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下一任异能者首领是沈家？”
“不对。”
祁韶这回停下来思考了很久才斟酌着开口，“你的地位更上一层了？”
沈樟终于舍得把那根手指收了回去，“刚刚收到的消息，异能者机构的首位要退了。”
祁韶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沈家的人会补上？”
“不错，有内部消息说已经定下是沈烙了。”沈樟抿了一口茶，“这下沈家就算是彻底打破了四大贵族无一人担任三大协会首位的特例了。”
这算是好事？这样一来沈家就如芒刺在背，被千万双眼睛盯上了。更何况马上就要到考核之日了，她作为被打上标签的沈家党是注定会被关注的。沈家破了这么多例，其他人能看的下去？祁韶将这些疑问咽下，低头作喝茶状，没有搭话。
“对了，考核的时间定下来了，十月一日。地点是在异能者协会的英雄广场。你自己准备一下，如果缺能晶的话和我说。”
祁韶放下茶杯对他点头，“能晶倒是其次，就是我想向你求一个空间袋。”毕竟有空间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约好。沈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爽快地就同意了。
“对了，你身上的浑浊之气已经全部都消失了，恭喜啊。”
提到这件事沈樟更是兴奋了，他的笑意自进门以来就没停止过，“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回去之后发现不但能量变得更加精纯了，就连原本虚的三阶高层也都变得实打实了。”
那池水还有这等用处？不知道自己如果去里面多泡会是不是可以提升一下那凄惨的空间异能等级？L
☆、088。最后的安宁
ps： 087。章开始有错别字。。。捉个虫。是迈进不是埋进啦=3=，小天使们一定都知道哒，么么么！
这么想着祁韶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巧沈樟那里也来了事，他很快就起身告别。
送他出门的时候，祁韶还是隐晦地提了提关于沈家和周列的事，但沈樟一如既往地笑她想太多。这个男人虽然对时局洞若观火，但心下还是天真的。祁韶没有再说什么，两人道别后就各自回去了。而沈樟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沉默地攥紧了拳头。
祁韶回到房间后也是带着团团就进了空间，安抚好两个傲娇的小家伙之后，她随即就下了池水。池水依旧是温热温热的，舒服的让她只想眯眼睡觉，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猜测与目的，于是就在这池水中游走起能量来。
能量在她体内被驯的是服服帖帖的，在这温泉中运行起来也是格外的流畅。伴随着运行周期的增多，祁韶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变得越发的精纯，而经过洗礼过的身体竟然开始将经脉中沉积的杂质慢慢地排出体外。这池水果然是有大用处的！尝到了甜头的祁韶更加用心地牵引着能量，完全没有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伴随着体内某种屏障被突破，祁韶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此时她的周身都布满了黑色的杂质，她洗了很久才洗干净。而换好衣服之后她立刻就回到房间拿出沈樟留下来的两台测试仪器开始测试，但测试的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空间异能依旧是一阶初层。而测灵师的等级也没有丝毫的变化。那突破的屏障究竟是什么？祁韶晦暗不明地看着那两台仪器，沉默着再次进入了空间。
团团一见到她就高兴地嗷嗷直叫，不断冲她摇着那肥肥的尾巴。祁韶蹲下接住了它扑过来的身子。感受着有生命的小家伙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的，心中的郁闷不免散去了些，“你吃的什么才能这么胖呀。”
“嗷呜~”麻麻！
“懒得理你。”祁韶揉了揉它的身子，然后又把它放回了地上。而她自己却站在池水旁久久不愿离去。
联盟上是有记载过双系异能者的，但那也仅仅是双系异能者而已，并不是如她这般的横跨异能者和测灵师两个职业的能力者。所以即使那双系异能者可以顺利地通过转化能量来达到两种系别的平衡，她也不一定能做到。
测灵师的攻击会给她招惹祸端。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空间异能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但她现在却不能使用。祁韶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又沉了下来，连带着正和小芽斗气的团团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凝重。它停下了正在摧残小芽的爪子。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安分地蹲下。小芽也没工夫和它斗了，韶韶捋了捋被它踩踏过的茎叶后就顺势卧倒在它身边。此时的两个小家伙步调是出人意料的一致，开玩笑，论看氛围、看眼色。它们可是拔尖的！
这样下去不行。既然考核的地点安排在广场上。那么势必会有众人围观。她是来自绝城的人，这样的人有了异能不异于在群众面前活生生地打联盟政府的脸，所以政府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这考核的过程必然会凶险万分，她毫不怀疑只要她稍一掉以轻心就会立刻身首异处！
她这是被当成活靶子使了啊。
祁韶周身的氛围是愈发冷了。小芽见状连忙用芽间拱了拱团团的肥身体，团团翻身一个肉巴掌将它按在地上蹭了蹭，这才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朝祁韶走去。
