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到恐惧。
可是李霸天并不准备就此作罢，就在此时，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地下传来，李霸天身上传来一股龙气。
他的实力瞬间暴涨十倍，他狠狠的一抽，长矛终于脱离可那两根手指的掌控，李霸天冷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逼你说！”
疯魔之意再次展开，李霸天挥矛再次刺来，秦墨立即感觉自己眼前一变，如同置身于云气中，摸不着边际。
云雾能让他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恐惧的景象，也就在此时，云中突然出现长矛，如一条恐怖的巨龙。
然而，经历百万年的秦墨，又何惧这幻想，他轻轻的一伸手，拨开了云雾，看到了李霸天的踪迹。
进入神境后，秦墨的刀法随心意而动，他的速度更是快的能破九转巅峰神魔的亿万矛。
李霸天借助地龙脉的力量实力提升十倍，也最多是封镇地皇的实力，可秦墨却已经是只差一脚，就能够踏入圣皇。
虽然他永远也无法证道，但他的实力将会跨入圣皇境界，甚至是超脱这个世界的极限，成为更高等级的存在。
玄黄大陆圣皇除了命运几乎无敌，但进入混沌后，圣皇之境也最多能与大神魔相提并论。
所以，秦墨真正的目标是无上圣皇，那是执掌周天宇宙的无上存在，玄黄大陆能不能证道圣皇都是可有可无。
哪怕十倍增强的李霸天，在秦墨面前也还是太慢了，慢的不可思议，秦墨在动时李霸天却定在了原地，不是真的定在原地，而是他太慢了。
李霸天本以为自己能够与眼前的老者一战，但他没想到，长矛才刚刚刺出，脸色就彻底大变。
一只干枯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当与这只手接触时，他感觉眼前不是一个糟老头，而是一个洪荒猛兽，而他只是这头猛兽之前的凡人。
“你……你到底是谁！”李霸天颤抖着身体，玄黄大陆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强者了？
恐怕即便是那头自称斗战圣佛的黄金巨猿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样一个人，却老老实实的待在二丫身边，被二丫左一句糟老头，又一句糟老头的唤着。
“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秦墨松开了手，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玄黄大陆，并不是极限，在这个宇宙之外，还有混沌周天宇宙，那里存在着与玄黄大陆同一级的宇宙。”
秦墨确实见过这样的宇宙，哪怕不算上神魔之巢。
李霸天收起了长矛，他此时才明白为何眼前这人不展现任何气息，因为他展现出气息时，这个世界的规则，会与他对抗，但是世界的规则，却无法压制他。
“另外的宇宙？”尽管到了这个境界，李霸天曾经有过无数的遐想，但他想的最多的还是玄黄大陆，更不愿意相信天外的天，“你来自玄黄之外的天外天吗？”
“算是吧。”秦墨心底苦涩道，“之前二丫去的另外一个宇宙，我恰好与她相遇，她与我有缘，我想收她为徒，但她似乎并不愿意，所以我只能跟着她，等到她愿意为止。”
秦墨扯过很多慌，但从来没有觉得有这个这么完美，因为李霸天相信了，换做任何人都会相信。
李霸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有你在二丫身边，我到也放心了，但我还是要警告你，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要伤害她的话，哪怕我杀不了你，我也会尝试杀你，整个南域，整个学宫，整个北域都不会放过你！”
秦墨微微一僵，随之一笑，当年南极地皇选择的并没有错，李霸天虽然出身李家，身上却透着人族那股不屈不挠的血性。
就像南域的族人一样，尽管异族入侵，尽管可能会战败，但他们依旧不退出南域，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土地，人族虽大，南域却只有一个，这里是他们的家。
南极地皇封镇南域后，便再未踏出南域，他为到死都守着他的誓言，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正因为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人族才有几个纪元的兴盛，哪怕秦墨走过周天宇宙，他的心底依旧为能够结识这样一群人而幸甚，而感动。
哪怕有一天，这天地崩塌，至少曾经为她战斗过，死而无憾……
次日，二丫去了天策府，虽然异族已灭，但天策府依旧存在，还是掌管整个南域军权的最高枢纽。
百年的时光，部落的时代已经结束，如今除了锤石部落之外，南域几乎所有的部落都已经成为了军团。
四处建起了城廓，人们生活在城廓中，依旧守着心底对这片土地的承诺。
在这里秦墨见到了很多锤石部落的人，熟悉的有之，陌生的有之，谢天问、李小虎、小胖子秦玄、秦洛、秦羽、苏秦等等。
他们曾经是锤石部落的年轻一辈，现在却是南域的顶梁柱，虽然锤石部落独立于天策府之外，但部落的人却依旧为南域而战斗，当南域遭到入侵的时候，锤石部落绝对是最赶赴战场的。
同样，也见到了很多其他南域强者，但是能见到的却不多，以前曾经帮助过他的，很多都牺牲了。
但依旧有之，比如萧漠帝尊、天龙王等等。
他们见到二丫之后，都一一行礼，显得十分恭敬，因为她是秦墨的女儿，理当得到这份礼遇。
但在施礼后，很快又聊开了，以二丫这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是人见人爱，更何况已经长这么大，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若是打扮一下，肯定迷倒众生。
