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玥掀开了被子,素手滑入她衣襟,来回流连,“真软,真舒服。”
月如的眼泪掉了下来,抖如筛糠:“四、四奶奶……”
宁玥的手还在她身上游离,不放过一寸肌肤:“我要是男人,一定爱极了这副身子,你说是不是?”
“四奶奶……”月如的魂儿都快吓跑了,明明怕得要死,宁玥的手却像情人一般爱抚着她,惹她颤栗。这种又恐惧又温柔的感觉,折磨得她快疯了。
“傻月如,你真以为我三婶是把你当心腹,才让你跑到琉锦院害我的吗?”宁玥解开了她的扣子,让她衣衫敞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宁玥的手覆了上去,“她是怕你乱了我三叔的心,才叫你来我身边送死的呀,傻丫头。”
月如猛地抬起了头!
宁玥的手挑起她下颚,蛊惑地靠过去,唇瓣几乎要吻到她:“何妈妈出事后,她可曾给你带过半点信?可曾与你透露过怎么保住你?她没有!她就等着借我的手把你处置掉,像处置何妈妈那样。你想那样死掉吗?”
“四、四奶奶饶命……四奶奶饶命……”月如哭着跪在了床上。尤氏到现在都没管她,她知道,自己被尤氏放弃了。
“我可以饶了你,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你觉得,三叔三婶会放过你吗?”宁玥抚摸着她光洁的美背,轻轻地问。
月如觉得自己就连跪着的力气都快被抽空了。
宁玥温柔的道:“他们会认为,是你向我通风报信,我才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才提前换掉了红花。”
月如的眼底闪过了极强的惶恐!
“你看,就算我疼你,他们也是要杀你的。”宁玥将她轻轻拉到了自己怀里,像一个女王抚摸着自己的宠物一样,“想活命吗,月如?”
月如的意志彻底被摧垮了,如同抱住深海浮木一般抱紧了宁玥:“四奶奶救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四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
宁玥拍拍她肩膀,拿衣衫罩住了她裸露的身子:“乖乖听话,我会让你活着,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从紫云轩出来,宁玥又即刻去了青灵阁探望孙瑶,今天若非孙瑶极力配合,她根本不可能算计到何妈妈和尤氏。
“辛苦你了。”宁玥进门,握住了孙瑶的手。
孙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演的还不错吧?”
宁玥噗哧一笑:“何止不错?简直好极了!我都差点儿被你骗过去,以为冬梅她们拿错酸梅汤,拿成被月如下药的那一锅了!”
她早上发现那包红花后,便让冬梅盯紧了月如,月如前脚在酸梅汤里下了药,后脚冬梅便让人重新熬了一锅。她们几个喝下的酸梅汤其实是没有红花的,剩下的半罐子被王妃勒令拿出去的才被她下了红花。周大夫医术不精,连尤氏是假闪腰都没瞧不出来,孙瑶一个劲地说肚子疼,又见了“红”,他自然没底气说孙瑶是装的了。
孙瑶吐了吐舌头:“我那还不是为了达到效果嘛!不过,这件事真的与三叔三婶无关吗?真的是何妈妈一意孤行吗?”
“月如已经招供了,是三婶指使她干的。”事到如今,宁玥不准备隐瞒孙瑶了,孙瑶是孕妇,如果不小心一些,很容易遭到毒手。当然,也难得孙瑶会如此信任她。
孙瑶握住宁玥的手:“谢谢你告诉这些,不然,我以后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玥回握她的,神色郑重道:“你不会有事的,三哥去了北城调查真相,在他回来之前,我和玄胤绝不会让任何人加害你!”
孙瑶感激地点了点头:“王爷对三叔那么好,待他像亲儿子一般,他却反过来算计王府!之前是小樱,之后是你,现在又是我!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只可惜王爷和王妃都不信,今天,还差点冤枉了你!玥儿,你是因为救小樱才被三叔给恨上的,王妃却还这么不信任你,你心里,可怨王妃?”
“说不怨是假的,但是即便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不管她怎样对我,小樱都是玄胤的妹妹,这一点,不会改变。你是我三嫂,也不会改变。”
孙瑶将脸蛋贴在了宁玥的手上,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可不知为什么,自己非常地依赖她,比依赖自己的丈夫更多:“玥儿,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
这边,宁玥探望完孙瑶,那边,玄胤也抱着玄小樱做完了治疗,夫妻俩亲自送司空流回府,司空流叹了口气:“你们俩口子下次让我给配戏之前能不能提起打个招呼?”
狗屁受伤了给开西红花,那么宝贵的东西,他舍得给玄胤用吗?
“臭小子!又拐了我的药!”
肉痛死了!
玄胤两眼望天。
宁玥笑着行了一礼:“今天多亏老先生帮助,我才洗脱了嫌疑。”
“这还差不多!”司空流瘪了瘪嘴儿,狠瞪玄胤一眼,下车回往麒麟学府了。
马车内没了旁人,宁玥的脸色沉了下来:“玄胤,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下药的人真的是我,王爷能把我怎么样?最多赶出王府,又不会真的要了我命!三叔不会是觉得,我出了王府,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杀掉我了吧?”
