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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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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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未到七老八十的年岁,扶着……就不必了吧!这话在林西喉咙口,到底没有说出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

    林西思了思,苦笑道:“那就扶着罢!”

    ……

    林西慢慢踱出十来步,便没了兴致,正欲回头,却听得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林西——”

    林西迈出的脚顿时僵在原地,她反射性的一低头,一猫腰,正欲往前跑。

    春夜眼疾嘴快,扶拉住了林西,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敢直呼我家姑娘的名字,小心挨板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百回 珍珠蒙灰

    “林西,是我,崔瑾辰。”

    林西瞬间清明。他爷爷的,四年丫鬟生涯,使得她一听到旧主子的声音,精神系统自动形成放射状,传递到四肢,都无须经过脑子。

    “那个春夜……这是我……原来的……主子,容我与他打个招呼!”

    春夜思忖半晌,柔声道:“姑娘,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若有事,唤一声就行!”

    真是个聪明的丫鬟,林西由衷的赞了一句。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事不能问,什么时候能跟着,什么时候远远避着,与她做丫鬟时的机灵,有得一拼。

    林西眼中光芒闪过,往前走了几步。

    丫鬟与旧主子见面,偏丫鬟不仅变了个身份,还变了个面容。这种场合,该如何打招呼,是门高深的学问。

    林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开门见山。

    “崔少爷,原来是你!”

    崔瑾辰从暗处走出来,目光灼灼盯着林西白玉一般的面庞,脸上,眼中俱是惊色。

    “你……你……你……变了……真的变了……果然是珍珠蒙灰。”

    林西即便一向脸皮比城墙还厚,听到帅哥赞美的话,还是微微有些羞涩。

    她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上了脸,叹道:“过奖,过奖,只不过稍稍变得好看了些。”

    “何止好看,简直……难怪……”崔瑾辰愣了半天,颠三倒四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林西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心道这厮难不成被我的美色倒迷倒。不会啊,此人即有花如似玉的未婚妻,又有如玉似花的暗恋对象,还有宫中这些年轻可爱的宫女们。应该是有些眼界和定力的。

    林西心下轻轻一动,笑道:“崔少爷……”

    “唤我瑾辰,再称呼少爷,岂不是在打我的耳光。往日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崔瑾辰想着白日里表哥的殷殷交待,忙摆手道。

    林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口。心头暗恨。自己的奴性啊,怎么就这么根深地固呢?

    崔瑾辰上前一步道:“林西,你不唤我。便是在怪我当初对你……唉,谁知道你……我……唉!”

    又是颠三倒四的一句话,林西听得肠子都在打结。

    她大大方方笑道:“瑾辰,虽然你以前常常对我呼来呵去。摆个臭脸给我瞧,不过。我在暗下早已骂过你多回,便是扯平了。”

    崔瑾辰暗下长长松出一口气,笑道:“即如此,便太好了。你别记恨我。我若知道你是这个身份,便是借我个胆,也不敢朝你呼来呵去!”

    林西敏锐的觉察到他松的这口气。坏坏的抬了抬首,摆出一副很有涵养的姿态道:“你不会是怕我在太后跟前……所以…才……特意跑来……”

    学着崔瑾辰颠三倒四的一句话。林西双手怀胸,眼神淡淡的瞧着眼前的男子。

    崔瑾辰只觉得脸上微有热意,忙掩了神色道:“如何会呢,我只是……嗨,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脚。今日出宫,我见着了表哥,他……让我来瞧瞧你。”

    一提到高家大少爷,林西渐渐冷了脸色。

    她被抬进宫的三天后,高相爷把事情的大概,写了一纸奏章,亲自送到太后手里。

    故这些日子她虽卧床养伤,但当日那一把火如何烧起来的,烧死了何人,是谁的阴谋鬼计,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那高子瞻对她起了兴趣,引得通房如玉吃醋捻醋,自己如何会有这一劫。

    月色沐在林西的脸上,崔瑾辰把那张脸上细微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忙道:“山秀已死,如玉已经被发卖了。高府那些个诬陷你偷东西的人统统发卖了出去,连三小姐身边的青儿,红衣也被打发了出去。”

    林西心下冷笑,杀人放火这么大的动静,若不严惩,如何平忿。

    林西静默半晌,幽幽道:“若我不是侯爷的亲人,只怕打残了,烧死了,也无人关心死活。”

    崔瑾辰虽说是世家子弟,却也知道林西这话中的深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笑道:“如此说来,你也是福大命大之人。对了,那救你的荷花,如今在表哥房里侍候。”

    林西一听荷花,脸上笑意流露,道:“我原想着等伤养好了,把她从府里赎出来,当姐姐一般看待。这会子到了大少爷院里,我倒不好意思再去要人了。”

    “想当初,你们俩个……”崔瑾辰顺嘴接话,话一出口,发现不对,忙收了嘴。

    “想当初,我们俩个,一个丑,另一个还是丑,在崔少爷跟前侍候,真真是污了少爷的眼睛。”林西笑盈盈道。

    崔瑾辰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三声,实话实道:“确实心有不甘。如今想来,敢情身边藏龙卧虎,一个是女中豪杰,一个是美貌无双,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林西嗔看她一眼,正欲说话,却听身后春夜低声道:“宫中不比外头,崔侍读说话且小声些。姑娘身子刚刚痊愈,不能久站,该回了。”

    两人悚然一惊。崔瑾辰一张俊脸顿时没了神采,四下张望了片刻,道:“林西,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身子,别记恨我。”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油纸包,疾行两步,不由分说塞到林西手中,低声道:“你最爱吃的糕点,子瞻让我给你的!”

