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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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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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迟快一步地伸手去拽,这回比刚刚的速度要快,花颜再躲,已然躲不开了,他无奈地说,“别去找她,我忍着些就是了。”
  花颜不相信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云迟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身体未好,我也不敢过分不是?”
  花颜轻微地哼了一声,顺着他不去找秋月了。
  云迟将她拦腰抱起,花颜低呼一声,云迟低头吻下,声音带了丝笑意,“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有些事情我不想忍,今夜便想小欺负你一下。”
  花颜只觉得心里“砰”地一声,似有什么被点着了,让她整个人顿时烧起来。
  云迟将她放在床上,身子覆在她身上,吻着她唇瓣,如玉的手第一次探入了她衣衫内,触手滑如凝脂的肌肤让他指尖身子微颤,同时也激起花颜层层颤栗。
  他眸中顿时染上了浓郁的颜色,一时间,呼吸急促起来。
  花颜受不住,伸手死死地扣住他手臂,喘息着说,“云迟,小心玩火自焚。我……你克制些……”
  云迟低头凝视着她,眼底波纹涌动,没言语。
  花颜心跳如鼓,不敢看他,撇开头,喘息地小声说,“至少,你再忍些日子,我……我还没准备好……”
  云迟眸中的汹涌凝注,眼底深深地涌起温泉水的柔润,他伸手将花颜的脸板正对着他,鼻尖贴着花颜的鼻尖,唇角贴着唇角,柔声说,“好,那我就再忍忍,本宫的太子妃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花颜对上他眼睛,目光也渐渐地柔润如春水,对他扯开嘴角,轻轻地笑,小声说,“我已经是你定下的人了,早晚都是,你的确是不必急的。”
  云迟低声说,“你与我悔婚时,小忠子劝我,再见你时,定要与你生米煮成熟饭,那时,我深以为然。”
  花颜呆了呆,伸手用力地掐了云迟腰间一把,又羞又气,“他一个小太监,懂得什么?凭白地把你教唆坏了,你堂堂太子,哪里用得着强硬手段?”
  云迟将脸埋在她脖颈处,低声暗哑地说,“对别人不用,对你用的。”
  花颜默了默,伸手抱住他,轻声说,“以后不用了。”
  云迟笑容蔓开,慢慢地无声地笑,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花颜任心跳平复了片刻,伸手轻轻推云迟,“你重着呢。”
  云迟翻身躺在她身旁,伸手将她娇软的身子拥在怀里,笑着说,“为了让你不嫌弃我重,以后我每顿饭少吃些吧。”
  花颜失笑,嗔了他一眼,“来西南这一趟,本就折腾得清瘦得不成样子了,再瘦下去,回南楚该无人识得你了。”
  云迟眸光轻盈地看着她,“那你不准嫌弃我重。”
  花颜抿着嘴笑,“其实也不重的,是我如今没多少力气,待我毒素清除了,武功恢复了,也就……”她猛地顿住,红着脸,不继续说了。
  云迟却是愉悦地弯起嘴角,眉眼俱是浓郁的笑意,轻声说,“明日我就让秋月再尽心些,赶紧将你体内的毒素清除身子骨养好。”
  花颜伸手捶了他一下,红着脸说,“不用你说,秋月也足够尽心了,你今日忙了一日,竟还有这般闲心,赶紧睡吧,明日你的事情也未必少了。”
  云迟笑着点点头,挥手熄灭了灯,落下了帘幕,闭上了眼睛,柔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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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更)
  花颜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时,云迟已经不在身边。
  她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刚明未明,伸手摸摸身边的被褥已然凉了许久了,她拥着被子坐起身。
  采青听到动静,在门口低声问,“太子妃,您醒了吗?”
