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都没用,原先还能寻借口,说客什离南州远,现在人家都跟上门了,还咋推拒!
“大姑娘家的,跟老娘说说要给他做媳妇儿算了,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再说了。。。那小子也是个傻的,不找人上门说亲,天天过来,咱也不能把闺女嫁他啊!”
这还真不怪张志刚,他在部队多年,部队里哪有这么多讲究,刚到南州,也不熟悉南州的地方风俗。
听出廖娟松了口,颜冬雪抿嘴笑:“娘你别气,回头我就提醒他找人来咱家说亲。”
廖娟白她一眼,儿子娶媳妇她倒没啥感觉,自个养大的闺女给别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母女两细说着,一旁的傅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廖娟瞧见了,问她:“小冉,咋啦?想啥呢!”
傅冉小脸苦哈哈的:“娘,三哥说他要去陕中。”
“啥?!”
。。。。。。
陕中离南州有一千多公里路呢,傅冉自个翻查地图册子,闷不吭声,小脸写满了不高兴。
张志刚走的晚,等送走张志刚了,颜冬青才冲澡进屋,见傅冉焉巴巴的,轻笑出声,过去捏她脸,跟她挤坐在一把椅子上。
“朕瞧瞧,哪个狗奴才胆大包天,惹娘娘生气了?”
傅冉低哼一声,心道除了您这个胆大包天的,还能有谁。
不过骂万岁爷狗奴才,她可不敢,吱吱咕咕地开口:“您要是去了陕中,回头我就去给别人当媳妇儿去!”
颜冬青好气又好笑:“都跟朕结了婚,谁还敢再要?”
傅冉眼里汪着泪,死扒在颜冬青身上:“可是臣妾不想离开您,一天都不想。”
这股黏糊劲儿,让颜冬青又甜又为难,抬手抹了她泪,生意也跟着温柔下来:“冉儿乖,朕是男人,还有万千子民,哪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傅冉低头抹着泪,也知道她不能做勾。引皇帝的妖精,心里清楚这个理儿,可就是难受。
甭管啥时候,女人的思绪都特别会飘散,傅冉眼泪掉得欢,思绪也发散的快,捉着颜冬青胸前的衣裳,一抽一抽的问:“等回去了,您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
颜冬青抚在她背上的手一顿:“冉儿,回去的事回去再说。”
因为这句“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傅冉有些受伤了,她是个死心眼,要是喜欢上了,就一股脑的投进去,她也知道皇帝有他传宗接代的责任,别说在大魏,就是在这里,子嗣仍然很重要。
毕竟万岁家里是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我给您生一窝小太子小公主,您别去跟别的女人生。”傅冉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到。
“别哭了,真丑。”颜冬青凑过去亲亲她眼皮,低声道:“朕不跟别人生,只跟冉儿生行不行?”
傅冉以为她听错了,愣愣抬头:“真的?”
颜冬青学她苦哈哈的样子:“假的。”
“不行,您都说了,君无戏言,不许反悔。”傅冉搂紧他腰,声音细细道:“您看这里多好,一夫一妻,省了多少家庭矛盾。。。不过万岁,您听没听说过有个皇帝被他皇后毒死了?”
“。。。。。。”颜冬青凉飕飕看她:“怎么,你是打算以后也毒死朕?”
