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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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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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家三少爷。出身名门贵族,累世书香,琴棋书画皆通。风流英俊非常。又是崔府嫡出的公子,百分百的优良品种。

    正所谓才子必须佳人,佳人必须才子,方成佳配。单看男女双方的客观条件,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林西觉得。这是一桩好的不能再好,配得不能再配的好姻缘。当然得撇开表哥。表妹近亲婚姻这一点微乎其微的小瑕疵。

    只是她林西冷眼看崔家三表少爷这两日的脸色,隐隐觉得也许这是一出郎无情妾有意的搓合姻缘。

    三表少爷这两日除了回一趟京城崔府的府邸外,旁的时间都懒懒地躲在院子里不肯动弹。当歌不语,对酒无欢,月下长吁,花前摇首,看得林西是心惊胆颤啊。这哪里是害了相思?这分明是想逃婚的节奏。

    正所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林西不知为何有些同情崔家的三表少爷。你说年纪轻轻的,毛还没长全,硬给塞了个媳妇过来,偏还不能反抗。哎,他不长吁谁长吁?他不摇首谁摇首?

    人生啊,真真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别看那些个公子,小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到婚嫁问题上,统统一个身不由己。哪比得上她这个小丫鬟,契约一到,屁股拍拍,走他娘的。天高任她飞,海阔凭她跃,要多爽有多爽。

    林西想着想着,就觉得美得不行,却听得书房里头,一声暴怒。

    “此事不必再说,崔、高两家联姻,是你祖父定下来的事。”

    说话的是刚刚入府便直接进了三表少爷书房的崔家大舅爷崔荣轩。

    “父亲,崔府适婚的男子这般多,为何偏挑我一个?”

    “崔家适婚的男子确实多,但嫡脉嫡出的不过三五个,你姑母觉着你跟茉莉配,我看着也般配,这才同意定下这门亲事。再说茉莉那孩子知书达礼,模样标致,虽说有些娇纵,并非那不讲道理的人。你非长子长孙,无需娶那精明算计,能持家守家的女子。”

    “父亲!”三表少爷的声音听在林西耳中有些楚楚可怜。

    “正妻之位,容不得你胡闹。旁的,你看着喜欢,自己作主便可。”

    崔大舅的话说得再明了不过。老婆,必须娶家族为你选定的。小妾,你看着喜欢,随便摆进屋。

    林西跺了跺快冻僵的脚,搓了搓已然冰冷的手,撇了撇嘴,心道这老婆还没娶进门呢,便想着三妻四妾,亏我林西还同情他。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要是她未来的男人敢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地弄进门,哼哼,直接一把剪刀结果了,落得干净。

    林西听墙角听得咬牙切齿,冷不丁,书房的门枝桠一声开启,父子俩一前一后地出来。

    林西忙躬着身子,恭敬道:“舅老爷慢走!”

    崔荣轩看都未看林西一眼,拂袖而去。

    崔瑾辰朝林西看了一眼,目光幽暗不明。

    林西忙陪笑道:“表少爷,有什么吩咐?”

    崔瑾辰摸了摸鼻子,冷笑道:“从明天晚上起,都你值夜。荷花……我让她歇着!”

    说罢,头也不回,追随老父亲去了。

    就好比雪天炸了个响雷,六月飘起了飞雪,林西纤细的身板,晃了几晃,绝望地欲喷出一口鲜血来。

    大爷的,你被逼婚,关老子什么事?需要这样折腾老子吗?老子招你惹你了?心胸狭隘,小人猖狂,卑鄙无耻,冷酷无情,蓝颜祸水,活该你娶个不爱的女人……

    林西恶毒的腹诽,源源不断地从脑子里冒出来。

    她哀嚎一声,见荷花姑娘正忙完手里的活,从房里走出来。她嘤咛一声,一把扑进荷花姑娘的怀里,痛苦地嗷嗷直叫唤。

    ……

    林西的痛苦不在于夜间必须睡在主子卧房的外间,也不在于晚上要爬起来侍候主子喝茶、撒尿。林西的痛苦在于她睡下去了,压根就醒不来。

    若说下棋是林西第一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的话,那么睡觉便是林西第二拿得出手的特长。只要她想睡,便是站着,跪着都能睡得很香。鉴于这一特长,林西拥有了她人生最为得意的一样东西,那便是皮肤。

    如果说师姐的皮肤是那剥了壳的鸡蛋,那么林西的皮肤便是那剥了壳的嫩鸡蛋。那叫一个新鲜,一个水灵。再配上一对盈盈浅浅的梨窝,林西总觉得自己与师姐,师弟相比,长得还有那么一点可人之处。

    倘若三表少爷果真要她夜夜守夜的话,嗜睡如命的她不仅不可人,很快,她就会变成死人。

    所以林西趴在荷花姑娘的怀里哭得极为伤心。

    荷花姑娘倒也没有把她推开,只低沉地说了一句:“我守夜,表少爷他睡不着!”

