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个骨子里好强的男人,不管面对什么境地,不管面对什么危险都没退缩过,特别是在男人方面,他不会退让。
不够的话,他就加倍努力。
如果他为她沉迷。为她疯狂,也必要她与他一起享受那极致。
他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松开,声音暗哑,一字一句地道:“不,刚开始。”
重新吻下去,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将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细胞都唤醒。他想要看着她湿润,看着她漂亮的银蓝色眸子蒙上迷离的水雾。
五月任他挑|逗,记录这一切数据,他的反应,自己身体产生的反应。
一开始,是清晰且容易形成可分析数据表的。
但渐渐的,关于沐钧的信息又蜂拥而出,病毒一般攻占她的缓存。所有的数据,所有的反应都只剩下他的影子,这种无法失控感,让五月又有些当机,眼神迷茫,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给了最原的反应。
“唔……”
呼吸渐渐急促,好像她和他的心跳都快合二为一成为同个频率。
身体下方变得湿润,都因为他手指的挑拨。
沐钧很满意她的失神状态,拉住她的脚腕,分开她的双腿。
“你还太小,我本来不想……”他的声音在喘息中有些咬牙切齿,“可你偏要招惹我。”
五月没有回答,伸手本能的拉住他的手臂,像是索要,又像是依赖。
“放心,我不会负你,”他轻轻压下去,亲吻着,“我是你的,你也只属于我。”
尖端有些急切地想要冲进去,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沐钧动作一顿,眯起眼睛,没有回答。
“在里面吧?沐钧!沐钧!”
是姜伯的声音。
不想搭理,沐钧眼里现在只有她,满脑子的怒火已经烧光了所有理智,他现在要她,要把她永远留着身边不给任何男人。而且五月也乐意的,这也是她的愿望不是吗?
“开门!沐钧!”姜伯本来老迈的声音带起了几分严肃。
有节奏的、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让沐钧继续的动作怎么也无法完成。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老爷子还有这么大力气的?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他想要就这么不管不理长驱直入,可姜伯的喊声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让他也分了个心思出来,担心真有什么事。
本来这次带五月出去,就是为了引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重新浮出水面。
她从未真正安全过,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吻了吻五月的脸颊,沐钧抓起外套起身,手腕却被她紧紧抓住不松开。
“乖,我马上回来。”
这一刻,他又在眼底盛满了宠溺,抚摸着她的手,拍了拍让她安心。
五月还是不松手,眼睛带着迷惑盯着他。
她的体内,正在激烈的斗争,她抓住他,完全是身体相吸引的本能。潮红的脸色让她如盛开的桃花般妩媚,体内的渴求正是眼前的男人引出的。
沐钧重新坐了下来,吻了吻她的唇,手指还留在她身上游走,只转头向门外问道:“什么事?”
门外沉默片刻,传来姜伯的声音。
“五月在里面?”
“对。”
“你们在做什么?”姜伯的声音有些不稳。
沐钧和五月都是激烈的反应,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连姜伯都引了过来。
姜伯话里有话,沐钧岂能听不出来,他皱了皱眉:“这是我们的事。”
“唉,沐钧,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疼她,把她交给谁你都不放心,你……”姜伯欲言又止,似乎长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我不管,至少你先确认好,给我个安心的答复再说。”
“确认什么?”沐钧手指一紧,心里突然涌起的是不安。
“这里就有设备,你取点五月的血,先鉴定下血缘。”
听姜伯的意思,也知道两人在干嘛,彼此心知肚明也不说得那么直白。只是沐钧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我是收养回去的,有什么好鉴定的?”
姜伯叹道:“所以你从来没鉴定过吧?沐钧,你暗查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们一族的人有血统洁癖,从来不会收养任何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
沐钧心头一抖:“你在说什么?”他伸手,下意识地去捂五月的耳朵。
“这是老师告诉我的,并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兄妹。你在那里也待过几年,可见到他们家族有任何养子、养女?”
姜伯的声音似乎变得飘渺,沐钧的理智很快就告诉他,那个家族没有任何养子、养女,从漫长的历史开始,一直如此。
除了他。
而且还是以那样隐秘的身份养着,若不是外人不知道有他存在,十六年前怎么可能抱着刚出生的五月逃出来?
