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会后悔的！”
聂长老怒哼一声，便是径直的走向了段长老住处。她就是觉得，凌道是小白脸，是吃软饭的。现在的雪灵瑶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万符宗宗主的，想要得到雪灵瑶芳心的万符宗弟子，数不胜数。
她认为凌道不识抬举，那便给凌道苦头吃好了。反正将凌道送给段长老后，她便不会再来。凌道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就算雪灵瑶怨恨她，她也认了。要是任由雪灵瑶和凌道发展下去，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情况。
“段长老，这个年轻人便送给你了，你看如何？”
没多久，聂长老便是带着凌道，来到了段长老的住处。不管是外宗长老，还是内宗长老，都有独立的院落。可是段长老竟然住在山洞里，而且山洞上方还刻着两个大字“段府”。
就算身为万符宗内宗的长老王，聂长老也是不敢在段府放肆。整个外宗也就段疯子最没有规矩，得罪了他，才不管你是内宗弟子还是外宗弟子，也不管你是内宗长老还是外宗长老，反正他想打就打，想揍就揍。
偏偏段疯子的实力，强的离谱，不仅外宗的长老拿段疯子没办法，就连内宗的长老，都对他无可奈何。正因为他的强大，以前才有那么多弟子，愿意投到他的门下。可惜，他训练弟子太过残酷，如今的段府，已经没有任何弟子。
“年轻人在哪？”
整个山洞就像是晃动了起来，如雷鸣般的声音，从山洞里传了出来。一个极为邋遢的老头，从山洞里跑了出来，满头白发乱嘈嘈，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一身长老服更是破破烂烂，比乞丐都不如。除了段疯子，万符宗没有其他长老如此不在乎自身形象。
然而，凌道一改先前无所谓的态度，在他的感知中，段疯子就像是一头人形凶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尤其是那一双苍老的眸子，没有半点浑浊，凌厉的吓人。段疯子的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应付的！”
就在凌道打量段疯子的时候，段疯子也是看向了凌道。段疯子的双眼，像是刀子一般，刮在凌道身上。若非凌道肉身强横，换成寻常天人境前期武者，恐怕已经受伤，甚至浑身上下都行伤口。
万符宗只是四品势力，段疯子自然只是天君而已。凌道前世就是天君，而且战力极强，可是，即便是前世的他，都没有把握战胜段疯子。他没有和段疯子交过手，甚至只是第一次见到段疯子，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留下，你走吧！”
段长老没有和聂长老客气什么，而是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掌，抓在了凌道的肩膀上。哪怕凌道早有心理准备，也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段疯子随手一抓，便是让他的肩骨裂开了。要是他再用点力气，他的五根手指，便是可以洞穿凌道的肩膀。
“段疯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小子要么被折磨死，要么主动退出万符宗。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那个丫头来说，都是好事！”
换成其他外宗长老，肯定会对聂长老极为客气。可是段疯子不一样，要不是聂长老带着凌道前来，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聂长老一眼。聂长老也没有和段疯子生气，反正她早就知晓段疯子的脾气了。
段疯子和聂长老以及现任万符宗宗主是一个辈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段疯子看起来那般苍老。论炼制符篆的本事，他们三人肯定是万符宗宗主最强，毕竟段疯子压根不会炼制符篆。然而，论真正战力，万符宗宗主和聂长老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段疯子。
“小子，你是怎么得罪那婆娘了？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从来没给我送过年轻弟子！”
他当然认识聂长老，只是懒得搭理而已。凌道先前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所以他才会主动问凌道问题。要是凌道先前的表现，没有让他满意，那他才懒得和凌道废话，直接扔进雷池好了。
“前辈，你快把我肩骨捏碎了，让我怎么说话？”
真正走进山洞，凌道才发现内部别有洞天。通过一条小路后，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地带。他之所以和段疯子说话，便是因为他觉得段疯子，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万符宗那些弟子为什么惧怕段疯子，他可不知道。
“少废话！”
段疯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然后便是将凌道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段疯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磅礴的力量，直接让凌道砸在了石壁上。还好凌道修炼的是蛮荒诛仙劲，肉身强度远超同境界武者。
“我和她徒弟关系不错，可她徒弟不仅是个符道天才，而且还得到了两幅石刻的认可，据说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万符宗宗主。她觉得我会耽误她徒弟的前程，甚至认为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就把我送到你这儿来了！”