    林西猛然抬起头,鼻涕眼泪模糊地盯着荷花姑娘的脸看了半晌,总算明白三表少爷要她值夜的真实用意。

    换成是她,夜里起来撒尿,冷不丁看到幽幽灭灭的烛火下一张满是疤痕,狰狞的脸,只怕再急的尿,也会吓得给憋回去。

    荷花轻轻推开林西,转过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林西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不知为何,只觉得鼻子又开始发酸,一时无语凝噎。

    罢了,罢了,这日子混不下去,唯一的办法便是早些找到老爹想要的东西。如今这高府上下,除了那一处她林西未曾踏足过,旁的都已寻遍,也是时候找个机会探一探了!

    ……

    冬日阴雨绵绵的京城,行人极少,街道巷陌透着一股子萧瑟。崔家的马车不疾不慢地行走在路上。

    马车很是宽敞,车内铺着厚厚的皮毛毯子,正中间置着一张梨花木雕花小几,上头摆着两只茶盅。

    崔瑾辰一连喝了两杯,抬头打量父亲的神色,见父亲盯着手里的青玉茶盅把玩着,目中似有深沉,他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半晌,崔荣轩轻轻一叹,把手里的茶盅往儿子怀里一扔,崔瑾辰忙不迭的接住了,不解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崔荣轩深深打量他一眼:“你、我父子刚入京,皇宫里便得了消息,时至今日,皇上却迟迟未曾召见我!”

    “父亲无官无职,皇上冒冒然召见,只怕名不正言不顺。”

    崔荣轩抚了抚剃得光秃秃的下巴,目光清然。

    “以你祖父的身份地位,倘若进京,当今天子必要扫塌相迎。”

    崔瑾辰略思片刻,便明白此话中的深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回 月黑风高时

    崔家世代鼎贵,人才辈出,历经两朝。前朝时,受皇家宠幸,致使百官争相攀附,真可谓是高门望族,数世昌盛。

    如今崔氏子弟大多隐退,教书育人,却仍保持着最高门第的地位不坠。

    当年的天子之师凌雷年轻时曾拜崔家先辈为师,与祖父是师兄弟关系。按师门辈份,当今天子,见着崔家辈份最高的祖父,应恭敬的称呼一声师叔。

    崔瑾辰念及此,谨慎道:“父亲,如此说来,京城的水应该不深。”

    崔荣轩看着他,瞳色漆黑得像墨般浓重。

    “现在看来,确实不深,皇帝对崔、高两大世家,仍是念旧情的。只是中宫那位是何心思,为父着实猜测不透。”

    崔瑾辰不屑道:“一介女流,父亲何需再意!”

    “非也!”

    崔荣轩摇头道:“倘若是其他女子,倒也罢了。当今中宫,并非俗女子,你只看她出身贫贱,无名无份地跟着皇帝这些年,到头来却力排众议,坐上凤位,便知其人之厉害。”

    “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父亲无须杞人忧天。儿子只想知道既然两位姑姑已经进了高府,又何必再让我与表妹定亲,如此举动,岂不更惹人猜忌。”

    崔荣轩默不作声,许久才道:“子瞻是高府长子长孙,他的婚事,太过引人注目,高老太爷势必慎重。而茉莉是个女子。你又非崔家的接班人,你与她定亲,是为了却你姑母遗愿。”

    崔荣轩眼波微转。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父亲之所以应下茉莉的婚事,一则是为了淑兰,更深的用意是倘若崔家两位姑娘不成事……高家身处天子脚下,高居相位,权利非常。

    况子瞻这孩子,面相不俗,将来必是龙凤。接掌高府。淑兰一旦过世,崔、高两家能维系的。也只一双子女。茉莉是子瞻的亲妹子,两人从小亲厚,以他的性子,必会多加照拂。这门亲事也是为了崔家在京城留下一条后路。”

    崔瑾辰看着说话密不透风的父亲。脸上拂过一丝伤痛。姑母的遗愿,却要用他的一辈子去了却,虽然他从小就知道崔家儿女的婚事由不得个人,落到他头上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甘。父亲甚至连问都没问他一声,便作主为他订下了这门亲事。

    崔荣轩似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冷冷道:“你既生在多情薄幸的崔家,无可选择。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你享受这个姓氏带来的崇高荣耀,必然要为这个姓氏做出贡献。人生在世。有所不为,自当有所必为。此事,不容你旁生枝节。”

    “三儿!”

    崔荣轩轻轻一叹,声音软了下来。

    “于公于私,这门亲事对你都是有利的,你不看旁的。只看你姑母的面上,都应该应下。”

    崔瑾辰咬了咬牙。诚心实意道:“父亲,儿子只是觉得年岁尚小,未建一番大业,便早早定下婚事,心有不甘。”

    崔荣轩悠然叹息:“崔家子弟,无须建功立业,只要读书做学问,教书育人,安分守己。崔家百年世家,已然显赫,若再锦上添花,便是祸事!”

    崔瑾辰并非顽劣,单单几句提点,心下便已想通。更何况两家联姻已成定局,又岂是他一个小辈几句反抗,便能反抗得了的?当下稳稳地低下了头,恭敬道:“儿尊父命!”