“三师兄，我能帮你做什么吗？”二丫走到内堂询问道。
三先生孙武，依旧是天策大将军，也是整个南域最高的统帅，也正因为他的部署，南域虽然遭遇佛门的猛攻，却也没有大溃败的战事出现。
“你回来了就好。”孙武也老了，中年的模样，却头发花白，“昨天听南极大人说你回来了，本想立即去地皇宫的，你这小丫头也是，去哪里也不说一声。”
南极大人，自然就是现在的李霸天，身为代理地皇，自然为南域镇守，自然也有资格称南极。
而且，秦墨消失后，南域也需要一个顶梁柱站出来，如果李霸天不成为南极地皇，南域很难凝聚人心。
二丫低着头没有反驳，突然转过头，拉着秦墨道：“这个糟老头是我的伙伴。”
“久仰。”秦墨微微颔首。
孙武上下打量着秦墨，他显然是早听李霸天说过此事了，所以看的格外仔细，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有些怀疑这个老者有没有李霸天说的那么可怕。
“见过前辈。”孙武拱手一礼。
一番寒暄后，二丫再次问道：“三师兄，我都已经是人皇巅峰的修为了，你就给我点事做吧，要不给我点兵，我带他们杀到西域去？”
“这个……”孙武有些为难，但想到李霸天的话，道，“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我建议你先回学宫，最近古世家跟道门闹腾的厉害，你要是能回去镇压了他们，缓解你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燃眉之急，想必他们会跟感谢你的。”
“好，我这就回学宫。”二丫也是个急性子，一声告辞后，拉着秦墨转身就出了天策府。
孙武紧跟着出了门，看着两人的背影，锊着胡须，道：“另一个宇宙吗？好像小师叔也来自另外一个宇宙，不过……这人身上却没有丝毫小师叔的气息呢。”
哪怕是这位天策大将军也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不管了，交给大师兄和二师兄头痛去，如此战力，若是能够收为己用，眼前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虚空阵门前，二丫却收起了脸上的急切，道：“糟老头，你说该怎么对付古世家和道门的那帮家伙？”
秦墨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二丫没头没脑，没想到事前竟然还会算计一番，心底不由高兴，正要指点一番，二丫却抢先道，“嗯，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行就以法道大势压之，再不行……”
二丫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就用那东西，吓他们一番。”
第1358章表姨娘
秦墨看着这个贼头贼脑的丫头，僵在了原地，这时二丫回过神来，盯着他道：“糟老头你怎么老走神啊？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不跟着我来呢。”
“……”被女儿鄙视了，秦墨还没出诉苦，笑道，“你说的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过，我也不是没用啊，到时镇压的时候，你不还得靠我？”
“靠你？你也太小看本姑娘了。”二丫非常的自信，拔出腰间那把锈迹斑斑的剑，道，“我会让你知道，本姑娘也不是他们能够小看的。”
秦墨好奇她哪来这么大自信，笑道：“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求我。”
“很久以前，我就不哭了。”二丫突然收起了笑容，回过头踏入了虚空阵门。
秦墨僵在了原地，心底有些不快，就在此时，二丫的声音传来，道，“糟老头，你愣着作甚，赶紧跟上来。”
如今的中州与以往的中州不一样了，商路四通八达，皇城更是人声鼎沸，川息不止。
道门的使者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中州了，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们结交了各大古世家，但立法权却在学宫那群老学究手里。
哪怕是太岳书院的正牌弟子来，都会被老学究们骂回去，在老学究们的支持下，法家势力越来越盛，不过学宫依旧是天下第一学府，威望远盛于法家。
对于法家的崛起，道一和莫邪并未阻挠，反而是听之任之，所以除了法家之外，如今的中州，可谓是万象升腾。
韩非可谓是现在中州最吃香的人了，因为那一篇文章而扬名，创立法家而立万，法家弟子无数，盛况空前。
除此之外，墨家、儒家、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纷纷崛起。
涌出了无数的学派，真可谓是百家争鸣，但其中还是以法家最为昌盛，这些学派都是从学宫里脱离出来，由学宫的弟子创立。
虽然是脱离，但他们依旧敬仰学宫，奉夫子为学派之祖，但也有将秦墨奉为血脉之祖的。
比如说，学宫八先生创立的儒家，就是以秦墨为祖，搞的旁人都不懂这是为何，后来他亲自解释，说小师叔是除了老师之外，他最敬仰的人，最重要的是，老师写的诗，都没有小师叔好，所以奉小师叔为祖。
百家争鸣，让道佛的势力更加难以挤入中州了，无论是哪一家，都非常抗拒来自道佛的力量。
用道门大师兄包爽的话来说，看似是百家争鸣，其实是百家分流，一旦诸家势力大大成，将扩散到整个玄黄大陆。
到那时候，诸家的创立者，那可都是圣人，道祖与佛陀，也只能与这些圣人平起平坐而已。
最可怕的是，这些学派虽然各自有各自治理天下的理念，但他们却都遵守法道，也是共识。
