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配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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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配过一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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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不会是怕赢不了吧。”九虚想了想,只有这一个可能。
  “才没有。”君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她就是怕宁若水,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却又带着危险,带着目的。更要紧的是现在,他们似乎要共处一室。
  不用避嫌吗?
  君匪这样想着,已走到新建好的帐篷前,竟是有两座相连,她轻笑一声,这宁若水也是保守的很嘛。然而。。。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之际,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事实是,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在床上,正喝着水,突然之间,整个人被猛地一掀,她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揉了揉头,这才发现床板下是相通的。
  她多少受到惊吓,一口水猛地喷在宁若水的狐狸面具上,站在床中央的男子也愣了愣,他搁下手中的床板,提袖拭去面具上的水,促狭道:“三千啊,看见你爹,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君匪撇了撇嘴,无奈地摊手,“反正,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宁若水轻笑一声,他换了一身白衣,身姿若芝兰玉树,虽不见其颜皎皎,气质却斐然出尘。狐狸面具下,他眸似含星,隔着床沿缓缓向君匪伸出手。
  “谢谢。”君匪撑着地面利落站起,她目光清亮,凝着宁若水道:“不知爹连通两间。。。此举何意呀?”
  宁若水静默无言,他悄然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狐狸面具,和他脸上新换上的似乎成双成对。
  君匪望过去,那面具偏唐风,狐狸可爱的轮廓似一笔一划彩绘描成。。。制作者许是用了不少心思。
  她这般想着,宁若水已递过了亲手绘制的面具,凝着女孩儿的眼睛沉声道:“今夜七夕节,你。。。愿不愿意陪我走走?”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君匪接过狐狸面具,朝他扬了扬,眸底意味分明:我是因为这面具精美才想去的,绝对不是因为。。。想看你作什么妖才同意的。
  话虽如此,一路上,君匪的心还是忐忑的。
  七月初七,晚间的花市十分热闹,月上梢头,不少才子佳人相约黄昏后,君匪放眼望去,成双成对的男女带着相似的面具,或携手观灯展,或相拥演一出皮影,情意连绵,难舍难分。
  君匪尴尬地瞄了宁若水一眼,他负手身后,似心有灵犀般突然揽住身畔女子的肩,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君匪的面具,低下头浅笑道:“傻丫头,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本王?”
  “才。。。没有。”面具下的脸隐隐有一丝慌乱,君匪轻咳一声,任由宁若水揽着肩头,佯装镇定。
  何况。。。你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是美是丑也不清楚,为什么戴面具更是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偷看?
  “没有?那你想不想。。。揭开我的面具看看。”宁若水突然压低声音,他弯腰,握着君匪的手移至耳后系面具的细线上。
  这一刻,他们站在湖中桥心,漫天的烟花在身后绚烂绽放,岸边纷纷扬扬的丝竹声萦绕耳畔,君匪却只听清了那一句,宁若水对她说的那一句: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
  她微微讶异,正欲问个明白,桥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青石桥下,一双身影相携而来,他们的面具还拿在手上,清晰可见是徐澈和仍作白净小厮打扮的妹妹徐浅。
  “臣携臣妹。。。见过摄政王。”徐澈遥遥行礼,摄政王宁若水身形修长俊美,他只远远一眼就认了出来。
  宁若水微微颔首,应了声“嗯”,听不出来情绪,君匪却感觉他们周围的气温霎时降了好几度。
  桥上月色正浓,一番客套后,他们四人相汇于桥心。
  徐澈沉吟片刻,开口提议道:“王爷,今夜氛围甚好,我们不若去看一出最新的皮影戏?”他徐徐说着,眸光却下意识望向君匪被宁若水牵起的手。
  宁若水自然察觉到了,他没有松开君匪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他偏过头,望向远处灯光璀璨的高楼,沉声道:“不看皮影戏,本王想去。。。文渊阁坐坐。”
  “也好,”徐澈点头称是,他回望了跟着身后的徐浅一眼,柔声道:“我们也去看看,听说那不知何人设的四重关卡有趣的紧。”
  宁若水听言,轻轻挠了挠君匪的手心,低身附在她耳边道:“三千,我们去看看吧。”
  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
  君匪取下狐狸面具,有些心虚地抽出手,掌心酥麻的感觉渐渐消散,她扬起头,却觉宁若水周身的温度更低了。
  是怪她。。。松开了他的手吗?