祁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然冷不丁地感觉到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在拽着她的裤子想往上爬。低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肥团团。她蹲下身去逗弄它。却被它关切的小眼神萌的不能自已。
她已经颓废到需要一个小家伙来安慰了吗？祁韶给它顺了顺毛，听见它舒服的直哼哼的叫声。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就算是活靶子又何妨？被人利用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她可以通过考核，光天化日的，联盟政府也不能对她如何！
祁韶拍了拍它的脑袋，“行啦，感谢你的安慰，去玩吧。”说罢便转身去土地上拿了提纯过的能晶开始吸收——不论如何，她都要在这紧张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此后数日，祁韶一直加紧练习。基本上除却睡觉的时间，她全部一心扑在空间里。提纯的能晶吸收完毕后，她就日复一日地在池水中疏通能量或者是在空间里练习精神力。
而沈樟自那日后也再也没有登门。临近考核，想必也不仅是她自己紧张，沈樟一定也有他的部署。而隔壁的青仪哉也是极度的安静，自从第一日串门后他就再没有过来找过她。唯二的交集还是她因为没有了能晶过去问他借取，顺带帮他帮剩下的能晶提纯。青仪哉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当被问到有什么好事发生时，他却只是摇着头笑而不语。
但通过青仪哉，祁韶也稍微了解了一下目前联盟的当权派和争夺派，而那些人十之**会在十月一日的考核会上看到。沈家支持的和支持沈家的青仪哉都做了详细的解释，祁韶也记到了心里。林家一党的、对沈家有微词的、反沈派，这些人祁韶也用心记下了，省的日后被人暗算了都找不到源头。至于中立派，祁韶就只是浅浅略过了。因为青仪哉说那些人都是几代的老油条了，谁也不得罪。根本没有买通的可能。
时光就这样一晃到了九月三十日，明天就是考核了。
祁韶熟练地做完能量训练后，清点了剩下的能晶数量。然后洗完澡便早早地躺到了床上。明天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可不能像前几天那样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但正当她开始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要入眠时，敲门声响起了。
祁韶有些呆呆地跑过去开了门，一见是沈樟，心就安定了下来，“这么今天会过来？我以为是明天一大早你再来直接带我过去。”
沈樟晃了晃手上的盒子道：“给你送东西来了还不好？”
一听是这个。祁韶的睡意就消失了，她狗腿地帮沈樟挪了椅子倒了茶，然后眼巴巴地瞅着他……手里的盒子。
见她这样的真性情。沈樟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前几天你说要的空间袋我帮你弄来了，然后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些能晶、应急的药品、适合明天穿的衣服等等，你看看怎么样？”说着就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
祁韶也不跟他假客套。直接就拆了。盒子不大。打开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个小巧的戒指和一个徽章。祁韶疑问的眼神很明确，沈樟认命地和她一个个解释：“戒指里面是空间，虽然只有十平米，但胜在方便，不影响你战斗。而且这个戒指一旦滴上了你的血，别人就不能打开了。徽章算是明天的入场券，这个你一定要格外放好。虽然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至于蠢到一开始就对你下手，但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祁韶见那个戒指越看越喜欢。她毕竟两世为人都是青春的好年纪，对这样精致的玩意儿根本没有抵抗力。她把那银白色的戒指戴在食指上，然后对着沈樟晃了晃惊喜地开口，“居然正好呢，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那么肉肉的一双手，是个人看过了都不会忘记。”沈樟指指上面的一个凹槽，“你把血滴到那里就好了。”
祁韶闻言开始四处找针线，但她又想到这未来的世界连棉布都成了奢侈品，哪里还有从前人家里最寻常的针呢？也许她纠结的表情太明显了，沈樟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摆手一根细小的金属针就出现在他手上，“你这样的状态我可不放心，需不需要我给你带点吃的来补补脑子？”
哼。祁韶冲他做了个鬼脸，拿起针就往食指上轻轻一戳。鲜血滴落进凹槽后瞬间凝固，祁韶只觉得有什么与她联系到了一起。而那凝聚的鲜血在戒指上竟变得通体透亮，宛如宝石。
“你现在用手抚摸戒指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沈樟话音刚落，祁韶就抚过戒指。果然里面大约有十平米的地方，但是现在空空如也。正如沈樟所说，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方便。祁韶当然也知道，这么一个东西不便宜，否则李芸芸的空间手镯也不会被她那样的宝贝了。
“徽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明天直接挂在衣服上就好了。”沈樟说着就从衣服里拿出空间袋，“我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收到戒指里。然后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的但我没准备，也尽快和我说，我明天再带过来给你。”
他自己都用的是空间袋，却帮她选了一个空间戒指。祁韶心里感激，面上也带出了一点不安，“没事，就怕你准备的这么好，我明天却不能通过考核。”
