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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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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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萦转回身又吩咐阿彻:“你去想法子禀告王爷这里的情况。”
    阿彻行礼应是,心下暗诧,依傅萦的性子,萧错在宫中住下要去报信是处处不方便的,她绝不会给萧错惹麻烦,怎么这一次却例外?
    “王妃,卑职先护送您回府。”
    傅萦点头,与廖氏、宋氏都上了马车。车队在原地整顿,过了片刻待到人马调整妥当,且五城兵马司的人又来了一对,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护送着傅萦的马车往王府而去。
    马车中,傅萦焦急的查看廖氏和宋氏身上,二人都受了一些小伤,都是淤伤或擦伤。傅萦背上多了发丝一般细,约莫三村长的一刀划痕。可见若是刀子直接落在身上情况会如何。
    宋氏心惊肉跳。拉着傅萦的手道:“这么一看京都也太危险了,若是刺客都是那样本事,闯入王府作乱又该如何?”
    “娘,您不要担忧。我倒是觉得今日来的刺客并不是为了杀人的。”否则那样高强的武艺。他们这方会没有人丢了性命吗?方才听着顾韵和阿彻清点人数,己方的人伤着不少,但是无人丧生。
    “那就更可怕了。”宋氏沉吟道:“他们不杀人,只是想掳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行。往后一定要让王爷寸步不离在你身边娘才放心,以他的武功,应该是在今日来人之上的吧?‘
    “您别紧张了,不要自己将自己吓住了。阿错寸步不离跟着我,他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
    一路说笑着回府,傅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依旧能够谈笑自如。将府中的防卫安排妥当,顾韵又将精龙卫的人留下守卫,这才与顾韵一同离开,直奔着宫里去回话。
    得了消息时,萧错与皇帝正在下棋。闻言萧错差点打翻了棋盘。
    “王妃可有伤到?”
    阿彻道:“刺客的一刀力量极大。多亏了顾大人反应及时,饶是这样,王妃的头发也被斩掉了一缕,卑职瞧着王妃的衣裳似也划破了。”
    具体是否有伤,就不是他们这些下属能够知道的了。
    萧错一时心急如焚。然而这会子却没如皇帝所料想那般飞檐走壁的就回府去。而是郑重的转回身行了大礼,“请皇兄为臣弟做主!”
    皇帝心下稍动,面色沉静的望着萧错。宫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萧错虽淡淡蹙眉,却也并未表现的十分焦急。在他看来,他的确宠爱美人不假,但更要紧的是被行刺后丢失的体面。
    皇帝便摆手道:“起来吧。朕给你做主。”
    萧错忙道:“多谢皇兄。皇兄一定要帮臣弟将那主使之人揪出来才算完,否则臣弟的脸可都丢尽了,我的人竟然在京都城咱自个儿的地界被劫,那不是在啪啪的打脸么。亏我在外头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呢。想不到竟然有人将巴掌伸的那么长。”
    他那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看着俊俏的很,让皇帝不自禁又想起他小时候被人欺负了总爱做个“拦路虎”,挡在他身前抱大腿不让走,还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嘟着嘴求皇兄做主。
    他虽然长大了,但一直都没什么大变化。
    “罢了罢了。朕说了给你做主了。废话还那么多。”
    萧错这才行了礼,嬉皮笑脸的道:“皇兄万岁。”
    “滚回去看你家那美人吧。”
    萧错一愣,道:“皇兄才刚不是还抓着臣弟要下棋么。”
    “就你那臭棋,若是心不在焉的更没意思了,再说你们是新婚,她伤了你总会心疼,朕可不想拘着你让人说嘴。”
    萧错这才道:“到底是皇兄心疼臣弟。”起身又行礼:“臣弟现在回去了。”
    皇帝“嗯”的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离开脚步如常,不免开口问道:“如今怎么没见你婚前那般火烧屁股似的?你不是很是喜欢傅氏吗?”
