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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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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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就是我的事了。”宣于芝雨嘿然道,“倒是你,你可想过要怎么博取恒殊表哥的欢心?至不济,也让他对你有个好印象?”

    她以为凭自己方才露的那一手之后,敖鸾镜说什么也要请教几句的。

    谁知道敖鸾镜闻言,只哼了一声,却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以后来盛府时,只管给我送送消息,该回避时就回避,多长点眼色,也就是了!”

    ——她需要像宣于芝雨这样玩弄手段好引盛睡鹤注意吗?

    她之所以会喜欢上这位表哥,可是因为盛睡鹤注意她在前!

    只要没有人故意横刀夺爱,她相信自己跟盛睡鹤在接下来的接触中,自然而然就会走到一起了!

    宣于芝雨不知道这番内情,见她没有向自己问计的意思,虽然意外,但也没纠缠,只笑道:“那好,反正你有需要时找我……对了,你在盛家待的时间长么?别过两天就要回去了,那还谈个什么?”

    “爹娘没说待多久,但看祖父跟盛老太爷久别重逢的架势,怕是少说也要住个十天半个月?”敖鸾镜沉吟道,“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该回水榭了吧?别叫他们起了疑心,尤其是盛惟乔!”

    “我方才看你对盛二小姐一口一个‘惟乔妹妹’,喊的那么亲热,还口口声声要替她出气,还以为你们当真那么投缘。”宣于芝雨掩嘴笑,“没想到转过身来就是连名带姓的喊了,唉,也不知道那位天真的盛二小姐知道她的敖姐姐这么对她,该多伤心?”

    敖鸾镜哼道:“她对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也没见多好,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宣于芝雨笑着道:“这话真真没良心,人家待你可不错啊!听说你今儿个病了,可是专门跑去看你的……”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榕树林。

    到这时候,盛睡鹤方抬手解开盛惟乔的哑穴,又在她身上点了几点,盛惟乔顿觉有无形的捆索松开,整个人都恢复了力气!

    她揉了揉手腕,跟着就是沉肘一撞,狠狠撞向盛睡鹤!

    盛睡鹤特别给面子的大叫一声,朝树下倒去——凌空一翻潇洒落地,拍掉在树干上沾的一点灰尘,他边抚平衣角,边笑问盛惟乔:“乖囡囡,你想好要怎么从树上下来了吗?”

 第一百零七章 风太大,为兄听不见!

    盛惟乔现在坐的地方距离地面约莫两三人高,独木成林的榕树老实说还是很容易攀爬的,在她附近就有比较方便落地的枝干。

    所以虽然盛惟乔从来没爬过树,但还是冷笑着道:“你管我怎么下来?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想到盛睡鹤方才强行把自己拖过来的行径,她就觉得怒火熊熊!

    一拍树干,正要发飙,谁知那只该死一万次的盛睡鹤,快快乐乐的朝她招了招手,笑道:“那为兄就放心了……乖囡囡,咱们回见,为兄先走了啊!”

    他边走还边高兴的“自语”,“乖囡囡果然是个以德报怨的好孩子——为兄还以为解开乖囡囡的穴道后,乖囡囡一定会抓着为兄拳打脚踢,没想到乖囡囡只是让为兄先行离开而已!看来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可以继续干,反正顶多被赶走一下!”

    盛惟乔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你不许走!”她用力踢了下底下的树枝,咬牙切齿的喊道,“你有本事拖我过来,你有本事别跑!”

    “乖囡囡你说什么?为兄听不见!”盛睡鹤摸着下巴,笑的不怀好意,“啊,这里风太大了,什么都听不见……”

    “这林中根本就没有风,你再装模作样,我回头绝对饶不了你啊!”盛惟乔折了树枝扔他,怒道,“你敢走!敢走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盛睡鹤从怀里取出那把梅花嵌猫儿眼银质小酒壶,一脸深沉道:“看来为兄喝多了,好好的居然听见了乖囡囡的声音!还好为兄聪明,听出乖囡囡对为兄一口一个‘你’字的破绽——想我家乖囡囡那么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怎么可能这么不礼貌的称呼为兄呢?我家乖囡囡对为兄,那肯定都是甜甜的喊‘哥哥’嘛!”

