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一处,背上三处,尤其是肩胛上那一刀直达肩胛骨,要进行缝合止血才行,但这个地方。。。。。。。
君宜在屋内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一针线盒,一把小刀,小半瓶酒。她先去隔壁的厨房里烧了些开水对了淡盐,用来清洗伤口,然后用酒消了毒后把伤口缝合了起来。当终于弄好了,君宜长舒了一口气,
“把我治好了,不怕我杀了你吗?”
忽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把叶君宜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那个汉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了正睁着眼望着她。
这么摆弄他,他居然也没有叫一声。君宜想起以前在手术室里很多病人一点小伤口打了麻醉他们也是叫个不停,不由得对这个汉子心生佩服,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要杀我,何需待到此时?”
说着扔掉手中的针,把自己的长裙撕破替他缠好伤口并拉上衣服。
“有什么吃的吗,我很饿。”君宜问他。
“没有。”
这人回答得很干脆。君宜叹了一口气,把刚才弄的那些东西一踢,又“咚”的一声倒在木板床上,绝望的闭上眼挺尸。那个大汉也是疲极了,不再搭理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渐黑,君宜昏昏沉沉之间只听到木门“吱呀”一声。
“什么人?”
就见门口有人大喝一声,手提一把大刀便欲进来,君宜心里又是一惊,想这下可是再劫难逃了。还未有动作却听得地上那人虚弱的喊道:“张叔。”
“公,公子爷?怎么,谁伤你了?”来人进来看见躺在地下的汉子,赶紧扶他起来。
“还好,没死,嗬嗬。。。。。。。。”
“那里来的女人?”
来人见床上居然还躺了个人,很是意外。君宜见他扶了那汉子过来便自觉的起来让床。
“张叔,让这位姑娘睡床吧,我们大老爷们的那里都将就一下。”汉子说。
那叫张叔的很不情愿,“公子,你伤着呢。”
“无妨,都是皮肉伤,你去把你白天打的猎物弄些来我们吃。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这次是受我连累了,这可别再让姑娘名声受损,我就在你的房间里挤一下。”那公子斯斯文文的说道。
君宜没想到这个人谈吐不俗,知书达礼,不由得又高看了一下他。那张叔听了只好扶着他走了出去,刚才找东西君宜已看了一下这个草房子里有四间屋子,右边是这间稍大一点的卧室,里面还算整洁;中间是堂屋,后面有一间小的厨房;左边是一间小而杂乱的房间,里面也是有张床的,她是女人理所当然的该睡这间整洁一点的房间哟,所以她一声未吭,目送他们出去。
过了不多会,张叔带了蜡烛和弄好了的一些野味给叶君宜,君宜吃饱了满足的又睡下。也不知是不是太疲倦了,这一觉居然睡得比在周府还踏实,待她醒来时,天已是大亮。身子感觉比昨日好多了,体力也恢复了,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打开门,不由得眼前一亮,难怪昨夜阵阵香气扑鼻,这真是个好地方!
这草房居然是建在一个桃花林里,这时节正值是三月间,桃花开得正艳,粉的,红的,白的和各色的花瓣随风飘落下来,好似在下花雨。
“好美!”
叶君宜轻呼一声,不由得的跑到花林中,追随着那些散落下来的花瓣。
忽然,她看到一个男子站在前面不远的一棵桃树下,不由得一怔,这人虽是一副普通的猎户打扮,却掩饰不住其高贵的气质;。正欲转身离去,就听到那个男子说到,“姑娘也喜欢桃花?”
“公子伤好了?”君宜听到声音是熟悉的,反向他道,“看来公子的伤是不太重的。”
“那还得多谢姑娘伸出援手。”那人丝毫不介意叶君宜的暗讽,“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本姑娘姓叶,公子又该如何称呼?”
