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多同点了点头,道:“他说这刀千锤百炼才得,千军万马都不是对手,看来此刀很是厉害。”
“只怕是他的吹嘘之言!”总管摇了摇头笑道:“剑直易折,所以刀才要像月牙一样弯弯上翘,以利劈砍。此刀名刀却直,似剑非刀,一定十分易折,没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徐胜利又把第三件东西拿了出来,叫道:“盖世天王有神臂,一矢飞出鬼神惊——神臂弓。”
多同看着那块榆木疙瘩一样的东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信的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盖世天王有神臂,一矢飞出鬼神惊,神臂弓!”总管也怀疑自己地耳朵出了问题,犹犹豫豫地把徐胜利喊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等到他复述完,多同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没有出问题,指着神臂弓道:“那个四四方方,毫不出奇的东西既然叫神臂弓,那肯定跟弓一样,能射箭喽。可,它的弦在哪?简直是胡说八道,欺我是三岁小孩!如果我相信他那块东西是弓的话,我一定疯了。如果他坚信自己的那块东西是弓的话,他的脑袋一定让驴踢了!”
总管没有办法回答多同的疑问,不过心里边相信那块类似榆木疙瘩的东西一定另有玄机,至于玄机在什么地方却瞧不出来。一边看着徐胜利把那块榆木疙瘩背到背上,一边看徐胜利又取出十来枝箭矢一一**皮制的箭葫中,一边想着那东西如何把箭射出去。
这时,徐胜利又从匣子里取出一柄短矛。总管只好自行打断自己的念头,听到对方叫道:“狂风暴雨摧犁花,犁花落尽始见枪——犁花枪。”
看到这柄短矛,多同笑了,总管也笑了。诸班大臣也跟着呵呵而笑。九个跨步站立地勇士没有笑,刘一手也没有笑。赵燕不仅没笑反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以为,徐胜利当作宝贝。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黑漆匣子里装着什么样的宝贝,如今见到里边全是些无用的东西,心一下凉了半截。唯一有用地,也就是那把被称为环首的刀了,可那刀太长了,稍有些兵器常识地人都知道。这样长且直的刀杀敌劈上两三下就折了。心中恨恨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杀多同的办法?拿出几样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就想杀了多同,这也太天真了点吧。那些持矛的兵拿弓的卒。都是吃干饭地?没等你走到多同面前,早被他们刺死射死了。”
“大汉的战力不值一提!”多同摇了摇头,笑道。
总管想起,他去那堆类似乞丐地汉兵营里时,汉兵的弓是弓戟是戟,造的是有模有样,看似杀伤力极其的大,比起夜郎的兵器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哪像徐胜利手上的如此不堪。不过,他也没有说。附和着多同笑了笑。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徐胜利仰头望天。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白晃晃的日头挂在偏西的地方,把影子拉得很长。他将眼睛闭上,正对着太阳,双眼所能看到的全是血红,红地有些糁人。
“如果俺地雪马风鞭,惊起银蛇千里舞——千里雪也在这里,那就太完美了!”徐胜利在心中暗道一声,睁开眼,朝多同走去。离多同还有一二十步远,早有几个持矛的兵卒赶来,将矛一挺,横在他与多同之间。
徐胜利停下了脚步,十分迷人地冲多同笑了笑,道:“在展示武功之前,我想问大王一个问题。你说,你归顺朝廷之后,有一天突然又反了,大汉派兵马前来镇压,大汉的胜算如何?”
“那得看大汉派多少人马!”多同说完,被总管轻轻拽了下衣袖,暗自后悔自己为何这样说,这样一说不证明自己归顺大汉并非真心实意,而存在反意。还好,徐胜利好像并不在意,接着又道:
“派一万人马前来!”