    “为兄肯定是醉了,唔,还是赶紧回水榭里,叫下人做碗醒酒汤来喝的好!”

    说着把小酒壶塞回怀里,背起手,昂首挺胸的继续朝林子外走去!

    盛惟乔气的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索性她手忙脚乱的抓住不远处的一根分叉,才及时稳住身体——不过惊魂甫定之后,她忽然发现……已经走开一段路的盛睡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又回到了树下,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盛惟乔吃了一吓,正自疑惑,却见盛睡鹤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眯眯道:“啊,为兄果然醉的厉害,居然听见乖囡囡喊‘哥哥’了,看来是错觉……那什么,为兄走了!再见!”

    说着挥了挥手,就待离开。

    “……”盛惟乔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转身,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这么快折回来,难道只是为了再次戏弄我一下吗?还是……看到我差点掉下去,担心我出事儿,想赶回来接住我?”

    如果是前者,她现在只能给这只盛睡鹤记一笔;如果是后者的话……

    盛惟乔眼珠转了转,故意扶着树干颤巍巍的站起来,用心惊胆战的语气道:“这地方这么高,我、我可怎么下去?”

    她边试图挪动着身体,边自我安慰似的道,“那只盛睡鹤带着我都能上来,我……我也一定可以下去的!”

    话音未落,她脚底忽然一滑,顿时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尖叫毕,盛惟乔满意的看到去而复返的盛睡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上树,揽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回地面!

    “吓着了?没事了没事了。”盛睡鹤不但把她半扶半抱到附近一个比较低矮的树干上坐下来休憩,还从怀里取出那把银质小酒壶,体贴的递到她嘴边,“来喝点酒,压压惊!”

    盛惟乔趁他弯腰递酒壶时,果断照准他鼻子就是一拳!

    盛睡鹤一偏头,盛惟乔的拳头擦着他耳畔打了个空——看着简直整个人都要被怒火包裹起来的女孩儿,他正要赶紧说点好听的补救,但气昏了头的盛惟乔,已经忍无可忍的扑到他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末了,看着配合的喊饶命的盛睡鹤,盛惟乔兀自觉得不解恨,磨了磨牙,抓着他脖子就是一顿掐!

    直掐的他脖子上布满了月牙似的血甲印,才恨恨住手!

    “做什么带我来听她们说话?”终于冷静下来的盛惟乔,却没有拂袖而去,而是掠了掠鬓发,整理了下揍盛睡鹤时弄乱的衣裙,恢复成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模式,开口道,“不管是宣于芝雨还是敖鸾镜,对你可都没敌意。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抢家产吗?这么好的机会,做什么要错过?”

    盛睡鹤特别慈爱的看着她:“乖囡囡,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为兄这么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用这样的鬼蜮伎俩?”

    “你光明磊落?”盛惟乔冷笑,不过神情到底缓和了不少,抿了会嘴,哼道,“宣于芝雨的事情你放心吧,她以后都未必会有机会来盛府了。至于那个敖鸾镜……”

    她眼中闪过一抹厌烦:相比宣于芝雨,盛惟乔现在对敖鸾镜的感观更坏。

    毕竟她对宣于芝雨一直都是抱着防备和疏远的,而且由于宣于冯氏对待外室女的态度,她这个宣于冯氏的嫡亲外甥女,跟宣于芝雨注定不可能是一路人。

    所以宣于芝雨算计她,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敖鸾镜,盛惟乔是真心实意想招待好这位娇客的。

    谁知道她尽心尽力做主人,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莫名其妙的对她存下敌意了——尽管知道敖鸾镜是出于对盛睡鹤的爱屋及乌,然而盛惟乔还是觉得打从心眼里的厌烦:你敖鸾镜再喜欢盛睡鹤,到现在别说正式成为盛敖氏,那是八字都没一撇呢!

