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4: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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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4:蛊人-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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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通俗一点来讲,它是一颗剧毒的粪球。但凡孕妇吸入浓度极高的老阳之气,必定会胎死腹中,引起子宫痉挛剧痛难忍,如同早产般的症状。如此一来必定送医院急救,只要离开了憨叔的家,在外面下手做成自然死亡的样子便易如反掌,而且不会留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无灯教授手托着这枚毒粪球,置于鼻下嗅了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披衣下地悄悄的走出了房门。昨天晚上饭后回屋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二丫住的东厢房窗户并未完全关闭,留有一道通气的缝隙。
    月色清凉如水,四下里悄无声息,人们都已经熟睡。
    他蹑手蹑脚来到东厢房的窗下,竖耳听了听,屋内媚娘鼾声如雷,二丫以及小活师也都已沉入了梦乡。
    唉,身为儒家功一派的大宗师,竟然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虽然有悖于儒家礼训而于心不忍,但主人有命自己不得不服从。
    无灯教授蓄真气于臂,轻轻的从窗户缝隙中将毒粪球弹出,无声无息的滚落到了床底下,然后伸手关上窗扇,返回到自己的西厢房脱衣睡下了。等到那枚粪球内的老阳之气慢慢的散发出来,房间内达到一定的浓度时,估计天也就快要亮了。
    无灯教授的计划可谓是周全,但他万万估摸不到二丫竟然会是一只幼魇,一旦遭遇外邪侵入,尽管她是在睡梦中,那护体魇芒也会自发的予以反击。
    随着屋内的老阳之气越来越浓,二丫的周身也开始闪烁起“哔哔啵啵”的静电,五彩魇芒消解着一定范围内的邪气,保护着她以及睡在身旁的小活师与媚娘。
    天亮了,无灯教授睁开眼睛,心中大为疑惑,怎么东厢房内毫无动静呢?按理说,二丫早就该腹痛如刀绞大声的呼救,难道其身子太弱而承受不住死了?
    他赶紧穿衣下地推门而出,见东厢房的房门已经开启。转到厨房时,发现二丫正在里面帮着憨婶做饭,小活师坐在椅子上正兴高采烈的与媚娘玩耍。
    无灯教授的目光紧盯着二丫细瞧,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任何异样,奇怪,自己的老阳粪球怎么会失效了呢?
    “二丫姑娘,暮春的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不带着孩子去京城里的景点转转呢?譬如紫禁城故宫天安门,还有恭王府什么的。”无灯教授呵呵说道。
    “是啊,二丫,”憨婶在一旁也帮腔道,“多出去活动是对胎儿有好处的。”
    二丫笑了笑,说:“等有良回来后再一起去,反正他没几天就到家了。”
    “哦,你丈夫去哪儿啦?”无灯教授显示出很关心的样子。
    “说是去河南豫西大峡谷。”二丫回答。
    看来这个二丫是个死脑筋,认准了要等有良回来,豫西大峡谷不远,有个三两天往返足矣,那样就无法下手了。主人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有良怀疑到这是谋杀,否则非但笼络不住他,反而变成了仇人。
    可是为什么非要杀死这个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呢?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无灯教授寻思着。
    “呵呵,吴教授,”这时憨叔走进来,一副宿酒未醒的样子,“昨晚酒喝多了,不好意思,今天您没课么?”