傅冉没说话,心道要是您对不起我,我也买包老鼠药先喂您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朕大概娶了个有毒的皇后,也可能成为大魏史上第一个被老鼠药毒死的皇帝o(╯□╰)o
看到妹纸们说敌特和□□的事,我说下哈,从文章开头起,对□□的描写我一直很隐晦,没有提过批。斗场面,因为政治方面的事,小说不想扯太多,再有敌特问题,别说以前了,现在各国都有“间谍”,只是大众不可能知道,既然是敌特,还能拿着大喇叭吆喝嘛,国家调查了哪些人,处理了哪些人,也不可能让群众知道。
至于文。革期间批。斗的那些“走资派”、“汉。奸”、“敌特”,到底是出于政治目的搞死人,还是什么,我不好说,但是有一点,红。卫兵要是能干正事,那十年间国家经济不会停滞甚至倒退十几年了。
这样解释,不知道妹纸们能不能懂O(∩_∩)O~
注:今天山楂试试4更,把前面欠的都补上,晚上□□点的样子两更合一哈,然后睡前再写一更~
么么哒,日常红包100个~主要是感谢妹纸们支持正版~
PS:谢谢妹纸们的地雷,么么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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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17号两更合一
转天; 颜冬青要带傅冉回娘家。
“朕好些天没去看看了; 拎点东西去看看他们。”颜冬青撕了几张粮票; 几张工业劵。
傅冉心里头感动,他们刚结婚那会儿,颜冬青三天两头会去趟傅家; 倒不是多惦记; 而是寻借口给傅家补贴点钱。
自打去刘沟子乡修铁路; 颜冬青已经快半年没来傅家了,徐兰英知道他没空; 也不怪; 眼下瞧见他和二闺女一块回来; 高兴的见嘴不见眼。
“瘦了; 黑了,去修铁路没少吃苦头吧!”徐兰英忙从屋里拖长条凳,招呼颜冬青坐。
“来都来了; 干啥又拎东西!”
说着; 又责怪傅冉:“小冉; 下回拦着点儿,你们也要过日子,哪能尽往娘家送家底儿!”
亏得二闺女公婆是个不计较的,要是换成别家,还不得闹翻天啊。
“就这一回,下回不买了。”傅冉笑,把网兜子拎放在八仙桌上。
“姨; 姨姨。。。”小妞妞盘腿坐炕上,吮着大拇指,声音细细。
小丫头是个机灵鬼,比别的孩子说话早,也比人走早,不随她娘,嘴巴特能说,百家饭吃多了,她也不怕生,见人就喊,可把傅家人稀罕坏了,没白养这丫头,是个讨喜的。
傅冉也喜欢她,解了网兜,把罐头拿出来,喊颜冬青:“三哥,你把罐头打开,我去拿勺,舀几块喂妞妞。”
小妞妞吸吸哈喇子,羞羞的看眼颜冬青,小声喊:“姨父。”
颜冬青朝她露个笑,伸手捏捏她脸,小妞妞以为颜冬青要抱,扒着他胳膊,顺势就站了起来,往他怀里扑。
“爹,爹。”小妞妞不知爹啥意思,谁给吃的就喊谁爹,经常闹笑话。
“小傻子,谁是你爹。”颜冬青咳一声,勉为其难的把小身子夹在咯吱窝里,一手拿罐头去院里坐。
“奶呢,回乡下了?”颜冬青里外没看到贺寡妇人影。
徐兰英在洗衣裳,应声道:“可不是,昨天就跟你爹回乡了,说生产队小麦收完了要先分点给社员,她回去领了。”
颜冬青没再问,因为他咯吱窝里夹的小丫头不老实,掐了他一把。
“三哥,妞妞是让你喂呢。”傅冉把勺递他。
颜冬青叹叹气,他哪喂过孩子。。。
算了算了,就当提前学习,以后有小公主了,也不会摸不着头脑。
能看得出奶娃在傅家过得挺好,傅冉逗逗她,转头看忙着搓衣裳的徐兰英,过去水池边,把一卷钱塞徐兰英兜里:“这钱你拿着,爹盖房没少花钱,盖房算上我一份子,孝敬您和爹的。”
徐兰英不要:“你做衣裳能挣几个钱呐,还给我,咋地,你跟冬青打算喝西北风呐!”