“那……估计是大汉的胜算多些!”多同道。
“你这话有些言不由衷,没把我当朋友!”徐胜利摇了摇头,道:“现在是游戏时间,说的话全是聊闲天,还请大王实话实说。”
“那……估计是夜郎的胜算多点!”多同道,马上又补充了一句,道:“徐中郎将放心,我夜郎既投靠了大汉,绝对不会再有反意。”
“我当然相信你,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徐胜利笑道:“今天,我告诉你,如果你将来反了,大汉只会派来一万人马,可你夜郎不是对手。你信不!”
“信,信!”多同笑道,可他搐鼻子的动作,斜着眼的神情,撇着嘴的笑意,全部出卖了他。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才给你展未大汉的武功,让你开开眼界,将来千万别生反意!”徐胜利笑道:“我大汉兵土,以一挡百,那是吹牛逼。以一挡个五十六十,还是小菜一碟。”
“那是,那是!”多同为了如山的赏赐,违着良心说道。
“嘴能吹不是真本事,手能杀人才是真本事!”徐胜利扫了一圈场地上持弓持矛的兵卒,道:“你把所有的兵卒都叫过来,我跟他们玩个游戏。”
为了如山的赏赐,徐胜利说什么便是什么,多同让人把站着的以及城墙上巡逻的兵卒都叫了下来。
“我一气能杀了所有的兵卒,你信不?”徐胜利看了看,城墙上再无兵卒,也再没人知道场地里发生了什么,问道!
“信信!”多同一边点头道,一边吩咐旁边管理这个场地的小将,一会玩起来,千万不可伤了徐胜利。
“大人。你喝多了!”刘一手也连忙道。
从老婆那里刘一手得知,当天在夜店之中,徐胜利为了震住他叫来的那些兄弟,曾露过一手百步穿杨地射术。所以,徐胜利凭一己之力敌夜郎两三兵卒。刘一手不会惊慌,甚至以一己之力敌夜郎五六个兵卒。刘一手也不会惊慌。可现在,徐胜利要以一己之力敌夜郎五十六名兵卒。如何能让他不惊。就算徐胜利有惊天动地之能,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有个不测,他如何给皇上交待。
“谁喝多了,你给我闭嘴!”徐胜利怒斥刘一手一句,回头指着持矛的兵卒点指了一遍。道:“一共三十四个持矛的,我先用手中的犁花枪以及腰上的环首刀杀你这三十四个持矛地兵卒。”
多同把手环抱于胸前。等着看徐胜利如何拿个短矛杀他三十四个持矛的兵卒,反正已对兵卒们交待过,只当陪着徐胜利开心一回。十四个持矛地兵卒嘻嘻哈哈的,谁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头领已经交待过,也就把这事当成一个游戏看待。互相提醒着,一会与徐胜利打,尽量装地逼真一点,别让徐胜利少了游戏的乐趣。在装得逼真的同时,又得尽量把矛刺得远一点。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对方一个毫毛,那可就吃了不兜着走了。
三十四个兵卒围成一个圈。你推我让的谁也不肯刺出第一矛,徐胜利突然喊了声“停”!
多同嘴角一咧,心中直乐徐胜利终于还是怕了,该是终止这个游戏的时候了。乐呵呵的正要让围起来地兵卒都散去,只听徐胜利对那些嘻嘻哈哈的兵卒道:“都给我严肃点!”他嘴上说着严肃,脸上却笑了起来,持矛地兵卒顿时乐成一团!
“我警告你们,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不是你们死,便是我亡,谁若是漫不经心,当成了一场游戏,我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是会要人命的!”