    林西看着他匆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咧着嘴自言自语道:“真是小气,用几块糕点便想弥补我被人陷害之痛,大少爷做人忒不地道。糟糕,我竟忘了问他三小姐如何了?”

    ……

    案上名酒热炙,腊味野珍,殿角箜篌悠悠。

    身段柔美的舞姬水袖翩翩,微风拂帘,令人心旷神怡。酒过几巡,丝竹一改悠扬舒情的曲调,渐渐欢快起来,宴中气氛高涨。

    李太后见时机恰到好处,轻咳一声。侍立在旁的春阳玉手一挥。舞姬尽数散去。

    李太后手持酒盏,朝下首朝三王举了举杯,浅笑道:“几位王爷久未入京,今日一见,都还身体健朗,气色如红。哀家颇感欣慰。宋将军苦守边疆,劳苦功高,哀家敬三位王爷及宋将军。”

    太后敬酒,三王及将军如何敢坐,纷纷起立说了些祝福的话,把酒饮尽,方敢坐下。

    这边刚坐下,高相爷举杯再敬,一时杯来酒往,自有一番热闹。

    李太后目光落在静王身后的空位上,眼中微微一闪,笑道:“哀家听闻静王昨日立了世子,大宴宾客,热闹非凡,想必瑞王,康王都去凑了热闹。”

    两王齐声道:“回太后,正是!”

    “世子模样如何,人品如何?”李太后笑问

    瑞王抚须道:“太后,人就在此,太后只需瞧一瞧便知!咦,人呢,刚刚还在的?”

    静王赵晖深看了李太后一眼,抚了抚杯沿,笑道:“回太后,我这儿子没见过世面,头一回进宫,多饮了几杯,刚刚溜出去小解了。”

    也不知哪个胆子大的,一听这话,玩笑道:“几杯薄酒,便憋不住往外跑,王爷,可得好好的拘着才行啊!”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想着静王素来的行径,度其世子,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笑意中不勉牵上几分讥色。

    静王恍若未闻,举杯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人吗,贪着些也正常,拘着坐甚。高相,本王说得可对?”

    高则诚正与边身上的同聊小声说话,被王爷点了名,转过脸笑道:“静王所言及是。”

    静王掩住了嘴角的一抹不屑,笑道:“听说贵府的大少爷正在议亲,不知定下了哪一家?”

    高则诚目色一深,眼角向看上首处的太后,笑道:“尚未定夺。”

    静王正欲回答,却听得边上瑞王抚须道:“相爷何必舍近求远,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坐上宋将军的女儿,英姿飒爽,仪表不凡,本王瞧着,倒是良配。”

    宴上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放下手中酒杯,凝神静听。李太后捏着帕子的手轻轻一动,眼角微沉。

    哼!这瑞王莫非是老糊涂了,莘国文有高相,武有宋年,两位肱股之臣若再联姻,臣强主弱,岂非祸事?

    李太后念至此,隐在裙中的脚,轻轻碰了碰新帝的脚。

    赵靖琪正想着心事,不曾想脚下有动静,缓过心神,忙道:“母后,何事?”

    李太后轻轻一叹,低语道:“好好听着!”

    赵靖琪微微一哂,强打精神,目光落在瑞王身上。

    “宋将军,相府世家,富贵流传,将军要是有意,本王倒愿意为二位做个冰人,成就美事。”瑞王挥着扇子,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宋年三十五岁的年纪,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双眸子散发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很有几分武将的气势。

    只见他缓缓而立,孤傲的脸上,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静王过奖。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方。然世上皆知,我只得一女,不勉偏宠些,故她的婚事,若她瞧得中,我便是倒贴妆奁,也心甘情愿。若她瞧不中,便是富贵之至,只怕也难成好事。”

    此言一出,瑞王脸色大变。(未完待续)

    ps:感谢清霜,我的宝贝的粉红票。

    感谢1974,叶静,午马,星爱欣的打赏。

    谢谢爱欣的评价票。

    又到周末,祝书友们周末愉快!

 第一百二百零一回 江湖郎中

    宋年一番话,让瑞王面色有些难看。

    宋年将军有莘国第一大将军之称,此人长年驻守边关,家中一妻一妾,数年来只得一女,宠若珍宝。

    李太后淡淡一笑,道:“宋夕!”

