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麻三的直觉感觉很不好,屏气问道。
“好消息么,”叶君宜点点头道,“好消息么就是惜儿被瑞王看上了。。。。。。。。。”
麻三只觉得血一下子涌上了心口,喉中一股腥痰一冲而出,他的小女儿惜儿,未满十三岁呀,他本想惜儿年龄少,模样也不怎么样,是不会被瑞王瞧上眼的。
“坏消息么,”叶君宜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看到麻三已经吐血了,语气柔和了下来,叹道,“看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柔儿亲自处理了她的后事。”顿了一下道,“柔儿求你快把她弄出来,她虽是极力在瑞王面前表现得很好,可是我的眼线说,她在人后实际上已有些疯癫了。”
麻三软软的搭在车架子上,眼泪和了雨水不停的往下流着,另一个捕快用手使劲的锤打着,咬牙对叶君宜道:“徐爷在车上昏迷着,你们把他弄走吧。瑞王应了我哥儿二个,只要把他弄死,就把柔儿姐妹放了,如今、哎!”
这时,金如玉与赶车的房林已把徐子谦弄到了另一辆车上,同时,又从叶君宜她们的车上抱下一具看来和徐子谦极相似的尸体放在麻三的车上。
叶君宜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已,我也不为难你们,这具尸体足以让你们回瑞王那里交差了。一个时辰后,这药自然可以散去了。”
说罢,叶君宜一行人便是自行离开了,她相信麻三兄弟一定会给瑞王一个好的交待,瑞王知道徐子谦已死,便不会现再来苦苦纠缠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节【醒来的人】
当徐子谦从昏迷中醒来已是七天后,云宫仇在牢里虽是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却是给了他致命的伤,外表看来就是些鞭伤,未伤筋骨,实则是什么伤了内脏。徐子谦本是想做仗着自己身体强壮,养两天便会好,不想会是如此严重,又在马一上颠簸了一天,更是致命。幸得玉琪儿找来了那个曾救过叶君宜的老苗医尹冲,前来为他闻伤,否则恐早已是命丧黄泉了。这个老苗医原来是韩嬷嬷的忠实追求者,他全是因为韩嬷嬷才来到中原,并在离了靖国侯府不远的地方居住着。
当他醒来时,便见叶君宜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在他昏迷的这几天,他时不时会听到她哭泣的声音和不停的对着他喃喃着两人才相见时的那一段美好的时光,讲珍怡、静怡有多可爱,讲徐老夫人和皇上其实也不容易。。。。。。。。。。。。他其实觉得很累、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觉,但一听到她的哭泣声和喃喃声,便是努力的抗拒着睡神的召唤,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再看看那如白梨花般美好的的脸庞,再看看那在夜里也会发亮的黑色眸子。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满足的用手轻划着有些零乱的一头青丝,她嘟着小嘴,眼睫毛上挂着一颗还未落下的晶莹,憔悴的小脸有些发青,闭着眼,双手趴在床沿上支撑着下颌,那脸仍是着他,那个模样极像是个受了委屈而无处倾诉的小孩。她的年纪还有大呢,从小失了父母的疼爱,寄人篱下,长得花容月貌,却是被舅父隐藏着,如收藏着一件古董、一件珍玩,时刻待价而沽,以为他换得最大利润。若是他徐子谦不那么执着的去抓捕云宫仇,那这个人一定会带她走吧,那这个人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一生一世疼爱吧。可是他的出现,让她的一生轨迹从此改变,她也曾想着学那些深宅的妇人,勾心斗角,在陌生的深宅中争取一席之地,那个时候,他是让青玉全力支持她的。可常是事与愿违,他的身世,他的争斗之心,或者是他的无能,让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受尽了人生的各种苦难。
该结束了,滑过乌丝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指甲直嵌入掌心,是该结束一切的时候了,瑞王,我们几十年来的争斗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嗯”叶君宜忽然惊醒了过来,看到正望着她的徐子谦,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揉了好几下眼,方才露出惊醒的笑容出来,“你、你醒了?哦,身上还疼不疼?要不要翻一下身?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有些恍惚的望着徐子谦,语无伦次发出一连串问,徐子谦却只是含笑不语,轻轻的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手指自额间划向她的脸庞,那皮肤仍是如丝般润滑,那张小巧而略微苍白的唇仍是让人莫名的心悸。
“我要喝水。”
徐子谦发出虚弱的声音,叶君宜一下子从恍惚的状态中彻底的清醒了,跳了起来,往屋外冲去。在外面坐着的尹冲和韩氏见她冲了出来,眼泪汪汪的,吓了一大跳,韩嬷嬷的脸刷的苍白一片,嘴唇不停的颤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尹冲也脸色微变,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怎么?难道侯爷他。。。。。。。。。。”
“他醒了!”
