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那位是?”
刘S奇看了一眼后,若无其事的笑道:“吴仁敏先生,海外华人代表团的团长。”
原来是海外的客人,傅作义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即摇头笑道:“这个代表团还真年轻啊”
怕什么,来什么谈兴正浓的毛Z席,一下子把话题引到了“民主”上,并诚恳的要求吴仁敏对此发表点意见。
吴仁敏捏了捏鼻梁,苦笑着说道:“我想您是知道的,在此之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工程师。所以我只能用最简单,也最为严谨的方式来理解民主。”
“有资本主义民主,有**民主。”毛顿时来了兴趣,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还从未听说过工程师的民主,还请吴先生畅所欲言,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嘛。”
周E来点了点头,也微笑着附和道:“吴先生,这里可没有谈判桌,有什么见解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吗。”
尽管谈判已经结束,但过程并不顺利。想到在整个谈判期间毛始终都没有露面,吴仁敏便下定决心在这个场合放几炮,必须发出自己的声音,让**回到平等的位置上与琉台南对话。
“那我就斗胆了”吴仁敏捋了捋思路,侃侃而谈道:“首先,根据贵党的理论,民主是具有阶级性的。认为世界上没有抽象的民主,只有具体的民主。或者是资产阶级民主,或者是无产阶级民主。无产阶级民主是在否定资产阶级民主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型民主,比资产阶级民主要民主百万倍。
此论以民主的阶级性否定了资产阶级民主,为无产阶级民主的进步性、合理性提供了神圣的理论依据。”
毛深吸了一口香烟,若无其事的说道:“那吴先生是怎么认为的呢?”
“毛先生,在我看来民主即是人民的权力,不可能是资产阶级的,也不可能是无产阶级的。因为资产阶级也好,无产阶级也好,只是人民的一部分,而且远非是一大部分。资产阶级民主即使打了折扣的,它毕竟仍然是民主。”
吴仁敏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民主就是民主,不但没有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之分,更没有你们所说的旧民主和新民主之分。”
“吴先生,您代表的是几千万资产阶级,而我们却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大家所站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了。”这个话题太大了,就算用三天三夜的时间来讨论,也讨论不出个结果。见其他客人都围了过来,周E来连忙打起了圆场。
吴仁敏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便趁热打铁的说道:“周先生,可据我所知,你们的成员绝大部分都是由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组成,由此可见贵党并不是一个真正意思上的无产阶级政党,为什么非得要把那一套并不符合逻辑的理论,强加到自己头上来呢?”
正如吴仁敏所说的那样,**现在正陷入到这么一个尴尬的境地。南斯拉夫和苏联闹翻后,与美国和英国建立起较为密切的外交关系,苏联就把南斯拉夫开除出**情报局,把他踢出社会主义阵营。
苏联总结原因,明确认为南斯拉夫不是一个真正的**,带有很强的农民色彩。而从40年代苏联就发现中国一个问题,**基本上农民化了。早在1940年周E来去莫斯科时,共产国际领导人就问:“你们的党员和整个组织基本上农民化了,怎么保证你们的无产阶级性质?”
周E来说:“我们靠党内思想来解决,毛Z东有一套办法。”这个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来讲是说不通的,苏联认为思想再怎么改造,最终你的物质、社会经历、教育都决定了不可能真正彻底的变成一个无产阶级。**长期在农村生活,到去年底才陆续进城。实际上长期跟工人隔绝,党内的成份绝大部分是农民,还有一部分小资产级知识分子。
这就意味着很难得到苏联的信任,甚至新政权成立后都不一定能顺利进入社会主义阵营。毕竟在这个时代,忠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就是忠实于苏联和斯大林的代名词。
苏联将铁托认定为民族主义者、孟什维克和反苏分子,宣布将南斯拉夫**开除出情报局后。东欧各国纷纷跟上,齐声谴责南斯拉夫和铁托,也纷纷挖出本国领导集团中的“铁托分子”,大多都被推上了断头台,个别“铁托分子”如波共的哥穆尔卡则被打入黑牢。
远在东方的**,虽没有跟着莫斯科的指挥棒在**党内大挖“铁托分子”,但也对斯大林作出了回应。比如刘S奇在《人民日报》发表《论国际主义与民族主义》一文,表示完全同意**工人党情报局对南斯拉夫的谴责。刘S奇甚至重申,**忠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拥护斯大林领导的苏共和伟大的苏联。
刘S奇的那番话并非只是一种作给斯大林看的政治性的表态,而是实实在在见诸于具体的行动。新H社派往考察东欧各“新民主主义国家”的记者,本来正准备从布拉格前往贝尔格莱德采访,在情报局决定颁布后,马上取消了访问计划。
在驻旅大的苏联军政当局的强烈要求下,**在东北的领导机关将**旅大地委第二书记兼关东行政公署副主席刘顺元、旅大总工会主席唐韵超等几位领导干部调离出旅大,公开的罪名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但彼等犯了“反苏”错误,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这些行动初看起来很有些费解,**并非**工人党情报局成员,也与南共素无来往,谈不上对铁托有什么深仇大恨;毛甚至还从不同渠道对铁托领导的南共**略知一二,“铁托是靠自己的武装打下南斯拉夫的”,这就是当时毛对铁托与南共的基本判断。
毛虽然对斯大林与铁托冲突的内情不甚清楚,但他对铁托领导的南共抱有同情。既如此,刘S奇又为何急于在苏南冲突中匆忙表态?**又为何不声不响地将被苏联人指称为“反苏分子”的自己的干部调离出原有的工作岗位?