  思及此,君匪小脸漾起狡黠的笑意,她踮脚,用自己狐狸面具的鼻尖碰了碰宁若水面具的鼻尖,突然,宁若水回眸一扫,竟是揽着她的腰推远了些,君匪回过神来,一只小小的袖箭呼啸而来,从他们中间穿过,力度之大竟把她手上的狐狸面具轻易一分为二。
  “三千,快走。”宁若水握紧君匪的手,她回望一眼,徐澈正提剑护着徐浅,不停地打掉接二连三从岸边某处射来的箭。
  君匪的心沉了沉,徐澈尚游刃有余,宁若水那日能一掌破门,这区区箭矢又何足挂齿,为何。。。竟是到了逼他躲的地步?
  她思怵着,随宁若水向后撤去,奇怪的是,他每一步看似躲得毫无章法,却恰恰护了君匪周全。
  君匪后知后觉地抬起手上仅剩的一半狐狸面具,那上面还残留着箭头,她倏地凝眸,这类箭矢分明是大楚敌国北漠所专有的。。。箭带倒勾,入则难取。
  竟是敌国的刺客!
  君匪愣了愣神,越是这样,宁若水不应该越没有后顾之忧吗?他为何更像是刻意藏起一身武功,他在忌惮什么?
  思索愣神之际,一直冷箭悄然从背后而来,君匪本能想躲,只是。。。后无退路,前方是蜂拥而至的飞箭流矢,她正欲侧身,宁若水突然一个旋身,完完全全把她护在怀中,那像是淬了毒的冷箭划破宁若水的外衫,狠狠擦着他的手臂划过。
  “没事吧?”宁若水忍痛拥紧君匪,一边后撤一边苦笑道:“我对你说过,我定会护你周全。”不管我是君沅还是叶湑,都说过。
  君匪的心微怔,宁若水明明未曾说过要护她周全,莫非是他对以前的宁三千许诺过?她望了望宁若水渗血的手臂,猛地撕裂衣摆欲替他包扎,却在这时,那些躲在岸处的敌国刺客似乎发现他们离“唯一会武”的徐澈越来越远,竟猛地转变攻势,所有箭矢都朝着君匪和宁若水而来。
  宁若水漆黑的眸一凛,他揽住君匪柔软的腰肢,拥着她一个翻身,直直越过桥栏坠入湖中。
  湖心的水冰凉彻骨,宁若水带着君匪躲至桥底,依稀还能听到岸上放箭的声音,他捂紧渗血的伤口避免被发现,一边沉着等待王府的护卫,一边思虑。
  显然。。。在岸上时,王府护卫迟迟未出现,宁若水心中已然明了:苏羡啊苏羡,你真是糊涂!
  与此同时,岸边茶肆的二楼上,坐在轮椅上的青衫男子终于按耐不住,他轻敲桌面,放箭的敌国刺客收到指示停下,领头的人问道:“苏先生,不必再试探了吗?”
  “不必了。”苏羡头微低,沉声道:“你且回秉女帝,大司空不会武功,先前。。。是探子苏羡猜测错了,届时处理完大楚的琐事,苏羡自愿回北漠领罚。”
  “苏先生既然这般说了,我等就如实回命了。”领头的刺客告退,人去楼空,苏羡突然苦笑一声,他本是女帝不放心宁若水而安插在身边的探子,却不曾想,谋略如他,也被宁若水的才智所折服,甘愿被他收归麾下。
  至于宁若水为什么戴面具,宁若水会不会武功,苏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然而每逢女帝召问,他回秉的永远是——不会!
