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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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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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比起用毒,他还是更喜欢搏斗的感觉。
  随手,将药包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药包半空散开,软骨散洒了出来,大半散在了无人的走廊上,一小半——
  皇甫珊拉开了门,一股淡淡的凉风扑鼻而来,无色无味:“本公主这就找皇爷爷的……皇爷爷的……皇……”
  嘭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
  ……
  验尸的结果出来了,死前,没与凶手发生过激烈打斗,没遭遇任何性侵害,她是正面遇害的,死前,应该见到了凶手,并且认识凶手,所以,没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
  只不过,郭况又从她指甲中发现一些皮肤组织,初步判断为凶手的。很有可能是凶手掐住她脖子时,她本能地挠了一爪子,挠破了凶手。
  凶手是一个被抓伤的人。
  这是郭况从尸体和现场所能判断出来的结论。
  王妃开始在府里,地毯式地搜罗凶手。
  既然是丫鬟认识的人,那肯定是熟人,肯定在府里。为了不引起恐慌,她让碧清以做新衣裳的名义,在下人中,一个一个地查了过去。
  孙瑶的身子好些了,开始能下地走动,大夫说胎儿头三个月与后三个月比较脆弱,要万事小心。玄昭已经搬到书房去睡了。
  孙瑶月份浅,不显怀,眉宇间却还是依稀散发出了一丝温柔的母性。
  她拉着的宁玥的手晃了晃:“我听说,府里有个丫鬟被杀了。”
  宁玥点点头,说道:“母妃在找凶手了,三嫂安心养胎,别为这些事伤神。”
  “我不伤神的,我现在无聊呢,自从知道我有了身孕,母妃便什么都不许我做了,从前,还隔三差五让我算算账、清点清点库房,而今,我连吃饭,都恨不得有人喂。”孙瑶叹息着说。
  宁玥就笑了:“可见母妃重视你这胎啊,弄不好,它会是玄家的长孙。”
  “马宁溪还怀着呢。”孙瑶轻轻皱眉说。
  她那是假的,又生不下来,现在又夹着尾巴做人,根本不敢出来造次。
  宁玥笑了笑:“三嫂的福气一定比她强的。”
  孙瑶开心地扬起了唇角。
  二人沿着府里的小路散步,走着走着,碰到了三叔和族里的三位长老,他们拿着几张图纸,在一块空地上比划着什么。
  应该是翻修祠堂和让她与孙瑶上族谱的事儿,宁玥心想。
  三叔那边也看见了她们俩,冲她们微微颔首,二人过去给三叔和长老们打招呼。
  “见过三叔,见过三位长老。”
  长老们都是十分和善的老人,没什么架子,笑着受了二人的礼数,讲了些问候的话,还问了些二人在玄家过得可好之类的问题。
  二人都一一地答了。
  “好了,你们去吧,我这边,再与长老们谈谈上族谱的事儿。”三叔抬了抬手。
  “是。”宁玥与孙瑶给三叔行了一礼,准备告退,却突然,宁玥瞥见了三叔手上缠着的纱布,不由地问,“三叔,您的手怎么了?”
  “哦,没什么,开水烫了一下。”三叔不甚在意地说。
  ……
  碧水胡同,冬八又在开始千篇一律的“劝导”了,他托着腮,坐在桌旁,巴巴儿望着妙手神医道:“你说你给治一下会怎样嘛?又不少块肉!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行不行?你就当作没治嘛,不说出去,你名声就没事啊!”
  妙手神医哼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无愧于心,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知道,我不能自欺欺人。”
  冬八站起身:“哎,你……你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医者仁心啊?现在有人急需你的救治,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像是大夫的做法吗?学医的时候,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医术是要用来救人的吗?”
  妙手神医不为所动。
  冬八叹了口气:“我家夫人,其实很可怜的,她很小啊,就死了哥哥,她爹娶了个恶毒后母,那后母的女儿还嫁进我们家做妾了,天天膈应她。还有她娘,很早就疯了,她身子不好,药罐子里泡大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又中了蛊毒,不能生孩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惨呢?”
  妙手神医沉默。
  “你不觉得她跟你女儿很像吗?”
  “别拿我的青青做筏子!”
  “真的呀,都是没办法治好的人,你想啊,你女儿天生痴傻,你贵为神医,医得了天下医不了她……”
  话未说完,妙手神医甩袖回了房!
  冬八困惑地眨了眨眼:“我说错话了吗?”
  ……
  玄胤回了府,立刻让冬梅把宁玥从孙瑶身边“夺”了过来,将宁玥按在贵妃榻上,狠狠地亲吻了一番。
  “唔……”宁玥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拍拍他肩膀。
  他松开她唇瓣,只一下,又含了上去。她的唇很软,舌尖更软,凉凉的,甜甜的,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掉。
  宁玥很快就被吻得缺氧了,仰躺在他身下,水儿一般,柔软地任他撷取。
  吻得嘴唇都麻了,他才餍足地放开了她,可是没等她喘口气儿,他又开始亲吻她锁骨。宁玥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掬起他的脸,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正常啊!”