    我们盛家的家务事,闹的再厉害,你一个同辈的客人,有资格管?

    哪怕是身份尊贵的徐抱墨,之前插手盛家家事,那也只是求情,还是直接找盛老太爷求情,一切摊开在明处,哪有像敖鸾镜这样,私下勾结同为外人的宣于芝雨,谋算盛家人的?!盛惟乔越想越恼火,对盛睡鹤道,“你既然直接带我过来听这两人的谈话,想来这两个你一个也看不上!既然如此,明儿个开始,你就别管他们了,就说不大舒服——我想那敖鸾镜总不可能赶到泻珠轩去看你!”

    盛睡鹤笑吟吟的看着她。

    “怎么了?”盛惟乔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脸,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却听盛睡鹤笑道:“为兄对那两位的好意确实避之不及,不过……为兄之所以专门带乖囡囡来听壁脚,却不是为了想让乖囡囡帮忙啊!”

    ……”盛惟乔闻言,长睫微颤,白玉似的面颊,突兀的浮上了两抹红云。

    见状,盛睡鹤摸着下巴,眼中笑意更深:“乖囡囡,你终于醒悟过来了吗?”

    “……”盛惟乔面红耳赤良久,久到林中的气氛都有点诡异了,她才跺了跺脚,用非常不甘心的语气道,“好吧,我这次确实是看走了眼,万没想到宣于芝雨跟敖鸾镜是这样的人!但这也不能算我天真,顶多就是防人之心不足罢了!毕竟宣于芝雨且不说,敖鸾镜同徐世兄一样,都是祖父旧部之后,敖老太爷现在还在咱们家呢!哪知道她竟如此表里不一?!”

    “徐世兄……”盛睡鹤听了这番话,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睨了盛惟乔一眼,却到底没说出来,只是嘴角的浅笑越发意味深长。

    盛惟乔不知他心思,见他但笑不语,绞了会手帕,撑不住心虚,嘟囔道:“就算我天真,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可不会这么好骗了!”

    她唯恐盛睡鹤继续嘲笑自己没城府,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的团团转,故此不待他回答,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既然是要我来听这样的事情,方才做什么不好好的跟我说?非要骗了我的丫鬟把我硬拽过来——我能不跟你生气吗?!”

    盛睡鹤温柔道:“乖囡囡,方才为兄要是跟你老老实实的说了,你会听吗?”

    “我当然……”盛惟乔恼怒道,“我当然不会听了——但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老是不肯好好的跟我说话,弄的我看到你就生气!”

    话音才落,她又觉得这话似乎又要吵起来一样了,叹了口气,正拟岔开话题缓和下气氛,谁知就听盛睡鹤柔声道:“好吧,怪为兄。不过乖囡囡也误会为兄的意思了!”

    他笑眯眯的看牢了女孩儿,一本正经道,“为兄之所以专门带乖囡囡来听壁脚,不是为了让乖囡囡吃一堑长一智,更不是为了让乖囡囡看穿那两位的真面目,而是为了告诉乖囡囡:以乖囡囡的心机城府,为兄根本不需要任何外力、不需要玩任何阴谋诡计,甚至还可以自断送上门来的外援,就是这样,乖囡囡也不可能抢家产抢的过为兄啊!”

    意料之内看着盛惟乔呆若木鸡,他含笑摸了摸她脑袋,温柔道,“是的,乖囡囡就是这么讨人喜欢,尤其,是做敌人的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 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妻奴必备!

    这天傍晚的时候,大家终于再次回到水榭中时,敖鸾镜的缺席由盛惟乔代为解释:“方才我们围着荷塘散步消食时,敖姐姐感到不大舒服,许是病体未愈,怕我们担心,所以先回去休憩了,托我给大家说声,免得大家担忧!”