    ……

    子时,夜色深浓。

    高府诺大的府邸一片寂静。

    一个纤细的身影轻巧地翻过茗月轩的院墙,四下张望了几下,遂朝着府邸最深处快速地跑去。

    冬夜的雨虽不大,却密,打在人脸上,夹着寒风,丝丝的疼。黑影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顺着那院子转了一圈后,翻身爬上了院墙外的香樟树,朝院子里看了几眼后,翻墙跃了进去。

    黑影刚稳稳落下,却听得吱呀一声,正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苗条的丫鬟披了件袄子,手里拿了个盆出来。

    黑影显然未料到此时还有人出来倒水,闪身躲进了边上的灌木丛里。许是到了一处安全的角落,黑影长长地吁出口气。然这口气尚未吁完,那黑影突然浑身一僵,目光落在了身侧。

    暗夜中,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正盯着她瞧。黑影悚然一惊,张嘴欲叫,一只手已悟住了她的嘴,另一手搂住了腰。

    “唔!”

    一股雄性的气味扑面而来,林西嘴角抽搐,拼命挣扎。

    “别出声!”

    似有脚步声渐渐逼近。

    “声”字还未说完,一盆水从天而降,那黑衣人猛得把林西压倒在身下,巨大的身形挡住了大部份的水,只有几滴溅落在林西未有任何遮挡的脸上。

    刺骨的冷水令林西打了个激灵,她瞬间出手,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时间便在这一瞬间停止。

    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

    刹那间,林西心头涌出无数的念头,其中最强烈的一个念头是,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埋尸时。

    原来黄历这玩艺,也是可以忽悠人的。

    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呯一声合上。

    林西扯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看了看两人此时的身位——男上女下,果然经典!而后,她如愿地看到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是你?”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西心下一阵沮丧。他居然认了出来。

    “真是巧啊,又遇见了!敢问公子贵姓!”

    “你是谁,为何以假面示人?”很显然,眼前的男子并不吃林西这一套,目露凶光。

    “我说公子,同道中人,何必追根问底。你看这样好不好?看在我让你一方砚台的份上,咱们互不干涉,和平共处如何?”

    林西循循善诱。

    眼前的男子正是在墨香小院里,用一千五百两银子从她手上抢得砚台的大块头。

    林西迅速地分析眼下的形势,觉着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握手言和,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以她三角猫的功夫,在此人手下,过不了一招。

    大块头长眸微眯,显然心中正在作着挣扎。

    林西不给他时间,轻道:“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健忘。公子你呢?”

    身下的女子身量未开,却眉目如画,眼中虽有担忧,却不见多少害怕。

    大块头面色一缓,沉声道:“林姑娘,我最大的好处,也是健忘。”

    林西心下长出一口气,赧羞一笑道:“想不到与公子有相同的特性,真是……件极好的事。公子你看……”

    大块头未等林西说完,浑身一抖,抖下无数水珠,然后长臂一夹,纵身跃上墙顶。

    林西似只小鸡般被夹在大块头的胳膊下,几个起伏之下,人已经被轻轻放置在不知道哪个院落的屋顶上。

    大块头脱下湿的黑衣,露出内袍,对上林西的眼睛,林西尴尬地偏过脸。

    大块头仔细看着林西的脸,半晌道:“哪个是真容?”

    林西捂着呯呯直跳的胸口,不假思索道:“你如何瞧出来的?”

    “眼睛!”

    原是如此,怪道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林西深喘两口气。

    大块头冷笑道:“身手如此蹩脚,居然也敢学人做贼。世风日下。”

    林西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嘴硬道:“身手如此矫健,居然也来做贼。世风日日下!”

    大块头眼中闪过嬉笑,不动声色道:“前些日姑娘让砚,今日我替姑娘挡水,咱们两清!”

    林西心思全不在这上头,她正在思虑这高高的屋顶,她如何才能不惊动旁人地落下去。

    林西的手脚功夫确实有些不堪,攀个墙,爬个树,逃个命什么的还拿得出手,稍有些难度的,便要了她的命。像大块头这等嗖一下便能飞檐走壁的,林西实不敢想。

    哎,在高府四年,居然没被人发现,实属好运啊。

    大块头见她默不作声,一双眼睛盯着地上看,不由笑道:“放心,我一会送你下去!”

    林西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大块头闻言一愣,提气,双腿轻点瓦片,人已消失不见。

    “哎!”

    林西大惊之下脱口而出,感觉不对,忙用手捂住嘴,低声咬牙道:“爷爷的,言而无信,小人也!”

    此时,故作镇定已无用处,那大块头没一把拳结果了她,已是放她一马,倘若再惊动了府里看院,便得不偿失,当务之急,看能不能找颗树爬下去。

    林西躬着身爬了两步,才发现在斜顶的瓦片上行走,十分不易,想着原是那大块头把她带上来,又弃她而去,不由心下大恨。索性坐下来沉思。

    这大块头深更半夜到高府做贼,所为何事?

    能大手笔买端砚的人应该不像是缺钱?

    这么说来,也是如她一般来寻东西的?他难道寻的也是那样东西?老爹可没说那东西值钱啊?

    这大块头身手敏捷,功夫了得,带有些外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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