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就进去吧,饭菜别凉了。”
辛瑷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叶汀了,一点也不!
“等等。”
辛瑷脚下更快了。
“辛瑷!”
她又迈出一步,却差点被身后传来的重压给压在了地上。
“离我远一点!”辛瑷咬着牙道。
她的后脖颈突然挨到一处热乎乎的东西,忍不住抖了一下,顾秋水在她耳边发出低低的笑声:“呐,这是给你的。”
说着,他便将一个小牛皮纸袋塞到了辛瑷的手中,里面装的食物隔着袋子都能闻到好闻的味道。
辛瑷将袋子随手往后面一抛,冷冰冰道:“吃蠢货做的东西我怕我也变蠢。”
被骂的顾秋水反而乐颠颠的。
“有毛病。”
“你就骂吧,就像你没吃过一样。”
辛瑷霍然转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顾秋水面露疑惑,“我说了什么来着……”
算了,怎么可能记得起来啊。
看辛瑷又要回身,顾秋水忙将手中的大牛皮纸袋塞给她,“这个……这些你都拿着吧。”
“脚踩两条船的男人小心扯到蛋。”
顾秋水脸色都青了,“拜托了,你维持一下自己的高冷形象吧,再说了,我从始至终都只……”
“什么?”
顾秋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拾起被辛瑷扔掉的小牛皮纸包,拍掉上面的尘土,这才走进了警局里。
辛瑷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牛皮纸包,“莫名其妙。”
她捏着袋口,走去了商业街。
还没拐过拐角,她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熟悉香气,这香气就像是生了小钩子,勾的她飘飘然地飞了过去。
“咦!”
苏病已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身上裹着一件老旧发白的军大衣,这衣服越发衬的他俊美的要滴水了。
他拿着一把小蒲扇轻轻一扇,将烤肉的香味送到她的鼻尖儿。
辛瑷立刻抢了一个马扎子与苏病已隔着小火炉相对而坐。
苏病已一手慢腾腾地扇着火,一手拿起一把小刷子沾着青花瓷碗中秘制的酱料将烤肉全身上下都刷到了。
亮晶晶的油花拖拉地落在炭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酱料裹着油花随着温度的升高一点点往外酥里嫩的烤肉里扎,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得到里面浸透了饱满肉汁的美味,若是一口咬下,那肉汁能烫的人舌头发红发麻也舍不得吐出了那一口好肉。
完美男人苏病已除了生孩子就没有不会做的,不,说不定随着科技进步,他连生孩子这技能也能掌握了去,辛瑷一直觉得他是神奇的人,有人花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掌握好一门知识,苏病已偏偏就像是生来就被人嫉妒羡慕一样,同样的东西学的比别人快,记的比别人牢……连做做的也比别人要美味。
眼看着烤肉就要烧好了,辛瑷蠢蠢欲动,她刚伸出爪子,就被苏病已瞪了一眼。
“那边有筷子。”
辛瑷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蒙着布的竹篮,掀开布一看,两双竹筷子正摆在用玫瑰花枝做成的筷架上,玫瑰花开的正好。
天灰蒙蒙的,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肉片上,不消一刻便消融了,这可是真正的雪花牛肉了。
辛瑷伸着筷子就要去夹,却被苏病已一筷子敲在了筷身上。
“你做什么?”苏病已问。
“吃东西。”辛瑷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怀里抱着的不就是了。”
辛瑷低头看了一眼顾秋水送的食物,在眼前决定美食的诱惑下,直接投降。
她将那个牛皮纸包放在脚边,“好了,现在没有了。”
她夹着离开了火炉网还在迸溅油星的肉片,仔细吹了吹,然后,“啊”的一口吞了下去。
“嗯……”辛瑷捂着脸颊,舌尖上的美味快要让她融化了。
“你怎么在这大雪天突然响起烤肉了?”
苏病已摆弄着手中的筷子,“大概是因为听你称赞夏光晨好吃的次数太多了,我与他相比如何?”
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丝上,就像是天使的羽毛如此青睐他。
这能比较吗?
……苏病已完胜。
“别忘了我啊,毕竟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明明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忘了……
突然,辛瑷想到了什么,仰头朝天上望去。
“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找到了工作,但是放心啦,我还是会继续写文,按时更新填坑的~
明天开始放假,我会努力多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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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完结后,我主更的新文是《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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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苏爽撩人~不来一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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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举高高,转圈圈~
喵哥是我日的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01 01:03:06
☆、第84章
“啊——”
随着一声惨叫,小混混陆路七从大路的尽头跌跌撞撞地跑来。
听到声音出来察看情况的人骂道:“要死啊; 叫什么叫。”
辛瑷皱眉; 陆路七不是要做什么恶作剧,他脸上的惊恐不是假的。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 正要上前,只听破风声以及“噗嗤”一声似乎有什么被划破了。
陆路七被什么大力的东西用力一撞; 直接跌进辛瑷的怀里,辛瑷下意识地揽住他; 手搭在他的后背上却摸到潮乎乎的一片; 她收回手,呆呆地望着沾满粘稠血液的手掌。
“啊——杀人啦!”