“叶姑娘,昨日之事多有抱歉,其实这不是在下本意的。。。。。。。。。”
“罢了,唉,”君宜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公子受伤不轻,这么早起来小心伤口裂开,而且还应服用一些药物避免伤口发炎才是。”
“无妨,在下已服用特效的创伤药,稍做休息即可。”君宜听了点了一下头转身向回走,背后又听到那人说道,“在下姓云,小字宫仇。”
“小女子何时能离开这里?”她背对着,轻弄着一支粉红的桃花。
“姑娘可能要等上几天,在下稍作休整便可带姑娘下山。”
“不用烦劳,公子告诉小女子下山的路,小女子自己可以回去的。”叶君宜使劲将那支桃花折了下来。
“这,呵,就有些难了,”云宫仇轻笑一声,“这处地方也算是在下的最后的藏身之所吧,若让皇家的人知晓,在下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就再无容身之所了。”
叶君宜听了也知只得如此了。耸了耸肩回到了茅草房里。
昨日里,这人先是蒙着面,到了这里又只见他一脸血污,到不知竟是生有这般好模样,一张有型的脸,合理的配上无可挑剔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姿,还流露出一种高贵儒雅的气质。这次真是没白受罪,前世就是一直很遗憾活了二十五六也没见过一个真正算得上看得入眼的男孩子,今日到了这里却了这庄憾事。
“叶姑娘,在吗?”
君宜刚坐下就听到张叔在叫她,起身打开了门,见是张叔端了一碗粥来。
“姑娘,吃点东西吧,山上吃的东西不多,就是些土豆,红蓍,”这老头对叶君宜客气了许多,“等会我去打点物什回来中午吃,麻烦姑娘照看一下我家公子爷。”
说着给她端进去放在桌子上。
“多谢张叔,你家公子的金创药真的很灵验吗?我看他受的伤不轻,昨日回来时可是昏死过去好久了的,今日怎就到处行走了?”叶君宜想起昨夜那人的七处伤口来,若是真有如此灵验的金创药,那如果带着药方穿越回21世纪的话。。。。。。。。
“唉,”不料这老头却叹了口气,“那来特效的金创药。他这人不就是逞个强嘛,我也说是不能动的。可他不听呀。姑娘,麻烦你待会多多劝诫一下我家公子,老奴在此多谢姑娘了。”
“这,我也是刚认识云公子。”
君宜觉得这事怪怪的,关她何干?她可个人质耶。这老头又谢她做甚?劫匪难道还要听人质的话?
“姑娘有所不知,”老头对叶君宜想什么毫不知情,一厢情愿的继续说着,“我家公子爷小时候在此与老奴待过几年,现在也是偶而会来看老奴的,不过这些年了,从未见公子爷带过任何姑娘到这里来,老奴也从未听他说起过任何女子。”
“这。。。。。。。。。。。”
“姑娘可我家公子带来看老奴的第一个女子,”这老头一点也没瞧见叶君宜难看的脸色,还继续着他的自作多情,“可见姑娘在我家公子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的。哦,老奴多嘴,老奴多嘴。姑娘慢用,老奴去山里找点药物和猎物。”
张叔喜笑颜开的边说着边退了出去。君宜听了想起那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话来。只得一个人呆在那儿苦笑。
吃过早饭,她觉得无聊,四处看看屋子里,在她对面的柜子上居然还放有几本书,便走过去翻看。不过都是些讲国策和战略战术的,她不太感兴趣,随手又放了回去。
“叶姑娘,”
君宜转过头去,见云宫仇已换了一身行头,穿了件淡蓝长衫,上绣有精美苏绣,端了把躺椅悠闲的斜坐在窗外的一棵桃树下在唤着她。
“公子有何事?”叶君宜走到窗前问他。
“姑娘请拿本书给我看看,好吗?”君宜把那几本书拿起走了过去给他。
“谢谢,”
“不客气。”
两句客气话说了,便不再有人出声,云宫仇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书。
君宜站着看着他认真的翻看着这书,真不知这如此枯燥的书有何看头。顿觉得无聊至极,转过身缓缓走进桃林深处,去欣赏春景。
第四章节【授受不亲】
这时节不仅有桃花,桃树下还有很多的野花野果,星星点点的散落在茂密的草丛中,她爱极了这个景致。突然,君宜看到迎春花了,她很高兴的跑了上去,前世的妈妈说生她的时候就是这迎春花开得正好的时节。
妈妈!想到妈妈叶君宜不免觉得伤心。妈、爸还有弟弟,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她含着泪低头摘下一朵,放在鼻边嗅。
“哧”
一条花蛇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离她不到两步的距离,昂着头蛇杏子一伸一缩。