刘S奇的文章当然代表毛。当时毛向斯大林作出这番举动,就是要向莫斯科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忠实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坚决与民族主义划清界限。
这才是吴仁敏最关心的问题在联想公司的**问题专家们看来,毛这番举动是符合现实政治逻辑的,却与其思想逻辑并不一致。
因为就在这前几年,毛在延安领导开展了一场以肃清斯大林在**代理人为目标的思想和组织重建的工程。在那几年,毛并不那么在乎斯大林,也不看其眼色,硬是在全党刷清了积存多年的苏联崇拜情结,并把党内的“国际主义”代表人物赶下了台。
新政权成立在即,吴仁敏怎么也不想看到中国成为苏联的卫星国。毕竟那么一来,国际主义超出民族感情的**,在苏联的支持下很可能使用武力手段收复台湾,甚至跨境追击尚在国内的“南进”大军。
毛意识这是海外华人对**是否遵守之前在民族主义基础上合作的最后一次试探,便斩钉截铁的说道:“吴先生,**、**,永远是中国的**。”
吴仁敏点了点头,再次伸出左手,并凝重的说道:“毛先生,如果连那个最基本的基础都没了,那真不知道今后该处理贵我双方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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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三章 骇人听闻的泄密事件!
中美之间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李老板乃至琉球两地也只有穿针引线的份儿。至于他们之间能不能达成什么秘密协议,会不会在一些问题上取得共识”那就要中美双方能不能作出妥协了。
上午八点,正准备乘车前往机场迎接代表团归来的李老板,就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活死人”,鬼鬼祟祟的迎了过来。令李老板倍感意外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安全委员会主任白世雄”以及外交部情报司司长杨曼二人。
“进去再说!”尽莽李老板十分想知道他们的来意,但还是强按捺下好奇心,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并若无其事的说道。
“活死人”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回头看了看通往奥武山下的小道,说道:“李先生,我已经通知了曹总统、管部长和卓博士,还是等等他们吧。”
外交部和联想公司的大佬都要来,李老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问道:“朝鲜还是南洋?”
“活死人”压了压帽檐,低声说道:“李先生,可能我们内部出问题了!”
在这个**最辉煌的时代”内部一点问题都没有那就见鬼了!关键走出问题的人地位有多高?岗位重不重要?会不会对琉台南的安全产生威胁?
如果是一般的小鱼小虾”戴老板肯定不会千里迢迢的从国内赶回来,更不会兴师动众的请曹朴、管文叶和白世雄都赶过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嗯到内部竟然还有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李老板就气得牙痒痒,随即回过头去,一边走向书房,一边冷冷的说道:“都进去吧,我们边说边等。”
三人刚跟着李老板走进了书房,戴老板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异常严肃的介绍道:“李先生,这是前天夜里九点”我们截获的苏联外交人民委员会给远东管制委员会苏联代表发出的一份急电。而我们与中情局以及东海大学合作的密码破译部门”正好破译了这一套通讯秘码。”
李老板接过翻译好的电文看了一眼,随即轻放到书桌上,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这只是莫斯科给驻日苏联代表下达的对日媾和谈判方案,能证明什么问题?”