  花颜“嗯”了一声。
  采青推开房门进来,带着三分爽利和干脆,说,“殿下一早就去书房了,似战事出了状况,来的是急报。”
  花颜蹙眉,想着有陆之凌和安书离在,战事能出什么大急之事?难道是梅舒毓?她立即说,“我这就梳洗去书房看看。”
  采青点头,连忙帮花颜梳洗换衣。
  花颜快速地收拾妥当,出了房门,向书房走去。
  行宫的书房有重兵把守,见花颜来到,齐齐见礼,甚是恭敬,“太子妃!”
  花颜停住脚步。
  小忠子听到动静,从里面小跑着跑出来,对花颜打了个千,“太子妃,殿下请您进去。”
  把守的重兵立即让开路。
  花颜抬步进了书房。
  云迟正站着桌案前,桌案上放着西南境地的地势图,一旁放着战报,见花颜进来,他抬起头向她看来,温凉的眉目温柔了几分,“怎么醒得这么早?”
  花颜扫了一眼书房内的情形,对他问,“是梅舒毓出事儿了吗?”
  云迟点点头,“你怎么猜到是梅舒毓出事儿了?”
  花颜立即说,“安书离和陆之凌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说有八风而动的本事也差不多,即便有些事情棘手,但也决计不会落入险境,我醒来后听采青说来了急报,想必应该是梅舒毓的急报。”
  云迟伸手扶额,“我想让他历练,将来以堪大用,但若是他真出什么事儿,我怎么向外祖父和梅府交代?”
  “出了什么事儿?”花颜走到他身边。
  云迟伸手将急报拿给她,同时说,“荆吉安本来已经降顺了我,但是听闻南疆王被我秘密圈禁,公主叶香茗被我送出南疆,又生了反我之心,他暗中联络召集了西郡十万兵马,他知道安书离和陆之凌不好对付,便专门地挑上了梅舒毓,将他绕翠霞谷转道去南夷后方灰雁城的三万兵马困住了,已经开战三日夜,三万兵马折损过半,送战报的那名梅府隐卫突围而出,浑身是血地将战报送到我手上后便气绝而亡了。”
  花颜接过急报,快速地扫了一眼,眉目也拧起。
  云迟沉声道,“安书离和陆之凌手中虽然都有大军,但距离得远,即便得到消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营救不及,而这南疆都城守城的三万兵马早在你闯蛊王宫之日,便被我派了出去,如今都城内只剩下不足一万之数。梅舒毓已经撑了三日,怕是最多再超不过两日,我即便立即带着这不足一万人马前去,也来不及了。”
  花颜闻言琢磨片刻,说,“我与荆吉安的阿婆和妹妹算得上是故交,四年前,他外婆染了重病,是秋月救了她,来西南的路上,他妹妹小金给荆吉安做了衣服鞋子,让我捎给他,当时我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陆之凌和梅舒毓,本来是想借由荆吉安之手入南疆都城的,便答应了,后来,因遇到他们二人,此事便被我搁下了,至今没见荆吉安。”
  “哦?”云迟偏头看向花颜。
  花颜说,“即刻召集京中不足的这一万兵马,我们立即启程前去翠霞谷,同时让十七拿了小金昔日交给我的东西,带着花家暗卫,去见荆吉安。”说完,她看向地势图,用指尖划出一条线,抿唇坚毅地说,“都城距离翠霞谷一千五百里,这条路不是最近的路,我知道一条最近的山路,只需要一千里,我们急行军走我知道的那条山路,两日夜一定能到达,而十七只需要多拖住荆吉安一日,我便有办法让梅舒毓脱困。”
  云迟闻言目光凝定地看着她,轻声说,“你身体还未……”
  花颜仰着脸说,“小瞧我是不是?我身体毒素虽然未彻底清除,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急行军赶路我受得住,更何况还有秋月,她也跟着,翻山越岭也不怕的。我欠梅舒毓的人情还没还,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
  云迟抿唇,“好!”