“当然不会,你在不在王府,他都拿你没辙。”玄胤冷道。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逼王爷处置我?”
“如果王爷处置你了,我会怎么做?”
“你会……找王爷翻脸。”宁玥脑海里灵光一闪,“他难道……就是为了挑拨你们父子关系?”
玄胤浓眉一蹙,若有所思道:“害小樱的时候,他应该只是想击垮我父王的意志,如果我父王死了,我的靠山也没了。但他发现他得不了手,便改为挑拨我与我父王的关系。说到底,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宁玥一头雾水,“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得罪的不是他,是他背后的人。”玄胤从怀中掏出一份飞鸽传书,“三哥刚刚传来的。”
飞鸽传书上没有多余的话,只两个字——南疆。
南疆边关的军营,高副帅与众位幕僚正在商议战场的事。他们与玄煜打了几十场仗了,就是分不出胜负来。怪谁呢?当然怪他们大帅了。每次打到一半就跑路——
大帅椅上,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抱着一把雕了麒麟图腾的宝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雁门关一带已经彻底沦陷了,我军只要再加强进攻,不出三日,定能拿下临淄城!我建议,从怀玉山突袭,从雁门关的凤台山吸引敌军,进入我们设下的陷阱,然后,再率领五万人马,正面攻入临淄城,与玄煜一决高下!”说话的是一名年轻气盛的将军,叫瞿必,是瞿老的孙子,瞿老死后,他万分悲痛,申请调来边关,势要为瞿老报仇雪恨!
少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呼啦啦地流着口水。
高副帅满面黑线,推了推他,小声道:“大帅,大帅!”
少年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继续打瞌睡。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高副帅清了清嗓子,看向瞿必道:“这……这个计策甚好,只要大帅领兵,一定能杀掉玄煜。”
就怕大帅半路又跑了,他心里补了一句。
“杀掉玄煜?不!”瞿必摆了摆手,“要活捉!让玄家提玄胤的项上人头来换!他杀了我爷爷,我要他血债血渍!”
黑袍老者坐在下方,喝着茶,没有说话。
高副帅推了推大帅:“快醒醒啊大帅,到底怎么作战?杀不杀玄煜啊?”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大帅!大帅!公子他生病了!”
“什么?我义父生病了?”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瞌睡虫的样子?
侍女道:“是呀是呀,今天早上打了两个喷嚏!”
她话音一落,众人便感觉营帐内刮过了一股龙卷风,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的大帅……又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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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0】大哥出现,算计渣叔
南疆皇宫,种着一株千年菩提树,传闻是轩辕帝登基之初与他的皇后一起种下的。那时,天下还没有分裂,只一帝一后,国号天元。轩辕帝驾崩后不久,他的儿子们为争夺皇位斗得你死我活,谁都不服谁,但也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在轩辕皇后的见证下,四位皇子将轩辕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分成了四个版图,分别是如今的西凉(大新朝)、北域、南疆、东吴。历经千年繁衍与朝代更迭,轩辕一族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四国中,西凉皇姓王,北域皇姓赫连、南疆皇姓皇甫、东吴皇姓景,全都没有轩辕氏的影子,就连四国中心游客络绎的央海都变成了无人敢踏足的死亡之海,唯一见证过那段盛世繁华并且成功遗留下来的似乎只剩眼前这株菩提树了。
菩提树生得极好,枝繁叶茂,翠绿的叶子比草地的颜色更令人感到生命的旺盛,丝毫看不出它已经经历了上千年的雨露风霜。
菩提树下,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藤椅上,面容沉静地眺望着远方。
他内着素白锦服、外衬墨蓝色纱衣,腰肢以玉带束紧,玉带中心的圆扣上,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金麒麟。
轻纱曳地,被凉风轻轻地吹起,拂过脚边的落叶,沙沙的,仿佛能让人听到声响。
又一阵凉风吹过,一片落叶飘飘忽忽地落下,即将落在他头顶,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接住了那片叶子。
“又擅自离开军营了?”
男子慢悠悠地开口,没什么表情,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声音,低低的,如呢喃在耳畔,令人心头发软。
少年嘿嘿地笑了笑,丢掉叶子绕到他面前,蹲下身,仰视着他。
“你是不是又偷偷地吃冰了?”问话时,含了一丝责备。
男子云淡风轻地说道:“素衣又跟你告状了?”
“什么告状嘛?那是汇报你的日常!”少年撅嘴儿,拿过一旁的披风给他披上,常年握剑的手不如闺阁女子的纤细灵巧,但架不住熟能生巧,少年爽利地系好了丝带,“说了不许吃冰,我一走你就不听话!你是不是欠?弄得我都不能好好打仗了,要是输给了西凉,那就是你害的!”