    无灯教授点点头:“这几天张罗住处,在学校里请了几天假。”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古玩市场转转,有时候还真能碰上一两件真玩意儿呢。”憨叔热情的说道。
    “不啦,我还要上街买点生活用品。”无灯教授婉言谢绝。
    “他憨叔,你要早去早回,我还要去菜市场呢,今晚炖老母鸡汤给二丫补身子。”憨婶在一旁提醒他。
    早餐后,无灯教授与憨叔一道出门,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最后在德内大街分了手。
    见到憨叔走远了,无灯教授又悄悄折返回到什刹海的胡同口,找地方隐蔽起来盯着四合院的大门,准备等憨婶出去买菜的空档里下手,否则就更没有机会了。至于如何伪装成自然死亡,他已经想好,先将二丫击昏,然后置于厨房内纵火,这样她的呼吸道内仍然可以吸入少量烟尘,即便是公安局的法医检查,也会认为是不慎而死于火灾。
    不多时,憨婶拎着菜篮子走出了家门,沿着一条小胡同抄近路去菜市场。
    四合院内,二丫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微笑的看小活师与媚娘在地上玩耍。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秋天的时候就要生了,有良答应到时候全家一同回李家沟生活,在外面漂泊久了,还是觉得家乡好。
    “呵呵,二丫姑娘自己在家啊。”这时,无灯教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吴教授,您不是上街买东西去了吗?”二丫问。
    “哦,还有点事儿需要回来尽快处理一下。。。。。。”无灯教授支支吾吾的说着,面对妇孺真的好难下得去手,“二丫姑娘,昨晚睡的还好么?”
    “嗯,很好啊。”二丫诧异的目光望向了教授,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
    “二丫姑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无灯教授苦笑了一下说道,“《淮南子。人间训》中记载,靠近北方边塞有一户人家,这一天,他家的马无缘无故的跑到塞外胡地去了,邻居们都来安慰他家。老头说,‘马跑了,怎知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呢?’几个月后,他家的马从胡地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匹胡马,比内地的马要强壮多了,邻居们又来道贺。老头说,‘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件坏事儿呢?’后来他儿子骑着这匹桀骜不驯的胡马去打猎,结果被掀下来跌断了大腿,邻居们又来安慰。老头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一年后,胡人大举入侵,青壮年都被征去打仗,结果大都战死沙场。老头的儿子因为瘸腿而未能从军,因此得以活命。可见祸福转化,如日月相推,昼夜交替,祸不足悲,福不必乐,失之不忧,得之不喜也。”
    二丫更加诧异了,疑惑不解的问道:“吴教授,您究竟想说啥?”
    无灯教授望着天真女孩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二丫,你的这个女儿活师,希望她将来能够出人头地么?”
    “当然啦。”
    “为了孩子将来的幸福,作为母亲愿为她而舍弃一切么?”
    “那是一定的,为自己的孩子,母亲甚至都可以舍弃生命。”二丫坚决的说道。
    “这就对了,二丫姑娘,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爱,自己舍弃生命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为此,老夫一定视小活师为己出,将她培养成人,并传授其独门武学,使其成为儒家功的一代宗师,你安心的去吧。。。。。。”无灯教授说罢眼睛一闭,不忍再视,伸出手掌按向了二丫头顶囟门,掌中一股强大的中庸浩然之气凛冽杀下。。。。。。
    

第五十九章 幼魇
    无灯教授骤然间突下重手,二丫根本就未加防备,她怎么也想不到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的房客,这位和蔼可亲的北大教授竟然会要杀了自己。而媚娘就不同了,牠久经沙场反应奇快,耳朵里听到教授的话越来越不对头,随即便警惕起来。
    “喵。。。。。。”牠一见无灯教授身上透出一股杀气并举起了手臂,便刹那间狂叫一声扑了上去。
