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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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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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阶段花时间和精力投资一段认真的感情。我对林娜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怀孕的事情真的是一个意外……这是我的失误,是我亏欠她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遍了。”
  令蔓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也不可能跟林娜或者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连靖还说:“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或者觉得我混蛋,你可以离开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借给我的钱,我就算是跟别人磕头也会想办法凑齐给你。”
  令蔓怎么会舍得跟他恩断义绝。
  她回绝了那家经纪公司。
  所幸度过这个难关之后,连靖的生意顺风顺水,公司上市,规模扩大到了国外。
  后来他给了令蔓一栋房子和一辆车。
  令蔓选择买在乌瑜,改造成一家客栈。
  背井离乡那么久,令蔓终于想家了。
  那个冬天她坐着回乌瑜的大巴,望着窗外即将告别的宣阳,依旧是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这个城市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改变什么。
  她的内心突然升起一阵悲怆感。
  耳机里播放着王菲的歌声。
  仍然是那个淡淡的调子。
  “第一次吻别人的嘴
  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药水
  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感谢那些陪伴她度过爱吃冰淇淋和爆米花年龄的人,他们见证了彼此从天真到成熟。
  他们终将离别,往着各自的方向越驶越远。
  她只希望连靖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断绝了令蔓和他的所有可能性。
  那就也别回头找林娜。
  ……
  在林娜出现之前,令蔓一直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她能接受任何一个人做连靖的新娘,就是接受不了那个人是林娜。
  如果他们迟早要结婚,当初为什么还要打胎,为什么还要分开,为什么要拿她的钱送林娜出国读书?
  用令蔓的前途换取了林娜的前途,最后成全的却是他们两人。
  令蔓就算再善解人意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她突然觉得胸闷,喘不过气。
  令蔓努力挣扎,却逃离不了那种窒息感。
  她猛地一睁眼,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此刻浸泡在一片水里。
  令蔓四周一看,原来是雨下大了,水又淹进了屋里。
  她一时间难以置信。
  以前家里也发过大水,但从来没有这么严重,居然淹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挖土机把村子里的房子和树木都推掉了的缘故,水涨得更高、流得更急。
  令蔓想起李倬云还在二楼,赶紧上去叫他。
  她打起手电筒,照了眼窗外,李倬云那辆新车果然被淹没了。
  阿弥陀佛……
  默哀三秒。
  事实证明,李俨时虽然砸不掉他的车子。
  但是洪水能冲走啊。。。。。。

  第23章(捉虫)

  令蔓将熟睡的李倬云叫醒时,他仍然一脸茫然; 揉着眼睛问她:“怎么了?”
  令蔓神色紧张:“发大水了。”
  黑暗里李倬云皱了皱眉头:“什么?”
  令蔓再说一遍:“下暴雨; 水淹进家里了。”
  一楼的家具已经难逃一劫; 她不忍心把他新买的爱车也被淹了的事告诉他。
  领着李倬云走到窗户边; 示意他自己看。
  窗外依旧暴雨交加,水流湍急; 远处的树木和庄稼都被淹没了大半。
  至于李倬云那辆保时捷……
  已经只看得见一个天窗了。
  李倬云顿时脸黑下来。
  令蔓听见他小声咒骂:“靠; 还好没买那辆玛莎拉蒂。”
  李倬云转过身; 问:“这水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令蔓说:“不知道,按理说明天早上就能退了。”
  她犹豫顷刻,接着说:“但是我第一次见到发那么大的水; 很难说……”
  李倬云又骂了一声靠。
  他那辆新车怕是就要这样报废了。
  令蔓说:“总之我们警醒一点,没准还会涨到楼上来。”
  李倬云点头:“好。”
  令蔓话说完,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鼻涕直流。
  李倬云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没事。”令蔓摇摇手,“有点感冒。”
  她刚才是淌着水上楼的; 整条裤子都湿了; 紧紧地黏在身上; 现在风一吹就发抖。
  李倬云丢一条毛巾给她; “赶紧把裤子拧干; 小心着凉。”
  “嗯。”
  令蔓靠在床头,没一会儿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沉的。
  起初还能勉强支撑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觉得眼前晕眩。
  她不得不借李倬云的肩膀扶一下,“李倬云,我头有点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李倬云的态度比上回她闪到腰时温柔多了,“你先睡,我看着,有情况叫你。”
  令蔓虚弱地点点头,“嗯。”
  令蔓睡得很沉,但并不安稳,就连梦里的世界也是一直颠倒旋转的。
  连靖和林娜的脸不停地在眼前交换。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被叫醒。
  耳朵隐约听见李倬云的声音:“我们要到屋顶去,水涨到楼上了。”
  只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反应。
  感冒好像更严重了,她全身绵软无力,只想找块地方躺着。
  正在奋力跟困意挣扎时,令蔓又听见李倬云说:“等我一下。”
  李倬云记得曾经在这个房间里看到过一张梯子。 
  他四周张望,比较幸运,很快就在角落里发现目标。
  李倬云争分夺秒地把梯子抬到阳台外,搭在屋顶上。
  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他顾不上狼狈,连走带跑地回屋叫令蔓。
  令蔓依旧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得不省人事,大有要跟这张床一起葬身于此的意思。
  事不宜迟,他们要赶紧撤离。
  李倬云叫了几声她都不理,不得不动用蛮力将她从床上拖起来,背在肩上。
  将令蔓背到梯子边,李倬云用力拍拍她热乎乎的脸蛋。
  “喂,醒醒了,要爬梯子了。”
  屋外狂风呼啸,瓢泼般的雨声盖过了人说话的声音。
  令蔓没听清:“什么?”