    ——之前敖鸾镜在盛惟乔面前被宣于芝雨说的抱羞而走,其后盛惟乔虽然在盛睡鹤的帮助下听了一回壁脚,但这种事情是不好说出去的,盛惟乔此刻自然还得装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仍旧与敖鸾镜亲亲热热一样,帮她告罪。

    因为敖鸾镜之前是公然宣布病倒了的,现在正处盛夏,天气炎热,本来也就不适合她这种身体不舒服的人到处走,所以提前离开也不奇怪,大家关心几句也就是了。

    倒是另外一位的缺席,或者说迟到引人注意——盛睡鹤是抱着只花狸猫还席的。

    这还没什么,毕竟盛府这花园里珍禽异兽不少,寻常人家养的猫啊狗啊也有。作为盛府公子,他兴致上来抱只猫也不奇怪。

    问题是,他脸上、颈项、手背零星的抓伤,让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盛惟乔没事人一样专心喝茶,宣于芝雨在人前继续扮演楚楚可怜,见状面露惊容,却为了低调没有头先发问——徐抱墨自觉跟盛睡鹤认识也有段时间了,还有同往海上的经历,早先他还一心一意想做盛睡鹤的妹夫,尽管现在他已经完全没了这个念头,但世兄世弟的情谊还是可以保留的,率先起身相迎,关切道:“恒殊弟这是?”

    盛睡鹤还没回答,本来伏案吃果子的盛惟妩忽然直起身,两眼放光:“哈哈哈你这只外室子被猫儿抓伤了吧?猫儿干的好!回头奖你一盆鱼!”

    众人:“………!”

    “在园子里看到这只猫儿怪可爱的,忍不住上前逗了会。”盛睡鹤神色自若,含笑道,“哪知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猫儿竟凶悍的紧,把我抓了好几次——要不是看她……”

    说到这儿,他似乎意有所指的顿了顿,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盛惟乔,这才笑着继续道,“看它娇滴滴的怕当真下手打坏了,不能不让着点,结果倒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了,失仪之处,还请各位莫要见怪!”

    众人正被盛惟妩的话弄的下不了台,闻言纷纷接口:“这猫定是散养在园子里,久不近人,故此野了性子!”

    “恒殊表哥这些伤要紧么?要不要先去找大夫瞧瞧?至少抹点外伤的膏药?”

    “猫这东西,最是爱娇,发起脾气来,确实胡闹的很。恒殊弟往后还是小心点的好,实在要抓,也遣下人动手,免得自己受伤。”徐抱墨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微妙,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那个“爱猫”的亲爹宁威侯徐子敬了……

    但徐抱墨很快打消了这个可笑的联想——他爹那是祖传的惧内,而盛睡鹤至今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好吗?

    所以这些伤肯定是出自真正的猫爪,而不是某只母大虫啊!

    想到母大虫,徐抱墨禁不住用忧伤的目光悄悄瞥了眼盛惟乔——女孩儿踞案而坐,没有关注盛睡鹤的伤,却正挽了堂妹盛惟妩的手,凑在她耳畔小声说着什么。

    看情况,应该是在劝说盛惟妩别再讲方才那样的话。

    盛夏的余晖越过荷塘,浩浩荡荡的照入水榭之内,温柔的撒了姐妹俩一身。

    盛惟乔本就细腻无暇的肌肤,在这样的光线里闪烁着柔和的光彩,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是沾了金粉的蝶翅,随着说话时的轻颤上下翩跹,愈显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她容貌精致,由于生来备受宠爱,在无忧无虑中浸染已久,又不曾染上过于骄横跋扈的脾性,哪怕刚刚才跟盛睡鹤掐了一场,眉宇间也是毫无戾气,而是一片自然而然的天真烂漫,通身气质纯粹而干净。

    就好像暖房中精心养护的名花,也许不及风吹雨打中绽放的蓓蕾那么触目惊心扣人心弦,却有着温室花朵特有的雍容,那是凝结了栽培者心血倾注的瑰丽,同样的罕见与珍稀。

    徐抱墨看的好伤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他真的很喜欢啊!

    但为什么这女孩儿要那么凶残?

    只是丈夫纳个妾而已,需要让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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