男子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须臾,一名身着紫衣、挽素白霓裳的女子端着一个青花瓷碗走了过来,女子身姿轻盈、容貌清丽,霓裳随风而舞,远远看去,犹如壁画中走下来的仙子。
正是素衣。
素衣给二人行了一礼,这个动作做起来,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追随了男子几年的侍女。
“公子,少公子。”她温柔地打了招呼,将瓷碗递过去,“刚炖好的血燕,公子趁热吃吧。”
男子撇过脸。
“给我。”少年把麒麟剑放到一旁,从素衣手中接过碗,素衣退下,少年舀了一勺燕窝,喂到他嘴边,“来,吃几口。”
“不想吃。”
“哎哎哎,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我爬了一天一夜才爬上山顶,统共就一斤,不是看在你是我义父的份儿上,我早拿它去孝敬万花楼的姑娘了!”少年将勺子喂进了他嘴里。
他皱眉:“难吃。”
“难吃?不可能吧?”少年尝了一口,还行啊,又尝了一口,的确是不错啊,素衣的手艺比御厨还好,怎么可能做的不好吃呢?尝着尝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碗血燕已经全部进他肚子了,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呀!我怎么自己给吃掉了?”
男子却没在意,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默默地写写画画。
少年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在写那个小丫头的名字了,唉,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去了一趟西凉还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小丫头呢?
……
马车内,玄胤与宁玥的讨论还在继续。
宁玥捏着玄昭传回来的纸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做梦都没料到三房竟是与南疆扯上了关系,南疆是谁?西凉的死敌,更别说他们还险些害死了玄彬、逼死了玄煜,三叔的做法,说是通敌叛国都不为过了。
“消息可靠吗?”宁玥问。
玄胤摇了摇头:“更多的我也不确定了。三哥只传回这两个字,更多的消息应该在路上,人工送达比飞鸽传书要慢。”
这倒是真的,从北城到京城,快马加鞭也需至少七日。宁玥展开卷成一团的字条,盯着上面潦草而苍劲的字,不难想象玄昭在写下它们时心底的愤怒与震惊,玄家驻守西凉数百年,不论君主是谁,不论江山姓什么,都始终用生命捍卫着西凉的国土,然而现在,这支忠心不二的大军里长出了一只蛀虫,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把他给拔掉。
不过眼下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明白这只南疆走狗为何偏偏要对付玄胤。
“玄胤,你在南疆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宁玥问道,不会是皇甫珊恨透了玄胤,刺杀不成,又勾结了三叔给玄胤下套吧?
玄胤一瞧宁玥的神情便知她想歪了,揉了揉她脑袋,道:“乱想什么?爷没把皇甫珊怎么样啊!关于她的事,爷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应该不是皇甫珊指使的。”
宁玥拿开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揉成鸟窝的头发,瞪他一眼:“哟,都为她说起话了?”虽然心中也的确觉得皇甫珊那种笨蛋根本不可能与三老爷这种老狐狸勾结上,可是玄胤能不能别这么信任皇甫珊?
玄胤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轻轻地笑了:“爷不是信她,爷是信三叔,不可能臣服一个小丫头。”
宁玥的心里方好受了些:“你说过有人在追杀你,又是哪一路人马?与皇甫珊是不是一丘之貉?还是与三叔一丘之貉?”
“这个……”他认真地想了想,“那些人认识皇甫珊也忌惮皇甫珊,但不是她派来的,她见到那些人的时候比我还震惊。然后我猜他们应该也不是三叔的同党,如果是,三叔想灭你口的时候,他们就该出动了。”
宁玥觉得玄胤分析得很有道理,她撞破三叔陷害玄小樱的事情后,三叔一度想杀了她灭口,可惜三叔身边没有得力的暗卫,所以才买了一个江湖混混在回春堂纵火。如此看来,想置玄胤于死地的人不止一个。
“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玄胤突然说道。
宁玥眉心微微一跳:“什么事?”
“瞿老死了,南疆人说是被我杀死的,可我明明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玄胤道。
宁玥狐疑地问:“瞿老是谁?”
“南疆的一个老将军,曾任武帝师,在南疆算是非常厉害的人物。我去救二哥的那次,到南疆大营挑衅单挑,瞿老是第三个出来迎战的,可是非常奇怪。”玄胤想起那日的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宁玥握住他的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什么非常奇怪?”
“他中风了。”
“啊?”打仗……打着打着中风?天啦,她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奇怪的事。
玄胤摸了摸下巴,眼底一片凝思之色:“他一个老头儿,怪可怜的,我就没动他,他们那边来人把他抬了回去。夜里,我潜入军营营救我大哥,不小心进了他的帐篷,他看见我挺激动的,可能我长太帅了。”
宁玥抚额:“能不能正经一点?”
玄胤耸了耸肩:“我拿了地图问他我二哥被关在哪里,他告诉我了,然后我就走了,可是不久他就被杀了,我成了凶手。”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玄胤挑眉:“可能看我长得帅?”
宁玥沉默,中风、激动、泄漏玄彬的行踪,玄胤啊玄胤,瞿老怕是认出你来了。瞿老被杀害,或许也与此事有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