回忆的思潮从他内心深处翻涌而出,那个初遇的夜晚,他还记得。
掐死了几个和他抢食物的流浪汉,他躲在墙角吞咽,太饿了,他觉得再不吃的话,恐怕他会去咬人。
再说,狩猎的夜晚又将开始。不补充足够的体力,他就会被淘汰。
在那个充满人类背阴面的黑暗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也不希望成为强者玩耍戏弄的工具。因为那样,会比死更惨,沐钧亲眼见过一个和他同龄的女孩,整整四十五分钟,每一分钟都是绝望和凄厉的尖叫,血色侵染在夜的世界里,很快就会消退。
没人会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犯下了怎样的罪恶。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肮脏的人,存在的价值可能也在于此。
又是一轮新的逃亡,沐钧知道自己不会那么永远好运,每次都顺利逃离,他不记得自己身体受了多少伤,要不是与生俱来的强大恢复力,他恐怕早就变成碎片,分散在那些布满污垢的角落里。
最终,他没有逃脱厄运,腿部受的伤足以让他速度落后。
他成了胜利品,只有七岁,就那么被倒挂着,世界全部颠倒。
或许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有些人生活在颠倒的另一面而已。
失血过多,他昏迷过去,视线模糊间,看见两个衣着华贵的人逐渐靠近他。
一双充满了女性清香的手,温柔的触碰到了他,然后,眼前蔓延的黑暗将他整个笼罩。
在那一刻,他的想法是,一切都结束了。
但当他再次睁眼,是在陌生明亮干爽的房间。沐钧第一次躺在这么柔软的床铺上,有些惊恐,几乎是跳起来跑下床,藏在了角落里,目光是警惕小心的,如同暗夜里的凶兽。
沉稳的脚步逐渐接近,陌生男人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笼罩,高雅的男士香水味道飘了过来。
沐钧没有去看对方的脸,全身防备着,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他不屑也没兴趣去看长相。他打量着这个简洁干净的房间,似乎是这附近的某家小旅馆,他记得以前似乎来偷过东西。
就在他找出口,伺机要逃的时候,年轻男人清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跟我们回去好吗?以我们儿子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鼓励,本来昨天我还在自卑我的小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可能也就这样一事无成,但看见你们的支持我真的很感谢,飞吻给大家!
真的谢谢,我不太会感谢,总之我努力日更,保证速度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今天的算不算肉肉呢,其实算吧~捂脸看着你们
28、第二十八章 舞会的邀请 。。。
门哗啦声打开,声响很大;可见开门的人心情有多阴郁。
姜伯老伴死得早;但也是有过夫妻生活的人;有些事心知肚明不好,所以难免有些惭愧。加上他看着五月和沐钧长大,早把两人当做自家孩子;心里也是希望两人能相伴一起的;刚才明明是觉得不妥,急匆匆赶来;现在竟然感觉做错了。
于是老人家眼神有些闪躲,摊开手道:“总之先取血吧。”
没有动静;四周安静得吓人,除了水滴落地的滴答声。
循声看去,姜伯惊道:“你流血了?”
再一看,沐钧披着外套,发丝有些散乱,眼睛埋在发梢的阴影后看不见情绪,他捂着鼻口,有血从指缝间涌出,确实是流血没错,只不过是鼻血。
姜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要赞一句年轻人血气真旺?
“我去洗澡。”沐钧的声音有些暗哑。
“你……”
“等会再说!”
沐钧走得急,眨眼功夫已不见人影。
这两天太多混乱,明明只想给她一份惊喜,没想到惊喜到床上去了。
冰凉的水冲刷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慢慢清醒过来,有些充血的眼睛也渐渐恢复清明,抹了把脸将鼻血洗干净,他缓缓闭上眼,任水流从头顶往下淌。
姜伯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混乱恼怒的心绪,被五月撩拨起的冲动都渐渐平息。至少今晚,他没心情再做什么了。
在沐钧离开许久,五月才从混乱中找回自我,她机械地抬起手臂,动了动手指,上面还有些残留物。
习惯性的,她开始分析其中的成分。
然后除了得出健康与正常人无异的结论,其他什么也没有。
沐钧就是个人类,纯种的人,不是人造生命。
“奇怪……”
五月眼中满是迷茫,生物体不可能感染她,机器病毒多是信息代码,与那些会分裂复制的蛋白质没有任何关联性,可为什么,沐钧会影响她?他的行动,他的气味,他传递给这个身体的一切信息,都让她产生混乱。
无法解释,没有结论,五月闭眼,自动待机。
在这一刻,她选择了沉睡,人类的睡眠是个好东西,非常有利于打发时间,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结果,那还是睡觉吧。
她的休眠状态都是深入的,所以在沐钧将她抱去洗澡时,仍旧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看着换好干净衣物,舒服躺在被窝里的女孩,沐钧侧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脑袋,只觉得心里暖的就像要融化般,她恬静安逸的睡容就像纯洁无比的天使,刚才明明还那么激烈,怎么转眼就睡得这么沉?