徐胜利把手中的枪向上一举,看到那根短的不能再短的枪,就像在看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兵卒们更是开怀大乐,有几个甚至连矛都拿不稳,笑得肚子疼,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也就在这一刻,徐胜利把手中的犁花枪往下一甩,短得可笑地枪瞬时变成一把长枪,犹如游龙出海,直刺面前一个兵卒地胸口。
这个戏法变得实在精彩,比刘迁的假花变真花还要精彩许多,赵燕睁大了眼睛也没看出来那么短地枪怎么瞬间就变成了一把长枪。不光是赵燕睁大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愕,想不明白一所短枪为何突然之间变成了长枪。他们的眼睛眨了一眨,那柄长枪已刺透硬如坚石的腾甲,把那名兵卒刺了个血窟窿。等枪从身体里边出来,那名兵卒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盯着身上的那个血窟窿发起了呆,临死还是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在枪抽出的同时,徐胜利已把手中的环首刀拿在左手上,往前迈出一步,枪往另一个兵卒身上刺去的同时,刀向蹲在地上手捂肚子起不来的一个兵卒脑袋上砍去。这柄环首刀,乃是天外飞石所造,也不知是何金属元素,利得切金铜都跟切豆腐一样,何况那个兵卒的脑袋。
等到大笑的兵卒明白过来这真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徐胜利凭借手中的犁花枪与环首刀已杀了十一个兵卒。其它的兵卒见状不对,任由徐胜利这样杀下去,马上就杀到自己头上,挺起矛都朝徐胜利冲来。矛根本无法刺透看起来软不拉叽的鱼鳞甲,倒给徐胜利行了个方便,不用东追西跑的去撵这此兵卒,手中环首刀一挥,又是十几个兵卒被杀。
剩下的兵卒眼见情势不对,不敢再直刺徐胜利,用起敌进我退的把戏。徐胜利往前进一步,他们把矛变往前一送,送的同时身体往后撤了一步!这时,徐胜利先是用环首刀削断对手的矛,然后往前跨出一步,把手中犁花枪往前一递,将那名兵卒结果。
有两三个聪明的,见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早把头领交待的事情势之脑后。专攻徐胜利地后背,并且用尽全力,直盼能刺透对方身上的甲。可,无论使多大的力,有的矛头都刺折了。还是无法刺透对方的甲。
徐胜利一枪一个,一刀一个。凭着枪快刀利,一顿饭不到地时间。已将面前的所有兵卒全部处理干净,回头猛地对那三两个比较聪明的大喝一声,那三两个兵卒吓得把手中兵器一扔,跪在地上求饶。徐胜利也不搭话,上前一刀一个,把求饶地兵卒砍翻在地。
也正是这声大喝。把一开始就闭起眼不敢看的赵燕惊得睁开眼,看着徐胜利如天神下凡般血淋淋站在那里。而兵卒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转忧为喜,暗道一声:“这几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竟如此厉害,转瞬之间已将三十多个兵卒尽戮于此。而他,此时竟是如此威风,嫁人当嫁这样的好儿郎!”
也正是这声大喝,一直张着嘴没有闭下,瞪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一切的多同,从嘴中轻轻吐出一声:“还真杀啊!”
也正是这声大喝,一直发着呆的总管心中突然一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叫了两声:“来人,来人!”
“来什么人?是想杀我还是想抓我?咱们事先可是说好地。要展示大汉的武功。自然展示武功,总免不了死人,只是一场娱乐罢了,又何必大惊小怪。”血淋淋地徐胜利瞪着满是杀气的眼,看着总管。总管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大王,你看我们大汉的武功如何?”徐胜利回头对多同笑道。
“厉……害!”多同结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就好像一场噩梦,而他还未从这场噩梦中醒来,瑟瑟发抖,声颤的问道:“大汉,全是这样的盔甲,全是这样的兵器?”
“也不全是,不过装备出一支万人的兵马还是绰绰有余。”徐胜利笑道:“刀枪的威力我已展示过,现在咱再比比弓箭如何?对了,夜郎国的弓能射多远?”
“这个我不知道!”多同摇了摇头。
此时地徐胜利离多同还有十几步远,中间拦着箭已上弦地弓兵,硬冲上去虽能仗着身上盔甲之固杀了弓兵,但也会曝露想杀多同的目地。那时,多同很可能趁乱逃走。跑了多同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徐胜利并不想用刀枪来杀多同,而要用弓弩来杀多同。
“你们地弓能射多远?”徐胜利对离自己最近的弓兵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个弓兵惊出一身的冷汗,手一抖,弓与箭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二三十步!”