    “太后!”红衣女子应声答道。

    “你父亲常年不在京中,能做得了什么主,回头有中意的人儿,只管跟哀家来说,哀家必帮你寻个乘龙快婿。”李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熟络和宠爱。

    “太后!”

    红衣女子一跺脚,脸上泌上红色:“我到外头透透气!”

    女子娇羞的模样,惹得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高则诚暗下松了口气。

    刚刚瑞王一言,看似无意,则实大有深意。先帝把辅佐新帝的重任托付于他,已是新花着锦,若再与将军府牵上姻缘,那必是烈火享油,绝非好事。

    想到此,高则诚不由把目光投向宋年,恰巧后者也向他向来,两人举了举杯,各自掩去眼中的深意。

    静王眼风扫过,把杯中的酒尽数倾入嘴中,嘴角划出新月般微凉的弧度。

    ……

    “夜凉了,姑娘,我们回去吧!”春夜见林西久立不动,小声的劝道。

    林西缓过神,笑道:“嗯,确是该回去了,前头的夜宴要到何时结束?”

    春夜听着主子的问话,忙扶住了道:“可说不准。有时早些,有时晚些。今日三王齐聚,还有宋将军也回了朝,怕是要闹得迟些。自打先帝逝后,半年了。宫中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

    “那我外祖父……”

    春夜笑道:“逍遥侯还在禁足之中,应该不会出席。”

    林西伸了伸舌头,心道自己怎么把这一岔给忘了,笑道:“那个春夜啊……刚刚的事……”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莫非此人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错。着实不错。林西由衷感叹。

    “姑娘小心脚下!”春夜柔声提醒。

    林西心头涌上暖意。知冷知热。知情知趣,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想着自己过往打酱油的行径,对主子敷衍的行径。林西十分的看不起自己。果然术业有专攻,半路出家的和尚,就是静不下心来念经。

    月明高升,清寒的银晖罩下来。将主仆长的身影拉得长长。宽阔寂静的大殿,红灯高挂。林西将走几步,不知为何,只觉得空气中涌动着熟悉的气息,她敏锐的朝四下打量。

    忽然。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哨在耳边响起,林西身形一顿,心头呯呯直跳。

    她若无其事的清咳一声。笑道:“走了几步,又出了一身汗。春夜,我想……”

    “姑娘是要沐浴吗,奴婢立刻着人准备。”春夜道。

    “可是我想到御花园里去采些花,放在盆里,洗个鲜花浴。”

    话一出口,林西心下微叹,这个借口矫情啊矫情。

    春夜笑道:“姑娘且等等,奴婢这就到园子里去采。”

    “那个……我还饿了,想吃些燕窝粥……”

    夏风笑道:“奴婢帮姑娘到御膳房去瞧瞧。”

    林西眼波流转道:“秋雨,冬雪,天黑,你们陪着一道去吧!”

    春夜笑道:“我们都走了,姑娘怎么办?”

    林西道:“我走累了,正好在床上歇会,不需要侍候,你们且去吧!”

    ……

    打发走四个季节,林西探头探脑的合上寝殿的大门,尚未转过身,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个多月才能下床,这宫里的太医果然是徒有其表!”

    林西眼中闪过光亮,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猛的转过身,眼泪涌了出来。

    眼前的女子脸色微白,仍有病容,一双泪眼,又大又亮,恍若星辰,林北心中一痛,缓缓上前两步,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一摊。

    林西凝视半晌,似不敢相信的眨了几眨眼睛,待确定眼前的景象不似梦境,如往昔般纵身一跃。

    林北眉头一皱,快行几步,稳稳的接住了,手顺势抚上她的脑袋,轻轻婆娑。

    林西一入林北的怀中,只觉心头委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林北隐去眼中的宠溺,忙低声道:“招了狼来,可如何是好?”

    林西心知师弟是在提醒她,忙收了声,却又不甘心,呜咽道:“我不管,招了狼来,你负责打跑!”

    “双拳难敌四手,小师姐,轻点声,且留师弟一条命!”

    林西眼泪朦胧的抬起头,定定的瞧着林北两眼,手狠狠的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哽咽道:“师弟,你长成这样,我没活路了,可怎么办?”

    林北气笑。

    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惦记这些,想着这两个月来的担心受怕,眠思梦想,林北咬了咬牙道:“你没活路,总比我没活路的好。”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林西心头大恨,不管不顾的把眼泪鼻涕都擦到了林北的前襟,泣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打了三十杖,皮开肉碇,还差点被火烧死,你们好狠的……心啊,我躺在柴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也不来救我,还把我一人……扔在这深宫里……不闻不问,哇……我不活了!”

    林北猛的把林西的脑袋按在胸口,哭声顿时作化呜呜之声。林北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悲痛,眼神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心中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开来。

    林西越哭越觉得委屈,越委屈越觉得想哭,一时眼泪竟成泛滥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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