只不过百家学派的人觉得，法道不能成为治世为唯一道路，而应该以人为本，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的变化。
百年里经过了不少次修改，法道的内容，很多被删改，也是诸家共商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当然，有私心者也是无数，可一旦被乾坤罗盘算出来，这一学派就会失去下一次立法的权利。
一时间，中州无数人涌入学派，但法道也有规定，在成年礼之前，人族是不能加入任何学派，必须在学馆里把该学的学完了才行。
即便是古世家的弟子也免不了加入学派的，有的古世家甚至想透过学派来影响立法。
但很快他们失望了，在乾坤罗盘的监督下，任何一个学派都不愿意失去下一次参与立法的权利，所以约束了自家的弟子，哪怕舍弃一些天才，都不愿意自己学派里出现祸害。
当然，百家争鸣是好，却也有弊端，经常人心不齐，争个面红目赤，每一次立法会都跟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
道门见缝插针，却也找不到缝隙，即便找到了缝隙，也没法更改立法，无奈之下，只能以大势压之。
与古世家联合，要彻底改变乾坤罗盘定大局的基础，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掌握乾坤罗盘的天鉴司了。
但可惜的是，天鉴司掌握着皇城的毁天灭地大阵，除了超级古祖到来，谁也动不了他，这也是当初秦墨立法道时，给天鉴司的生杀大权。
当然，这毁天灭地大阵，也只有在危难时期可以动用，天鉴司若是拿去私用，显然也是不行的，法典会约束他的权利。
这一日，皇城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人们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皆是心颤无比。
坐镇光明宫的天鉴司，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了皇城的横渡大殿，这里是通往四大域的阵门所在。
紧跟着，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人，老的看起来路都走不动的样子，少的却是年轻貌美，惹人惊叹。
“毁天灭地大阵启动，这是为何？”天鉴司当然认识那个女子了，这可是秦墨之女，当初立法道的关键人物，“嗯，似乎是那个老者的缘故！”
天鉴司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横渡大殿，此时大殿内的皇城禁卫军已经是严阵以待，毁天灭地大阵启动，必然是有异族出现。
“你们都下去吧！”天鉴司吩咐了一声，禁卫军这才离开了。
天鉴司走进大殿，微微一礼，道：“见过殿下。”
秦墨收敛着身体的气息，感应着毁天灭地大阵，没办法，他没有玄黄宇宙的印记，自然是要被判定为异族的。
不过，他现在隐藏气息的本事可不一般，要不然就不是大阵微微震动，而是几道惊雷落下来了。
以他现在的本事，破开毁天灭地大阵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会受一些伤，而且整个皇城都有可能变成废墟。
听到天鉴司这一声殿下，秦墨表情一僵，这家伙难道认出自己来了？
紧跟着，一旁的二丫恭敬的回了一礼，道：“见过天鉴司大人。”
“原来是二丫啊。”秦墨松了一口气，以前他经常被人称为殿下，现在轮到他的女儿了，但他很好奇，二丫怎么会有这样的地位。
“你总算是回来了。”天鉴司一脸疼爱，却警惕的打量着秦墨，问道，“这位是？”
“这是糟老头，我的伙伴。”二丫说道。
“幸会。”天鉴司逼视着秦墨，以他如今皇城主宰的气势，即便面对北辰地皇也不虚，寻常人皇在他面前，更是无法直视。
“久仰。”秦墨微微颔首。
天鉴司愣住了，眼前这人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到是一片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他正奇怪时，突然皇城的毁天灭地大阵又平静了下来。
他仔细的打量着秦墨，越加警惕起来，中州皇城是人族的根基所在，毁天灭地大阵也是人族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哪一天毁去了，也就代表人族灭亡了。
“你看你这个糟老头，到哪里都被人家敌视。”二丫似乎看出了什么，赶紧解释道，“天鉴司大人，这个糟老头不是敌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天鉴司一愣，脸上的凝重消失，心底却沟通起乾坤罗盘，道：“老伙计，你能查到他的踪迹吗？”
“没有任何来历，他似乎……似乎……”乾坤罗盘的器灵早就查探过秦墨了，却发觉无比的古怪。
一开始毁天灭地大阵是要毁灭他的，但不知道为何，突然毁天灭地大阵判定改变了，而眼前这个人，就好似不存在皇城一般。
“似乎什么？”天鉴司问道。
“似乎不属于这里！”器灵回道。
“我也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你这不是废话吗？”
“不，我说的是，他不属于这个玄黄大世界，而是来自另外一个……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殿下不会骗人的。”器灵不敢确定。
天鉴司沉默了，凝重的打量着秦墨，却看不出任何门道来，但心底却有些紧张，身为皇城守护者，即便是二丫如此保证，他也不能轻信，这关系到整个人族的安危。
“天鉴司大人，道门的人在哪？”二丫干脆转移了话题。
“道门？”天鉴司一愣，道，“你说的是道门的使者团吧？”