  玄胤鼻子哼了哼:“哪里不正常了?大半天没见,想你了行不行?”
  宁玥推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拿出帕子擦了他额角的汗:“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干什么去了?”
  “军营的一些破事儿。”玄胤轻哼着说。
  宁玥定定地看着他,相处久了,一些细小的神态都容易出卖一个人的内心,当然,也或许是女人天生对男人的直觉异常灵敏,她隐约觉得,他好像瞒了她什么事情。
  “玄胤。”
  “嗯?”
  “你那天,叫我以后都别一个人出门,是不是你南疆的仇家追来了?”昨晚,她从回春堂出来,半路也感到了一股冰凉的杀气,只是后面碰到了那个小姑娘,与小姑娘谈完话,那股杀气又没有了,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玄胤揉了揉她发顶,沉吟片刻,道:“是追来了一些,所以以后,你别再独自出门,等我解决了他们再说。”
  原本,他希望她不要出门,呆在府里最安全,但以她的性子,怕是放不下回春堂。
  宁玥却压根没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她从一开始想知道的就不是这个,她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神色,试探地问:“你上次说那个南疆公主也派人追杀过你,这次的人,是不是也是她派的?”
  那些血卫虽然忌惮母夜叉,却不像是跟母夜叉一伙儿的,他们出现的时候,母夜叉自己也十分诧异。玄胤思索着,摇了摇头:“不是。”
  宁玥没有说话了。
  ……
  “公主,公主!公主你醒醒!”
  皇甫珊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沙哑着嗓子问出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小娟担忧地说道:“你突然晕倒了!奴婢找大夫给您瞧了,大夫说您可能是身子太虚了,奴婢买了参汤,您喝点儿吧!”
  身子虚?习武之人,身子能虚到哪儿去?但是如果不是体虚,又为什么会晕倒呢?
  皇甫珊当然想不到自己是阴差阳错之下,吸入了少量的软骨散,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察觉到夫人送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懊恼地捶了捶床:“一定是掉路上了!真是可恶!”
  “公主,喝点参汤。”小娟把参汤端到床边,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
  皇甫珊皱眉:“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小娟搅了搅勺子,说,“公主,咱们还是回南疆吧,京城太危险了,您看您才出去过几回,一次胃病犯了,一次差点儿毁容了,紧接着又晕倒了。再这么下去……奴婢怕,您都不能活着见到太子殿下了。”
  “少乌鸦嘴!”皇甫珊白了她一眼,摸摸自己的脸,白薇儿药效不错,消肿了一些,但还是疼得厉害,而且照镜子的话,仍旧认不出本来的容貌,她恼怒地捏紧了拳头,“那个混蛋把我害成这样!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与他同归于尽,我也必须要杀了他!”
  “你是真的要杀他,还是看上他啦?”小娟嘀咕。
  皇甫珊拿脚踢了踢她,没好气地道:“本公主会看上那种登徒子?笑话!本公主就算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他!”
  那你千里迢迢地追来是为了什么?明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打不赢人家。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是不敢说的,小娟闷头,把参汤给皇甫珊喂完了。
  入夜时分,皇甫珊戴上幕篱出了门。
  干嘛?当然是找玄胤。
  她经过几次的分析与总结,觉得玄胤时常会在南街一带出现,所以她决定,再到那儿碰碰运气。
  回春堂夜间比较忙,晚饭后,玄胤送宁玥来了这边,下车后,抱着她亲了亲:“我先去一趟军营,等下来接你,说好了,不许再乱跑,知道吗?”
  “嗯,知道了。”宁玥微笑着应下,抬手,帮他把领口的扣子弄了弄,柔声道,“早去早回。”
  玄胤上了马车。
  皇甫珊站在街角,从她的角度,正好瞧见宁玥的正面,她看见宁玥被一个男人抱进怀里,那男人还低头,像是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宁玥笑着帮他整理了衣裳,那种快要溢出幸福的温柔,她只在母妃的眼底看到过,还是母妃与父王在一起的时候。
  那是……夫人的相公吧?
  除了自己相公,女人还会对哪个男人这样呢?
  马车驶离了南街。
  宁玥转身步入回春堂,皇甫珊笑着走了过来:“夫人!我们又见面啦!”
  宁玥狐疑地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戴红色幕篱的女子,微微怔了怔:“我们……认识?”
  皇甫珊的脸肿得厉害,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夫人,是我呀!这么快,你就不记得我了?”
  这声音,宁玥倒是认出来了。宁玥微微地笑了笑:“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戴着幕篱?”
  “唉,说来话长。”皇甫珊无奈地叹了口气,望了望马车驶离的方向,道,“夫人,刚刚那个男的是你相公吧?”
  “是啊。”宁玥也朝那边望了一眼,马车已经消失在道路尽头了,“你看见他了?”
  “是啊,你俩真配!”好吧,其实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宁玥笑了笑。
  皇甫珊又道:“你相公专程送你出门的吗?我看他把你放在这里就走了。”
  “是的,他等下忙完再来接我。”宁玥说。
  “我真羡慕你,找了一个这么疼自己的相公!”皇甫珊由衷地道,“一看你们的感情就很好,他没养小妾的吧?”