花,一下子掉到草丛中。
叶君宜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的跟蛇大眼小眼的对恃在那里,冷汗从背上直流了下来,她知道如果发出半点动作或声响,蛇就会觉得受到了威胁会反击的,可不动。。。。。。。
一人一蛇这个样子僵持着,她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了。
忽的听到“啪”的一声,君宜的身子向后飞了足有二米远,跌坐在草丛中。几乎同时一根棍子落到蛇身上。
只见那蛇被云宫仇一棍打飞在了一棵桃花树杈上挂着,他又凶狠的追上去使劲把它砸成了肉泥。
君宜看刚才还这么斯文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如此凶猛,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待他转过头来,见还坐在草丛中的君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露尴尬:“叶姑娘,你没事吧?在下也是太着急,所以下手。。。。。。”
“哦,没,没事,多谢了。”君宜赶紧起来,指着蛇说,“其实公子可以手下留情一些,这样我们中午还有蛇肉吃。”
“是,”云宫仇微微一笑,双手合拳捉揖道,“在下搅了姑娘的午饭,在下赔罪了,下次定是要注意。”
还有下次?君宜眼角抽了一下。
“咚”
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开玩笑的云宫仇居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云公子,你怎么了。”
叶君宜赶紧上前扶他,云宫仇听得她在叫他,虚弱的睁开眼睛,淡然的笑着说,“又让姑娘笑话了。”
“快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君宜便动手解他的衣衫。
“姑娘,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云宫仇脸一红,推开她的手。
“医者父母心,自古病不忌医。公子,此时不是讲这些虚理的时候。”
说着不再理他,使劲打开他阻拦的手,动手解开了他的上衣。果然,腹部、肩上的伤都有些裂开,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湿了衣服一大片。
“要处理一下。还能走吗?”君宜问,“回屋内好一些。”
云宫仇听了,便欲爬起来,她连忙帮他,扶他进了屋内躺下。又找了酒消毒,把裂开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然后严肃的对他说,“你如果想活命,一、最好三天内不要移动;二、马上找到我要的药材,内服外敷。否则轻者伤口愈合延迟,重者恐有性命之忧。”
君宜不是危言耸听,这个人伤得极重,又失血过多,刚才摸到他的体温较高,应该有中度发烧,若是出现伤口感染这个年代应是极为棘手的。
云宫仇沉吟了一下,说:“知道了,麻烦姑娘将药方开出来,在下想想办法。你住的屋子里面有笔墨纸砚。”
“嗯,好吧。”君宜见他这么说了,便回房间去写了药方和一些能找到的必备的急救物品,写好拿给了他。这才想起折腾到现在中午都过了,今早吃的稀粥早消化了。
“云公子,请问有吃的吗?”她问他,顿了一下,又道,“有食材我自己也可以去做。”
“不知道,在下好久没回来了,不过今早张叔在屋子的后面挖了土豆。”云宫仇歉然的看了她一下答道。
土豆,今早上才吃了土豆粥,难道中午还要吃?也罢,总比饿肚子好。君宜去屋后面看,果然有片地种着土豆,种土豆的土很松开,用树枝轻轻一刨土豆便掏了出来,她掏了几个,用衣服兜住回到厨房。看昨夜张叔剥了皮的兔子还有个挂在那里,便弄了些米、土豆、兔肉和着做一大锅。做好盛了些给云公子送了过去。她刚跨进门就见云宫仇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怎么了,云公子。”
“那个,叶姑娘你没事吧?”云宫仇讶然的指着她问。
“没事呀,我给你做营养午餐了。”一脸欢快的叶君宜,把做好的午饭送到他手里。
“哦,多谢。”云宫仇收回目光,端起来粥来,吃了一口又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立即顿住了。
“怎么呢,云公子,不好吃吗?”君宜有些不太自然的问他。