  这一次,为了那个人,苏羡破例了,他苦笑着,用折扇敲着自己残疾的双腿,一如既往没有知觉。。。。。。只是这一次,他失去的不再是健康的身体,而是他和宁若水之间的情谊和信任。
  即便如此,也甘之如饴。
  “苏羡,谢谢你。”
  茶楼雅间的内室走出来一名红衣黑发的女子,她眉目如画,一颦一笑像极了宁若水画卷上的人。
  “人|皮面具不能沾水,切记。”苏羡没有回头看她,披着宁若水心上女子的皮囊,越来越不像他认识的北漠丞相方妍。
  “苏羡,以后在摄政王府,你就当作不认识我吧。”方妍理理衣袖,把一旁的医药包放进怀中,宁若水受伤了,她自然要美救英雄。
  方妍思来想去,除了女帝的人,恐怕没人能伤得了宁若水,更无法趁虚而入,她想起那支偷袭冷箭上淬的药,唇角轻轻扬起。。。。。。摄政王妃,大司空夫人,只能是我。
  *****
  湖心之下,宁若水收回眸光,那些人似乎撤离了,暂无危险,他望向身后的君匪,似乎难受的紧,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宁若水心头一惊,掀开自己脸上的狐狸面具,转身捧住她憋得青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辗转反侧,舌尖轻轻撬开君匪紧抿的唇瓣,温柔而又强势地吻着。
  如兰似梅的气息一点一点被渡过来,君匪眨了眨眼,伸出指尖想要触碰宁如水的真容,他闭着眼,在水里柔顺的长睫轻颤,精致的轮廓虽惊艳,却是完全陌生的人。
  可他此刻,就这样。。。吻着她,又是那样熟悉。
  细细小小的水泡从彼此触碰相接的唇瓣处冉冉上升,宁若水睁开眼收回这一吻,他重新戴上狐狸面具,深深望了君匪一眼,揽起她的腰往水面上浮,顷刻间破水而出。
  “呼。。。呼。。。”君匪大口大口地吸气,试图掩饰尴尬,她悄悄问九虚:“为什么没替我屏蔽?”
  “主人,在水里。。。不能通电流。”九虚很无奈,屏蔽需要磁场的干涉,而它控制磁场需要电流,“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君匪问,她以为九虚会说:何况生死面前,还论什么节操,事实是——
  “主人,您似乎挺享受的。”九虚捂脸遁走,君匪身上的温度陡然升高,她望了望宁若水,一时愣住了。
  对方竟比她还要严重,在水中泡了这么久,他原本白皙如玉的下颔非但没有苍白,反而染上丝丝红晕。此刻,他轻咬着下唇,望向君匪压抑道:“三千,送我去文渊阁。”
  文渊阁?君匪扶着宁若水从湖里起身,岸边徐澈已伸手相接,宁若水却皱眉拂开他的手,执拗地靠在君匪身上,“别让其他人碰本王。”
  傲娇又倔强,君匪下意识把宁若水揽紧了些,他浑身滚烫,灼烧的热度透过湿尽的衣衫烫得君匪的心微微异样,她望向宁若水手臂上的伤口,暗叹一声不妙。。。那冷箭上淬的毒,只怕不是什么正经的毒。
  君匪抬眸,文渊阁就在附近,难怪宁若水要去那里,他只怕就是这名动天下第一楼的幕后主人。
  整整七层楼高,君匪扶着宁若水行至文渊阁楼下,她不由感慨,七层在古代已是极其少见,何况一层比一层复杂,这样的建筑简直精妙绝伦。
  “爹,您可真有钱。”君匪打趣道,她扶着宁若水打算从侧门专用过道上楼,却发现怎么挪不动半靠在身上的男子了。
  “三千。。。”宁若水克制着声音,即便如此,微微沙哑的音色仍似无意撩拨,他轻咳一声,对君匪道:“我们先去一楼大厅。”
  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行,你有病你说了算,君匪转动脚尖,她改变方向扶着宁若水进入文渊阁内,适逢一楼大厅里。。。围绕着四重关卡的解答进行得如火如荼,君匪只略略看了一眼就笑得不行。
  糖葫芦有那么难吃吗?一个个苦着脸跟喝中药一样,她舔了舔唇角,蓦然抬头,正好望进宁若水的眸里,君匪尴尬一笑:“哈哈,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傻丫头,我看一个女人,何至于偷?要看,便娶回家,天天光明正大的看。”宁若水话落,眸光突然一滞。
  人群之中,红衣黑发的女子正惬意地咬着糖葫芦,她的脸上漾起满足的笑容,和玄机门时的君匪一模一样,长相。。。更是如出一辙。