    萧错转回身歪着头想了想,道:“这美人如同珍玩,没得到的时候抓心挠肝的,可是得到了就仿佛变了味儿,也没兴趣每天都拿出来赏玩了。怎么说呢……皇兄应当懂臣弟的。”
    皇帝点头。女人至于男人,的确如此。随即摆摆手让他去了。
    萧错离开养心殿,乘油壁车到宫门前,又转乘马车回府,一路一直有皇帝安排的精龙卫护送,皇帝的人马一直将萧错送到府门前才离开,萧错则是观察左右,将原本留守在王府周围的精龙卫都调配来,重赏一番打发了,又叫了阿彻来。
    “你去一趟精龙卫北镇抚司衙门,将顾大人给我找来。”
    阿彻犹豫的看了眼王府:“王爷,我若去了这府上的安全……”
    “还有我在呢,怕什么的,快去。”
    “是。”阿彻便飞奔着出门,快马加鞭而去。
    打发了一切属于皇城的人,萧错这才慢条斯理的进了府,吩咐人关门,又闲庭漫步一般进了仪门。只是刚拐了个弯,人就从眼前消失了一般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守二门的婆子甚至只看到一道黑影恍恍惚惚越过垂花门,根本没瞧见人,萧错已经冲进了卧房的门。
    珍玉正在给傅萦擦跌打酒,被唬了一跳,险些将陶瓶扔了,“王,王爷。”

第二百五十三章 求见

萧错目光盯着趴在榻上的傅萦,她只穿着兜衣和绸裤,背脊如初凝的新雪,却在肩甲上多了一道三寸长的细长伤痕,已经红肿,手臂、肩头,背部和腰部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淤青。她本就生的肤白,这些伤痕在寻常人身上还不觉怎样,在她身上就显得触目惊心的。
    萧错快步到近前,接过珍玉手中的跌打酒,双手搓热了倒了一些跌打酒在掌中,拿捏着了力道搓揉她髋部是淤青。
    “你觉得怎么样?”萧错声音低哑,见傅萦这般就已心疼的无以复加,原本玉人似的,这会子却闹出满身的伤痕,且她才刚坐了小月子。
    傅萦笑道:“还好吧,不是很疼,嗯,如果你手上轻点的话其实已经不疼了。”
    “小笨蛋,不擦跌打酒瘀伤怎么会好?”
    “那就慢些好好了,阿错。”傅萦翻了个身,向萧错张开双臂。
    萧错忙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手顺着她的长发,不经意碰触到背部光滑的肌肤,却也提不起其他的心思。
    “都是我不好,害你又受苦了。”
    “难道刺客是你派来的?”
    萧错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噗嗤一笑道:“你傻丫头,怎么这会子还这样能想得开。”
    “我又没怎样,有什么想不开的?”傅萦享受的靠着萧错的肩头,脸在他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你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觉得对我如何的亏欠,那样就太拿我当外人了。”
    她若抱怨两句,萧错心中或许还能好受一些。可她根本没事人一样。
    萧错又是怜惜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心情太复杂,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她擦药酒,在伤口上涂了止痛的外伤药,最后亲手为她穿好寝衣。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萧错放下帐子,侧身躺在拔步床外侧,将纱被为她盖上。
    傅萦摇头:“虽然很累,但有些睡不着。总觉得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呢。此番在皇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了平悠悠之口,必定会追究的。”
    “你呀,自个儿三灾八难的身子还没好,又有心思去操心外头的事?有我在呢。怎么也还轮不到你劳心费力的。”萧错极不愿将她也牵扯到那些烦心事中。
    傅萦叹道:“你别将我想的太不经事了,而且就算你想将我当做宝贝一样锁起来,但我已身在局中了啊。有些情况我知道还是比不知道的好。起码遇事不会傻傻的两眼一抹黑。”
    “罢了。”萧错叹息,一句“身在局中”说服了他,“待会儿你就好生安睡,我方才与皇兄说了,请他务必要给我一个说法,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发生这种事我觉得很跌体面。皇兄也答应了。京都城的防卫是五城兵马司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兄必然会问责。恐怕中军指挥向怀义定会受皇兄的处罚。”
    傅萦点了点头。其实那位向大人也是无辜躺枪。
    “那你预备怎么办呢?咱们明日还照常启程吗?”