  花颜对他笑笑,“这南疆都城没有了南疆王和公主叶香茗,南疆宗室那些人都不成气候,南疆国号已废,这里就是一座废城,我们今日离开,也没必要再折回来了,你要平顺西南,在哪里坐镇都一样,目前在这里无非是为了我祛毒养伤,将这书房里你机密的东西都带上,我们即刻启程。你点兵,我去找十七。”
  云迟也露出笑意,“好。”
  花颜抬步出了书房。
  云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忠子,传令,点兵。”
  安十七歇了一夜,清早醒来,十分精神,见花颜匆匆而来,惊诧了一下,“少主,出了什么事情?”
  花颜快速简洁地与他说了梅舒毓被困之事,小金当初交给她的东西在阿来酒肆,让他带着花家暗卫立即去拿了东西启程,前去见荆吉安,将东西交给他,他若是顾念阿婆和小金,就让他立即收手,他若是不顾念,反抗到底,那么,就想办法控制住他,若是控制不了,托住他一日。
  安十七对梅舒毓是熟悉的,也知道梅舒毓曾经帮了花颜大忙,当即点头,半丝不耽搁,带着人出了行宫。
  半个时辰后,云迟点兵完毕,小忠子早已经命人快速地收拾好了行囊重要的东西,秋月和采青带齐了药材。
  他们都知道这一行要去援救,急行军走山路,马车不能行,必须骑马轻装简行,所以,身上都背了大大的包裹。
  小忠子对云迟说,“殿下,有些东西不能带走,奴才觉得,待救了毓二公子后,派人回来取吧,那些都是殿下惯常用习惯的事物,可不能扔了。”
  云迟颔首,“救了人之后再说,东西是身外之物。”
  小忠子应是,再不多言。
  花颜走到一匹马前,云迟伸手扣住他的手,“你自己骑马怎么行,我载你。”
  花颜摇头,“不用,这马匹上垫了厚厚的马鞍,我还没那么娇气,一匹马载两个人走不快。我们必须要快。”
  云迟放了手。
  花颜翻身上马,拢着马缰绳,说,“走吧!”
  云迟也上了马,见花颜虽是寻常穿戴的一身浅碧色织锦衣裙,没有穿劲装骑装,但这般骑在马上,却给她平添了几分洒意和英气,总之,与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的她十分不同。
  那时,日光照耀下,他不止一次见,慵懒、娇软、柔弱无骨如喵咪一般。
  此时,同样是日光下,他第一次见,她坐姿端正,虽也纤细娇软,但洒意、轻扬、英气、夺目……
  这是花颜,她似有千百姿态。
  急行军出了南疆都城,依照花颜引路,在出城三十里后,进了深山,走的是在地形图上完全没有的一条路。
  这条路是羊肠小道,两旁树木深深,但人马可以攀行。
  不像官道可以纵马驰骋,需要走一段山路再走一段平路,骑一阵马再步行走一阵。
  半日后,以官道来计算的话,出了京城六百里。
  云迟暗暗地计算着,这条路的确是捷径,走官道即便快马行军的话,半日也最多四百里。
  云迟下马攀走时,见花颜额间鼻尖有细密的汗,有些心疼,松开马缰绳任马自己走,伸手握住花颜的手,柔声说,“是不是受不住了?”
  花颜摇头,“不是,身子虚,出了点儿汗而已,不至于受不住。”
  秋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丸药,上前递给花颜,“小姐,吃这个。”
  花颜还没伸手,便被云迟接过,径直喂到了花颜嘴角,花颜张口吞下,用袖子抹了抹汗说,“这么酷热的天气,十分发闷,怕是夜间要有一场大雨。”说完,她看了一眼天空,肯定地点头,“嗯,午夜子时后,会有一场大雨。”
  云迟也看了一眼天色,转头问小忠子,“可带雨披了?”