  宁若水的心微动,他松开君匪走上前,那些通过一重关卡的来客已进入第二重,他凝着那女子,静默无言。
  方妍似察觉到这抹清浅的视线,她朝宁若水浅浅一笑,竟是熟练地使出了左手剑法。
  很好,君匪亦走上前,她倒要看看这和她爹“眉来眼去”,似乎很想当她后娘,又蛮像自己曾经模样的女人要怎么上位。
  那厢,方妍收了剑,顺利通过第二重关卡,未过多时,大厅二楼的掌事顺着栏杆放下一幅字画,卷轴慢慢自然滑落,那上面隐忍藏锋的字迹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
  一时间,对下联者数不胜数,却无一人写出的答案得到通过,那二楼的掌事摇摇头,示意今天到此为止,宁若水却悄然抬眸,让掌事退下。
  恰在此时,大厅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柔情婉转:“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方妍搁下笔,拿着宣纸缓缓朝宁若水走来,她浅笑着。。。从苏羡那里得来的答案尚不知对错,但是,看此刻宁若水的反应,似乎是对的。
  她走上前,宁若水轻轻扬手,文渊阁内的护卫听令清场,人潮拥挤的大厅霎时只剩下方妍,君匪,和他自己。
  宁若水不动声色地瞥了君匪一眼,她面色如水,竟是取了好几串剩下的糖葫芦边吃边看,清亮的大眼睛里兴趣盎然,宁若水的心却是彻底崩溃了。
  君匪浑然不知,她边吃边问九虚:“爹要娶后娘,急,在线等。”
  “主人,您急的话。。。能拿出点急的样子吗?哪怕做作一下也是好的。”九虚万分嫌弃,却听得君匪又道:“什么玩意啊,我原来以为这对仗不工整的诗句也就我和君沅知晓,现在一看,倒是烂大街了,真没意思。”
  “三千,过来。”宁若水突然沉声唤道,君匪也不知他所指何意,索性往后一扔竹签,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爹,你是不是要问我的意见啊?”,她笑着拍了拍宁若水的肩,他身上似乎更烫了,君匪蓦地收回手,幸灾乐祸道:“您放心,我没意见,您娶十八房后娘都行,身体要紧,您实在不行就别憋着了,嗯?”
  “嗯?不行?”宁若水似乎只听进了这两个字,他意味深长地望了君匪一眼,突然间拎起她衣服的后襟,转身向楼上走去。
  “公子,请等一等。”方妍见计划出了偏差,立刻走上前,边取出怀中的医药包,边柔声道:“公子,您的伤?”她说着,手已要碰上去。
  “放肆!”宁若水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媚|毒,眸光黯了黯,冷然道:“爷也是你能碰的吗?”
  方妍的脸色变了又变,偏被宁若水拎着后襟的君匪咯咯直笑,竟学着他的调调,颇为矫揉做作道:“放肆!本郡主的爹也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你。。。”方妍到底是北漠女相,未曾受过这样的气,她望向君匪,上上下下瞧遍,不过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姑娘。方妍不由想起。。。苏羡曾说过,宁若水收养宁三千是因为她长得像已逝故人,可如今,方妍怎么也不能把君匪现在的模样和画像上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转念一想,宁若水曾命苏羡暗中找过那画中女子,她应是自己戴上人|皮面具这幅模样才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方妍百思不得其解,她原以为让宁若水中了媚|毒,来文渊阁时恰遇上自己解出他设的四重关卡,如此一来,顺利成章当上摄政王妃。
  现如今,他竟无动于衷!
  苏羡不是说。。。宁若水对那女子情至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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