什么异常表情,于是接着说道:“谁干的,自己给我站出来,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应该敢作敢当!”
    人们的议论停止了,大家抬起头,全都注视着张庆余。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张庆余等待着。等待着做下错事的人自己站出来承认,但好一会,依然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场地中气氛十分压抑,除了战士们沉重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响。
    秦阳和沈维干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看着张庆余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是冀东保安旅地旅长。有处理这件事地权利和责任。
    一直等了足有三四分钟。也没人说话。张庆余地脸色更难看了。马鞭在他手里被攥地咯吱咯吱直响!
    起风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沉重地似乎时间都有点停滞了!
    夕阳下。张庆余地眼睛中好像有两团烈焰在熊熊地燃烧着。
    犀利地目光在每一位战士地脸上身上停留片刻。那刀子般地目光仿佛能割开人们地皮肤深入骨髓一般。张庆余地声音寒冰一样冰冷。“裤裆里长地蛋子不是提溜着玩地。谁做地。敢站出来吗。那才是有种!裤裆里地蛋子要叮当响。不是被人劁地!有种地站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这个时候,那个姑娘扶着大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小声地朝张庆余说道:“他没动俺,就是说看看俺,我一紧张。随手抓了他一把。然后一喊他就跑了!”
    “如果你也是母亲生、母亲养的人,自己站出来!想想如果是你母亲和你地姐妹遇到这种事会是什么心情?你如果站出来的话,我张庆余尊你是个好汉!”张庆余双手环到胸前,面朝着战士们举了起来。
    风烈烈的吹着,战士们的衣服下摆哗啦啦的响着。
    “那好吧!”见人们没动静,张庆余冷笑一声,“那就把上衣揭开,露出脖子。大娘说她姑娘把那兔崽子的脖子抓伤了。”
    “刷”地一声,张庆余带头撕开了自己的领子。
    战士们犹豫了一下。然后纷纷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张庆余沿着队伍前行着,仔细地检查每一个战士脖子。看是不是有伤痕。但一圈走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符合。虽然有些人脖子上也有伤痕,但都是些陈年旧伤,一看就不是现在弄的。
    没有找到应该的找到人,张庆余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转回身,无意中看到了刚才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员们,想起来他们还没检查,于是下命令:“都把衣服解开!”
    警卫员们面面相觑,听从命令将衣服解开了,检查的结果都不是。这个时候,警卫员小李抱着一抱稻草从后院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地!
    张庆余看了看弄了一脸锅烟,胸口还有一只黑乎乎地马蹄印的小李,怒喝道:“你怎么回事,集合号这么久,你现在才来,还弄得这个样子!”
    “旅长,对不起,刚喂马不小心被马踢了一脚,结果晕了过去,这不刚醒过来!”小李嗫嚅着,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站在大娘身边地少女疑惑地看着小李,似乎觉得他哪里看着眼熟,不过他脸上被锅底灰弄得黑乎乎的,看不到长相,而且声音也是稍微沙哑了点!
    “那算了,你把上衣脱了,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伤!”张庆余眉头皱了皱,见小李站在那里没动,于是喝道:“还愣着什么,脱!”
    “噗通”一声,小李松开稻草,跪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旅长,对不起,是我干的!”
    人们都被惊住了!
    “你?!”张庆余身子都被气的发抖了,小李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从小就被他收养,没想到他竟然干出这种事,“想不到啊,我竟然养了这么个畜生,来人,拉出去!砍了!”
    人们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小李从小跟张庆余长大,而且为人一直是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会干出这事。
    “旅长,我有话说!”小李抹了一把眼泪,“旅长,我没有祸害姑娘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晚上就要接敌了,不只是死是活,我还没见过女人的胸呢!”
    “混账东西,真给我丢人!”张庆余火了。一把拽出了手枪。咔的子弹上了膛。
    大娘和少女都愣住了。也就在一刹那,所有的战士们都跪下了,院子里齐刷刷的一大片。就连不远处的秦阳和沈维干他们也动容了。
    大娘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了把少女,准备也要跪下求情。但就在战士们齐刷刷跪下地时候。少女竟然伸手去解衣服上地盘花纽扣,将衣服一层层的解开了。
    在夕阳下,在战士们惊诧的目光中,一对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突起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人们面前。
    夕阳下,少女的身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圣洁的就像天上的天使一般,给人以无法想象地震撼。这一刻,战士们直视着少女的身体,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亵渎,没有**,有的是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返的悲壮。
    张庆余无语,他知道,要不是因为战争。这些还正在青春年少的战士们,在家乡早应该已经成家,娶妻生子,过着幸福而安定的生活了,也不会在战斗之前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张庆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颤抖着手拎着枪从小李的身边走过。任由那祖孙俩扶起小李,两眼却不敢看她们一眼。
    “旅长,你毙了我吧!”小李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滴下,砸地地上的尘土噗噗直响。
    “从现在起,你给我上阵地去,找一中队中队长报道,到战斗结束,你就在那里吧。如果战斗结束你还没死。再追究你的责任!”