戴老板并没有直接回答李老板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李先生,如果您看完艾奇逊副国务卿和曹总统的谈判纪要,就会发现这份谈判方案好像为美国量身定做的一样。”
不用戴老板示意,外交部情报司司长杨显就将一叠四国外长会议时的谈判纪要呈了上来。
李老板一边翻看着谈判纪要”一边凝重的问道:“叶先生,你们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戴老板重重的点了下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通讯密码成功破译后,我们从白主任那里调取了被截获但尚未破译的,苏联驻联合国亚洲分部三个月来与莫斯科方面联系的电文。其中三份电文使用了同样的密码,其向莫斯科汇报的情报分别为,四国外长会议的谈判内容、冲绳号航母现代化改装的进展、以及华盛顿在对日媾和问题上的重大分歧。”
“情况很严重!”戴老板刚刚说完,白世雄便凝重的说道:“接到情报局通报后”我就从台湾调回了一组人展开了秘密排除,对能接触到上述情报的七十六人进行了忠诚测试,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锁定目标。”
说话间”曹朴带着管文叶和卓西文二人走了进来。李老板这才意识到戴白二人盯上了联想公司”因为也只有联想公司才是他们排查的盲区。
“叶先生的新年礼物,三位看看吧。”三人刚刚落座,李老板就将那叠情报递了上去。
卓西文博士看完了两页,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嗯到泄密的情报涉及到外交和军事,除了联想公司高层之外”谁也无法同时接触到这两个领域,卓西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联驻那霸湾使馆这三个月来,共给莫斯科发去了二百三十四封电文”寄回了六十五封外交邮件,可我们能截获并破译的只有手头上这三份。航母的现代化改装进展虽然尚未涉及到核心技术,对日媾和的外交情报”对我们来说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但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世纪工程有没有泄密。”
戴老板刚刚说完,卓西文博士就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下四个名字,随即咬了咬牙,把书写着名字的那页撕了下来”沉重的交到白世雄手上。
看着白世雄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曹朴意识到他在担心什么,便挥了挥手”低声说道:“去吧,动作小一点,如果没有问题就尽快放人。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算搞错了我亲自去给他们道歉。”
“好的,我现在就去布置!”白世雄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迈出了李家书房。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对自己汇报!管文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曼后,抓起手中破译好的电文,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琉球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泄密事件。嗯到自己就像个脱光的妓女站在大街上,李老板就咬牙切齿的说道:“吃里爬外的家伙!别让我抓着他。
曹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脸色铁青的说道:“这件事不要张扬,我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叶局长,你们先查着,我得机场接人,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我。”
“好的,总统先生。”见曹朴站了起来,准备去那霸湾国际机场迎接从解放区回来的吴仁敏等人,管文叶部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情报,整了整衣服跟了上去。
自己地盘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老板可没有去接人的心情。正准备跟老丈人说不去,就见已走到门边的管文叶突然回过头来,并惊叫道:“不对!这件事太蹊跷了”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在不清楚联想公司那四位知情人有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是破获间谍案的关键。管文叶的话音刚落,戴老板就走了上去急不可耐的问道。
管文叶沉思了片刻,指了指书桌上那叠破译好的电文,说道:“让我再看看那些电文。”
李老板连忙抓起电文递了上去”并期待着他能有什么发现。
管文叶将有关于对日媾和的外交情报摊到书桌上”一边对比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我们内部有问题”那就意味着大使馆给莫斯科拍发的是原始情报,而莫斯科给对日管制委员会苏联代表下达的是经过加工之后的情报。”
“是的,我们经过比对分析,发现外交部的四国外长会议纪要”与苏联使馆拍发给莫斯科的那份有着惊人的相似。”戴老板重重的点了下头”异常严肃的肯定道。
“叶局长,如果你的情报员把情报送到大使馆,使馆人员是一字不动的将原文向你汇报”还是整理一下再向你汇报呢?”管文叶沉思了片刻,突然问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戴老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原始情报了!分析真伪是总部的工作,如果每个环节都加工一下的话,那情报的〖真〗实性就要大打折扣。”
“啪!”管文叶在桌子上重重的来一拳”胸有成竹的说道:“内鬼出在美国人那边,我们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四国外长会议,美国是最主要的一方:冲绳号航母的现代化改装,也有美国海军和美国两大船厂的专家参加;而华盛顿关于对日媾和的巨大分歧,更是他们美国佬的家事。
从表面上来看”管文叶的这个判断还是说的通的,但李老板可不敢轻易的下这个结论,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管部长,说说你的理由吧。”
管文叶举起手中的电文,哈哈大笑道:“李先生,你有没有发现苏联使馆发往莫斯科的电文语法很奇怪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老板再次抓起电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赫然发现三份长电都具有着浓浓的英式英语的味道。时间日期的标注方式如此,一些单词的拼法也是如此。而琉台两地能接触到如此机密情报的人员,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就是曾经留美过的学者,根本就写不出这么地道的英式英文。
其中细微的差别,不是情报局那些拿着英语词典的分析师所能发现的。甚至连在英美两国呆过很长时间的人,不刻意去研究都发现不了其中的区别。
尽管如此”李老板还是说道:“我们这边查还得查,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