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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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第二季2:陵光翼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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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炯是三宝在香港唯一的亲人,得知对方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害死,令他感到极度愤怒,因而丧失理智。他连电脑也没关,随手找来一个锤子就跑了出去。他彻夜寻找夜七,终于在昨天早上找到对方。
  在质问夜七的过程中,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先前准备的锤子袭击对方,并将对方当场打死。他掠夺夜七的财物,其实并非为了钱财。他的目的是夜七的手机,因为他知道手机里肯定有对方跟墨婷偷情的证据。
  当然,夜七从墨婷手上拿了三千块避风头,也让他感到十分愤怒。先不论这到底是“借”还是“给”,也不论夜七以他的名义借钱是否墨婷信口开河,反正在他心里那是属于戴炯的钱,所以他顺便将夜七的钱也掏光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戴炯被人谋害,其实并不足以令三宝萌生杀机。他之所以会杀死夜七,无非是为了在戴炯的保险金上分一杯羹。因此,他去找墨婷谈判,并以揭发对方跟夜七的恶行作为要挟,要求对方将保险金分他一份。
  然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无异于向对方承认自己是杀死夜七的凶手。墨婷很可能反过来,以此要挟他。毕竟夜七已经死了,墨婷大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到夜七身上,而他这条杀人罪却推卸不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既无法要挟墨婷,从中得到好处,自己又背上一条人命。他为如何解开当前的困局,琢磨了一整天,最后只想到一个办法——潜逃海外。
  潜逃必然要花钱,要花钱就只能向墨婷索取。拿定主意后,他也不管当时已近清晨,立刻前往墨婷住处,将对方从睡梦中叫醒。
  墨婷本未曾想过,杀害夜七的凶手竟然会是他。但他来得如此突然,而且还向自己索要钱财,必然心生疑惑,至少不会顺从地将钱交给对方。
  三宝大概察觉墨婷对自己起疑,情急之下便撕破脸皮,跟对方吵起来,更以对方跟夜七合谋害死戴炯一事相要挟,要求对方将保险金及变卖房子的钱交出。
  墨婷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不但不肯给他分毫,还要求他立刻离开,否则就报警,并暗示自己怀疑杀死夜七的凶手就是他。
  最令三宝担心的就是此事,既然对方已察觉问题,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不过,在杀死墨婷之前,或出于曾对对方起过爱慕之心、或为一泄心头之怒、或为报复对方红杏出墙,给自己表弟戴绿帽子,他先将对方强暴,让对方受尽欺凌后含冤离世。
  或许,他天真地认为,只要墨婷一死,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恶行……
  “怎么会这样……”安琪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平日的强悍已不见踪影,婀娜的躯体不住地颤抖。
  溪望将她拥入怀中,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我很害怕……”安琪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出事,我怕很快就轮到我。”
  “怎么会呢!”溪望轻抚她的背部,安慰道,“这只是他们几个之间的恩怨,根本不关你事。”
  “本来是不关我事,但我却掺和进来了。”安琪于不安中道出她的担忧,“这事本来只是夜七、墨婷跟戴炯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但三宝在听取你的分析后动了杀机,先后杀了夜七跟墨婷,而你可是我带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也牵涉到这件事当中。志庆现在虽然身在内地,但戴炯的保险是跟他买的,可以说他才是这件事的开始。”
  “当年参与拍摄九铁广告的七个人当中,除了出国念书的俞璐,我跟其他五人都牵涉到这件事当中……”安琪沉默片刻又道,“我很害怕,害怕真的会像杨导演说得那样,我们几个都会出事。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策划所有事情,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溪望紧紧拥抱对方,格外严肃道,“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
  “别离开我,我害怕……”安琪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对方怀中,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声落下。
  “原来你也会哭呀!”溪望望着怀中伊人,面露夸张的表情。
  安琪抹去眼角的泪珠,恼羞成怒地锤打对方结实的胸膛,骂道:“死僆仔,这时候还笑我。我哪有哭,是沙吹进眼里了。”
  “等一下!”安琪突然推开对方,取出手机又道,“已经有三个人出事了,三宝也不知所终,我得确认一下志庆的情况。”遂把溪望晾在一旁,拨打志庆的手机。
  “喂,您好!”
  电话彼端传来志庆精神奕奕的声音,让安琪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至今仍没发生意外。然而,当她将夜七等人的事情告知对方,并道出自己的担忧,叮嘱对方要注意自身安全时,志庆却突然沉默不语。
  “怎么了?”安琪隐隐感到不安。
  “其实……”志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俞璐早就回香港了。”
  他告诉安琪,俞璐在两年前就已回港发展,并且主动联络他,其后更与他发展成情侣。但是,因为俞璐不想跟三宝等人接触,所以他一直都没将这件事告诉大家。
  “俞璐是学金融的,现在是个股票经纪。可能她觉得三宝跟夜七太不长进吧,不太想跟他们接触,所以我没告诉大家她回来了。”志庆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安琪启动了免提功能,溪望亦能听见。
  “夜七虽然是整天做明星梦,但三宝不是挺勤快吗?”溪望向电话彼端提出疑问,“以他的学历,在超市当推销员也算不错,至少能自食其力,俞璐怎么会觉得他不长进呢?”