叶君宜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这些天来,她没日没夜的守护在床旁,看到他一动也动的躺在那里,她怎么的叫,他也不回答她,于是她开始哭,尹冲是个神医啊,说他的脏腑都有损伤,能救活是很难的,就算是救活了,也有可能从此成一个活死人,永远的躺着。她记得前世有看到过报道,说有人成了植物人,他的亲人就把自己的声音和这个人生前喜欢的歌录下来,每天放给他听,后来这个人就醒来了。于是她就一直给他讲,讲很多、很多的事,讲累了,见他还躺着,眼泪又流了出来,眼泪流干了,便又开始讲呀,讲。。。。。。。。
“真的?”
君冲脸上现出惊喜来,两步并了三步走进内屋去。叶君宜转身也随着进去,她的眼光瞥到了正跑了过来的玉琪儿,她站定了身子,玉琪儿跑到门口处,看到叶君宜在那里看着她,停住了脚步,头扭向了外面。
叶君宜抿了一下嘴唇,半响方道:“他醒了,进去看看吧。”
“不,”玉琪儿有些不自在的拢了一下头发,道,“不用了,你、你进去吧。”
叶君宜想着徐子谦说要喝水,也不再与她纠缠,倒了水,拿进了屋内去。玉琪儿却又转过脸来,伸长脖子往时屋里看。
“进去看看吧,”身后传来金如玉的声音,“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进去瞧瞧爷吧。”
玉琪儿侧身让金如玉进去,没有出声。
“其实——”
金如玉刚是跨进屋内,忽然听到玉琪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其实我可以忘记他的。”
“也计你真的可以试一下。”金如玉道。
“嗯,如果可以的话。”
金如玉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屋内走去。
徐子谦身体的底子本来就好,加上尹正的精心调理,自从苏醒过来后,便恢复很很快。但他很快就发现,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好,叶君宜对他却是越来越疏远,比如像现在,他躺在床上看书,叶君宜就坐在窗边发呆,任是他什么话,都是个嗯,于是两人很快就冷场了。这个样子,说实在的,书他真的是看不下去的,装模作样了一大会儿,终于忍不住把书扔了出去,抬头看,叶君宜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便假装咳了一下,还是没反应,再咳几声,没反应在,再咳。。。。。。。。。
叶君宜出去了,他不禁愕然。
不一会儿,他最不想见到的尹冲进来了。他现在一看到这个老头,就有一脚把踹过去的感觉——这老头老把他当个布偶来摆布,一会儿把他的全身捏过遍,一会儿又让他脱光衣服,用银针把他刺得像个刺猬;一会我又会弄来一大碗黑糊糊的东西苦水,让他一口气吞进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这老头分明就是想把他搞了好耍嘛。
“侯爷,夫人说你受凉了?”尹冲问他。
“哦,没有,”徐子谦道,“只是刚喝水有些呛着了。”
他们现在是被房族长藏在房家村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就独独的只这几间屋子。因为屋子不够住,金如玉和尹冲其实是住在屋后面的一个山洞里。叶君宜走出屋转到屋后面,就见金如玉面对了屋后面的山发着愣。
“爷好多了吧?”
她在隔了金如玉一丈远的距离停了下来,金如玉突然出声问道。
“嗯,就是好像有此受凉了,刚才直咳,我已经让尹叔去看一下。”
“我马上要回京城去了。”金如玉道。
“哎,”叶君宜叹了一口气道,“又要回去争斗吗?你们这些男人可以消停一会吗?他的身体还不太好呢,怕是还不能走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节【丢掉执念】
“爷很急,”金如玉站了起来,面对了她道,“你真是忍心这样对爷?”
“我不知道,”叶君宜拼命的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我是个自私小气的人,永远都接受不了和其他的女人共事一夫,也作不到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
“也许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
“也许吧,”叶君宜抹了一把眼泪,脸上现出来一个自嘲的笑来,“也许是我太小气多疑了,可是你忘记了,他已经给了我休书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尽力挽留他了,那时我甚至想、想,只要他不嫌弃我,不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我想,我想我是可以接受他和那另外的女人的。。。。。。”
“你明明知道,他那时是有苦衷的,”金如玉心疼的看着她,“你知道吗,其实那次让他到黄河流域去巡查的圣旨便是假的,当时,他也是太麻痹大意了,竟是没有看出破绽,走到半路,便是让瑞王的人杀了过来,随从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人负伤潜逃,在被追休杀得无路可走的时候,幸好先追到的是一个女杀手,她对瑞王早有反心,适才出手救了他,装成这个女杀手的同伙。后来他在地宫遇到了你,和你一起才逃了出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瑞王早已宫里宫外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他钻。
先是上折说他抗旨,这皇上也正巧人事不省,不能上朝理事了,这旨是真是假谁知道?这抗旨的罪一但定下,便是满门抄斩,你还这么年轻,让你陪了他一同下到黄泉,他怎么能忍心?可任由你一人在这世上,瑞王却又虎视眈眈,正这时,云宫仇出现了,他承诺不论你是否会跟了他,他一定会保你平安,不会落入瑞王之手。。。。。。。。”
“所以他就把我当了个物品送给了云宫仇?”叶君宜哭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
“也、也许你觉得他是做得有些不妥吧,可是你要想想,当时,他也没有办法呀,”金如玉痛心疾首的道,“他只是想了如何能保你。他真的很难,抗旨的事让他摆平了之后,冷不防这个瑞王又来个冤枉他贪污的案子。”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如何?”叶君宜身子倒在一棵树上,大声的哭着,“他可以有很多的主意,但唯独不能把我当了个商品来送人,不能把我孩子杀死。如今,我的孩子不了,他能赔我吗?他能赔我吗?”