沐钧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可也感觉到那薄膜的阻碍,那瞬间,他其实心里的怒早消退了大半,至少她没有被某个陌生的男人占有。或许一切都是误会,只因为当时的情景实在太过冲击,使得他失去了思考的冷静。
现在想起来倒是有很多疑点,那么凌乱的地下室,失去踪迹的武器碎片,特地传递消息事后却不见踪影的人以及五月的沉默不解释。
“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沐钧专注地看着她,自语道。
现在想来,她总是这样,或许是从小习惯性的等不到他的解释和回答,她也养成了在他面前沉默不语懒得说话的习惯。那沉默而怨念的眼神,就像仅属于她的一道风景线。
最终,他摇了摇头:“傻丫头。”
有什么就告诉他,他又不是完全听不进去,若不是姜伯出现,他或许真的伤害她了。她才十六岁,身体弱得刚刚有月事,怎么能承受男人。
而姜伯的那些话,沐钧最后并没有听,他既然对她出手,就代表他无所谓其他。是不是与她流着相同的血,他不在乎。可能是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对沐钧来说,没有那么多的道德束缚,哪怕未来是地狱,眼前也是生存第一,其他除了变强以外,没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他没有取五月的血,而是关上灯,也脱了衣服,钻进五月的被窝。
他揽着她的腰部,将她整个圈在自己的怀里,脑袋埋在她的发间,让那股淡淡的幽香将自己包裹。这几年在外面,他都快忘记她的温度和香味了,现在重新拥有,心里被种满满的幸福填充。
她那么认真的看着他,说想要他的爱。可能就是那句话,放出了他心里本就存在的野兽。强行占有是禽兽,但那是她本人的意愿,不出手就是傻子。
刚才的一幕幕还在他脑海里重放,一遍又一遍,她细滑的肌肤触感,仿佛还萦绕在指间。她那么配合的,与他身体纠缠,还任他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渐渐地,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下面开始有所反应。
不过他没再做什么,偏头在她唇边轻落下一吻,呼吸带着幸福的压抑感,鼻间不觉又有热流涌动,是腥甜的味道。
他强行压了下去,轻声道:“五月,我等你长大。”
到时候,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他不能急,只有慢慢的品味,才能获得最美好的滋味。
九号城市难得的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的前兆。
那一日后,沐钧三天都不见人影。
不过准确说,是沐钧没有在五月面前出现,而是围着诊所捣鼓着什么。
因为系统不稳定的原因,五月倒也没着急拉着沐钧研究身体结合的爱的问题,她坐在窗台上,视线瞟向下方。
沐钧手里的是机械制图,他身后是大堆乱七八糟的零件。他埋头工作的模样认真而专注,探照灯的光线将他完美的轮廓映照出迷人的光影,被汗水浸湿的发梢贴在他的脸颊,有种朦胧的美感。哪怕周围百米范围内有无数个暗影躲在角落里,他明明察觉到,却视而不见。
五月只一眼,就看出他在做什么。
能量防御墙。
如果那些埋在诊所周围,被他调整过的机械部件真的发挥作用,那么借用九号城市的能源输送线路,这个诊所可以在外围形成一道特有的屏障。以他的制作规模来推算,大约能抵御远距离的狙击式射线。
不错,这个空间,人类懂这些的是凤毛麟角,沐钧还做得像模像样的。
只是,他是从哪里掌握到这些来自机械空间的技术?
五月想起掌控者“一”消失的时候,机械空间的防御力某个瞬间变成0,似乎那时候,有些人类又趁机回到人类空间过。
毕竟想要从人类空间到机械空间是有途径的,但是要从机械空间进入人类空间,在掌控者“一”的防御下,可能性几乎为0。
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见人类空间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想来那些人并没有把自己从机械空间中掌握的东西留下来。
到过机械空间的人类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弱小的人类可以共享的。
“五月,下来,外面凉。”姜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在看沐钧。”
姜伯无奈地笑了笑:“有人找你,去看看。”
找五月的人,是韩峰。
不过几日时间,韩峰原本青涩的脸上多了几分稳重,立体的视频效果让他看起来更有几分男人的味道。沐钧还留宿韩家时,没少收拾他,以至于韩少爷现在见了五月,第一句就问:“你哥不在吧?”
“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