凌道耸了耸肩，仅仅是片刻时间，裂开的肩骨，便是已经愈合。段疯子下手，明显颇有分寸，要是完全捏碎凌道的肩骨，想要痊愈就难了。然而，凌道答完后，段疯子便是没有任何回应了。
段疯子自顾自的忙了起来，凌道倒也乐得清闲，坐在场中修炼了起来。只是，仅仅半天后，段疯子便是大吼大叫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就凭现在的你，的确配不上她徒弟，除非你能扛得住我的训练！”
他没有征求凌道的意见，而是再度伸手，将凌道抓了过来。好在这一次他没有下重手，可是凌道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扔进了雷池之中。凌道顿时一个激灵，浑身汗毛倒竖，成千上万道雷电，劈在了他的身上！
第25章 你是个小疯子
“这个雷池原本是给天人境巅峰武者用的，念在你肉身强度过人，便让你先享受一下！”
段疯子的声音，从雷池外传来，使得凌道直翻白眼。一道道雷电劈在身上，哪里有半点享受。换成其他天人境前期武者，有可能被活活劈死。难怪那些外宗弟子惧怕段长老，他才刚来，便有这样的训练。
开始的时候，凌道非常不适应，好在他掌握元始本源，现在衍化雷之本源，还可以吸收雷池里的雷电。他的身体，也是逐渐适应了雷劈，毕竟他的肉身强度，比起普通的天人境巅峰武者只强不弱。
“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不坏不坏！”
一个时辰后，段疯子将凌道抓了出去。从头到尾，凌道都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让段疯子颇为满意。从段疯子见到凌道开始，便是发觉出凌道的超常之处。只是训练才刚刚开始，能够承受的住第一步训练的年轻弟子，大有人在。
“怎么拉我出来了？我还想在里面多待会儿！”
凌道不是开玩笑，雷池不仅能够锤炼他的肉身，还可以壮大他的本源力量。他能够抗住第一步训练，段疯子并不惊讶，只是段疯子没想到，凌道出来后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如你所愿！”
段疯子嘿嘿冷笑，然后便是将凌道扔进了旁边一个雷池。现在这个雷池以前是给天兵境武者用的，天兵境前期和中期武者，都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有趣的年轻人，他自然要好好玩玩。
先前的雷池，根本就没伤到凌道，可是现在这个雷池，已经将凌道劈的浑身焦黑。凌道连忙运转蛮荒诛仙劲，并且继续用元始本源衍化雷之本源，吸收雷池里的雷电之力。雷池对其他年轻弟子来说是折磨，对凌道来说，反而是机缘。
修炼蛮荒诛仙劲，之所以需要服用天材地宝，便是因为天材地宝蕴含庞大的能量。只是蛮荒诛仙劲可以炼化万物，并不需要拘泥于天材地宝，雷池同样蕴含巨大的能量，完全可以加快凌道的修炼速度。
又是一个时辰后，段疯子将黑乎乎的凌道，抓了出去。凌道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凄惨，可是他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不仅没有受伤，反而生龙活虎，浑身血气更胜从前。就连段疯子都不能理解，难道说凌道适合这样的训练？
“你怎么又把我抓出来了？我还想继续被雷劈呢！”
以前都是段疯子让别人进雷池，没想到现在竟然遇到一位主动要求进雷池的。段疯子恼怒的哼了一声，然后便是不管凌道能不能承受的住，直接将凌道扔进给天兵境巅峰弟子锤炼肉身的雷池里了。
“好好享受吧，我要去睡觉了，希望等我睡醒，你还没死！”
以往有年轻弟子被训练致死，便是因为段疯子有时候很疯狂，没有理智。就好比他现在将一个天人境前期武者，扔进给天兵境巅峰武者淬炼肉身的雷池里，分明就是不给凌道活路。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去睡觉，谁知道他是要睡几个时辰，还是几天。
他和那些年轻弟子无冤无仇，自然不会故意害死他们。只是他始终认为，修炼本就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若是不能勇猛精进，还不如死在半路。他的训练方式的确残酷，然而要是有人能够扛得住，必然会鱼跃化龙。
可惜，他的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至今为止，他没有成功过一次，被他训练过的年轻弟子，要么身死，要么退宗。他是觉得凌道不错，只是凌道能不能活到他醒来，都是个未知数。要是凌道死在雷池里，他同样不会管。
才进雷池片刻时间，凌道便是已经被劈的皮开肉绽。天人境前期和天兵境巅峰，相差太远，好在他赶紧运转起了蛮荒诛仙劲。对他威胁越大的雷池，蕴含的能量也是更加庞大，现在段疯子已经呼呼大睡，他可以尽情的吸收雷霆力量。
一个时辰后，凌道已经麻木，浑身上下都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两个时辰后，雷池对他的威胁越来越小，不是他的承受能力变强了，而是雷池里的雷霆力量，被他吸收了大半。三个时辰后，偶尔才有几道雷电劈在他的身上，对他毫无威胁可言。
四个时辰后，凌道走出雷池，因为里面已经没有雷电。让他欣喜的是，不仅肉身强度有所增加，就连力量也是有所增长。他才突破到天人境前期没多久，可是现在已经达到饱和，下一步便是可以突破到天人境中期。
远处的段疯子打着呼噜，根本没有注意到凌道的情况。段疯子训练弟子的方法的确残酷，要是凌道死在雷池里，也是白死。可是凌道对段疯子没有任何恨意，段疯子的目的就是让他变强，而他现在也的确是变强了。
没有去管段疯子，凌道直接跳进了下一个雷池里。先前的雷池，已经是给天兵境巅峰武者使用，现在这个雷池，自然就是给天将境武者使用。凌道的肉身是强，可还没有强到超过天将境武者的程度。