  李倬云不得不扯着嗓子重复一遍:“我说——!”
  他手指着屋顶,大声喊:“爬上去!不然我们都会被淹的!”
  这下令蔓听明白了,宛如做梦地点了点头。
  她双手握住梯子,一条腿晃晃悠悠地踩上去,开始往上爬。
  令蔓的世界是高速旋转的,她很努力但就是做不到好好走路。
  好几次李倬云都感觉她要摔下来了,他死死扶稳梯子才幸免。
  李倬云看着心惊胆颤。
  这样下去可不行,没病都快被她吓出病。
  李倬云抬起头,冰冷的雨水胡乱拍打在脸上,他全然不顾地对她大声喊:“令蔓,你要是死在这里的话,尸体会一直发胀,胀得很胖很胖,你会死得很难看。”
  “……”
  令蔓一个激灵,顿时有了几分精神,腿脚也利索很多。
  两分钟后,她总算平安无事地爬上屋顶。
  李倬云进屋拿了把雨伞,夹在手臂下,一起带上去。
  他身手好,猴子上树一般很灵活地爬上来了。
  令蔓甚至觉得他不需要那把梯子。
  两人并肩坐在高高的屋顶上。
  天微微亮,如果忽略了风暴的肆掠声,四周可以说是寂静至死。
  遥远处依稀可见灯火,令蔓判断应该是县城的方向。
  她无比庆幸自己昨晚临时把外婆送进县城了,县城楼房高,受到的波及应该不像村里这么大。
  也不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才能过去。
  令蔓小心翼翼地探长脖子往下看,浑浊的洪水裹挟着巨大的威力滚滚而过,她甚至看到几头家畜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又消失在河流尽头。
  吓得立即缩回脑袋。
  一场天灾就这样真实地酝酿在他们眼前,从未体验过的危险感离他们那么近。
  说不恐惧是骗人的,即使现在身在屋顶,暂时安全,但一失足就会掉进急流中。 
  紧张感如影随形,令蔓不敢有丝毫松懈。
  李倬云一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手给救援队打电话。
  雨声太大,他每一句话都用着几乎嘶吼的音量。
  救援人员不停地安抚他们,说会尽快赶到。
  但这方圆几百里都受灾严重,令蔓知道他们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现在她和李倬云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方才打的鸡血不够用了,没歇一会儿,令蔓的大脑又开始天旋地转。
  李倬云带上来的那把伞宛如摆设,挡不了多少雨。
  风挟着硕大的雨珠一波一波地袭来,令蔓早已全身湿透。
  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薄,沾水后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甚至浸进她的内衣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更要命的是,她很冷。
  令蔓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想她是发烧了,否则怎么会身体这么烫,感官却如置冰窖。
  风一过,她觉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倬云挂了电话,令蔓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少年的身体处在恒温,甚至能感觉到热能量源源不断地传来,他看起来好像很暖和……
  屁股不自觉地向他挪过去一些。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脸上,李倬云朝她看过来,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令蔓口是心非地说:“没什么……”
  但眼神已经出卖她。
  她缩起脖子的模样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鸡,楚楚可怜,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急需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老母鸡。
  李倬云没思考,一把将令蔓搂入怀中,将她的头按进自己胸膛里。
  令蔓有刹那恍惚。
  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就听见李倬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仿佛在为自己此刻异样的举动做解释。
  李倬云生硬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借你抱一下,不准说出去。”
  令蔓嘴角慢慢地泛起一个暖笑,“。。。。。。嗯。”
  她不自觉地继续往李倬云怀里钻,身体挨得更近,两只手不着痕迹地从背后抱住他。
  这样舒服多了。
  她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谢谢你,老母鸡。
  令蔓发现李倬云身上有一个奇妙的能力,每次跟他有肢体接触时,她都很容易睡着。
  上次在玉秀山也是这样,明明不是适合睡觉的环境,她却莫名其妙地能在他背上睡得宛如一头死猪,连被送回帐篷的时候都毫无意识。
  这次环境更恶劣,她竟然也能睡着。
  令蔓再度醒来时,已经身在县城的医院。
  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手上打着吊针,旁边放了一袋水果。
  她有些头疼,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撤离的。
  大概真是烧糊涂了。
  令蔓四周张望,不知道这袋水果是谁送来的。
  ……李倬云呢?