傅冉不由分说塞给她:“三哥干活挣的钱养我,我养你们。”
徐兰英撇开头,眼里有湿意:“小冉,是咱家拖累你了。”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傅燕怕娘家拖累,上班挣钱之后,巴不得摆脱家里这个负担,对外说她不欠家里的,没有养弟妹的责任。
傅冉是不在乎钱多钱少,只希望他们都能好,能帮就帮一把,以后就算回了大魏,再想起这里的亲人,只有怀念和感激,没有怨念,就算她没白来这一趟。
好说歹说,徐兰英才收下钱,抬胳膊擦擦眼,叹气道:“马家辉又娶了个,你听说了不?”
矿上风言风语,廖娟又跟马家辉都在工会,傅冉早就听说了。
“娘,不管他娶谁,娶几个,把养小妞妞的钱要来就行,他要赖账,也别和他废话,直接去找工会,让工会出面处理他。”
说到这儿,傅冉又不放心的叮嘱:“娘您别自个去跟他闹,没用,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徐兰英心虚道:“谁有那闲工夫跟他掰扯!”
其实徐兰英是想闹来着,她要闹就闹设备科那个黄梅,非得骂到她不敢出门才成。
看出她心中所想,傅冉直接道:“您也别怪别人,要怪就怪您那女婿不是个东西,他又去坑害别的姑娘,倒霉的是人家姑娘!”
听傅冉这么说,徐兰英直磨牙花子,从齿缝里唾出一句:“猪狗不如的畜生!”
眼下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过得也不如意,跟心心念念的姑娘结婚了没错,马家辉却有苦不能言。
难不成是隔太久没过那事儿的缘故,让他没法人道了?
每回火急火燎的脱裤上炕,下头都软得像条死蛇,塞都塞不进去。
一回两回还能寻借口说他太急,三回四回呢?
马家辉现在看到炕就腿软,就怕瞧见新媳妇露出不满的眼神。
好在黄梅非但没露出异样神色,反倒柔声安抚他:“不是急事,咱们只要好好过日子,其他都是虚的,我跟你过日子又不图炕上快活这一时。”
一番话说的温柔又体贴,把马家辉哄得差不点没热泪盈眶。新媳妇是个好的,哪像傅燕,炕下瞧着像贞洁烈妇,脱衣裳上了炕,就想着榨干他。
半夜里,黄梅披衣下炕,悄无声息出去,把收集的情报交给她的上线祁瑞安。
不止她一个,还有和她从未谋面的人也在,按说好的时间,前后不过三分钟,便各自散开。
祁瑞安掩了掩毡帽,跟下线碰头之后,没急着回矿区,而是拐道去了公安大院,熟门熟路摸到张志刚住处,连敲两下。
“谁?”
“是我,祁瑞安。”
门很快被打开,张志刚侧身让他进去,往他身后看看,低声道:“没人瞧见吧?”
祁瑞安摘了毡帽,摇摇头:“放心,我绕了半个城,没发现有人跟踪。”
张志刚接过祁瑞安递来的纸条,看了看,朝他伸手:“祁瑞安同志,辛苦你了,我代表组织向你表示感谢。”
祁瑞安伸手跟他碰了碰,扯嘴笑笑:“请记得,我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以后。。。不要给我按上汉。奸的名号就行。”
张志刚严肃而郑重道:“一定。”
。。。。。。
今年收成不错,农忙之后,贺寡妇分到三十多斤小麦,脱皮磨面之后,还得了二十好几斤的黑面,寻思着总占亲家的便宜,怪难为情的,等傅冉回娘家串门时,一股脑的倒给她一半。
除了黑面,贺寡妇还从乡下带了半口袋蔬菜,夏天瓜果蔬菜不值钱,豆角茄子西红柿到处都是,把傅冉拎来的小篮子全塞满。
“豆角吃不完,让你婆婆晒了做菜干,西瓜皮也晒了,丢了可惜!”贺寡妇絮絮叨叨叮嘱。
傅冉都应下,挎篮子回家。
半道上碰见高雪梅,好些时候没见了,高雪梅热络的拉傅冉去她家坐。
退学之后,高雪梅去上海外公家过了段时间,半年不见,原本胖乎乎的小姑娘瘦了不说,也长高了,就是脸还圆乎乎的,瞧着还是不大的样子。
“我正打算去找你呢,给你带了丝巾,瑞蚨祥的,可是真丝!”