    小活师见状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也跟随着媚娘一道发动了攻击。由于其就坐在无灯教授的身后离着最近,蓦地转过身便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张开两排小尖牙就“喀嚓”一口咬下。
    说是迟,那时快,当无灯教授的手掌即将拍到二丫囟门的一刹那,但见其头顶骤然闪烁起五色魇芒,但觉“吱啦”一声竟如火烫般将手掌皮烧糊了,冒出一股焦烟儿。
    他猛然睁开双眼,见状不由得骇然惊呼道:“幼魇!”紧接着,耳边凌厉风声抵近,知道背后有人来袭。
    无灯教授实在是大意了,原本以为二丫只是个普通女人,也不曾料想那媚娘是一猫妖,但其毕竟是一派武学宗师,临危不乱,在间不容发之际,身子骤然间拔地而起。。。。。。
    他躲过了身后媚娘的两只利爪,但却忽略了还有一个小活师,但觉脚踝处钻心一痛,明白已经着了道。他半空里猛然弓起身子一窜纵上了东厢房的屋顶。随即低头一看,小活师满嘴是血的搂着自己右脚正想咬第二口,于是赶紧将其扯下抱于胸前,施展轻功一路踩着屋脊仓惶逃去。
    无灯教授心中十分明白,纵使自己儒家功再强,也不会是一只嗜血成性的幼魇对手。
    “活师。。。。。。”二丫已然顾不得自己有孕在身,狂叫一声纵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吴教授带着孩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丫疯了似的在什刹海成片的平房屋顶上无目标的追了一阵子,突然间腹中剧痛,身子一歪便从屋脊上摔了下来,落入一家偌大的四合院内。
    院子里突然的响动引起了屋内一名中年妇女的注意,她推门出来发现了倒在海棠树丛下的二丫。
    “你是谁?怎么到我家来了?”那女人疑惑的扶着二丫坐起身。
    “肚子。。。。。。孩子。。。。。。”二丫痛苦的呻吟着。
    中年妇女此刻才注意到她隆起的肚子,原来竟然是一位孕妇,下身已满是血污。
    “哎呀,要赶紧去医院。”那女人惊恐的说道,随即匆匆跑回房内,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没多久,一辆救护车呼啸着来到了门口,载上二丫送到了最近的积水潭医院,那位好心的中年妇女也一直陪着她,并为其垫付了医药费。
    二丫被直接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你是病人家属么?”一位护士走过来问。
    “不是,她正好晕倒在我家。。。。。。”
    “那你认识她么?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着急道。
    “不认识。”中年妇女回答。
    “那可怎么办?”护士为难的直跺脚。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孕晚期流产并发大出血,得赶紧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那就赶紧先救人啊,我先代签行不行?”中年妇女急道。
    “你叫什么名字?”护士问。
    “东东。”那女人答道。
    是夜,月色晦暗,天边一抹乌云渐渐笼罩西边的天空。
    恭王府大戏楼前,无灯教授怀抱着已经睡熟的小活师,默默的站立在台下。
    亥子交更,戏台上的太师椅上蓦然多了个黑影,主人到了。
    “无灯,什么事儿?”台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主人,恕在下无能,除掉有良身边女人的事儿搞砸了。”无灯教授垂头丧气的说。
    主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一只幼魇。”
    “幼魇?”主人大吃了一惊,似有不信,“无灯,你确定么?”
    “没错,她身上出现了五色护体魇芒,在下的一只手掌差点就因此而废了。”无灯教授抚摸着右手,至今仍火辣辣的疼痛。
    “哦,京城中竟然出现了一只雌性幼魇,这可是出人意料,”主人沉吟道,“只有大规模的瘟疫和战争方有可能孕育出魇,若真是如此的话,可谓喜事一桩啊。无灯,你可曾伤害到她?”
    “不曾,在下哪儿会是幼魇的对手。”无灯教授自愧不已。
    “记住,”主人突然厉声道,“不得再对她有任何的伤害,此事老夫自会去料理。”
    “您要亲自去会她?”无灯教授问。
    “那个有良不过是‘中阴吸尸大法’的传人,哪能比得上一只幼魇对老夫有用处呢,哈哈。。。。。。”台上传来一阵桀桀怪笑。
    “恭喜主人,又纳到一难得的人才。”无灯教授恭维着。
    “何止难得?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主人纠正说,随即疑问道,“无灯,你手中的婴儿是怎么回事儿?”