  提起这个名字,令蔓突然恢复了一些记忆。
  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救援队在村子里发现他们的时候,暴雨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小船很难靠近他们。
  偏偏洪水已经快淹没房顶了,瓦片不断地被冲毁,令蔓和李倬云处于极度危险的处境中。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
  后来小船好不容易划向他们,却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保证两人都成功撤离。
  令蔓记得李倬云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救援人员说让她先走。
  再后来……她就记不清了。
  李倬云走了没有?
  他有没有事?
  令蔓越想越后怕,她快速翻遍全身,终于找到只剩一丝电量的手机。
  赶紧拨通李倬云的电话。
  “嘟……”
  “嘟……”
  “嘟……”
  响了十几声,始终没反应。
  令蔓心里着急,你倒是快接电话啊!
  再打一次。
  手机彻底没电了。
  令蔓等不及,直接拔了针跳下床。
  她穿上鞋往外跑,正巧在门口撞上夏雨柔。
  夏雨柔看见她活蹦乱跳如大变活人,吓得睁大了眼睛:“蔓蔓,你终于醒了!”
  令蔓要往外跑,又被她拉回来,“你知不知道你高烧昏迷了两天,可把我吓死了!”
  令蔓答非所问:“李倬云呢?”
  “什么?”
  “李倬云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夏雨柔说:“没事啊,跟你一起回来的。”
  “那他现在在哪?”
  “今天开学,他回学校了。”
  令蔓稍微松了口气,又说:“手机借我用一下。”
  她用夏雨柔的手机给李倬云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令蔓放不下心,匆忙跟夏雨柔告了别,跑出医院拦了辆的士,火速开往李倬云的学校。
  夏雨柔跟在她身后大喊:“蔓蔓!你去哪啊,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到处乱跑!快回来,蔓蔓!”
  令蔓充耳不闻。
  那天晚上的洪灾现在回忆起来仍旧心有余悸,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感受不到那种害怕的。
  她必须亲眼确定李倬云是否安全。
  的士停在X大门口,外来车辆禁止进入。
  令蔓下了车,马不停蹄地往里赶。
  她先到操场巡视一圈,没有看见李倬云和他的朋友们。
  又片刻不停地往男生宿舍跑去,终于在半路遇上李倬云跟几个室友。
  万幸,万幸。
  令蔓风风火火跑到他跟前,吓了李倬云一跳。
  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确定他完好无恙,令蔓七上八下的那颗心总算是安定了。
  她跳上去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天大的感激。
  “喂喂喂,等等等等。”李倬云无措地举起双手,连连往后退,“你搞什么啊?”
  令蔓说:“你手机呢,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李倬云摸遍身上口袋,没找着手机,他突然记起:“可能放在教室了。”
  令蔓心情复杂地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
  话说到一半,李倬云:“打住!别肉麻!有话好好说!”
  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不习惯眼前这个突然煽情的令蔓。
  他们可不是那种惺惺相惜的关系好吗。
  激动劲过去了,令蔓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慢慢放开李倬云,退后一步。
  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她小声说:“对不起。”
  李倬云理了理自己被揉皱的衬衣,干咳两声。
  他瞟她两眼,“你是不是没洗头?”
  “啊。。。。。。”令蔓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她在床上躺了两天,当然没法洗头,难道已经发臭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令蔓问。
  李倬云说:“跟那天晚上是一个洗发水味道。”
  “……”令蔓莫名脸一红。
  在某种奇怪的想法冒上心头之前,她先说:“你没事就好,我的吊针还没打完,我先回去继续打了。”
  李倬云:“……”
  大姐你真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完剧透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女主并没有嫁人,身心清白……
但她确实跟张教授有过婚约,至于为什么后来没结成,你们可以猜猜~

  第24章

  新学期到来,李倬云的天文社团正式开办。
  校方允许开设这个社团的条件是给他们派两名负责老师; 指导兼监督。
  这两位一个是系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姓黄;另一个是新来的年轻老师; 姓刘; 没什么威望,听说是攀关系才进了X大。
  除了两名指导老师; 目前社团的老大就是李倬云。
  大彬和阳阳的专业成绩也不错; 做他的副手。
  天文学社理论上面向全校扩招社员; 前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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