一道道雷电劈在他的身上，就好像置身于雷海中。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紧咬牙关。先前那些雷池，顶多锤炼他的皮肉，现在这个雷池，已经开始锤炼他的骨骼。
他的血肉被劈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雷电劈在上面，使得他的骨头更加坚韧。他的胸口血肉模糊，焦黑一片，连五脏六腑都是得到了雷电的锤炼。不得不说，修炼起来，他也是一个疯子。
好在他的肉身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可以勉强支撑下去。可惜，他体内的莲池圣水，在虚空风暴内消耗太多。要不然，现在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当他适应疼痛后，修炼速度便是快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他的身体一震，竟然突破到了天人境中期。疯狂修炼的好处，也是体现出来了，原本他想要突破到天人境中期，起码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他竟然就这么突破了，就连肉身恢复能力都是大大增强。
突破到天人境中期后，各个方面又是有所提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算被劈的再惨，只要提升的快，一切都是值得的。万符宗那些弟子看不起他，嘲笑他，就是因为他的境界太低，实力太差。
如果他是天君，即便不是符修，内宗弟子也不敢嘲笑他。外宗长老的身份地位，的确不如内宗长老，可是外宗的天君，也不是内宗弟子可以取笑的。就好比万符宗宗主，就算炼制符篆的能力再强，可他敢嘲笑天尊吗？
“竟然才睡一天时间，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按理说，天君就算几年不睡觉，都没有问题，可是段疯子经常睡觉。好在他没有忘记凌道，只是看向那个雷池时，一脸的诧异。不管凌道是死是活，他都觉得正常，但是雷池里的雷电，怎么没有了？
“就算将那小子劈成灰烬，也不至于消耗掉所有雷电啊！”
就在段疯子疑惑的时候，却是听到旁边一道声响。一个比他还要邋遢的人影，从雷池里钻了出来。满头黑发倒竖，浑身衣衫尽碎，皮肤黑漆漆，可有的部分，却露出森白的骨头，看起来极为吓人。
“嗯？怎么是你小子？你怎么没死？”
认出凌道后，段疯子更加惊讶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凌道，而是走到给天将境武者锤炼肉身的雷池旁，检查了起来。和先前那个雷池的情况一样，里面的雷霆力量消耗一空。一双白色眉毛紧皱，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你没醒，我就自己跳进去了，谁知道你的雷池不经用，真是可惜了！”
凌道咧嘴笑道，黑漆漆的脸上，雪白的牙齿极为耀眼。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段疯子更加疑惑。段疯子围着凌道走了几圈，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凌道，恨不得将凌道仔仔细细的研究一遍。
“别人都叫我段疯子，我看你也是个小疯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直到现在，段疯子才问凌道的名字，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凌道撑不了多久，没必要知道名字。可是现在，凌道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他的认知。或许，凌道会是第一个，被他训练成功的年轻弟子。
凌道只有天人境前期，哦不，现在已经突破到天人境中期。雷电淬体，算是段疯子训练的第一步，凌道算是彻底完成。毕竟凌道才天人境中期，段疯子不可能将他扔进给天将境巅峰武者锤炼肉身的雷池。当然，要是凌道突破到天人境后期，指不定段疯子就扔了。
“晚辈凌道，见过前辈！”
不管怎么说，凌道也是因为段疯子，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而且，段疯子后面的训练，肯定对他也有帮助。
“先前那样的训练，不宜长久，你现在出去，玩个几天再回来。到时候，我让你享受其他训练，保证你爽到极点！”
第26章 方寒羽，蒙霁堂
“雪师妹，符道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吗？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部可以告诉你！”
“别听他的，他的水平还不如我，只要雪师妹愿意，我可以倾囊相授！”
自从上次雪灵瑶得到两幅石刻的认可后，她在万符宗的地位，便是直线上升。以前的两位核心弟子，柳青梅和方寒羽，明显都不如雪灵瑶，毕竟他们只是获得一幅石刻的认可。
更何况，雪灵瑶只是出自五品势力，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对符道的了解，远远不如万符宗内宗精英弟子。他们可以教雪灵瑶，却没能力教柳青梅。
再者，柳青梅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他们。核心弟子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是精英弟子能比的，更别说普通弟子。雪灵瑶不一样，她只是不愿意搭理他们，不会和柳青梅一样对他们不客气。
“多谢好意！”
雪灵瑶淡漠地说道，为了能够早日报仇，她没日没夜的刻画符篆。莫长老送给她的符纸，已经用掉大半，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普通弟子，莫长老给她的符纸，自然不够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