    “回禀主人,这孩子名叫‘活师’,是二丫,也就是那只幼魇的女儿。”
    “女儿?”主人愣了下,自语道,“难道这二丫除了身孕之外,还有个孩子。。。。。。”
    “主人,既然眼下京城里没有其他的事儿了,在下想要带这孩子回僰王山,将来培养她成为儒家功的传人。”无灯教授说。
    “不,”主人一挥手,嘿嘿两声冷笑,“你暂且留下,让张局长安排个安全隐秘之所,照顾好孩子,这是老夫手中的一个筹码,明白么?”
    “是,主人。”无灯教授无奈只得应允道。
    戏台上魅影一闪,主人离去了。
    无灯教授抱着小活师,翻墙出了恭王府,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给张局长打了个电话,告知其主人的指令。
    “教授,您就直接去王府井北京饭店老楼256房间吧,那是一间专门用来接待特情的秘点,只有我才能够使用,安全绝无问题。”话筒里传来张局长的声音。
    “房内还有别人么?”无灯教授问。
    “那是一间套房,设施齐全,昨晚我刚刚安排了徐华声和平原两个人住进去了,前不久,教授您和他们曾在僰王山镇刚刚见过面的。”张局长解释说。
    “那好吧。”无灯教授挂断电话,在街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东长安街北京饭店而去。
    “咚咚咚。。。。。。”无灯教授来到了北京饭店,轻叩256号房门。
    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徐华声点点头,无灯教授走进屋里。
    “教授,我们又见面了,张局长才打来过电话,您就住在里间吧。”徐华声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双人标准间,里屋则是一张大床,设备齐全,十分的整洁。
    平原躺在外间的被窝里探头打了招呼,自阆中出来以后,他越来越觉得徐华声以及无灯教授和京城部里张局长之间有古怪,因为好多事情都有悖于常理。
    无灯教授将熟睡的小活师放在大床上,轻轻的掖好被子,然后关门坐在沙发上询问起飞雾洞后来的情况。
    徐华声大致述说了一遍,当其讲到兴文县局的干警们闻到一股臭屁味儿相继晕倒,所有的嫌犯逃得一个不剩时,无灯教授会意的一笑,不用说这又是客家嬷嬷“鲍肆之香”捣的鬼。
    “教授,这婴儿是哪儿来的?”徐华声诧异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小活师。
    无灯教授目光异样的盯着他,没有作声。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徐华声面色一红,尴尬的说道。
    无灯教授挽起袖子,亮出那枚七彩圆晕,轻声问:“外面那人也有主人的标记么?”
    徐华声摇摇头,说:“他还没有加入进来,张局长正在对其审核考察之中。”
    “此人有何特长?”
    “平原是我在政法大学的同学,现为川北阆中县的一名法官,法律国学方面知识丰富,只是人比较单纯一些。”徐华声答道。
    “国学?”无灯教授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打从乔老爷死后,自己一直苦恼儒家功后继无人。多年来隐匿僰王山中,极少遇见青年知识分子,即便偶尔下山到镇上买些生活之物,满目所见也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农民。这次原本设想将小活师带走培养为自己的传人,结果却又变成了主人的筹码,看来已是无望,只是不知道这个平原的儒学功底怎么样。
    “嗯,大学时,他的历史以及古汉语等学科都是班里最好的。”徐华声回忆说。
    最关键的是他还未被主人种上标记,无灯教授寻思着,儒家功自成一派,若是终生成为魇的下属,又如何能够发扬光大呢?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可不希望儒家功永远沦为被他人利用的对象,数十年隐匿在飞雾洞卧底,本就是想一旦破解了大洛莫机关的秘密,就有可能一朝摆脱主人的控制。
    “平原,你可以进来了,何苦在门外偷听呢?”无灯教授突然说道。
    徐华声闻言一愣,疑惑的扭过头去。
    门开了,平原穿着背心裤衩抱着膀子,面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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