金如玉往前看了一眼,转身默然离开了。
叶君宜一个人倒在树上哭得昏天黑地,好半天才勉强止住,可怜巴巴的抽泣着,这个该死的金如玉,竟是不懂惜香怜玉,这个时候竟是跑路了。边抽泣,边用衣袖抹着鼻涕眼泪,脚踩着地上的草,嘴里还骂骂咧咧:“徐子谦,踩死你,踩死你,金如玉,我踩。。。。。。。。。”
一张白净的手帕自后面递了过来,蓦然一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娇小的身子上,这一刻,这些日子里来的所有委屈涌上心头来,劈开盖地往那个结实的胸膛打去,徐子谦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可她又怎么会舍得呢?很快,她就心疼了,倒在他的怀里哭泣起来,徐子谦紧紧的把她抱紧,他知道她委屈了,曾对她许下的的诺言,他没能做到。可他的心也很疼,很疼,她不知道,做那些事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想着她离开时,血将她整个下身染红,他想着这些,甚至都想任由瑞王宰割,不再挣扎。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叶君宜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带着哭腔、带着娇嗔,“你好坏,你就知道欺负呢。”
“是,我坏,我坏。”徐子谦的心都快碎完了,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嘴吻着颌下的秀发。
“你把我赶出屋子,还不给我饭吃。”
“是,我坏,以后再也不了,你赶我出去,不给我饭吃。”
“你推我了。”
“是,以后再也不推了。”
“你看我丢了孩子也没来抱我。”
“是,以后都抱着你,都抱着你。”
“你还和白依依上床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唔——”
吵架,从来不会有男人会是女人的对手,但男人从来都有他们的特殊方法,把女人的火气化下去,那就是用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嘴,缠住她的舌,让她窒息,让她软化,让她的心动荡,从而彻底的征服她。
而用上这一招,究竟是谁征服了谁,结局却是让人意料不到。唇齿相依间,一股火直窜上了小腹的某个地方,那儿开始蓄势待发,手不由自主的抚自叶君宜的领口滑进,握住那团挺立的肉团,使劲的揉搓。
她毫不示弱的开始了主动的回击,让她日思夜想,让她欲爱不能,恨又狠不下心来的男人,手摩挲着结实的胸膛,将小脚踩在大脚上,狠狠的吸吮着他的唇舌。
男人从来是经不得女人的热情,何况他比她火气更甚了十倍,他的心都想得疼了、想得碎了,手大力一扯,如桃花般的盛开,摆脱了唇的纠缠,自粉嫩的颈由上自下,终于到达桃花林中,如同饿极的小狼找到了母乳,不分轻重的使劲啃咬。
“哎_“
他发出痛极而甜蜜的娇嗔,更是让发疯吸奶的孩子热血沸腾,手往下寻幽探径,那湿辘辘的,为他盛开。两人一起倒在了草丛中,除去身上的障碍,坦诚相待。
”宜儿,我赔你孩子。“
”嗯,爷,你好坏,啊——“
这一仗可谓是震天地,泣鬼神,不知是多久了,终于战事停了下来,徐子谦卧在地上,用衣服将叶君宜包裹着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叶君宜恋恋不舍的在徐子谦的胸上划着圈,有些担心的问。
”嗯,“徐子谦吻了一下她的发,”看我恢复得多好,没事的。“
手停了下来,传来叶君宜有些抑郁的声音:“那你们就要走了?”
徐子谦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在牢里,你来看我的时候,我也想通了,只要能和你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是庸庸碌碌的过一生,我也甘愿,再也不想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永远住在这里,不出去了呀。我好害怕,那个瑞王好坏,还加上了个云宫仇。虽然上次他给我信让我来救你,可,可现在看到他,我总觉得他就像是第二个瑞王。”
徐子谦苦笑一下,道:“我也想永远像这样,和你住在这里,耕田织布,生一大堆的小孩。可是,母亲和二个孩子怎么办?老头子怎么办?宫里的线人早来报了,说是老头子是中了毒,要是还得不到解药,命可就要丢了。也是幸好瑞王现在还有两个克星,在内有了皇后还在顶着,外面有个恪王顶着。要不,瑞王绝不会留了老头子到现在。前两天,支持皇后的几个大臣已被瑞王做掉了,宫里李昭仪被打入冷宫,云捷于得了势,与皇后分庭抗礼。若是再不想想办法,皇后和恪王必危亦,那时要板倒瑞王就是一句空话了。”
“那你有什么计划么?”
“哎!”徐子谦叹道,“计划本早就有,只是以前有些不该有的念头,适才让瑞王钻了空子。这次我既是想通了,不再去追逐这些东西,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节【回到京城】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皇后和恪王联手?“叶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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