  “这倒是没有,他不怎么与女人接触。”除了自己的两个妹妹,便是琴儿那天差点晕倒在他身上,他也很快推给尤氏了。她很难想象,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皇甫珊挑眉道:“男人就该像你相公这样!对妻子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哪像那个登徒子,明明成了家,还招惹黄花大闺女!”
  宁玥浅浅笑着,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小姑娘开口闭口都离不开那个登徒子,每次都说要杀了人家,偏偏每次都没杀到,也不知,是不是阴差阳错之下成了一对冤家。
  “姑娘,我听的气息还有些微弱,是不是身子尚未康复?”
  “没啦,我是被那个登徒子给害的!”提到玄胤,皇甫珊就气得咬牙切齿了。
  “你又碰到你仇家了?”宁玥纳闷地问。
  “嗯。”皇甫珊郁闷地点了点头。
  宁玥追问:“那你……用了我给你的药没?效果怎样?”
  “别提了,你的药我给弄丢了。”
  “怎么会丢了呢?”
  “都怪那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我给你的毁容水啊,已经够厉害了,是我们南……南方最厉害的药水,没有之一!但那家伙,不知从哪儿弄了一种比毁容水还厉害百倍的药!幸亏我带了我姑姑的特效膏啊!不然,我肯定要变成丑八怪了!”皇甫珊愤愤不平地说。
  她没试过毁容水的效果,不知是怎样的,但对方既然说比毁容水还厉害百倍,应该真的……是非常天怒人怨的东西吧。难怪戴着幕篱了,一定是还没好全。宁玥越发同情起她来:“要不要让大夫们看看?”
  皇甫珊闷闷地说道:“不用了,我姑姑的药,比太医的还管用,我过几天就好了。对了,你把毁容水用了没?”
  给玄胤了,玄胤用了没,她没问。
  宁玥想了想:“还没,用在她脸上……吧。”
  “怎么还没用?”
  “我那个朋友,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这样啊。”皇甫珊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那岂不是她站在你朋友面前,你朋友也不认得她?”
  “是啊。”宁玥点了点头。
  皇甫珊想了想:“那你朋友的丈夫,私底下有没有与她见面呢?”
  宁玥面无表情道:“我朋友的丈夫没说,不过我朋友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在京城见面了。那个女的,似乎一直在找我朋友的丈夫。”
  皇甫珊杏眼一瞪:“还找他?她真好不要脸哦!”
  宁玥没说话。
  “那他们……一定会再见的!”皇甫珊眯了眯眼,一亮,说道,“夫人,你放心,我来帮你教训那个狐狸精!”
  ……
  皇甫珊在南街转悠了一个时辰,没逮住玄胤,闷闷不乐地回了客栈。
  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时,她打了个呵欠,如果她没记错,那是夫人丈夫的马车吧!上头的东珠好漂亮……
  玄胤从回春堂接回了宁玥。
  路上,宁玥与他说起了王府的案子,玄胤没多大兴趣,死个丫鬟罢了,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让母妃去查,你少操心这个。”
  “我知道。”
  回到王府,宁玥去尤氏房中坐了坐,琴儿自从被雷声惊吓了一番后,连着几天都卧床休息,宁玥把从龙虾店买来的香辣虾带给了她。
  尤氏替琴儿道了谢。
  “对了,三婶,这几天,府里在查凶手,有不便之处,还请您谅解。”
  “还没找到吗?”尤氏问。
  宁玥摇头:“没,找了一天,能找的都找遍了,不知道凶手是不是逃出去了,母妃说,明天再让碧清看看各房的出府和请假记录。您晚上睡觉时把门窗关好,别独自出门。”
  “好,我知道了。”尤氏应道。
  宁玥往瞥了一眼,正在玩珍珠穗子的琴儿,她一只手放在被子里,一只手转动着穗子,显得有些吃力,“我先走了三婶。”
  “我送你。”尤氏笑着说。
  “不必了,您照顾琴儿吧!”宁玥告别尤氏,自己离开了。
  回到琉锦院,玄胤已经洗漱完毕,懒懒地躺在床头,衣襟半敞,露出健硕的胸膛,充满了男性的诱惑。宁玥知道,这家伙又精虫上脑了。
  清了清嗓子,避开他惑人的目光:“玄胤。”
  “嗯?”
  这声,七弯八转,绕得人心尖儿都在发烫。
  宁玥深吸一口气,压下轻易被他挑起的躁动,正色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你陪我就有。”他拉过了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起她的指尖。
  “狐狸精说不定已经盯上你朋友的丈夫了,他去哪儿,狐狸精肯定在附近转悠!你跟踪那个男的,应该就能发现狐狸精了!”
  脑海里闪过那个小姑娘的话,虽然对方年纪轻,但不得不说,她的提议非常有道理。从前,她是不屑于这么做,但眼下,玄胤一天天地变强了,距离他前世称霸南疆的日子也一天天地近了,她不能放任玄胤与他前世的皇后纠缠不休。
  如果是那个女人的问题,她就干掉那个女人!
  如果玄胤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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