  电话彼端沉默片刻,遂答道:“或许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
  志庆告诉两人,他跟夜七及三宝一样,都是中五毕业后就投身社会。两年前,他跟三宝一起在超市里当推销员,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直到俞璐回港联络他,在对方的鼓励下,他才辞去超市的工作转投保险业,还上夜校进修。
  “其实只要肯付出努力,他们也能做到。”手机里传出志庆的感慨,“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比他们好多少,但至少我现在的收入要比他们高几倍。”
  “正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单纯以收入否定一个人的生活态度。”溪望眉头略皱,心想俞璐是否太势利了?
  “如果他们能养活自己,那么他们想过怎样的生活,谁也不会多说一句,但问题是他们连自己也养不活。”志庆的语气带有不满的意味。
  原来不止夜七,三宝也经常拿不出房租。三宝虽然有稳定的收入,而且工作尚算顺利。但他总是幻想能一朝飞黄腾达,因而沉迷赌马,以致经常囊空如洗。他跟夜七都拿不出房租,自然就得由他人垫付。
  戴炯跟墨婷之所以会搬走,主要原因就是对两人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说到底也是表兄弟,戴炯对三宝再不满,有些话也不会说出口。所以他只好以另筑爱巢为由,跟墨婷搬走。
  他们两个一走,房租几乎全落到志庆一个人身上。虽然志庆现在收入不低,但长贫难顾,总不能养夜七跟三宝一辈子吧!要不是念着多年的兄弟情,他早就搬走了。
  俞璐为此没少给他做思想工作,叫他别再跟这两条寄生虫讲什么情义。戴炯作为三宝的表弟也拍屁股走人,他跟两人非亲非故,给他们垫付多次房租,已经仁至义尽,难道真的要养他们一辈子吗?
  志庆也觉得俞璐的话不无道理,再过两年他就三十岁了,是时候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继续跟他们住在一起,光是垫付房租就已经是笔不小的支出,更何况还没算接济他们的部分。
  故此,他以上班路途遥远为由,跟三宝及夜七说,他打算和同事在公司附近合租一套房子,过一两个月就会搬走。
  “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志庆于电话彼端道,“我把俞璐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们,你们跟她联系吧!我在大陆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到香港。”他刚说出俞璐的手机号码,通话便中断了。
  溪望向安琪展露温柔的笑容,道:“我想三宝及夜七大概是因为志庆即将会搬走,怕自己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才会铤而走险。这件事从头到尾也不关你事,你只是碰巧发现这宗案子,不必对此过于担心。”
  “我还是觉得有人要害我们。”安琪仍感到不安,便打算致电俞璐,确认对方的情况。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通电话会让她知道,可怕的故事终于发生了。

第十二章 邪恶报复

  “喂,您好!请问是俞璐吗?我是安琪,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一起拍过广告呢!”安琪拨通俞璐的手机,跟对方聊起来。说了几句客套后,她便道出三宝等人的情况,并询问对方现在是否安好。
  “我啊,还好吧。美国印钞票抢全世界,钱全都流入股市,恒指都快升到24000点了,呼……”电话传出俞璐的喘气声,她似乎刚做过剧烈运动,但仍谈笑风生,“现在股市有大量热钱撑着,短期内大市还会继续升,你要是有闲钱,不妨让我替你投资些蓝筹股。就算没赚到大钱,至少比强积金要强多了。”
  “听起来也不错哦!”安琪舒心笑道,“你在哪里,现在方便跟我见面吗?”
  “方便呀!”电话彼端传出钥匙碰撞声,俞璐又道,“我刚到家门口。要不这样,我先换套衣服,待会儿我们在兰桂坊碰面,我再跟你做个量身定做的投资计划。”
  安琪正想答应时,电话彼端却传来对方的惨叫,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发生何事,通话已经中断。再次拨打对方的手机,却怎样也打不通。她顿时六神无主,连忙问溪望怎么办?