    “你都受伤了,咱们怎么也要养好了再走。”
    傅萦便颔首道:“也好,我倒是不打紧,主要是娘和外祖母都受了点伤,现在急匆匆的去,我担心他们身子承受不住。”
    萧错道:“睡吧,我会找最好的太医,一定会治好他们的伤势,此番也是拖累他们无辜受罪,明儿一早再去给岳母和外祖母赔罪。”
    “都是自家人。做什么要说这种外道的话。”傅萦嗔怪,言语中已听得出倦意。
    萧错笑着顺了顺她的长发:“睡吧,我守着你。”
    傅萦长睫忽闪着看他,眸光盈盈水蒙蒙的。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萧错禁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自己却是睡意全无,只守在她身边。
    此时的皇宫之中,顾韵与五城兵马司中军指挥向怀义正跪在皇帝面前,已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一直坐在黑漆桐木的书案之后沉思,殿内灯光昏暗。将皇帝的面目勾勒出明暗轮廓,显得有些阴森。而顾韵与向怀义却绝不敢直视天颜。就只等着皇帝发话。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皇帝炒菜慢慢抬头,缓缓的道:“所以,依着你们说,是有一伙武艺高强的刺客要来掳走湘亲王妃,你们不敌,让王妃受了伤,好容易才赶走了对方?”
    向怀义低着头道:“是。”
    “是?!你们精龙卫加上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么多,竟然对付不了刺客区区十人,朕要你们何用!”
    皇帝愤然起身,抬手便将砚台掷于向怀义方向。向怀义哪里敢闪躲?虽然砚台没有直接砸到他,却在他身畔跌了米分碎,漆黑的墨汁立即染了他的官服好几滴。
    “湘亲王马上就会就藩,他启程之前,你最好将刺客的母后主使之人抓出来,否则你全族的人头都不用要了!”
    向怀义一惊,吓的冷汗都流了下来:“皇上,这,不知王爷几时启程?”
    皇帝冷笑:“明日一早。你最好能说服他晚一些走,否则后果,朕不负责!”
    向怀义额头贴地,想求情又不敢,怕惹的龙颜再度震怒,就只行了大礼道:“是,臣遵旨。”
    皇帝打发了二人下去,便坐到了临窗的软榻,愤怒未去,一手握着桌角若有所思,喃喃自语:“你终于还是动手了吗?终于还是露出马脚了吗!”
    向怀义离开宫中,快马加鞭的赶往王府求见萧错。然而因天色已晚,下人们却说王爷已经歇着了,也吩咐了闭门不会客。
    向怀义再三示好,还使了银子,才被请进府中外院的前厅坐下。
    有人进内宅去回话,因不敢打扰萧错与傅萦,阿圆一听是五城兵马司中军指挥来了,一下子来了兴致,急忙穿戴妥当后迎了出来。
    阿圆是萧错身边的红人,朝中之人无人不晓,向怀义不敢怠慢,见了阿圆忙行礼客气的道:“圆公公。”
    阿圆忙侧开身不敢受礼,随即还礼道:“向大人安好,奴婢怎敢受您如此大礼呢?快请坐,奉茶。”
    便有小宫人上了茶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二百五十五章 机灵

向怀义落座,阿圆则是垂首站立于一旁,不多时小宫人端上了黑漆描金叶子的托盘,将白瓷青花茶碗呈上。阿圆接过茶碗,双手递给向怀义。
    向怀义连忙欠身双手接过:“不敢劳烦公公。”
    “向大人太客气了,是能服侍大人用茶是奴婢的荣幸。”阿圆笑眯眯的,模样十分的亲近讨喜。
    向怀义心下略松,因阿圆不敢坐,他又是有求于人才来的,自然也不好坐着与阿圆说话,便站起身似亲近的闲聊一般,道:“卑职此番来求见王爷,是为了今晚之事赔罪的,才刚已求门上之人来回王爷,不知王爷可得闲?”