“我的弓能射两三百步远你信吗?”
那名弓兵上上下下把徐胜利打量了一遍,对方身上除了有羽箭,并没看到有弓。但他不敢问徐胜利的弓在哪里,把头点了点!
“这样,你跑到场地的尽头!”徐胜利朝场地的一端指了指,一边将背上的榆木疙瘩解下,一边道:“那里距这里大概有一百五十步,看我能不能一箭射死你!”
说话的中间,徐胜利把神臂弓的机关按下,一张弩出现在他手上。这又是一场戏法,让人感觉神秘害怕,靠脚的蹬力把弦挂上,然后往箭槽中放了一枝箭,指了指那名弓兵,笑道:“快去啊!”
站在这里不去是个死,跑到场地那边尽头还是一个死,左右都是死,何必死的那么麻烦。那名弓兵坚定的把头摇了摇!
“要么,你去?”徐胜利手压在弩机上,指着另一名弓兵。那名弓兵连忙把手上的弓抛到地上,坚定的把头摇了摇。其他的弓兵见状,不等徐胜利问他们,自觉的把手上弓放下,坚定的摇着脑袋!
“大王,你看,没办法展示下去了,你的兵个个都是怂蛋,没人敢跟我比射术!”似有意,似无意,徐胜利把驽对准了多同。
“这个……”多同咳嗽了两声,尽力掩饰自己的惊恐,道:“徐中郎将毋须再展示大汉武……”他的话还没完,徐胜利已扣下弩机,一只弩箭从多同的嘴中钻进。由于离地距离过近。箭矢贯穿多同的后脑,余势不减的又往前飞了十多丈,才落了下来!
“都他妈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拿起武器把这群人给我看住,跑了一个前功尽弃。别都跟个死人一样!”徐胜利对着刘一手大喝一声,这时刘一手他们才发现自己脚前不知什么时候已多出一柄矛来。想是徐胜利在杀那些持矛的兵卒时,悄悄踢过来的。从人拣了矛。其中四个人分成两组奔向前后两个门,剩余地人让弓兵以及吓得不成样子的大臣们抱头蹲在地上,谁敢乱动一矛刺死。
徐胜利穿过弓兵,挨着蹲在地上地总管身边走过,又向前走了十多步,拣起那枝箭回到总管的身边蹲下。他能感觉到这个总管现在怕极了。说不定已尿了裤子,不过没有去朝理总管。先把带着血地箭在多同的衣服上擦干净,回头对总管嘿嘿两声冷笑!
“饶命!”总管跪了下去,叩头不止。
“知道我为什么杀多同吗?”徐胜利冷冷的问道。
“知道!”
“为什么?”
总管抬起脑袋,想了半天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因为多同假意要归顺朝廷,其实只是想骗大汉的赏赐,我说的对吗?”徐胜利道。
“不是我出的主意!”总管摇头道。
“我又没说是你出地主意!”徐胜利干笑两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小的,小地对大人还有点用处?”总管道。
“聪明!我徐某人最爱跟聪明人打交待!想不想当夜郎的郡守!”徐胜利笑道。
郡守的地位比国王低了一个级别,可天高皇帝远的。夜郎的郡守也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早就看惯多同的脸色。受够多同鸟气的宫廷总管哪有不想之理,尝一尝发号施令的滋味。连忙把头点了点,道:“想,可我能吗?”
“这只是我一道奏折的事!”徐胜利道:“知道怎样才能把你这个郡守的位置坐稳吗?”
“知道!”总管道。
“给我说说,怎么才能把郡守地位置坐稳!”徐胜利道。
“首先得把太子杀了!然后把忠于多同地大臣一个个除去,为了斩草除根,那些凡是与多同沾亲带故的一并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