  她一直使用免提功能,溪望亦清楚通话内容,知道俞璐就在住处门口,而且很可能出了意外。在手机无法取得联系的情况下,要知道对方遇到什么意外,就只有立刻赶往对方住处。
  “快打电话给志庆,问他俞璐住在什么地方。”溪望见安琪因慌张而手忙脚乱,便夺过手机致电志庆。然而,志庆的电话却转接到留言信箱,显然是因手机没电而关机。
  溪望对此亦一筹莫展,因为只有志庆才知道俞璐的住处,不能跟他取得联系就找不着俞璐。无奈之下,只好给志庆留言,希望能尽快得到他的回复。
  焦急地等了约半个小时,两人终于等来志庆的回电。在告知对方情况后,得到俞璐的地址,他们立即心急火燎地赶过去。可惜此时正值的士换班时间,好不容易才截到一辆的士,却在途中遇上堵车。待他们到达俞璐居住的大厦时,已经是通话中断后约一个半小时。
  两人焦急地来到俞璐住处门前,发现大门虚掩,便立刻冲进房子里。一进门,安琪就呆住了。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蜷缩在客厅的地板上,双手被强力胶布反绑在身后,双眼及嘴巴均被胶布封住。虽然胶布盖住了脸部大部分位置,但仍能清楚看见脸颊上受掌掴的痕迹,后脑的发丝更沾有少量血迹。
  女人裸露的肌肤上,尽是鞭打后留下的鲜红伤痕,乳房亦出现好几块青瘀,臀部被数之不尽的鲜红掌印覆盖,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股间更是一遍狼藉,秽液与血污混杂,明显曾遭到侵犯。
  溪望立刻将上衣脱下来,盖在女人身上,并触探对方的颈动脉,得知对方还活着,便将她脸上及双手的胶布撕掉。他试图将对方叫醒,以确认其身份,但对方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法作答。不过,他发现一张掉落在地上的工作证,对照证件上的照片及名字,确认此人就是俞璐。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强奸案,凶徒的作案目的令人怀疑。”打电话叫救护车后,溪望就一直眉头紧锁,不断于脑海中分析眼前这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他留意了一下房子里的情况,发现除客厅外,其他地方都没有明显的打斗或搜掠行迹,基本上可以排除入室行劫的可能。凶徒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或者说就只限于俞璐身上。
  然而,在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短暂时间内,俞璐受尽非人的对待,凶徒的目的似乎并非只为发泄性欲,更像是向她施虐。单纯以眼前的情况判断,凶徒除了没要她的命,几乎对她做尽一切可怕的事情。
  “香港经常有变态色情狂出现吗?”溪望边仔细搜查线索,边向安琪问道。良久没得到回答,他便回过头来,发现对方背靠墙壁呆立,身体还不断颤抖,立刻意识到对方心中的畏惧。
  他上前将对方搂入怀中,安慰道:“别害怕,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巧合。”安琪因恐惧而方寸大乱,不住地摇头,“先是戴炯,接着是夜七、墨婷,三宝亦不知所终,现在连俞璐也出事。或许杨导演说得是真的,安仔要向我们报复,当初参拍广告的人都会死。”
  安琪越说越激动,并不断挣扎,想挣脱对方的怀抱,逃离这个令她不安的地方。溪望紧紧地将她抱住,以防止她逃走,并呵斥道:“杨导所说的,只不过是夜七信口雌黄的梦话,你怎能当真呢!”
  安琪稍微安静下来,没有继续挣扎,但身体仍不住颤抖。
  “相信我,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溪望安慰道,“安仔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有人要向你们报复,那个人只可能是安仔的母亲潘潘。我们只要找到她,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嗯,我现在只能相信你。”安琪的身体终于停止抖动,安静地依偎于对方怀中。然而,这片刻的安静让溪望想起一个问题——杨导为何会相信夜七的鬼话?
  杨导已年近五十,并且在娱乐圈打滚多年,按理说应该什么人都见过。他肯定知道夜七为争取出演机会,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怎么还会相信对方这荒诞的鬼话?而且,他还一口咬定潘潘会为儿子报复,这当中是否另有隐情?
  溪望稍微对案情作一番梳理,最终得出两个结论:一、潘潘极有可能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关键;二、杨导必定隐瞒了某些事情。
  或许找到潘潘的下落后,一切问题都能得到答案,但现在有更迫切的问题要解决。必须先向俞璐了解其遭袭的情况,以肯定她的不幸是否跟这一连串事件有关。
  “希望这只是巧合。”溪望凝望着怀中的安琪,于心中暗道。虽然他一再安慰对方,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亦隐隐感到不安。
  两人跟随救护车,将俞璐送到就近医院。
  医生给俞璐做过检查后,发现她的头部曾受硬物袭击,以致暂时神志不清。幸好没对大脑造成严重伤害,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便能康复。但她明显曾遭受性虐待,阴道更曾被塞入异物,使内部组织严重受损,以至阴道内壁出血。虽然这些身体上的损伤能够治疗,但心理上的创伤恐怕难以治愈。
  “她的伤虽然严重,但没生命危险。等药效消失,她就会醒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在向溪望讲解俞璐的情况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其他问题吗?”溪望问道。
  医生瞄了安琪一眼,示意他到病房外说话。
  两人走到病房门外,医生才压低声音说:“我刚才替病人处理下体的伤口时,发现一些残留的油性液体,似乎是润滑油之类的东西。我已经取了样本,准备给你的同事拿去化验。”
  “强奸还特意准备润滑油?凶徒的口味也太重了。”溪望于心中骂道。然而,他知道医生特意拉他出来,显然不是跟他讨论凶徒这方面的癖好,于是便问道,“你觉得这些液体有古怪?”
  医生点了下头,说:“这些液体有股异味,肯定不是一般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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