拉傅冉去她家,把印着上海第一百货的牛皮纸袋塞给傅冉。
傅冉笑道谢,打开看看,嫩黄绣花的样式,跟南州城百货商店买的化纤丝巾比,别致了不知多少倍。
“好看是好看,就是我不敢系出去。”傅冉指指绣花:“别人会不会说思想落伍?”
高雪梅吐吐舌头,嘿嘿笑:“我瞧上海有人这么系,就给你买了条,我也有一条,样式跟你差不多。。。不过,咱还是小心些,先搁家里收着,瞧见有人系了咱们再系出去。”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会儿私房话,高雪梅圆乎乎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趴傅冉耳上小声道:“祁瑞安要跟我定亲了。”
傅冉蓦地想到黄梅了,纠结着要不要跟高雪梅说,要是祁瑞安跟黄梅不清不楚,她不说,就是对不住高雪梅,要是什么都没有,耽误了一桩婚姻,也是怪她。。。
“你咋啦?”高雪梅胳膊肘拐拐傅冉:“跟你说话呢。”
傅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说:“你不在的时候,有次我从乡下回城,在二厂后边的芦苇林子里,瞧见祁瑞安跟黄梅。。。”
高雪梅瞪大眼,她是个炮仗脾气,立马往不好的地方想:“他俩钻裤裆了?”
傅冉忙道:“没有没有,我看见他俩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就给你个提醒。”
黄梅这人高雪梅听说过,二厂的厂花,风评不咋地,跟马家辉那个二婚的搅和到了一块。
只是这女人咋还跟祁瑞安挂上了?她到底有多少头绪呐!
高雪梅坐不住了,气道:“不成,我去问问祁瑞安,他要是跟那女人勾勾搭搭,看我不拿长条凳砸断他腿!”
高雪梅她妈是妇联的,比廖娟徐兰英还厉害,教出的闺女也不差,别看年纪不大,特有女同志维权意识。
傅冉拉都拉不住,眼见着她怒气冲冲奔去祁瑞安家。
都在苏联小楼这片地儿住,高雪梅家离祁瑞安家很近,不过十来米远。
祁瑞安正在家模仿所有下线的笔迹写东西,大门敞着,他背对着门坐,等意识到有人进来时,高雪梅已经冲到了他跟前,瞪眼看他,像是随时要跟他干仗。
“怎么了?”祁瑞安不着痕迹把写好的东西放抽屉里,拉她坐下。
高雪梅气呼呼道:“你跟黄梅认识?”
她这么一提,祁瑞安就知道是谁说的了,点头道:“认识,说过几回话。”
“那、那你俩躲芦苇林子里干啥?难不成还想钻裤裆?”高雪梅是个直肠子,说啥话都不懂拐弯抹角。
祁瑞安被她直白的话说得脸通红,垂下眼皮道:“你一个女同志,在外不要乱说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的事,就是碰上了,说几句话。”
“真的?”
祁瑞安点头:“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手被他捉着,高雪梅羞涩挣了挣,没挣开,忍着羞意道:“你要是骗我,以后都不跟你好了。”
祁瑞安抬手捏捏她脸,半真半假道:“骗你也是为你好,知道多了不是好事。”
高雪梅没听懂他话里意思,更没往别的地方想,她是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的人,这会儿又成了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腾地起身:“我我我。。。我回去了,还没定下,我妈让我少往你家跑。”
祁瑞安轻笑出声,话里带了几分不正经:“怎么,担心我钻你。。。”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高雪梅捣了一拳头:“不许说不许说!”
临走前又呸了声:“臭流氓!”
等高雪梅出了门,祁瑞安才慢慢敛了笑,摇摇头,把抽屉里写好的假情报揣怀里,戴上解放帽出门。
再回矿区,路上碰见傅冉出门打酱油,喊了她一声。
“饭能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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