  小忠子立即拍着胸脯说,“殿下放心,这时节,随时都会下雨,奴才带着雨披了,就怕路上有雨淋了太子妃。”
  云迟微笑,“不错,回去赏你。”
  小忠子顿时眉开眼笑,若不是行在山路上不便下跪,他怕是立马就要跪地谢恩。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二更)
  夜间,诚如花颜预料,的确是下起了大雨。
  雨水很大,山路泥泞难行,云迟怕花颜的身子受不住,给她裹了两个雨披,几乎从头到脚将她包裹得严实,由人牵着马,而他紧紧地扣着花颜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云迟看着花颜,“我背你吧。”
  花颜坚决地摇头。
  云迟低声说,“昔日你让苏子斩背你夜行三十里,如今我背你怎么就不行呢?”
  花颜闻言气笑了,顶着细密的雨帘瞪着他说,“昔日我没有武功,又来了葵水,随他骑马颠簸了三十里后,几乎软成了一滩烂泥,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不得已让他背,如今我能走得动,何必累你?”话落,又说,“你若是想找回场子,待我什么时候也软成一滩烂泥走不动时,让你背个够。”
  云迟微笑,“好。”
  花颜觉得云迟这个人寻常时候看不出来吃味和醋意,但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算旧账。偏偏他算起旧账来不会真正的翻脸生气,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哄好。
  他这个人的脾性,有时候也是别扭得可爱。
  秋月一直跟在花颜身后,听到二人对话,心中十分的感慨,昔日,无论是子斩公子对小姐,还是小姐对子斩公子,都没得说,如今太子殿下对小姐,小姐对太子殿下,也是没得说。
  无论如何,只要小姐幸福就好。
  大雨足足下了半夜,第二日天明十分方才歇止,但即便大雨,也未耽搁行程。
  天亮后,急行军择了一处平坦之地稍作休息后,便继续赶路。
  在晌午十分,来到了翠霞谷外三十里的奇峰峡。
  花颜停住脚步,站在奇峰峡的山顶歇了片刻,说,“下了这座奇峰峡,就是翠霞谷了,我想梅舒毓被困之地,应该是在翠霞谷的迷障林,他只有三万兵马,在这里遭遇了荆吉安的拦截,折损了半数之多后,被逼迫之下,只能进入迷障林。”
  “迷障林?”云迟瞳孔微缩,“毒障之地?”
  花颜颔首,“毒虫极多的一个地方,形成了天然的瘴气,寻常人进去,十有八九受不住会中瘴气之毒,即便抗过了瘴气之毒,还有许多毒虫。”
  云迟面容微凉,“这样说来,半数人马也所剩无几了。”
  花颜道,“也不见得,吸入瘴气极深到不能救时,需要十二个时辰,不是被极毒的毒虫腰到,当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来的还不算晚,运气好的话,能救下大半也说不定。”话落,她道,“我知道一条避过荆吉安驻扎在翠霞谷出入口的兵马,可以直接穿进迷障林的路。”
  云迟偏头看花颜,“昔日你走遍了西南各地吗?为何对这里这么熟悉。”
  花颜笑着说,“算是吧!”
  秋月在身后说,“那些年,公子治病,要用许多上好的药材,但大多数上好的药材都藏匿在深山老林,普通采药者采不到,药铺千金都购买不到,小姐便带着我走遍了许多地方,西南境地的深山里有一种血人参,用于活络经脉促生心血最好,所以,小姐和我几乎将西南境地的血人参都挖光了,足足在西南境地待了大半年呢。”
  云迟失笑,“难怪!”
  花颜琢磨片刻说,“十七即便带着人拿了小金的东西去见荆吉安,他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放过梅舒毓,既然反你,估计是铁了心反到底了。所以,他只能拖住他,为我们争取时间,这九千兵马原地休息,我们带着暗卫进去迷障林,将梅舒毓和他带的兵马悄悄带出来。”
  云迟点头,“听你的。”
  花颜看着他,扬起脸问,“太子殿下是打算带出梅舒毓和他手中的兵马后立即收拾荆吉安,还是不急着收拾,等着后面再算?”
  云迟温声询问,“我若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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