路人后知后觉地惨叫声撕破森岛上白色的烟雾。
“辛姐……”陆路七枕着她的胳膊; 一说话便往外吐一口血; 血中还带着泛红的内脏碎片。
辛瑷低下头; 他张张嘴; 最后一口气由嘴中吐出掠过她的耳垂,眼中彻底失去了光亮。
她摸了一下他的动脉; 他没有了心跳。
她朝他身后看去,只见他的背部上戳着一根箭,箭尾在风雪中微颤。
“辛瑷?”苏病已小心翼翼地叫她。
辛瑷抬头朝着陆路七跑来的方向望去,那是弩~箭射来的方向; 是谁要杀了他?还是在她的面前?
“辛瑷。”苏病已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手帕覆在她沾满鲜血的掌心上,用力地握住了那只虽然淋着热血依旧泛凉的手掌,“别害怕; 我一直陪着你。”
“你说,凶手会是谁呢?”辛瑷抬头盯着苏病已。
苏病已笑了笑,“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没事就好了。”
辛瑷勾了勾唇角,“可恶的家伙。”
“你上次写出来来的代码是在哪里发现的?”
苏病已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
辛瑷抱紧怀里的陆路七,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着他,“乖孩子。”
等管警长赶来的时候,这条街已经挤满了人。
“让让,大家让一下。”他带人挤了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满身血污正抱着受害人的辛瑷。
“又死一个。”
辛瑷抬起头。
管警长一下子被眼前极富冲击的色彩顿住了脚步。
她黑色的长发黏在白皙的脸颊旁,黑白分明的眼睛褪去以往的迷雾,带着些说不出的神秘,她下巴处还沾着不小心溅上的血滴,她全身充斥着黑色、白色、红色……强烈的色彩,她是立于色彩之上的冷艳。
“你还好吧?”管警长顿了顿开口问道。
辛瑷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在怀里的陆路七身上,低声道:“他来像我求救,但是我没能救他。”
“这不是你的错。”
管警长在陆路七身边蹲下,检查一番,就让真正的验尸官上前,而他拖着辛瑷的手臂,将她用力拔了起来。
“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辛瑷垂下头,“您倒是不怀疑我。”
“大概没有凶手会这么傻总是会跟凶杀案扯上关系。”
辛瑷扯了扯嘴角。
管警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毯搭在辛瑷的身上,刚要吩咐手下去买两杯咖啡,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苏病已端着一个端盘从店里走出,端盘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枣茶和可爱的甜点,他将端盘往辛瑷的眼前递了递,柔声道:“吃点甜的大概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辛瑷吸了吸鼻子,这是他自己做的,她只靠闻就知道。
辛瑷抱着枣茶缩在马扎上,管警长则开始向周围的人询问情况。
苏病已陪着辛瑷坐在一边,手底下还在不断修剪着花枝。
花香,茶香,甜点香与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辛瑷低下头,将鼻子埋进毯子里。
“你看到了?”
管警长突然扬高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同样被瞩目的还有他面前的那个三十多的女人,那女人缩了缩身子,低声道:“刚好我路过警局回家,就见到那个小混混在警局门口跟叶汀拉拉扯扯,两人一直拉拉扯扯到街角,后来叶汀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这才满意的离开。”
“你说的小混混是死者陆路七?”
女人咽了口涂抹,点了点头,“叶汀走了之后,我正好坐在他身后,他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似乎被什么吓住了,立刻跑了起来,我、我被吓了一跳,就没敢继续走,便换了一条路回家。”
“这么说你没有见到凶手。”
“没有。”她摇头,“不过之前几次我也听说死者都跟叶汀有关系,不过,这也难怪,这森岛上的男人又有哪一个跟她没有关系呢?”
管警长眯起眼睛,审视地打量着她,她干咽了口吐沫,陪着笑脸。
人群中突然有人“嗷”的一嗓子叫道:“我就知道这一定跟叶汀有关系,叶汀可真是个害群之马。”
“还是扫把星!之前听说她给人做小三的时候,都把人大老板给害死了!”
辛瑷举起杯子,将热乎乎的枣茶挨着下唇,却迟迟不喝一口。
管警长跟几个警员站在一边讨论这起案件,辛瑷依稀听到“凶手暂定为叶汀的爱慕者。”这句话。
凶手暂定为叶汀的爱慕者,又不是凶手是叶汀,周围的几个人女人眼睛都亮了,她们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辛瑷握着被子,垂下眼。
不一会儿,攻略者们也来到了这里。
“辛瑷你没有事吧?怎么老是在你身边发生这种事情?”艾嘉心疼地用湿巾蹭着她的脸颊。
辛瑷侧着头,望着渐渐远去的管警长,低声道:“我刚刚听他们说凶手似乎就在叶汀的周边,我很担心。”
艾嘉没有说话,不过眼中的神情已然表明“无论你干什么,我都陪你。”
辛瑷将手从艾嘉的掌心抽出,艾嘉的眼神有些暗淡,还是毫无芥蒂地微笑起来。
她的视线依次扫过好感度没有满百的三人,捏了捏手指。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冯小怜侧身而立,遥望着看客们消失的拐角,“去叶汀那里。”
他说罢,便跑动起来,辛瑷也追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冯小怜撇了撇嘴,“她天天还不是除了购物就是购物……”他面无表情地瞅了关雎关鸠两眼。
关鸠立刻炸毛,“你看什么呢!”