    “是!”
    小李双腿一并,行了一个军礼。转身跑向阵地前线。
    张庆余从怀中掏出那本花名册,翻开第一页。将那密密麻麻的字迹给战士们展示着,好一会才又收了起来,“这上面记载着我们当初祸害老百姓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我们做过的比这上面写地要多得多,这只是记录了其中的一点,你们当中肯定也有办过的错事写在上面的。
    现在,我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等这场战斗打完了,你们还活着的话,我会一件件的跟你们算清楚!”
    “明白!”战士们声嘶力竭的吼道,有些人眼里甚至已经看到了泪水。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部都到阵地上去,旅部不在留人,指挥所也会前移到阵地后。我们曾经犯过的错误,不是用鬼子地鲜血来洗刷,就是用我们自己地鲜血来洗刷!”张庆余说完这段话,看也不看众人,然后转身走向指挥部屋中。
    秦阳站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一刻,他的心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人恒无过,但只要还知道悔改,就可以还算个堂堂正正的人!哪怕付出地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呢!
    “走吧,我们也进去,老张的心里现在肯定很不好受!”沈维干看了看同样默然无语的秦阳,开口道。
    秦阳点了点头,同沈维干向屋里走去!
    (据战后统计,这场后世被称为“通州保卫战”的战斗中,旅部203名战士,阵亡192人,能够活下来的11人中人人带伤,其中7人重伤落下终身残疾,将永远的退出军队。
    警卫员小李在战斗中一人杀死6名鬼子,倒在鬼子的刺刀下,身中二十几刺刀,当尸体抬回来停放到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肃然而立,伸手摘下军帽向他致以敬意!
    张庆余派人给大娘和少女送去200大洋,却发现大娘和少女已经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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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⒈⒈第35章 伏杀
    北平市南苑通往通州城的郊外荒野中,铁头伏在一片长满荒草的山坡上!
    他身上穿着特战大队专门研制的平原伪装服,头上则是特制的草叶伪装帽,往那一趴,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荒草,哪里是人。
    这些特种部队专用的战斗服装,都是秦阳根据21世纪的先进技术精心改装出来的,虽然因为材料和加工设备的原因,没办法做到现代的那么精良,但放到当时的社会中,也绝对是远远超越当时水平的定级装备。
    精湛的训练,优质的服装,高水平的技战术,再加上久经沙场的实战……,这些就是战魂特战大队克敌制胜的法宝;其中装备也占有很重要的一项。
    从早晨到现在,铁头他们已经潜伏在这里超过六个小时了,一直就没动过地方,他们的任务是负责观察这一片的动静,如果日军从这里经过的话,就一定要想办法搞清他们的番号、人数、武器装备、战斗意图,如果能够拿到他们的作战图当然更好。不过那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要知道一支联队中,作战计划图绝对是机密文件,有专人保管不用说,而且还会有重兵看守,想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弄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秦阳给他们下达的任务是尽量搞清楚鬼子部队的具体情况!“这小鬼子也该来了啊!”铁头一边心里想着,一边侧头向公路另一旁的一棵矮树下看去。
    那棵树下是一片灌木,看上去并不太茂密,任凭铁头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但他知道孟飞就隐藏在那里。
    “老孟,睡着没。没睡着吱一声!”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会,传来孟飞的一声冷哼!
    “这老孟,纯粹是头倔驴!”铁头对孟飞的冷淡回应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反而笑了。
    当初他听说孟飞要求跟他一组行动。他还万分地不乐意呢。认为孟飞没有经过专门地潜伏训练。会拖累到他。没想到地是到了目标地点开始行动后。孟飞三下五除二就消失在那棵树下。即使铁头也没办法看出他是怎么伪装地。
    “老孟这猎人没白当。还真有点绝活!”铁头这么想着。低下头从胸前地水袋中吸了口水。
    为了潜伏地隐蔽性和方便性。战魂特战队已经不是配备水壶。而是这种特制地水带。长条形地水带上有一根吸管。可以无声无息地将水吸进嘴里。
    铁头到现在还能想得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水袋那欣喜若狂地情景。
    但是。教官看上去表情平静地让人都佩服。仿佛这发明根本算不了什么似地。
    果然。从那后。教官接连研究出了不少新奇地玩意。比如能在丛林中驱虫地药剂。具有多种功能地军刀。还有对讲机等等很多东西。
    尤其是那个对讲机!
    为了那个对讲机,教官曾经领着他们几乎光顾了长春、沈阳、大连、承德等长城以北所有的大中城市。洗劫了一家又一家军工厂和仪表厂、无线电厂、收音机厂等等,甚至连钟表铺都没放过,好不容易才凑够了需要的零件和原料。
    然后教官开始设计那被称作电路板的东西。在别人满是怀疑的眼光下,最后用了三个月地时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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