“哦,不,挺好的。那个,姑娘若不嫌弃,你住的那间屋子里在下还有套未曾穿过的衣衫,可以将你这衣服换洗一下。”
云宫仇说完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粥。君宜这时才看了自己的一身,全是黑灰,就是前世,也没用过柴灶,刚才是费些好些工夫才把柴烧好,艰苦的做好这顿饭的。她脸一红,抬头看云宫仇吃得挺香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得意,这可是她第一次做饭耶,看样子做得挺不错的嘛。
“吃完了?那我去换一下衣服。”君宜见他几口便把粥吃完了,心情无限欢畅的端起碗便欲出去。
“那个,叶姑娘,咳咳。嗯,”只见那云宫仇红了个脸,叫住她,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咳,咳,那个这儿洗浴不太,不太那个方便。”
“哦,”君宜也惹了个大红脸,这个屋子简陋得很根本就关不住什么,“知道了。”
“不是,哦,其实,其实这个这个,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云宫仇又说道,“走过那个土豆地有一片竹林,里面有一池温泉水,我们一般在那里洗浴的,这里除了我和张叔其实没,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这儿。哦,是竹林里面要进去的,竹林外也有溪水不过是冷水,可以洗衣的。”
“谢谢。”君宜听了,道了谢,拿了碗走了出去。
穿过土豆地,竹林果然有个不大的温泉池在汩汩的流着,池边有个大石包。君宜看了看四周,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吧。她下到温泉里,哇好舒服呀,君宜闭上眼尽情的享受这温热的泉水。到这边这些天,这是过得最惬意的时刻。泡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穿上已被她粗略的用针线改短了的男式长衫走了回去。
远远的便见张叔已经回来了,正在打理打猎回来的猎物,他见君宜回来了,忙丢下东西走了过来。
“姑娘,药物已带来了,如何用?”张叔见了那些东西,有些茫然。
“东西在哪里?”叶君宜问。
张叔便带了她到堂屋,屋子的桌子上放着些药材物品,只见一个四十来岁、有些猥琐的男子正从云宫仇的屋子里出来,这人鼠眉贼眼的看了叶君宜一眼,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姑娘,需要的东西放在这桌上,你看是否对?”张叔
君宜查看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她将药配搭好,嘱咐张叔这些药物那些是外敷的,那些是煎了内服的。然后才端了自己先煮好的粥喝,不料一入口她也一下子顿住了。
“哇,好难吃,好难吃。”她边叫喊着,边跑到外边去呕吐了出来。
“哈哈哈,还是让老奴来为姑娘去做一顿吧。”张叔是早就尝过了,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
在里屋的云宫仇也是笑着直摇头,手里还拿着笔继续画着自己的画。君宜看他画得认真,便想跑进去看看他画什么。
不料她往里一冲,云宫仇却是脸一红,快速的把刚画的那幅画,放到桌子下的抽屉里。
“小心眼。”君宜见状,知他是不肯给自己看,咂了咂嘴嘟哝着,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真的挺好的,张叔很亲和,云宫仇脾气也很好,让君宜想起在前世的叔叔和堂哥。如果可以在这儿生活下去也挺好的,君宜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到了第五天,这天和往日一样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吃过早饭,看了云宫仇的伤,恢复得不错,再看看桃花,然后又跑到竹林里去泡她的温泉。她边泡边惬意的哼起山歌:“唱山歌哎。。。。。。。。。。”
突然,她似乎听到有人的声音,连忙把衣服拿过来穿上。上来站了一会又没了声音,君宜暗笑自己有些神经,又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了回去。
“这儿有人,站住!”
还没走出竹林就听到有人在大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