冯小怜哼哼两声,冷冰冰道:“还有就是制造机会与两位总裁偶遇了。”
关鸠黑了脸,关雎则轻笑一声,“冯先生总是这样怪不得总是不讨喜。”
冯小怜虽然依旧板着一张脸,辛瑷却能够明确地感知到他心里并不痛快。
三个问题儿童,为什么哪个也不肯将最后一点好感度加上呢?
好感度……方简不会又会出来捣乱吧?
几人闷不做声地走了一段时间,等抄近路从小巷里出来的时候,跟他们一样往一个方向跑去的人越来越多。
江斯年快速拉过一个男人,问道:“这是赶去看什么?这么急切?”
男人“嘿嘿”了两声,蹭了蹭鼻子,“一帮老娘们儿要撕叶汀的衣服,我们看看热闹去。”
怕不是看热闹,而是占便宜去吧?
明明凶手可能是爱慕叶汀的男人,而这些人柿子挑软的捏,各个不敢去招惹凶手,只敢在叶汀的身上撒泼,还将撕衣服这样的招儿也用上了。
辛瑷加快了脚步,超过了冯小怜,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
“挤什么挤!”
“赶着去投胎啊!”
几个嘴毒的男人一面津津有味地品鉴着几乎被扒光的叶汀,一面毫不客气地谩骂着要挤进来的辛瑷。
辛瑷直接用踩脚、踹小腿各种办法挤到了第一排,只见三个中年妇女两个略年轻一些的女人正围着叶汀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毫不客气地揪她的头发,掌掴她,趁叶汀阻挡的时候又去扒她的衣服。
叶汀没有叫一声,她抱着自己松松垮垮的内衣在地上打滚,一双眼睛没有逃避地闭上,而是睁着大大的,似乎要将这些所有迫害她的人都印进脑子里。
这种时候,喊住手是没有什么用的。
辛瑷直接从后面拉那几个眼中既恨且妒女人的头发,将包围圈拉出一道口子,便立即跳进去护住了叶汀。
发现里面参与了别人,即便这人是辛瑷,她们也不太乐意。
“辛瑷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知道知道这个倒霉的狐狸精害死了多少人!”
“呸!这狐狸精说不定男女通吃呢。”
叶汀眸光一转,扬着下巴笑了起来,“你们想要通吃还没有资本呢,你们还不是嫉妒我?要不然……警察都放了我,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随意处置我了?”
她捞着自己头发,慢条斯理地调整者胸衣,脸上的笑容更加艳丽几分,“你们几个那嫉妒的酸臭味都快要熏死我了,啧啧,担心我抢你们的男人,你们特么的一个个就把男人挂在裤腰带上看好了!你们当老娘稀罕这些臭男人啊!”
“叶汀……”
辛瑷将自己的长款大衣披在只穿着胸衣内裤的叶汀身上。
明明叶汀此时此刻如此狼狈,她却像是一个常胜景军一样扬着下巴对着围了好几层的人们啐了一口。
“跟你们说好了,老娘才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我是喜欢穿着艳丽,我是喜欢骚,这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啦!我是杀人放火还是抢你们男人啦?老娘找的男人从来就是有钱有貌单身的!”她光着脚站在还蒙着薄薄雪花的地面上,却要比穿着高跟鞋时还要高大。
她扫视了周围一圈,朝前迈了一步,人群猛地后退一步。
叶汀嗤笑一声,将刚刚撕扯间落到地面的烟盒和火机捡了起来。
她点着了烟。
她单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扣子没扣,里面是如正红的内衣内裤,她一手横在胸前,一手夹着香烟,以一种藐视一切的姿态扫了众人一眼,慢慢吐出一口烟,烟气如同山巅的云雾一般缭绕、弥散。
“你们这些渣滓男人,老娘一个也不要!你们这些只知道欺负更为弱小女性的女人简直就是耻辱。”
她捏着烟卷,慢慢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指刚扒她衣服的几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保留我申诉控告的权利。”
那几个女人脸色白了一瞬,随即又嘴硬道:“追究就追究,我们还要告你不要脸勾引别人丈夫呢,法律难不成还保护你这个贱人不成。”
叶汀嗤笑一声,甚至有些厌倦跟这些愚昧的人再说些什么了。
她拾起自己的包,剩下的什么也不要了转身就走,光着脚小跳步地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路过辛瑷身边的时候,她拍了拍辛瑷的肩膀,“麻烦你了。”
辛瑷转过身,“我陪你去买身衣服。”
叶汀摊着手,“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她扯着辛瑷大衣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