    阿圆眼珠一转,心里已经对向怀义此行目的有了一些猜测,便苦着脸道:“向大人有所不知。王妃受了伤,王爷这会子正在安抚王妃,着实不方便会客,且您也知道,我们王爷近日来心情不佳,一直不会客的。您的好意奴婢定会传达给王爷知晓的,真是偏劳您走这一趟。”
    言下之意是王爷不见,你请回吧,有了送客的意思!
    向怀义心里像是被人倒了一盆热油,早已焦灼的抓心挠肝。
    皇上吩咐要赶在王爷启程前给出个交代,否则就要灭他的九族。然而王爷原定明日一早就启程,这么短的时间叫他到哪去抓出凶手?
    他一定要想法子挽留下王爷。、
    阿圆察言观色,见向怀义虽笑容依旧,面上也算平静,但实际上是很不安的,且他若真是来与王爷磕头赔罪,必然是要注意一下仪表,然而他这会子发丝有些凌乱,且他接着明亮的烛光还能看得清他袍角上黑色的点点墨迹。
    正常人写字,有将墨写到袍角上的吗?
    就算有,来王府之前难道都没空更衣?
    联想皇上的性格。阿圆已不难总结出向怀义必然是在皇上哪里受了责骂之后立即就来王府了。也就是说,他很急,焦急的连袍子都来不及换,头发也来不及理一理。
    阿圆心如明镜。却是依旧笑着道:“向大人?”
    向怀义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的封红递给阿圆,笑道:“圆公公平日里服侍王爷辛苦了,这么一点小意思,是请圆公公吃茶的。”
    略微一捏,阿圆就知道里头有多少银子。
    他笑着将封红推了回来。笑道:“王爷待奴婢恩重如山,服侍王爷是应该的,能为王爷做点事那是奴婢的福分,哪里会觉得辛苦?况且平日王爷也经常赏赐奴婢,吃穿用度连带月银从未短缺过,奴婢也极少出去,要银子也没用处。这里就多谢向大人的赏赐了。您的心意奴婢领了,银子还请您收好。”
    阿圆这样一说,反倒显得向怀义在暗只湘亲王会怠慢下人似的。
    向怀义当即额头上冒了汗,怎么服侍在宗亲显贵身边的人都这样难缠呢!
    阿圆见向怀义已面露为难。便不再穷追猛打,只笑着道:“向大人是否还有吩咐?”
    向怀义以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道:“听说王爷要去封地,不知是几时启程?”
    “原来向大人是想问这件事。王爷原定是后日,哦,如今已过子时,那便是明日启程了。”
    “听说王妃受了惊吓,能够如期启程, 想来已无大恙了吧?”
    “多谢向大人关心,王妃还好。受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阿圆笑眯眯的,圆脸上笑出了两个酒窝,着实是亲切非常。
    但在向怀义眼中。也是一样无懈可击。银钱不能收买,消息也只肯透露少许,根本就是油烟不进。
    想不到湘亲王身边竟能养的出这样人来。
    “无大碍便好。既然王爷已经安寝,下官这边便告辞了。”
    “那奴婢送您。”
    阿圆直将人一路送出府去,又吩咐人仔细守着大门,这才折返回内宅。直到了卧房外头,轻声道:“王爷?”
    萧错原本就没睡,满脑子当下时局和自身处境,以及要想保护傅萦,将来的路要如何去走。是以阿圆的一声他听的十分真切。
    轻手轻脚为傅萦掩好被子,便翻身起来直出门去。
    傅萦今晚受了惊吓,身上又有伤,些微的疼痛虽不至于让人难以忍受,可是也无法安眠,萧错动作时她便半醒,听了门声便已全醒了。
    隐隐听见外头有说话声,知道是阿圆和萧错,便拥着被子等萧错回来。
    这厢阿圆回道:“……是以奴婢没为他通传,看向大人的样子似很着急,狼狈的紧。头发凌乱,袍子一角还占有墨迹,想来皇上雷霆震怒了一番,否则他不会来又是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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