“说什么呢，还没开始你就要放弃啊。看来我不光要带点吃的给你补补脑，还得带点能灵帮你补元气啊！”沈樟嘴上开着玩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一股脑地把能晶都掏了出来，“我不知道测灵师吸收能晶分不分种类，所以我每种都拿了一点，不过基础五系肯定是多点的，稀有属性的能晶毕竟不好找。”
祁韶看着那一堆堆的能晶抽了抽嘴角，“这么多都够我升多少级了，你简直不把贡献点当回事啊，有钱就是任性。”她看了看金属网中的能晶，然后一个网一个网地收到了空间手镯里，“我发现你的异能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啊，这些金属网我就留着啦。”
沈樟笑笑，“这有什么，你要需要武器，我直接帮你用异能做出来。”
这也行？祁韶的双眼立刻变得闪亮：“我想要把剑！锋利的剑！”
“好好好，我今晚回去做，明天给你带过来。”沈樟满口应下，又从空间袋里拿出了药物等。祁韶像个小财迷一样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一股脑的全部收进了戒指里。
正当她收的开心时，突然听到沈樟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看感应器上的新闻？”
“这里感应器都连接不到信号，不过就算连得上信号我也不爱看新闻。什么哪个异能者突破了啊，哪里发现了新纪元前的文明啦——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祁韶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面有提到明天的考核，怕你看了紧张，正想让你别在意。”
“知道啦，安心！无论发生什么，我的目标都不会变的！”祁韶在漂亮的衣服中左挑右选的，对沈樟说的话也不疑有他，直接就应下了。
“嗯，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太好了。”沈樟看着她闪闪发亮的小眼神，意味深长地说道。L
☆、089。一份大礼
十月一日的一大早，祁韶就醒了过来。
感应器显示此刻才七点不到，但她已然全无睡意。洗漱完毕，挑选了最喜欢的草莓味营养液喝下，换上平日常穿的训练服，祁韶直接进入空间开始练习。
团团还在空间里仰躺着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呼噜呼噜地做着美梦，小芽也将顶端尖芽搁在它上下起伏的小肥肚子上安然地入睡。空间里的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也正是这样的安宁让祁韶不安的情绪变得镇定下来。她柔和地看着只有在睡眠时候才会那么安静的两个捣蛋鬼，因紧张而颤抖的身体逐渐开始平复。
沈樟给她的所有能晶都已经被她提纯完毕，只有一小部分放在了空间戒指里，大半的她还是留在了这个空间。应急的药品和衣物也是同样的，倒不是她不相信沈樟，而是她现在能够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和这个空间，如果考核的时候遇到任何突发状况要舍弃戒指，她也不至于茫然无措。
沈樟带来的应急药品很好，无论是快速止血剂、疼痛抑制剂，还是体能恢复剂和能量补充剂，都是市面上罕见的，不用猜都知道价格不菲，而且需要门道才能拿到手。只是一次考核而已，沈樟却如此重视地安排，为了打响名声倒是其次，考核内容险象环生才是真理。祁韶已经可以想象那些上等势力的恶趣味了，和不夜城的那晚相比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服装，她挑选的都是简单轻便的战斗服。材质都是坚固又舒适的人造不料，即使在战斗中被攻击到，也可以为她抵挡一部分的力量。而沈樟又为她选了几身礼服。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这些就被她嫌弃地丢进了戒指里。
又整理了一遍今天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了，祁韶这才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每天必做的吸收能量、循环能量、精神力练习等功课。等到沈樟过来敲门的时候，她已经从池水中泡完，换好了战斗服坐在房间里等他了。
“你要的剑，为了防止意外。我给你做了两把。配合上你的身高和能力，我用的是自身的金系元素加固了土系元素，已经开了刃。非常锋利。刀鞘也帮你做好了，用的是银白色的玉石，很坚硬又很美，周列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款式。你看看。”沈樟刚一进门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先把两把剑递了过来。祁韶观察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又听他说是用的自己的元素炼制，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异能者的元素转化为自身一时的武器是不损耗的，这也是常用的攻击方式，但如果要具体化使元素变为可以长久使用的武器，这就需要高超的技术和充沛的能量了。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祁韶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很熨帖。但听到最后的“周列说”三个字。她脸色的感动之色又褪下了一些。她把两把剑都打开看过没问题后，将其中的一把放到空间的池水里——据她猜想。那池水不光养人，也养灵物。至少团团就很爱有事没事去泡一泡，小芽也喜欢用池水浇灌。剩下的一把拿在手中挥舞了一下后，祁韶将它放进了戒指里。
“谢谢，我很喜欢。你昨天是不是为了这两把剑都没休息？你的脸色也太差了，如果是能量使用过度的话，还是稍微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